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3章 一筆意外之財
劉秀榮不知道自己閨女這話已經說的相當保守,畢竟模擬試卷她考過一回,做過無數回,曉月真覺老天對她不薄,重生帶了過目不忘的金手指不算,頭腦還越來越清楚,尤其模擬考后,好像觸動了記憶中的某個開關,三十年前的事都想了起來,不僅記起了模擬考的試卷,最后大考的試卷也差不多想了個七七八八。
這是曉月今天模擬考的時候發現的,幾乎每考完一門就會想起后面的二模三模乃是大考試卷上的題,并且異常清晰,曉月覺得自己的重生就像一個計算機的系統漏洞,這個漏洞的存在讓自己直接開了外掛。
想起這些之后,曉月便開始擔心老天爺發現自己這個漏洞之后,及時打了補丁怎么辦,如果沒有外掛,就算她重生一回,家里的境況或許有改變,學業上拼命努力也或許比上一世考得好,但絕達不到開外掛的高度。
因為擔心,曉月便把想起來的那些難題大題都記了下來,預防萬一,她剛才就在屋里做這些,已經差不多記好了,曉月回屋把筆記本又看了一遍,想了想,放到了抽屜里。
抽屜是小舅特意騰出來讓她放學習用具的,抽屜不大,但有鎖,放在里面鎖上,把鑰匙塞到自己書包里拍了拍,心仿佛都踏實了。
金手指一開,智商直線上升,曉月覺得自己現在學什么都快,而今天剛模擬考完,卷子沒判出來之前,老師也沒有布置別的作業,以前的卷子曉月都做了好幾遍,書上例題概念也都記住了,而文科是她一直就擅長的,把該背的都背下來就行了,不用再熬夜用功。
曉月終于體會了一把當天才的感覺,根本不用費勁就能搞定一切,太特么爽了,若是上一世,在這臨近大考的前兩個月內,正是她最煎熬的時候,每天除了刷題還是刷題,幾乎到了廢寢忘食的程度,這么用功的確有用,最后她考上了中專,對于她這樣程度的學生來說,絕對算超常發揮。
艾老師就是這么跟老娘說的,還恭喜了一番,提起艾老師,曉月忽然想起從明天起自己就要去九班上課了,從初一到初三,中途調班也不算什么新鮮事,進九班的也有過幾個,卻都不如自己特殊。
學校雖沒有成文的規定,但所有師生都知道,想進九班必須連續三次考試的總成績都能達到九班的平均分數線,自然而然就會調到九班。
所以自己的情況絕對是特例,她前面兩次考試的年級排名都在一百六七左右,也就勉強夠得上整個七中初三年級的平均分,跟九班的平均分相差太遠,就算這次模擬考她考的很好,但卷子剛收上去,還沒出成績呢,這時候就急巴巴的調她去九班,實在有些說不過去,更何況還是九班的班主任,七中大名鼎鼎的趙閻王親自開的口,這就更奇怪了。
趙閻王可是七中的金字招牌,市級優秀教師,教學水準公認的高,水準高,眼光自然也高,尤其在他教的數學上,對學生的要求幾近苛刻,苛刻要求高便有成果,九班數學一門無論最高分還是平均分,始終都是所有科目里最高的,而趙閻王對數學尖子生也頗為偏愛,具體表現在肖學霸身上,據說總是習慣黑著一張臉的趙閻王只有在對肖陽的時候才會露出和顏悅色的一面,別人可沒這樣的待遇,就算九班的尖子生們也一樣。
曉月托著腮幫子琢磨,這樣的趙閻王竟然對自己青眼相加,甚至不等模擬考的成績出來,就把自己調進九班,是因為今天的數學試卷嗎?
