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2章 第 52 章
工藤新一的話剛落音, 餐廳里的人不約而同地掏出來手機查詢起來,只想知道鐵的熔點和燃燒的溫度到底是不是這么多。
隨即便是此起彼伏的悶笑聲,由此可見, 大家都在看熱鬧。
男人的第一反應(yīng)也是摸手機,但他或許覺得這樣有損氣勢, 手伸到一半又縮回了原位, 嚷嚷道, “你個小孩胡說什么?小心對鯉魚大神不敬,以后生不出兒子!”
工藤新一快速瞟了一眼毛利蘭, 不知想到了什么, 頓時漲紅了臉,吶吶不語。
“那豈不是好事!沒了兒子就可以生女兒了,多好啊!”伏特加眼睛一亮,真心實意地感嘆道。
他的聲音并不大,奈何經(jīng)過剛才的一番辯論,餐廳里本就沒有什么人說話,因此格外清晰。
毛利小五郎猛地一拍桌子,“女兒才是天下第一好!”
看看工藤新一這個臭小子, 天天臭屁想著推理, 他家小蘭可是小小年紀(jì)就承擔(dān)起家庭重任了, 兒子有什么好的, 女兒才是最好的。
男人看了一眼, 一掌將木制的桌子拍出一個清晰可見的掌印的毛利小五郎,又看看室內(nèi)還戴著墨鏡,面容精致的伏特加, 果斷將矛盾轉(zhuǎn)向伏特加。
“哼, 有的人, 在草津還敢對鯉魚大神不敬,也不怕招來厄運。”男人對著伏特加就是一頓陰陽怪氣的輸出。
伏特加用小拇指掏了掏耳朵,還沒等他回懟,芥川龍之介便出手了。
木制的筷子擦著男人的鼻尖,直直射入他身后繪著松平家歷史的墻壁,這是芥川龍之介看電視劇學(xué)到的招式,威懾力極大,之前還囂張的男人,一下便偃旗息鼓。
他渾身發(fā)抖,用力地咽了咽口水,不敢再說話。
最后是旅館的主人松平由實出來打了圓場,“和宏,向客人道歉。”
男人名為松平和宏,
是車站接伏特加等人的青年,松平仁見的父親。
有芥川龍之介的威脅在前,松平和宏很快便道歉了,松平由實又挨個桌的再道歉了一次,并送上了招牌的溫泉饅頭,這事便這么過去。
松平家的歷史或許存在極大的水分,但他們的招牌饅頭是真的好吃,至少伏特加吃完贈品,又點了好幾份,如果不是條件不允許,他甚至想快遞給大哥一份。
“工藤同學(xué),小蘭,好巧。”芥川銀向毛利一家打招呼,某個現(xiàn)姓工藤的未來名偵探,雖然只有12歲,但他的心早已經(jīng)姓了毛利,說是毛利一家,沒毛病。
兩家孩子是同學(xué),再加上伏特加和毛利小五郎在某方面都還算神經(jīng)大條的人,很有共同語言,于是干脆一起拼了桌。
“銀也是來度假的嗎~我們在竹間,銀住哪個屋?”小蘭坐到了芥川銀身旁,略帶好奇地問道。
“我們住松間,是蘭抽中的獎嗎?”
松平旅館僅有的兩間頂配豪華套房,松和竹,芥川銀記得松平由實介紹的時候說過,竹間作為抽獎套房被一家人抽中了。想起好友一直以來的好運,她有理由覺得那個抽獎的人就是毛利蘭。
毛利蘭羞澀一笑,“嗯~”
慕了慕了。
只有工藤新一,還一心想著剛才的對話,和芥川龍之介陳述自己的分析,“既然松平仁見先生是他的兒子,那為什么剛才對話里,感覺松平和宏先生對兒子的執(zhí)念依舊很大呢?
按照常理說,如果他一心生兒子,應(yīng)該會隱隱帶著驕傲,可事實似乎并不是這樣。”
“大概是因為和宏先生是松平家的贅婿吧。他一直想再生個兒子,改回原來的姓氏,可惜美代夫人去世的早,只留下仁見一個兒子。”
說話的是松平千鶴,仁見的妻子,她挺著大肚子,約莫有六七個月身孕,依舊在松平
旅館充當(dāng)服務(wù)員的角色,說話時,她低垂著腦袋,露出一段如玉一般的脖頸,叫人看不清面上的神色。
松平千鶴是個難得的美人,她的面容溫婉,嘴角上揚的弧度與松平由實夫人十分相似,叫人恍惚間以為看見了松平由實夫人本人。
“客人請慢用。”她微微欠身,行了一個禮,便拿著托盤離開。
工藤新一不自然地摳了摳臉頰,半晌才說道,“我怎么感覺這位松平千鶴小姐,似乎不怎么喜歡那位松平和宏先生?”
畢竟作為兒媳的她用的可是和宏先生,這樣疏離的稱呼。
松平旅館的餐廳并不大,座位之間挨得近,而八卦又是人類與生俱來的本能。
旁桌的一個五十多歲的大肚腩絡(luò)腮胡男人,見松平千鶴走遠了,立馬扭頭朝一桌人八卦道,“千鶴小姐和和宏肯定不合啦,和宏一直想要個姓他原來姓氏的男孩,兒子沒有希望就寄托在了孫子身上,可千鶴小姐這胎據(jù)說是個女兒。”
一聽就很有故事,伏特加果斷拋棄了毛利小五郎,轉(zhuǎn)向了這個八卦的絡(luò)腮胡,他給絡(luò)腮胡倒了一杯酒,“這位先生,可以仔細說說嗎?”
