江衛風買了飛機票，準備去國外避禍，在機場卻被攔下了。

他看著神情冰冷的黎長歌，臉色也變得難看，皮笑肉不笑地說：“黎長歌，我聽了你的建議，現在淪落到這種地步。怎么，你還敢來攔我？”

黎長歌盯著他，寒聲道：“你以為你跑到國外就完事了？紀容臣要是想整你，你跑到天涯海角也沒用。”

“那你說怎么辦？”江衛風高聲叫喊道，脖頸上青筋暴起，“我現在要錢沒錢，要人沒人，還有一群人找我討債！被抓住我就得進監獄了！”

黎長歌從包里掏出一疊照片，遞給他：“昨天我看到陳筱了。”

那幾張照片是在酒吧里拍攝的，光線很昏暗，陳筱的臉像是只鬼一樣，占據了整張照片。她好像一下子蒼老了幾十歲一般，畫著濃艷丑陋的妝容，臉上出現奇怪的癲狂表情，五官扭曲。

“這……”江衛風目瞪口呆。

“她吸毒了。為了湊毒資，現在當了暗娼。”黎長歌面無表情的說道，“你猜這里面有沒有紀容臣的授意？”

江衛風不說話了。這一刻，他打心底里感到恐懼和寒冷。

“唐慕初已經把我姐姐車禍的真相告訴了紀容臣，現在他在派人找我。如果他找到了我，那么你，也逃不脫。”黎長歌一字一頓地說，“我們是一條繩子上的螞蚱。”

江衛風沉默不語。

“我們完了？”過了半晌，他才失魂落魄的問，看向黎長歌眼中帶著希冀。

“我們完了。都是唐慕初那貝戔人害的。”黎長歌眼底發紅，眼白上有些紅血絲，冷然道。

江衛風跌坐在地，渾身劇烈的顫抖著：“……我們要進監獄了。怎么辦？”

“憑什么唐慕初能笑到最后？我不服氣。我是黎安南唯一的妹妹，臣哥哥只是暫時被小貝戔人迷惑了，如果她死了，紀容臣一定會回到我身邊的……”

“可是這么長時間了，她已經把資料給了紀容臣！”江衛風覺得黎長歌像是瘋了，到這個時候還想著紀容臣能原諒她。

她可是害了親姐姐的命啊！紀容臣能原諒她才有鬼了！

“她說的是假的！假的！”黎長歌望著他，“只要我們能證明唐慕初說的是假的，紀容臣就會放過我們……”

“怎么證明？”

“要她親口來說。”黎長歌心中已經有了計策，“首先，要把她給騙出來。”

聽完黎長歌的計劃，江衛風愣了片刻，然后默默撕掉了飛機票。

……

唐慕初出院的第二天就把車禍的資料交給了紀容臣。

紀容臣在書房里看了好久。

唐慕初心里有些忐忑。

兩個小時后，紀容臣從書房里出來，走到她身邊。從他面無表情的臉上，看不出憤怒或是震驚。只是拿一雙漆黑的眼睛，像極了冬日死寂的子夜。

“這是誰給你的？”紀容臣問。

唐慕初實話實說：“顧北平……”難道他不信？她連忙道，“這確實很難讓人接受，可是……”

“我需要親自問問他。”紀容臣輕聲道，“要是他偽造證據呢？”

唐慕初沉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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