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可意突然反問了一句：“那你知道我為什么會摔倒么？”

“自然是你分神了。”陳衍淡淡的說，“無非在想洛琛的事情。”

徐可意想，怪不得一回來，他就把她手機里，洛琛的聯系方式都刪了。

“是啊，我在想他的事情。我覺得這一切，或許都是我的錯。好像所有的事情都是因為有我，才變成這樣的。”徐可意笑了一下，眼眶卻濕潤了，但她掩飾般的眨了眨眼睛，濕漉漉的眼睛就恢復如常了。

陳衍蹙眉冷淡道：“這不是你的錯。”

“睡吧。”徐可意卻不想計較任何一點事情了。

“你要是不想找張喻，你可以去找小葉。”陳衍繼續說。

“你能不跟著我么？”

陳衍目光微閃，情緒開始有點不耐煩，語氣清冷道：“我說過，我上一次跟著你只是擔心你。”

徐可意沒有再繼續這個話題，只說：“我只是不想出門，到點了，好好休息吧。”

陳衍卻來鬧她，低聲問：“可可，你愛不愛我？”

徐可意有那么一刻，都快要分不清楚自己到底愛不愛陳衍了，可是嘴上卻先一步開始哽咽，說：“我愛你的。”

陳衍用手去捏了捏她的鼻子，逗她說：“愛就愛，怎么還想哭？”

徐可意卻把頭埋在他胸膛里，一言不發。

“怎么還撒嬌呢？”陳衍有些好笑，但是卻緊緊的抱住她，輕聲哄道，“我也愛你。”

你是不知道，我有多喜歡你。

可可，都快要，比我喜歡自己還要喜歡了。

……

蔣楠鐸在得知陳衍要走的消息時，也來看了他一回，在見到徐可意之后，忍不住微微驚訝。

徐可意敏感的感覺到他的異樣，但還是什么都沒有說，只朝他笑了笑：“陳衍在客廳里。”

自從陳衍發病這段時間，除了家里人，幾乎不見外人，蔣楠鐸是他愿意見的第一個。

他跟陳衍聊了一會兒，然后突然說了一句：“陳衍，你要對徐可意好一點。”

陳衍掃了他一眼，沒有言語。

“今天我見到她，發現她的眼睛里，一點生氣都沒有，就像一只木偶。”蔣楠鐸說，“她似乎不太快樂。”

陳衍冷沉道：“我們倆互相喜歡，真心相愛的兩個人在一起，她又怎么會不快樂？”

蔣楠鐸被陳衍的陰鷙猝不及防的嚇到了，原本有很多話，到底是什么都沒有說，只讓他注意身體，就匆匆離開了。

陳衍時隔很久，再度捏碎了一只玻璃杯。

阿姨進來打掃的時候，陳衍冷靜的問道：“可可跟我一起很不快樂么？”

阿姨說：“她每天都在盡心盡力照顧你，都是自愿的，應該只是有些壓力。”

陳衍冷靜的點了點頭，他對她那么好，他不可能是讓她不愉快的那一個。

他跟徐可意一起，就是要帶給她幸福的，他不可能會讓她難過。

徐可意在得知陳衍手受傷之后，很快就趕了過來。她看著他的手，有點心疼，小心翼翼的給他處理傷口。

陳衍道：“蔣楠鐸跟我說，你跟我在一起，并不快樂，可可，是他說的這樣么？他說你，像是一只沒有靈魂的木偶。”

徐可意本來應該立刻回答的，這會兒卻沉默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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