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百一十四章 傳說中的大師兄
張輅隨著元月道長往山上行去。
只是元月道長似乎不怎么愛說話,這一路幾乎就沒張過嘴。
張輅實在忍不住,出聲問道:“掌門,我入門后,不知該拜誰為師,從什么武功開始學起?”
元月道長輕輕捋了捋胡子,感覺下頜還是有些微微疼痛,隨后他眼睛一轉,露出叫囂的笑容。
只可惜張輅走在元月道長身后,并沒有看到這個笑容。
只聽元月道長說道:“你既然已經學會了九陽神功,那些旁的內功也就沒有學的必要了,你既得了太師父和無忌師兄看好,那以后便拜入我的門下吧,不過你現在既不了解本派規矩,也沒習過什么招式,自明日起,便先跟著通逸好生學習,待遇到什么問題,再來問我。”
代師教武在江湖中也不少見,比如周伯通的武功就是王重陽教的,殷梨亭和莫聲谷的武功也是武當七俠中的其余五人教的。
這點沒什么不好接受,況且殷通逸的武功明顯不俗,兩人年紀又相近,這簡直是再好不過。
張輅點了點頭,又朝著元月道長拱手道:“多謝掌門。”
元月道長轉身,微微一笑,說道:“還叫掌門?”
張輅反應倒也迅捷,馬上跪在地上道了一句:“弟子多謝師父。”
兩人到了武當派,飯食已經準備好。
吃過飯張輅也是好一頓忙碌,他領了被褥,殷通逸又給他安排了房舍。
這里的住宿條件雖比不得金陵城,但也算古樸干凈,張輅躺在床上,想著以后自己就是江湖人了,他雖沒有一統江湖的野心,卻也喜歡江湖中那種快意恩仇的氛圍。
在朝堂上,張輅總是無能為力,可到了江湖中,咱總能如魚得水了吧?
張輅心中歡快,想著想著便進入了夢鄉。
翌日一早,張輅起了個大早,今天可是他舉行拜師儀式的日子,他沐浴一番,便在殷通逸的帶領下來到了大殿之前。
元月道長此刻已經端坐于主位之上,下面則是站了不少武當弟子。
張輅看了看那黑壓壓的人群,小聲朝著殷通逸說道:“拜掌門為師果然不一樣,咱們武當弟子都來了吧?”
殷通逸瞥了張輅一眼,道:“師弟啊,咱們武當的規矩,每日都是有早課的,可不是因為你的拜師儀式大家才聚在這里的。”
懟完了張輅,殷通逸又清了清嗓子,畢竟他現在是師兄,還是讓人看上去有些威嚴才好。
只聽殷通逸繼續說道:“師弟啊,你要學的規矩還有很多,今日早課過后,我就跟你好好說道說道。”
張輅輕輕點了點頭。
拜師儀式并不繁瑣,只是讓張輅先行拜過了真武大帝,又拜了元月道長,敬過茶后便算是禮成了。
主位上的元月道長笑著點了點頭,他的余光瞥見了殷通逸,笑容不由得更加燦爛了幾分。
….
只聽元月道長說道:“今日起,你便是貧道的弟子了,以后在江湖中,你所代表的便是咱們武當派,以后行事一定記得恭謙禮讓,切莫做那些不義之事。”
張輅點了點頭,拱手道:“弟子謹遵師父教誨。”
元月道長則是繼續說道:“武當派到了你們這一輩,正是‘通’字輩,按理來說為師應賜你一道號,可為師這幾年身體不濟,恐不能及時教你,以后你就跟著通逸吧,至于你的道號,也和通逸商量著辦就好。”
這話聽起來多少有些隨便,不過張輅剛剛加入武當,好像也沒有什么選擇的權利,也只能應允下來。
收徒儀式算是完成了。
接下來就是武當派的早課。
武當派屬于道教,供奉的主神也是真武大帝,所以早課的內容自是學習道家經典。
張輅只覺得欲哭無淚,自己好不容易離開了金陵城,不用再學那些程朱理學,可如今看來,不過是把課程換了一門而已。
道家講求一個隨順萬物,有自己的世界觀,道家著作更是讓張輅覺得晦澀難懂,他的注意力也只集中了一小會,便自顧自地打起了瞌睡。
過了不知多久,張輅只感覺有人拍自己,他趕忙起身,一邊擦著嘴角的口水一邊說道:“先生,我真的沒睡。”
這是張輅在詹士府養成的習慣。
可他定了定神,才想起這里不是詹士府,而是武當派,而此刻眼前站著的也不是子澄先生,而是四師兄殷通逸。
張輅尷尬一笑,拱手道:“四師兄。”
殷通逸無奈搖了搖頭,一副怒其不爭的模樣,開口說道:“還說沒睡?這里哪來的先生?”