因為看到她答出了最后的兩道大難題,趙閻王起了愛才之心,才這么著急的把自己調到他手下親自教導,所以說有教無類,根本是糊弄人的,老師們從來都喜歡聰明的學生,水平越高的老師對學生的智商越挑剔。
曉月記得前世的趙閻王可從來沒注意過自己,甚至,趙閻王大約都不知道七中還有一個叫蘇曉月的,即便他曾給五班代過兩次課,并點了名,依舊不會記得自己是哪根蔥,畢竟自己這樣的學生太多太多。
曉月忍不住嘆了口氣,一張模擬數學試卷,竟讓自己的待遇天差地遠,就連趙閻王都格外關注,真不知該慶幸還是忐忑,慶幸得到了趙閻王青眼作為七中的學生很光榮,忐忑是怕自己進了九班之后,趙閻王會失望。
曉月搖搖頭,應該不會,自己就算比不上肖學霸,但現在的她已今非昔比,就算數學上依舊沒什么天賦,但普通的難題也難不倒她,至于拔高的那些超綱題,就算老天忽然收回福利,只要有抽屜里這個本子在,也不怕。
趙閻王再厲害,出的題也超不過這幾次考試的難度,所以,自己應該可以應付,不至于剛進九班便被踢出來,最妙的是,距離大考只有兩個月了,等大考之后,進了高中,新環境新老師,一切重新開始,也就不用顧慮什么了。
想到此,便不再糾結明天進九班的事,反而開始想分家的事,聽老娘的意思,小叔兩口子打定主意要大樹胡同的房子,甚至不惜把存折上的一萬塊都舍了。
雖說,認真算下來,這么分,小叔兩口子仍然占了便宜,但小叔小嬸可不是占點兒小便宜就會滿足的,這兩人自私貪婪,若沒有大好處,絕不會舍得把這么多錢分給別人,在小叔小嬸眼里,除了他們兒子大寶,所有人都是別人,就算一直偏心著他們的老巫婆也一樣。
正因清楚兩人的德行,才越發覺得奇怪,忽然曉月想起了一件事,貌似有陣子都嚷嚷大樹胡同前的馬路改造擴寬,而大樹胡同正守著馬路邊,如果馬路擴寬大樹胡同必然會跟著拆遷。
曉月終于明白小叔小嬸這次為何如此反常,估計是得了拆遷的消息,趕著分家把大樹胡同那三間房弄到手,等拆遷分房的時候,落的便宜可就不是一萬兩萬了,還真是算的精。
可惜算的再精也沒用,那條馬路的確改造擴寬了,可惜并未拆到她們住的那個院子,而那一片既不是學區也沒有歷史人文建筑,就算守著馬路,依舊不被開放商們青睞,以至于熬了好多年,才趕上棚戶改造,分的房子依舊是附近的還遷房,地段決定房價,大樹胡同那一片一直處于低位,不值什么錢。
想明白小叔小嬸的算計,曉月更有把握了,現在著急的是小叔小嬸,畢竟一旦拆遷的消息傳出來,就算爺爺奶奶再偏心,也不會把即將拆遷的三間房都分給老兒子。
所以,若是爸媽提起公證的事,小叔小嬸只怕比誰都積極,而那存折上的一萬就徹底歸了自家,還真是一筆意外之財呢。
有了這筆錢,她家也能在河沿路買房了,小舅那個五十平的才一萬二,還是獨院,那些雜院里的房子只會更便宜,可以考慮多買幾間,到時候一拆都能分房子,曉月比誰都清楚,房子以后會漲到什么可怕的程度,尤其河沿路這一片,簡直寸土寸金,跟現在的價格相比翻了何止百倍,若非親身經歷,打死她都不會相信。
由此可知,小舅有多厲害,有聰明頭腦或許能發小財,但要發大財就得頭腦加機遇,魄力再加運氣,四者缺一不可,而這些小舅都具備,所以小舅若不發財才真沒天理。
而自家也可以跟著混個好日子,只是老爹老娘可沒有小舅的魄力,從老爹老娘反對小舅買房就可以想象說服老爹老娘有多難。
想到老爹老娘的固執,曉月真有些發愁,這明知撿漏發財的路,要是錯過了,自己非悔死不可,愁了一會兒,倒是想到了一個主意。
正想怎么開口,便聽見外面自行車響,小舅跟老爹吃完飯仍舊往延安路那邊兒賺外快去了,老爹如今比小舅還有干勁兒,就連分家這樣的大事都沒打消老爹賺外快的積極性,可見金錢的刺激有多大。
曉月正出神,腦袋被老娘拍了一下:“我還以為你在屋里復習呢,不想你這丫頭學會掛羊頭賣狗肉了,不看書發什么呆?”
