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一十八章 最后的機會
李仲進入九門日久,手中掌握無數財富,從勛貴朝臣那里弄到的軍備糧草是他負責出手販賣,花子門拐來的人口也要經過他手,地蛹門從古墓中盜出的古董也是他在發賣,賄賂朝臣把握人脈,也是他在一手操持,李仲可以說是九門的大管家。
這些年來,李仲一直忙于生意,從來沒見過俞詔森出手。所以在李仲眼里,俞詔森并不算高手。
可他的身體如今被長刀貫穿,他終于知道,原來俞詔森能成為暗主,靠的不僅僅是智謀和朝堂的關系網,還有十分高強的武功。
要早知道俞詔森武功如此高強的話,李仲大概不會選擇逃離吧,可現在說什么也都晚了。
李仲跌落在地,咽下了最后一口氣。
陸九娘沒有選擇逃離,她早已是俞詔森的女人,平日里也是毫不避諱,盡管她武功不算好,但她相信,俞詔森一定會保護她。
俞詔森微笑著走到陸九娘身邊,輕輕地撫了撫陸九娘的臉。
看著俞詔森的笑容,陸九娘卻感覺遍體生寒,因為她并未在對方的眼中看到愛意,她看到的,是對生命的蔑視,是對世間的嘲弄。
她的眼中充滿了不解,看著那離著自己臉龐越來越近的手掌,她不知為何竟有些害怕,可她卻依舊相信著自己所愛之人。
一旁的靳長川終于積聚了足夠的怒氣,全身的內力也已經調節到了最佳狀態,他出劍如虹,又是一招無邊落木,無形劍氣朝著俞詔森襲去。
靳長川似乎與手中的劍融為了一體,他持劍疾出,緊隨劍氣之后。
這是他這輩子最為滿意的一劍,也是威力最大的一劍。
面對如此驚才艷艷的一劍,俞詔森居然不閃躲,那原本撫著陸九娘的手不再溫柔,而是直接抓起陸九娘,利用她的身體擋住了劍氣。
陸九娘心中大駭,卻如何能躲得掉這一擊?無形劍氣在陸九娘身上爆開,只這一下便已是血肉模糊。
陸九娘是無情的,她操持長門生意,不知每天會有多少女子在她眼前被糟蹋,也不知多少女子在她眼前結束了生命,面對這些鮮活的生命,她的內心毫無波瀾,同時陸九娘也是有情的,她的情,全都給了那個風采逼人的俞詔森。能把自己的身體給了俞詔森,她的內心是幸福的。
可是現在她的美眸卻瞪的碩大,她完全沒有想到俞詔森會拿她當做盾牌,她用盡最后的力氣扭過頭去,看著那個她心愛的男人,終是問出了一句:「為什么?」
陸九娘沒有等來回答便斷了生氣,只余下兩行依舊溫熱的長淚,靳長川的劍也到了俞詔森跟前。
俞詔森的手呈現出鷹爪狀,直接朝著長劍抓去。長劍與手掌相交,原本堅韌的劍身卻看上去比紙片還要柔軟,而俞詔森的手掌卻像是精鋼所鑄,將長劍捏的粉碎。
碎裂的斷劍炸開,碎片猶如暗器一般席卷周圍,俞詔森將陸九娘的尸體擋在身前,將碎片盡數擋下。
靳長川那邊沒想到俞詔森竟有如此武功,不免有些分神,他躲避不及,不少碎片入體,彈射出不少鮮紅的血液。
隨后俞詔森將陸九娘的尸體高高舉起,直接狠狠砸在了靳長川的身上。
碎片入體,靳長川已經受了不輕的傷,他現在已經無法閃躲,直接被砸倒在地。
俞詔森反應迅捷,直接欺身上前,單手抓住靳長川的脖子,將他整個人都提了起來。
俞詔森霸道的內力通過五指傳遞到靳長川的體內,將他的內勁完全封鎖。
「俞詔森!你這狗賊!我恨不得生啖你肉,飲你之血!」靳長川滿心的怒意卻無處發泄,只能發出無盡的咒罵。
俞詔森卻是不以為意,他嘴角上翹依舊滿臉笑意,直
到靳長川憋得臉色通紅停止了謾罵,俞詔森這才開口問道:「罵完了?」
靳長川的眼中終于出現了絕望,他不怕死,但他也知道,自己恐怕無法報仇了,他努力偏著腦袋,看了張輅一眼,開口說道:「張輅,我靳長川是溧陽人,如有可能,可不可以將我埋葬在溧陽?」
不等張輅回答,俞詔森已經五指用力,直接扭斷了靳長川的脖子。
張輅與靳長川的交集并不多,也只有茶樓那一次而已,再加上靳長川這次的出手,張輅對靳長川的實力已經有了基本的判斷。
若是生死相搏,張輅覺得自己跟靳長川最多也就五五開的局面。
可靳長川在俞詔森的面前又完全是被碾壓的局面,張輅知道,若比拼正面實力,現在的自己還遠遠不是俞詔森的對手。