張輅撓了撓頭,趕忙解釋道:“四師兄教我規矩,那不就跟先生一樣嗎?”
這話殷通逸自然不信,但他也沒有多說什么,只是搖了搖頭,便道:“走吧,去我那里,我教教你武當派的規矩。”
兩人一道走了出去,張輅也是自覺地落后半個身位。
這一路行來,凡是遇到的人,都會恭恭敬敬喊上一句:“二位師兄。”
到了殷通逸的住處,張輅這才好奇地問道:“四師兄,我才剛剛入門,怎么這一路遇到的所有人都跟我喊師兄?”
殷通逸回答道:“掌門弟子,無論根骨和慧根都在其他弟子之上,武功進境也更快,其他弟子見了,自會喊上一句師兄。”
張輅點了點頭,又問道:“四師兄,你排第四,那上面是不是還有三位師兄?”
殷通逸點了點頭,說道:“可不是,上面那幾位師兄可厲害了,大師兄名叫李通陽,江湖上人們要么稱呼他為通陽真人,要么便稱呼他為‘看不見’,你知道為什么稱為‘看不見’嗎?”
張輅搖了搖頭,“這我哪知道,是不是大師兄身法快?”
殷通逸咂咂嘴,道:“不,是因為咱們大師兄的劍快!當然了,這只是其一。”
….
張輅趕忙問道:“還有其二?”
殷通逸點頭,“當然了,這其二嘛,便是咱們大師兄,真的看不見。”
張輅又問:“大師兄是個瞎子?”
殷通逸趕忙將張輅的嘴捂住,“那好歹是大師兄,你一口一個瞎子多不禮貌,這也就是大師兄沒在,不然他肯定出手教訓你。”
張輅趕忙點點頭,“都是我的錯。”
殷通逸則繼續說道:“大師兄啊,天生就看不見,據說是當年被人遺棄的,那時候正是寒冬,還好師父撿到了他,就這樣,師父便收他做了第一個弟子。咱們大師兄可厲害了,當初大元余孽打算偷襲大明邊境,偷偷集結了三萬兵力,他們先鋒扣邊之時,大師兄正好下山游歷到了那里。”
張輅趕忙問道:“然后呢?大師兄是不是跟那些大元余孽拼命了?”
殷通逸點了點頭,道:“可不是,當時邊城沒有多少守軍,大師兄一人持劍而立,一人獨守一門。”
大元士兵的戰斗力張輅還是見過的,他們雖然不會什么武功,但卻力量強勁膀大腰圓,極為不好對付。
張輅估算著,估計如果是自己的話,跟全副武裝的元軍對拼,自己打個三四十個也就到頭了。
張輅輕輕搖了搖頭,道:“這門,大師兄怕是守不住。”
殷通逸卻是輕輕一笑,道:“大師兄守住了。”
“這怎么可能?三萬兵力,哪怕只是先鋒扣邊少說也有個三五千人,那可是全副武裝的元軍啊,就算他們站著不動讓大師兄砍,都能活活給大師兄累死,再說了,那些元軍哥哥都射術了得,他們一波亂剪也能給大師兄射成篩子!”
殷通逸不屑地說道:“師弟啊,你的武功限制了你的想象,你不能的事,不代表大師兄不能。”
雖然看殷通逸講得十分真實,但張輅還是覺得不太可能,武當派的武功以內功見長,武當弟子的內力想來也是不低。
可再高的內力也有用完的時候,當江湖人失去了內力,有可能力竭而亡,即便死不了的,恐怕戰斗力能余下百分之十就算不錯。
眼睛張輅不信,殷通逸卻是繼續說道:“許是看大師兄一人守一門,而且還是個瞎子,那些大元的士兵充滿了不屑,所以他們并沒有放箭,而是盡情地嘲弄起來。”
聽到這里,張輅輕輕搖了搖頭,兵家大忌便是太過高看自己,也太過看低了敵人,元軍幾次在中原武林人手中吃癟,怎么就不長記性呢?
殷通逸繼續道:“那些元軍還以為大師兄是好欺負的,可一交手才知道,根本不是這么回事,大師兄那一手疾風劍使得極為迅捷。不少元軍還未看清他是如何出招的便被抹了脖子。大師兄一人,干掉了四百元軍。”
張輅倒吸一口涼氣,驚呼道:“那么多?雖然殺的多,但想來大師兄也已經是強弩之末,只要元軍再來一波強攻或是射上一輪箭,保證能把大師兄一波帶走。”
殷通逸點了點頭,道:“你說得沒錯,大師兄說過,那時候他自己都以為自己要死掉了,可誰知,那元軍將領竟嚇破了膽子,直接下令退兵了。”
張輅驚愕。“這也可以?”
夜江湖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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