“哈哈哈,我是滑雪店的老板,叫我高山就好了,等你們泡完溫泉可以去我的店鋪租用滑雪用具啊,草津不僅有溫泉,還有滑雪場呢。”
他接過酒杯,又給眾人遞了一張名片,這才慢悠悠地說起八卦,“和宏家原來也是開溫泉旅館的,只不過經(jīng)營不善,只能帶著旅店入贅?biāo)善郊遥瑑杉液隙䴙橐唬恢毙欧铛庺~大神,為的就是求個男孩,好傳宗接代。”
霓虹大男子主義盛行,比如結(jié)婚改姓這種操作,東亞三國里,只有霓虹有,一行人還是第一次見到這么光明正大的重男輕女行為。
高山的眼神亂飛,又壓低了聲音,偷偷說道,“聽說和宏還找鯉魚大神求了神藥,要扭鳳成龍呢!”
這話一出,一桌人目瞪口呆,他們居然在現(xiàn)實生活里見到了這種腦殘的操作,不可思議。
“果然是個文盲。”半晌,伏特加才吐槽了這么一句,作為一個立志母單的人,他實在是不懂這些人對兒子的渴望。
高山抓了抓自己的絡(luò)腮胡,“為什么這么說?”
很顯然,他沒有聽懂伏特加的吐槽。
“在生物學(xué)上,生男生女是由父親決定的,且胎兒性別是注定無法更改的,這是生物學(xué)的知識。”工藤新一解釋道。
“哈哈哈,原來是這樣嗎!”顯然,高山也沒有怎么好好讀書,一副恍然大悟的樣子。
芥川銀思索片刻,扯了扯伏特加的衣擺問道,“魚冢哥哥,醫(yī)院會透露孩子性別嗎?”
這到真問到伏特加的盲區(qū)了,他沒有去過普通醫(yī)院,自然也不知道醫(yī)院能不能透露孩子的性別。
“胎兒的性別會直接寫在報告里。”作為一個父親,毛利小五郎對此還算熟悉,直接解答道。
工藤新一也是第一次知道這個,他的表情十分嚴(yán)肅,臉崩得緊緊的,“那么這樣豈不是會造成大量的墮胎行為嗎?”
芥川龍之介舉著手機,向眾人展示剛查到的數(shù)據(jù),“日本的出生和墮胎比大概有5比1,這意味著有100次出生,便有20次墮胎。”
這個數(shù)據(jù)令在場眾人大吃一驚,他們沒有想到日本的墮胎率會如此之高。
芥川銀漫不經(jīng)心地吃著溫泉饅頭,“其實這樣也挺好,與其在不被期待中出生成長,不如一開始就不來到這個世上,至少不用吃這么多的苦。”
作為貧民窟出身的她,即使有著哥哥芥川龍之介的保護,依舊因為性別受到許多騷擾與欺辱。
“哈哈哈,小小年紀(jì)想這么多干嘛,喝酒吃菜!”高山見氣氛有些低沉,有意活
躍氣氛道,“松平家這么有錢,又不是養(yǎng)不起,而且千鶴小姐和仁見以及由實夫人都很喜歡女兒,和宏想要做什么,都做不成。”
高山的話令幾個孩子心情微微放松了一些。
吃完飯后,一行人去泡了草津有名的溫泉后,便早早入睡了,還約定了明天一起高山的店鋪租滑雪用的器具,一起滑雪。
然而,到了后半夜,一聲尖叫,打破了松平旅館的安寧。
“死,死人了!”
芥川銀和芥川龍之介心里都有一種果然如此的安心感,他們就說,有工藤同學(xué)在的地方,怎么可能沒有花里胡哨的命案呢。
作為米花町出來的人,幾人第一時間穿好了衣服,奔赴事發(fā)現(xiàn)場。
出乎意料的是,死的人竟是高山,今日給他們科普八卦的絡(luò)腮胡男人,他的死相極為凄慘,整具尸體像是被什么東西吸食過,干瘦地像枯枝,臉上肉仿佛被什么東西啃噬過一般,只留下了半邊臉。
剩下的那半張臉鼓脹著,隱約可以看出五官,臉上有扇形的圖案堆疊,好似鯉魚的魚鱗。
在一群驚慌失措的人群中,松平和宏譏諷的聲音格外突兀,“我就知道,這一定是鯉魚大神的懲罰!懲罰他不敬神明!”
他的聲音尖銳刺耳,一下子便吸引了所有人的目光。
“閉嘴,和宏!”最先開口的是松平由實,她向來揚著笑容的臉此刻一派冷凝,如同屋外的風(fēng)雪。
松平和宏瑟縮了一下,沒有再說話。
“鯉魚大神的懲罰不是生不出兒子嗎,怎么還帶吃人?”伏特加吐槽道。他覺得自從來了這里后,自己就兼任了吐槽役。
毛利小五郎挑眉,他對魚冢三郎的大名也有所耳聞,但沒想到對方膽子能這么大,畢竟這種兇案現(xiàn)場,膽小一點的警察都會吐得昏天暗地,而魚冢三郎作為一個普通人,還能面不改色地吐槽,果真是膽子大極了。
“好了,所有人,不許進來,保護現(xiàn)場!由實夫人,請盡快聯(lián)系警察!”毛利小五郎作為前任警察,理所當(dāng)然地在警察來之前,維護起案發(fā)現(xiàn)場的紀(jì)律,避免有人破壞現(xiàn)場。
松平由實連忙撥通了報警電話,工藤新一捂著毛利蘭的眼睛,自己卻不斷地往屋內(nèi)探頭,想要得到更多線索,完成他的推理。
“小鬼,安分點!”下一秒,他被毛利小五郎無情地鎮(zhèn)壓了,“帶著小蘭一邊去,不要打擾大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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