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零一章 當街劫殺
張輅剛剛只想著與詹徽抗衡,完完全全忘記了保護朱允炆這事不該說出口,如今他說了出來,難保朱允炆不會成為眾矢之的,甚至會有性命之憂。
張輅馬上朝著朱元璋拱了拱手,道:“微臣考慮不周。”
朱元璋只是斜著眼睛看了看張輅,也不見生氣的模樣,開口問道:“你道詹徽會不會把朕讓你保護允炆這事說出去?”
張輅思略片刻,這世上就沒有不透風的墻,讓一個人保守秘密本就是很難的事,當然了,死人除外,如今朱元璋饒過了詹徽性命,這秘密恐怕也是保守不住的。
只聽張輅說道:“微臣記得詹徽在儲君之事上是支持汝昌郡王的,所以他大概率會把這事說出去,陛下,這次都是我的過失,微臣懇請陛下調(diào)集錦衣衛(wèi)保護皇孫殿下。”
誰知朱元璋竟搖了搖頭,說道:“若對允炆保護過剩,還哪有大魚會跳出來?”
張輅一驚,他呆呆看著朱元璋,忍不住問道:“陛下是故意放過詹徽的?”
朱元璋沒有回答,而是鄭重地說道:“張輅!允炆的安全,朕就交給你了!”
其實這事不用朱元璋囑咐,張輅也自然會做到,只是在想到這一切都是朱元璋的計謀后,不得不在心中贊嘆一聲姜還是老的辣,他朝著朱元璋拱手行禮便退了下去。
出了御書房張輅便回了詹士府。
張輅同一眾勛貴子弟一直守護在朱允炆身側。
直到夕陽西下也沒能等來詹徽的行動,朱允炆還要守靈,身邊必須有人保護才行,張輅雖然沒將御書房的事情說出,但勛貴子弟們還是在傅讓的帶領下分為了好幾組打算日夜守在朱允炆身旁。
這也讓張輅放心不少,而且晚上還有賈赟仝和孫其月守在暗處,想來朱允炆也不會受到什么傷害,人的精力畢竟有限,張輅決定今夜還是回家睡覺,明天早上再過來守著。
一夜無話。
翌日一早,張輅早早便起床前往詹士府,只是他萬萬也不會想到,去往詹士府的路并不太平。
街上安靜得異常,這也讓張輅倍感奇怪。
一般情況這個時間周圍的店鋪都不會開門,但走街串巷賣早餐的人一定不少,賣早餐的攤位現(xiàn)在怎么也該出攤了,可今日整條街寂靜的可怕,完全聽不懂叫賣聲。
張輅不禁放慢了腳步,同時將注意力完全集中,以防有人偷襲。
他走過半條街,依舊什么都沒發(fā)現(xiàn),他不由得心中惴惴,只能試探性地開口說道:“既然來了,何必多多藏藏。”
張輅本也就打算試試,可他沒想到,自己一句話還真就把暗處的人炸了出來。
只見街道盡頭的巷子中走出一個人,他以黑布掩面肩頭則扛了一柄重劍。
這人走到街道中間,將肩頭的重劍放下,只聽“嘭”的一聲,重劍插入地面三寸有余,現(xiàn)場也濺起了陣陣塵土。
“沒想到,你年紀輕輕會有如此修為,我已經(jīng)盡量放緩了呼吸,你是如何發(fā)現(xiàn)我的?”這人拄劍而立,朝著張輅開口問道。
張輅沒有回答,還能是如何發(fā)現(xiàn)的?當然是蒙的唄。
他緩緩打量起拄劍之人,重型武器一般很少人用,但基本上用的就都是高手,這點毋庸置疑。不過張輅卻也不慌,他有繡春刀這等利刃,又有兩大神功傍體,對手畢竟只有一人,想要留住他也不是簡單的事情。
拄劍之人見張輅沒有答話,無奈地搖了搖頭,只見他緩緩將手抬起,比劃了一個手勢,卻見街道兩旁的屋頂之上呼呼啦啦起來二三十人,這些人全都以黑布掩面,手中還都持著制式弓箭。
張輅心中無數(shù)神獸奔過,這個時代弓弩算是管制武器,只要私藏便形同造反,如今自己被二三十個持弓之人包圍著,那么這些人也只能出自軍隊了。
這可不是好消息,張輅知道,今日一場大戰(zhàn)恐怕是無法避免了。
他用手抓住繡春刀的刀柄,腳下驟然發(fā)力,直奔拄劍之人而去。
兩人之間的距離不算近,拄劍之人卻也不慌,只是隨口命令道:“放!”
一聲令下,二三十支箭迅速離弦,帶著破空之音向著張輅襲去。
誰知張輅腳步一頓,驟然橫向發(fā)力側身而走,直接撞進了旁邊的一間店鋪。
箭矢也是全數(shù)定在了地上,連張輅的影子都沒有碰到。
張輅想的倒也明白,弓箭最大的優(yōu)勢就是距離和視野,自己如果暴露在街道之上,那就是弓箭的活靶子,饒是他武功再高也不敢那么干。
現(xiàn)在他撞進了店鋪,也算是將弓箭的優(yōu)勢完全抵消掉了。
張輅不敢掉以輕心,他腳步不停,撞進店鋪便隱在一處陰暗的角落之中。
隨著一片稀稀拉拉的瓦碎之聲,張輅知道那些弓箭手已經(jīng)進到了店鋪之中,不過這間店鋪有兩層,那些弓箭手找到他還需要一些時間。
張輅努力地調(diào)整著自己的呼吸,不知過了多久,才聽到輕微的腳步之聲。
只見當先一個弓箭手箭已上弦,他一邊緩慢前行,一邊仔細觀察著店鋪之內(nèi)的情形,其余弓箭手有的跟在他身后,有的則站在角落之處準備隨時遠程支援。
僅看他們配合的隊形和站位也能清楚的知道,這些人是軍中悍卒,且都是上過戰(zhàn)場殺過人的那種。
待當先的弓箭手走進張輅的攻擊范疇,張輅毫不猶豫地出手了。
他一個箭步躥出,繡春刀自下向上看去。
為首的弓箭手剛要放箭,繡春刀已經(jīng)斬在了他的弓上,他手一松,箭矢脫手而出,但卻歪出了許多。
此刻他再上弦已經(jīng)來不及,只得用弓當做近戰(zhàn)武器使用。
張輅那邊運足了氣力,繡春刀斜劈而下,為首的弓箭手還想用弓抵擋,卻不想自己手中的弓在繡春刀面前竟跟玩具一樣不堪一擊。
張輅這一刀,連弓帶人全都劈作了兩半。
守在遠處的弓手見此情形,毫不猶豫地松開了弓弦,幾支箭直奔張輅而去。
而離著張輅較勁的弓手也棄了手中長弓,毫不猶豫地抽出了腰間的長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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