曉月揉了揉自己的腦袋:“媽,您別總打我腦袋,回頭打傻了怎么辦?”
劉秀榮嗤一聲樂了:“媽就輕輕挨了一下,哪就能打傻了,你這丫頭是打算碰瓷呢。”
曉月嘿嘿一笑:“您老慧眼如炬,我是有多想不開敢跟您碰瓷。”捧了老娘兩句,見老娘心情好了,才試著開口:“媽,上次答應我的那個條件能不能換一個?”
女兒一開口,哪還有不明白的,劉秀榮哼了一聲:“怎么著,這么一會兒功夫就把牛皮吹破了,我就說你怎么可能考進前五十呢。”
曉月不滿的道:“媽,我可沒說自己進不了前五十,我是說不買吉他換個別的獎勵成不成?”
劉秀榮只當女兒跟自己逗悶子呢,也不當事兒,笑道:“你說吧,換什么獎勵?”
曉月:“如果我能進前五十,咱家也跟小舅一樣在河沿路這兒買房吧。”
劉秀榮愣了好一會兒才道:“你個小孩子家的,操心這些做什么,真是的,更何況咱家可不是你小舅,哪來的這么多錢。”
曉月急道:“怎么沒有,分了家不就有了嗎。”
劉秀榮搖頭:“這事兒還沒落譜呢,我琢磨著你小叔小嬸今兒是糊涂了,回頭明白過來肯定不能答應。”
曉月:“您盡管放心,只要咱家一提,小叔小嬸一準答應,不信您明兒試試。”
劉秀榮不想跟女兒討論這些,便道:“行,行,我明天就提,既然不復習了,就早些睡吧,明兒還得上學呢,別遲到了。”
曉月:“那您是答應了,只要我能進前五十,咱家就買房。”
劉秀榮心里十分確定女兒不可能考進前五十,答應了也白搭,索性痛快的點了點頭:“行,都聽你的,快去洗洗睡吧。”
三十四章
轉天曉月依舊坐車去上學,路上并未遇到肖學霸,曉月不禁松了口氣,說是說,做是做,心理年齡再大,可學霸的氣場依舊不容小覷,或許是上輩子的后遺癥,她這種庸碌平凡的女生,面對那些天才總是會有壓力,更何況她還知道,肖陽可不止在七中牛,以后人家更牛,海歸博士,市里十大青年企業家,it業的領軍人物等等,頭銜一個比一個耀眼,媒體采訪,雜志專訪,甚至還有請他打廣告做代言的,那真是紅的發紫,熱度堪比紅星,跟那些女明星們隨便說句話同個框,都能傳出緋聞。
曉月閑來無事刷手機的時候經常在娛樂新聞里看到,肖陽跟某某明星的緋聞,什么豪車約會,夜宿香閨,還配有偷拍的照片,雖說照片有些模糊,但女明星跟青年社會精英這兩種人只名字放在一起都透著那么一絲曖昧,更何況還男帥女美,郎財女貌,才子佳人,不管怎么想都十分香艷。
曉月那時候還覺得挺不真實,自己竟然跟這樣成天上娛樂新聞的人物是同學,雖不同班也是同年級的,在學校里是沒說過話,可也算常見,畢竟肖學霸這個七中之光,只要是發言講話,總有他,曉月上了三年初中,幾乎每次大型活動或者開學典禮,結業式一類活動,主席臺上永遠都少不了肖陽,只不過,自己認識肖學霸,人家肖學霸卻不知道自己是哪根蔥罷了。
卻沒想到重生一回,竟然跟肖學霸有了接觸,而且,今天之后自己跟肖學霸的接觸只會更多,畢竟自己也進了九班,同班同學再怎么生疏也不可能不說話吧。
今天有一段修路,耽擱了時間,曉月緊趕慢趕,仍然沒趕上,跑到校門的時候,正好聽見進校鈴,不禁嘆了口氣,要知道修路,就早出來一會兒了,下意識往旁邊看,正好對上教務處嚴主任那張大黑臉,心里僅剩的一點兒僥幸也消失的無影無蹤。
