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7章 沈大人如今忙著接太后指婚的懿旨
丟失了一個公主?!
沈行知提著茶壺給她加茶水的手停滯了一下,臉上的神情也僵了僵, 隨即很快就掩蓋了過去。
神情自若的將加好茶水的杯子遞給她:“再喝一口。”
許宛秋點頭,乖巧的又喝了一口,而后繼續問他:“你不知曉此事嗎?”
“這個事情,是誰與你說的?”
“是皇后娘娘,她今日與在御花園說與我聽的。”
她也是震驚了許久,萬萬沒想到,戒備森嚴的皇宮啊,這么多的侍衛、御林軍,竟然能讓一個公主在皇宮里丟了?!
這樣也就難怪皇后會積郁成疾,換若任何一個做母親的都會如此吧。
起初她只知道皇后是心病,但卻沒想到竟然是這樣的心病。
丟了十年的公主啊,又不是丟了阿貓阿狗,茫茫人海這要怎么找?!
皇后娘娘這個心病怕是難醫啊~
沈行知倒是意外,他沒想到皇后會與她說此事。
“確有此事,這一直是皇上和皇后的心結,至今未解,皇上這么多年派出去的搜尋的人多不勝數,依舊無所獲,希望有些渺茫。”
一個失蹤十年的小孩,不是說找就能找到的。
“當初,那個小公主是怎么不見的?”
皇宮按理來說,守衛森嚴,應當不會的啊。
沈行知抿了一口茶,說道:“當年有一場宮變,當時鳳寧宮突然起火,御林軍叛變,正好在舉行宮宴,死了很多人,我母親……”
就是死在當年那場宮變里的,他眼睜睜的看著那長劍從他母親心口穿刺而過,血噴到他眼里,眼前一片血霧。
他的話戛然而止,許宛秋敏睿的察覺到了他情緒的異常,手輕輕覆在他的手背上,取下被他失手捏裂的茶盞,輕聲的轉移話題問道:“那小公主就是那個時候丟失的嗎?”
被她溫柔的手握住,他緊繃的神經稍稍松了松,手也隨著松開,任由她握著,骨節分明的大手微微蜷起,將她的手緊緊握在掌心里。
心緒平復了些許,才說道:“我也是聽聞而已,當初搜遍整個皇宮上下,生不見人死不見尸,只能當做是丟失了。”
“可,一個小公主,她是不可能自己趁亂跑出宮的,除非……”
皇宮她進去了兩次,恢弘大氣之外更是宮道四通八達,若是沒有人帶路根本沒辦法走出來,更別說一個不到十歲的小孩。
許宛秋說出了心里的疑惑:“除非,小公主是被偷走的!”
她話音剛落,沈行知捏著她掌心的手停了下來,側目看她,眼神幽深莫測。
把她看得有些心里發虛:“怎、怎么了?我說錯了?”
沈行知一笑,抬手摸了摸她發頂:“沒有,猜對的,還挺聰明。”
“嚇我一跳……”
許宛秋嬌嗔的瞪他一眼。
“知道公主是被偷走的,但是卻不知道會是誰趁亂把公主偷走,到底目的是什么。”
沈行知松開她的手,從身旁的布袋取出兩顆草藥。
“先不說公主的事情了,你看看,可認得這草藥?”
他將從老者那里要來的草藥遞給她。
許宛秋接過草藥在鼻尖聞了聞,又仔細看了葉子根須和紋理,突然愣了一下,隨即詫異的問他:“你從哪里找來的?!”
“你認得這草藥?”
“自然認得,這可是毒草,但也不算劇毒,此草生長的地方定是多有毒蛇出沒,而且,這個很難養的,一年收成一次都算養得好的了。”
這草藥以前她和爺爺種過,當時爺爺是為了給村民做殺蟲藥才種的,起初還失敗了兩三回呢,后來才琢磨出了方法。
有一次她去割草藥的時候還被毒蛇咬了一口,這種草藥附近多有毒蛇。
說罷,她把草藥塞回那個布袋說道:“不過你放心,這種草藥除非研磨入藥,否則也不會那么容易中毒,頂多讓人暈眩罷了。”
沈行知又問:“那若是輔以北疆的冰凌花呢?”
加冰凌花?!
許宛秋瞪大眼睛看他:“那可就是劇毒了!!你從哪里聽來的這些?”
“我們查到了新的線索,許智應該在前往雪山谷的路上了,他每年立夏都會回皇城取這些毒草,然后再前往雪山谷取冰凌花。”
沈行知淡淡的說著,許宛秋卻震驚得久久沒回過神來,而后才說:“冰凌花入藥很嚴苛的,它必須要在極寒之地才行,所以,他必須在雪山谷逗留至藥成之時。”
“可是!他每年做這些毒藥有何用?”
這不是普通的毒藥,極少人會用到的。
沈行知薄唇微抿:“去看看就知道了。”
“你要去雪山谷?”
許宛秋緊張的拉住他的衣袖,眼神擔憂的說:“那地方,不能去。”
不但天氣惡劣,還有玲瓏閣的人,很危險的。
“放心,不會有事的。”
沈行知安撫的拍了拍她手。
馬車到了右相府,沈行知先下馬車,轉身伸手扶她時,她抬眼看去,眼神落到他的發冠上。
玉石發冠
就是這個嗎?
和長寧郡主發簪是一對。
心口微微沉了沉,許宛秋眼神暗了一下,還是將手放在他掌心上,由他牽著了下馬車。
第二日,許宛秋皇后依舊讓人宣她進宮,并且連續三日,她都去宮里陪皇后散心,每次出宮唐安都在宮門口等她。
第四日時,她出宮門口是見到馬車了,卻只有馬夫,唐安沒來。
馬車旁還停著另外一輛馬車,那馬車她認得,是長樂侯府的。
許宛秋走到相府馬車旁,馬夫上前與她說道:“姑娘,唐管事今日有要務在身,讓我過來接您。”
“好,勞煩你了。”
許宛秋正想上馬車。
“許姑娘,且慢。”
一旁的馬車車簾從里面被人撥開一角,是賀北羽。
他見到許宛秋還未上馬車,便自行下了馬車,走到她跟前。
許宛秋見狀,站定身子行了一禮。
“侯爺有何吩咐?”
“吩咐我可不敢,你如今可是皇后眼前的大紅人啊,誰人不知你是何等風光。”
賀北羽倒是沒半點夸張,許宛秋如今的名號在皇城這里算是響了,連續幾日進宮陪皇后,這是其他高門貴女都不曾有偏寵。
許宛秋惶恐的低頭:“侯爺說笑了,我不過是赤腳大夫一個,哪里來的什么風光。”
她低頭內斂的模樣,十足十的謙卑客氣,賀北羽看著她頭頂那支碧玉發簪,笑了笑:“許姑娘謙虛了,我今日是特意來等你的,我有點想我的小狐貍了,不知它現在傷勢如何了?”
“侯爺放心,小狐貍的傷已經大好了,我晚些讓人送過去……”
“不必麻煩,我順道與你一同回府取回來便是了。”
這好像也沒有什么好拒絕了,許宛秋便答應了,轉身要上馬車。
賀北羽低笑一聲,手指微動,手里原本把玩的玉珠子悄無聲息飛了出去!
下一刻,許宛秋的馬車車輪子便塌了下來,掀起的塵土撲她一臉,更是驚得馬兒揚蹄嘶叫。
待驚魂定下,賀北羽才悠哉悠哉的走到她身旁,惋惜的說道:“可惜了,要不你上我馬車吧,沈大人如今忙著接太后指婚的懿旨,怕是沒空過來接你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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