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母不咸不淡道：“他已經不是意意男朋友了，進來反倒說不清了，留他吃飯，已經是顧及到情面了。”

徐可意埋頭吃飯，一言不發。

陳衍沉默了好一會兒，才開口道：“奶奶，是我做得不好，我在外頭吃就行。”

徐家里面，都沒有人再提門口的陳衍。

幾分鐘后，表姐站在門口掃了一眼，說：“喲，走了。”

徐可意沒吭聲。

但十幾分鐘后，陳衍又回來了，手里提著大包小包，是送過來的年節。

他東西買的太多了，一連走了三回，然后在門口喊了一句徐可意：“可可，我先回車上了。”

徐可意沒有回答他，倒是幾分鐘后，表姐夫拿了一件外套給他，表姐夫有些局促的說：“就是給你擋擋風，普通衣服，沒什么牌子的。”

陳衍掃了姐夫一眼，給他遞了只煙，道：“這里有沒有什么加油站？”

“鎮子上有，車怎么了？”

“那天開過來就沒有加油，沒油了。”陳衍無奈道。

表姐夫皺起眉，道：“你去村頭那家便利店問問，那老板比較熟。天這么冷了，你要不然還是回去吧，車里也沒有那么保暖。跟意意這事，意意這段時間就沒怎么提起過你，還嚷嚷著不找你這樣的了，怎么說呢，大過年的糾纏不休，也不好看。”

陳衍頓了頓，心不在焉的“嗯”了一聲，說：“會回去的。”

四處注意他的人的確很多，也許最近他就是村子里的談資。

陳衍轉身走了。

表姐夫回去的時候跟徐可意說：“意意，剛才他問我加油站的事情，估摸著是要加油回去了。你也別太擔心他纏著你了。”

徐可意沉默了一會兒。

果然想看陳衍長時間表現得好一點太難了，他就吃不了苦。

這就讓她很難辦了，臺階不上不下的卡在這里。

徐可意嘆了口氣，說：“我知道了。”

表姐夫說：“隔壁那研究生一家，倒是經常說起你。那小伙子考上你們市編制了，還挺好的，要不要試試？今天那小伙子，跟我聊天時還提起你了呢。”

徐可意有些驚訝。

她跟人家就見過一面，不知道人家怎么就對她有意思了。

徐可意斷然不可能讓這種感情發酵下去，老家鄰居，低頭不見抬頭見的，也太尷尬了。

她幾乎是立刻去了隔壁家，約那個小伙子講清楚。

小伙子見到她時，還有些羞澀，這反而讓徐可意有些不好意思了。兩個人走了好長一條路，小伙主動開口說：“你跟你前男友的事，處理得怎么樣了？他還沒有打算走？都分手了你還管他，你也是善良。”

徐可意說：“我跟他，不會這么容易斷的。”

小伙愣住了。

徐可意想了想，說：“就是小情侶吵架，不是真分手，但是現在也不會和好，他讓我傷心了，我得確保他以后不會干蠢事了。”

“原來是這樣。”對方了然的笑了笑。

見對方談吐有度，徐可意也松了口氣，說：“你在體制內工作啊，那挺好的，找對象好找。長輩眼里，干什么都沒有在體制內有出息呢。”

“確實也還行。”

……

陳衍在問完加油站的事情之后，碰巧撞上了另一位豪車的主人。

對方長得不夠斯文，一副痞子模樣，講的話也是句句帶著臟字，惡狠狠的說：“滕漫，你要是不跟我回去，就別他媽怪我心狠。你趕我出來，以后就別想見你閨女。”

陳衍抬頭看了對方一眼。

對方的視線也隨意在陳衍身上掃過，頓了片刻，才繼續對電話那頭說：“滕漫，我警告你，我給你一天時間，你再不見我，我就揍你閨女。揍得你閨女嗷嗷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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