這位教務處主任姓嚴,脾氣比他的姓還嚴,皮膚生的黑,還總皺眉耷拉著臉,成天跟誰欠他五百萬似的,要是被別的老師逮到遲到,說兩句好話或許能混過去,可這位嚴主任,別說門了,窗戶縫都沒有,不僅會記上違紀,還會去班主任哪告狀,若是遲到三次以上,更會通知家長。
曉月不記得自己這學期遲到過沒有,要是遲到過兩次,那這次就真玩完了,自己還答應讓老娘風光一回,這倒好還沒風光呢,先因違紀請老娘來學校刷了回存在感。
正琢磨著,要是自己說兩句好話,這位鐵面無私的嚴主任會不會放過自己,只不過她這念頭剛起,就見嚴主任已經拿了本子出來問:“幾年級幾班的?叫什么名字?”聲音平板冷漠,沒有絲毫轉圜的余地。
曉月雖覺這位嚴主任不大可能放過自己,但仍然試圖辯解了一下:“嚴主任,我不是故意遲到,今天趕上半截有一段修路,堵了一會兒,這才遲到的。”
嚴主任絲毫不為所動,嚴肅的道:“遲到看似是小事,卻是你學習態度不端正的表現,既然離學校遠,需要坐車,就應該提前預設出時間,應對突發事件,這次只堵了一會兒,如果下次堵幾個小時,難道你要曠課嗎,所以說遲到就是學習態度問題,態度不端正怎么可能成績好,再有……”嚴主任說到興頭上,正打算更加深入的教育曉月的學習態度,忽被一聲蘇曉月打斷。
蘇曉月回頭是羅靜,忽然松了口氣,雖說有點兒不厚道,但多個伴兒總比自己一個人在這兒受教育好,而且據曉月所知羅靜家就住在附近,這么近還遲到,可不能拿修路堵車當借口,所以羅靜只會被老嚴批的更慘。
不過,老嚴卻沒曉月猜測的那樣疾言厲色,而是頗有些反常的愣了愣,用一種奇怪的目光打量曉月兩眼問了句:“你就是初三五班的蘇曉月?”
曉月也愣了一下,心道,自己什么時候這么有名嗎了,連教務處主任都知道自己的大名,雖奇怪仍點了點頭:“是,我是初三五班的蘇曉月。”
旁邊的羅靜卻道:“這五班可是老黃歷了,今天以后人家就是九班的人了,蘇曉月你可是真人不露相啊,我到現在都沒想明白呢,怎么一轉眼的功夫你就成尖子生了。”
曉月忽略了羅靜話里明顯的諷刺,只是有些為難,心道這個還真沒法解釋,難道告訴羅靜自己重生了并帶著系統漏洞的金手指,就算自己說了,恐怕羅靜也不信,只得含糊道:“你怎么知道的?”自己進九班的事,是昨天考完試之后,艾老師通知自己的,當時只有初三年級的老師,學生早都放學回家了,所以在自己沒上學之前,不可能有同學知道此事,但羅靜卻知道。
羅靜剛要說什么,嚴主任忽然咳嗽一聲,開口道:“離學校遠,以后就早出來,就算遇到突發事件也不至于遲到,好了,這次就算了,下不為例,去上課吧。”
曉月愣了好一會兒,才回過神來,老嚴這是放過自己了?忍不住有些懷疑是不是自己聽錯了,老嚴顯然有些不耐煩,揮揮手:“還不走,是想我給你記上違紀嗎。”
曉月忙說了句:“謝謝嚴主任。”轉身往教學樓跑了。
羅靜剛要跟著跑,被嚴主任攔住了去路:“跑什么,先說幾班的叫什么名字?”
羅靜有些不滿:“嚴主任您這樣區別對待不公平,我抗議。”
嚴主任:“你抗議什么?”
