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則初見她態度誠懇，頓了頓，道：“有空我幫你試著問問。”

徐可意說，“麻煩您了。”

等到陳衍下來，徐可意就去了廚房，給他和陳則初騰出交流的空間來。

陳則初跟他閑聊了一會兒，便隨意問道：“洛琛那邊你有什么打算？”

“往死里整。”

陳衍風輕云淡道。

陳則初看了他一會兒，表情波瀾不驚，卻又狠勁十足，發病時候的執念，堅定得離譜，誰都改變不了。

“阿衍，怎么說，他也是幫了徐可意的，你或許不應該這么沖動。”陳則初說。

只是對陳衍來說，洛琛也賺到錢了，投資徐可意初衷不論怎么樣，都不虧。而他初始投資的目的，還有對徐可意若有似無的好感，讓他難以接受，陰暗那一面涌現出來，只想讓洛琛一無所有。

陳衍被陳則初說的煩躁，起了身，杯子被他用力的砸在了地上。

徐可意連忙從廚房里出來，跟陳則初對視了一眼，看清楚他眼神里的無奈。

她怔了怔，忽然有一種無力感。

但她還是輕輕喊了一句：“陳衍。”

“抱歉。”陳衍在片刻后揉了揉眉心，平靜了下來。

這一頓飯，徐可意食之無味，明明一點都笑不起來，還是在盡量配合他。她的演技大概是磨煉出來了，也沒有一個人看出來，她其實一點也不開心。

等到陳則初跟謝希離開，陳衍便抱著她回房間，要行那事之前，她阻止說：“今天別了，還疼著呢。”

陳衍看了她兩眼，“嗯”了一聲，便抱著她沒動。

徐可意因為日思夜想洛琛的事情，睡覺之后也都是想著跟他道歉，幫助他脫困。夢里的無助感，把她逼迫進了一個角落里，她發泄的痛哭起來。

……

陳衍是在半夜，聽到徐可意抽泣的聲音的。

他連忙開燈想湊過去看看她怎么了，見她還睡著，知道是夢魘了，正要把她喊醒，卻聽見她哭著喊了一句：“洛琛，對不起。”

陳衍怔住了，盯著她看了好一會兒，他有些失神，并沒有把徐可意喊醒。

她這一聲“對不起”，挺纏綿悱惻的。

是對不起最后沒有選擇他，還是對不起沒能守護好他？

陳衍猜不出什么原因，只是徐可意這一叫，似乎給了他當頭一棒，讓他心底隱隱發疼，腦子也有越來越恍惚。

徐可意第二天醒來時，就看見陳衍坐在床邊，冷冷的看著她。

那樣的眼神，帶著有一種被背叛的痛楚。

“昨天我爸突然問我洛琛的事情，是不是你讓他問的？”他突然問了這么一句。

徐可意在他的眼神下，無處可逃，只能承認道：“是。”

陳衍只是扯了扯嘴角，但什么都沒有再說。

徐可意卻止不住的心慌。

果然沒多久，她就接到了洛琛的電話，他很無奈的說：“意意，雖然我知道打擾你很不對，但是陳衍那邊你能不能幫幫忙？今天突然施壓，我有點頂不住了。我好不容易在公司站穩腳跟，這時候要出事，想要再取得公司高層的信任，就沒有那么容易了。”

徐可意一直在跟洛琛道歉。

這一回，他那邊沒有說什么“不是你的錯”之類的話。

因為這事情，的的確確就是因為徐可意而起的。

洛琛說：“意意，我的壓力真的很大。你給我說說好話行不行？我會感謝你的。”

可是徐可意現在也不知道自己到底能幫他什么。

陳衍這會兒……就像是一個瘋子。

這兩個字從腦子里冒出來的時候，她有點想哭，她愿意陪著他，真心實意的想照顧他，可是因為他，她這幾天，一點都不快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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