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衍面不改色，認命了：“黃色。”

他彎腰下來，眼睛看著她，意味深長的彎了下嘴角。

徐可意被他目不轉睛看的臉色通紅，然后偏過頭去。

“看著我。”陳衍說，“我喜歡在你的眼睛里看見我。”

“哦對了，張喻說她明天想跟我說點事，我想再出去一趟。”

這會兒命都在她那，陳衍哪敢不答應。

……

謝希大中午過來，卻不見兩人人影，一時之間不由納悶。

護工別有深意的說：“上樓去了。”

謝希微微一愣。

等到陳衍下來時，她掃了他一眼，說：“高考都沒有見你這么拼，夜以繼日的，得注意身體。”

只是徐可意也下樓了，站在樓梯進也不是，退也不是。

陳衍朝她看過來，徐可意趕緊朝他擺手，讓他別看自己。

陳衍收回視線，淡淡的說：“高考累，哪有這個爽快。”

謝希無言以對。

“可可，你說是不是？”陳衍故意拉她下場說。

徐可意：“……”

徐可意真的要被陳衍給氣暈了。

盡管他有心情開玩笑了，是好事。但是玩笑開在自己身上，就不是很美妙了。

徐可意這會兒算是懂什么叫悲喜交加了。

“阿姨，您別聽他亂說，當然是學習好，學習好，我還是很喜歡學習的。”她訕訕道。

陳衍淡淡道：“可可，做人最好誠實一點。想想你英語六級，但凡你愛學習，也不至于要考兩三次。”

徐可意：“……”

謝希倒是不好意思再說什么了，含笑看著他們斗嘴，跟陳衍聊了一會兒，就起身走說：“不打擾你們了，我出去跟小姐妹喝個茶。”

徐可意在謝希走了之后，抱怨說：“陳衍，你真的好煩人。”

陳衍沒什么語氣的說：“小兩口，挨訓也得一起，沒理由你逃了讓我一個病人在前邊扛著。”

徐可意說：“那我也是被迫的。”

陳衍頓了頓，說：“你摸著自己的良心說。”

“太大了，好像摸不到。”他視線往她起伏處一掃，語氣平靜道。

徐可意：“……”

徐可意氣得給他來了一下。

陳衍很淡的彎了一下嘴角，然后配合她裝作挺痛的，蹙著眉，就是眼神在說她就是給他撓了一下癢癢。

但是他的配合，讓徐可意更加生氣了。

她轉身就要走，但是被陳衍拽著手臂，他一用力，她就往回走了，徐可意見他衣領開了，再次將它理好，說：“你得守男德。”

“下回我演個守男德的和尚，你演個落魄被貶到寺廟休養的妖艷貴妃？”陳衍若有所思道。

徐可意覺得太不公平了：“為什么我要演那個不安分的？”

陳衍想了想，改口道：“假和尚跟純良小貴妃，我逼良為娼也行。”

徐可意沒吭聲，大概是今天的幾出戲，讓陳衍得趣了。

她就不該亂喊的。

徐可意記得是在自己說出“大膽奴才，敢爬本宮的床”時，陳衍眼神深了的。

然后他就說出了“小的伺候主子”這種伏低做小不入流的話。

……

徐可意再次去跟張喻見面時，特地跟陳衍說了說。

他只說了一句：“早去早回，小僧今晚繼續等娘娘。”

徐可意說：“今晚陛下要回來了，不能再來了。”

陳衍淡淡說：“都一樣，陛下也可以等你。”

的確都一樣。

陛下不也是他？

徐可意摸了摸鼻子，今天下了點雪，出門一趟就不容易了，刺骨的寒風把徐可意凍得瑟瑟發抖，她到跟張喻約定好的餐廳見面時，除了在路過門口的花店時停了一下，基本上就是一個勁兒的往餐廳趕。

為了方便回去，徐可意跟張喻約的，是離陳衍別墅最近的一個廣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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