好在他不是一個人在戰斗,他的身邊還有一個吳鵬和尚。
俞詔森就這樣提著靳長川的尸體,面帶笑意的朝著張輅道:「現在九門沒有了,就算我把紀綱他們都殺了,你已經沒什么可以威脅我了,現在我也是孤家寡人一個,你覺得我有沒有能力在暗中殺光你的親朋好友?」
俞詔森說著,又陰仄仄地笑了起來:「只要將你還有你的親朋好友都殺了,我和那些勛貴朝臣合作,依然可以將九門重建。張輅,說實話,我卻是舍不得殺你,我可以再給你最后一次機會,只要你肯投靠我,你的親人朋友絕對不會有什么危險,以你的才智,咱們很快便能將九門重新做大,也許好好發展發展,九門將會成為凌駕在朝堂之上的存在,想想吧,到時候你就是一人之下,萬人之上的存在。」
俞詔森的話聽上去充滿了誘惑力,可張輅又怎么可能跟他這種壞事做盡的人合作?而且俞詔森剛剛可是殺了好幾個自己的手下,這讓張輅更加信不過他了。
張輅到現在都沒想明白靳長川到底為何會跟俞詔森大打出手。
但他卻知道,現在已經到了他出手的最佳時刻。
張輅緊握繡春刀腳底發力貼地而行,瞬間便到了俞詔森跟前。
俞詔森用靳長川的尸體砸向張輅,這招他之前已經使用過,張輅早已有了防備,他身體一矮便直接躲了過去。
同時他運起內力揮刀劈砍。
俞詔森也不躲避,直接用手便擋下了繡春刀。
繡春刀與手掌相交,竟濺起陣陣火花。
俞詔森抬眼看了看張輅,出聲問道:「看來,這就是你的選擇?」
張輅沒有說話,而是大喝一聲手中發力,企圖用力量壓制俞詔森。
俞詔森也只是微微地搖了搖頭,哀嘆一聲,道:「既然你想死,那我成全你便是。」
俞詔森說完,手中暗暗發力,只聽「啪」的一聲,繡春刀直接段成兩截。
俞詔森將斷掉的那截緊緊握在手中,朝著張輅的眼窩刺去。
這一招極為迅捷,張輅根本躲閃不開,只能眼睜睜地看著刀尖離著自己的瞳孔越來越近。。
刀尖未至,刀鋒上蘊含的刀氣已經襲來,在張輅的臉上劃出了不少細微的傷口。
就在這千鈞一發之際,一道閃著金光的身影擋下了俞詔森這一擊,不用說這人正是吳鵬。
空氣似乎在這一刻凝聚了些許,三人的內力交織在一起向外釋放,仿佛大風吹過,將三人的衣袍吹得獵獵作響。
吳鵬道了一句:「阿彌陀佛,貧僧不會讓張施主受傷的。」
俞詔森嘴角上翹,道:「這樣才有意思。」
張輅本來也沒什么武德,加之他實力又不及俞詔森,只能抓住這個檔口,趁著俞詔森不注意,一腳踹了過去。
但堂堂暗主又怎么可能也是
個守武德的人?他同樣一腳踹向張輅。
兩人的腳擊打在一起,俞詔森后退了一步,張輅則足足后退了六七步。
吳鵬這時也顧不得張輅了,只見他身上金光比之前還要更加耀眼,直接欺身而上與俞詔森戰在了一處。
兩人就像是兩臺機器人,拳腳對撞,發出金屬碰撞之音。
張輅的繡春刀已毀,只余下手中刀柄和半截刀刃。
他將手中的繡春刀當作暗器,朝著俞詔森那邊扔了過去。
同時面對兩人,哪怕俞詔森戰力驚人也不得不分神面對。
眼見張輅將繡春刀擲來,他也只能出手阻攔。
半截繡春刀劃過俞詔森手掌,激起陣陣火花,吳鵬也是利用這次機會一拳擊打在俞詔森的肋下。
俞詔森雖然權掌堅硬,可他的身體卻不會鐵布衫,面對這樣一拳,他也只能運氣內力抵擋,可還是受了些傷。
他面色冷峻,向著吳鵬的肋下還了一擊。
吳鵬卻是躲也不躲,打算用身體硬接下這一擊。
可吳鵬卻是失算了,他雖然功夫不錯,但常年在少林練武,并沒有太多的江湖經驗,他對俞詔森的實力沒有太清晰的認知。
俞詔森的內力霸道無比,直接透過了吳鵬的防御打到了吳鵬的體內。
這一擊打的吳鵬體內血氣奔涌,忍不住,一口鮮血便噴了出來。
俞詔森本打算乘勝追擊,可張輅也已經殺了過來。
張輅除了內功之外,所學也僅有錦衣衛的刀法,所以他的拳腳功夫實在不怎么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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