羅靜一指跑進教學樓的蘇曉月:“蘇曉月也遲到了,您怎么就放她走了。”
嚴主任推了推眼鏡:“如果你這次一模數學能考滿分,被趙老師直接點名要去九班,我也讓你走。”
羅靜撇撇嘴不說話了,這事別人不知道,卻瞞不過她,因為她媽就是七中的老師,不過教的是化學,這件事兒學校也就幾個老師清楚,同學們都不知道,所以羅靜這初中上的格外痛苦,畢竟一舉一動都在親媽的眼皮子底下,想糊弄家長都不可能。
昨兒羅靜回家的一路都琢磨著怎么鋪墊,能躲過這場模擬考的劫難,進了家還跟她爸在哪兒套路呢,誰知她媽一進家自己什么套路都歇菜了。
她媽從一進家就開始說蘇曉月,什么蘇曉月考的多好,多厲害,能在大考的最后兩個月被點名進九班,是七中建校以來史無前例的頭一回,可見蘇曉月多優秀云云,總之絮絮叨叨說了好幾個小時都是蘇曉月,羅靜聽的耳朵都快起繭子了,終于忍不住道:“您又不是不知道,她以前什么樣兒,什么厲害,優秀,要論學習,她比我強不了多少,要不然能在第五考場嗎,這次考的好,完全是巧合。”
她媽一聽,更氣了,冷哼了一聲:“你知道這次數學卷子有多難嗎,尤其最后兩道可是超綱的難度,整個初三年級只有兩個滿分卷,一個是九班的肖陽,另一個就是你們班蘇曉月,巧合?你倒是也巧合一個給媽看看啊。”
羅靜徹底沒聲兒了,就是說,哪有這么巧合的,要都是選擇題還能說是運氣好蒙對了,可今天的數學卷子真是變態的難度,楊曉薇都被嚇得直接暈菜了,蘇曉月竟然考了滿分,滿分啊,肖陽考滿分不稀奇,畢竟人家自從進了七中,數學一直是滿分,可蘇曉月平常那數學成績,回回都在及格線上掙扎,怎么這回就考滿分了,運氣再好也絕無可能。
羅靜被她媽念了一晚上,以至于早上睡過了頭,趕到學校就遲到了,離老遠就看見害自己被老媽數落一晚上的罪魁禍首,直接就喊了出來,她說曉月進九班本來是出于不滿,想諷刺蘇曉月兩句,不想卻歪打正著的救了她,老嚴一聽蘇曉月的名字,連一貫的原則都不在乎了,直接放人走了。
羅靜心里這個氣啊,可氣也沒用,當老師的,就算她親媽都一樣,都喜歡優秀學習好的學生,那些嚴格要求,規章制度,都是給她這樣的普通學生準備的。
被批了半天,記上了違紀,羅靜蔫頭耷拉腦的去了五班不提,且說曉月進了教學樓,習慣性上樓,到了二樓才想來九班的教室在一樓,不知是為了給尖子生們更充足的時間學習,還是出于別的考慮,總之一樓只有一個九班,其他班都在樓上。
曉月回過神來,從二樓下來,沿著樓道走到了盡頭最靠里的那間教室,因為整個一樓就一個九班,所以很是安靜,就算走到教室門口,也聽不見一絲糟雜,要是在五班,這時候雖是自習時間,可也并不安靜,說話的,吃零食的,看小說的,總之五花八門,干什么的都有。
習慣了五班的曉月對于眼前過于安靜的教室真有些不適應,站在教室外,不知自己該不該推門進去,正躊躇間,趙老師從那邊兒走了過來,手里還托著一摞卷子,大約是昨天模擬考的試卷,看見蘇曉月,嚴肅的神情仿佛緩和了一些,點點頭道:“進來吧。”說著便推門進了教室。
曉月也跟了進去,曉月是今天才轉過來的,也不知自己的座位怎么安排,便只能先站在講臺旁邊,曉月目光對上下面一張張雖然保持安靜但掩不住好奇的臉,心里頗有些感慨,這些可都是七中的尖子啊,永遠都占據在年級大榜的前列,是老娘每次開家長會都拿來當自己榜樣的優秀生,曉月真沒想過,自己有一天會跟這些優秀的尖子生坐在一個教室上課。
可世界就這么奇妙,自己真就站在了九班的課堂上。
趙老師并沒怎么介紹,只是說了句:“從今天開始,蘇曉月同學正式轉入九班。”然后指了指:“蘇曉月你就坐哪兒吧。”
曉月順著看過去,不禁有些愕然,趙閻王指的空座是最后一排,這倒沒什么,畢竟自己是轉過來的學生,不可能安排在前面,可最后一排的空位旁邊就是肖陽,如此一來,自己豈不跟肖學霸成了同桌,還真是活久見,日子久了,什么不可能的事都可能發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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