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章 驅邪
要在炭治郎遇到珠世前闖出偌大的名聲,以便完成誘餌計劃,焱妃這一年多來過得是水深火熱。先不提當時商量好的跟隨各位柱學習修行呼吸法(雖然一個也沒成功),制作各樣用途的護符,為鬼殺隊提升戰力和補給,中途還要為造勢而舉辦或參加各地舉行的祭祀活動,稍有名氣之后還要時不時回應當地一些大人物的邀請,晚上時不時的還要偽裝身份跟著鬼殺隊出去殺鬼。真可謂是恨不得自己是那毛臉雷公嘴的孫大圣,拔幾根毫毛就可變出許多個自己來。產屋敷一族也沒閑著,光是建造日出神社就耗費了許多時間和人力,還得隱蔽建造更不要說焱妃要求的那些符陣要求,一個個更是只有更高沒有最高。又得暗中發動力量,為焱妃造勢牽頭大人物,又得兼顧鬼殺隊原本的事情,要不是有焱妃不間斷的制作護符,產屋敷恐怕要提前累病了。
今夜,焱妃就在產屋敷的幫助下,來到東京淺草面見藤屋資助人之一的藤野先生,據說他的女兒身患奇怪的疾病,經多方求醫無果,因此寄希望于神道。據天音夫人所言,患者的病癥似乎有些類似產屋敷身上的詛咒,但詳情并不是很清楚。因為焱妃之前曾制作護符壓制產屋敷身上的詛咒,使其安眠,所以才推薦焱妃一試。
跟在神情冷冽的侍女身后,焱妃掐著清心訣,氣息不亂。在經過一間又一間仿佛迷宮般的房間后,侍女終于示意焱妃在此等候。
真是,難道還以為我會記住路嗎?我的迷路可是天生的!
【焱妃小姐,這個好像不值得驕傲吧?】
錆兔,這時候就不要太較真啦!要不是有你,我可是很緊張的!你也應該感覺到了吧,這四周的壓迫氣息,要不是確定這里沒有鬼,我簡直懷疑自己是不是走進了陰地了。
【這點請放心,這里確實沒有鬼。大概這位藤野先生也有不為人知的秘密,焱妃小姐如果擔心的話,不如等會讓我面見藤野先生吧?】
不要,你畢竟是魂體,還是多在手鏈里待著養魂吧。只要不遇到上弦,我還是能行的!
【好吧,不過遇到危險時請一定讓我出來。】
放心啦!
正當焱妃和錆兔在腦中聊天的時候,障子門上映出一個高高的影子。門邊的侍女拉開門,一個個子較高身形清瘦,穿著黑色和服的男人走了進來,毫不客氣的坐在主位上。想必這就是那位藤野先生了。跟在他身后進來的,是一個像座小山一樣的人,似乎是仆從的樣子。他站在藤野先生側后方,簡直就像是一扇人形屏風,還是超厚的那種。
“你就是藤下說的巫女嗎?聽說,你能治好我女兒愛子的病?”
“我是巫女焱妃。至于令愛的病,在沒有見過之前不敢妄言。”
“哼!沒膽氣的家伙,愛子的病已經花費了我不少精力,醫生也請了不少,不過都是些庸醫!混賬東西!如果你不行,就趁早給我回去!我實在是沒有力氣再應付你們這些沒用的家伙了!”藤野大聲地斥責著,雖然說的不是焱妃,但是字里行間都充滿怒火。
“還請詳細說明患者的病癥,一味的發怒是治不好病人的。”焱妃毫不客氣的回視他,一字一句冷靜的說。
“你這家伙!竟敢這樣跟老大說話!你!”
“難道不是因為醫生們沒有辦法才叫我來嗎!如果只是一味的發火卻不讓我見到病人,也不說明病癥,什么樣的神仙也救不了令愛!”焱妃一邊發動紫薇訣一邊大聲地打斷了正要沖上前來的仆從,滿身正氣得到加持壓煞鎮邪,仆從一時間被焱妃氣勢所嚇,立在原地沒能動彈。待數秒過后想要再發作,卻被主座上的藤野先生攔下了。
“你這家伙,倒是很有骨氣的樣子。小姑娘,我可告訴你,如果之后沒能治好愛子,可別想著能夠輕松地回去!”
“呵,”焱妃嘴角綻出一抹微笑,“我歷經艱辛修行才到如今,只求盡力而為,如果沒能治好,那也是我自己學藝不精,怪不了別人!”
“哼!隨我來!”
隨后,藤野領著焱妃再次轉悠著來到西側的一間房間內,寬大的床上一個七八歲的小姑娘正緊皺眉頭躺著,膚色青白,嘴唇烏紫,呼吸急促,閉著的雙眼時不時的滾動,仿佛正深陷惡夢中,時不時的全身抽搐。
“愛子,愛子!你還好嗎?今天感覺怎么樣?”這時的藤野先生,也像每一個普通的父親一樣,面對愛女的痛苦無能為力而傷心痛苦。
“痛……好痛……”小姑娘被父親叫醒,聲音又細又弱,滿是痛苦。
“自三個月前游覽富士山回來,就精神不振,不多時就喊著痛,起初只是手腳,后來越來越嚴重到了無法起床的地步,請的醫生一個接一個,藥也吃了不少,就是不見好。如果你能治好愛子,藤下家的交易自然由我照拂,如果你治不好,哼!”
焱妃走上前細細查看,不一會兒就心中有數了。
“去準備一些糯米、香燭、凈水、朱砂、毛筆、銀針和一卷空白畫軸。”
“這?”仆從一臉疑惑。
“按她說的做。”藤野沉聲吩咐。在仆從準備途中,焱妃開始向藤野先生說明。
“令愛這不是病了,而是中了詛咒。不是常有人家為了保證體弱的男孩能平安長大,讓他從小作女孩子打扮嗎?愛子小姐恐怕是在游覽富士山的時候,被非人看上了,所以才想帶她一起到彼世去。”
“什么?!你是說,愛子被詛咒了?!被誰?!”怒而回頭的藤野先生,雙眼放光,簡直像是兇惡的野獸。
“藤野先生平時從事的工作,想必不是一般人會做的吧,您雖然看不到,我卻看得很清楚。您身邊纏繞著許多怨恨和血光,這種東西是一些非人喜歡的,但是同時在它們看來,藤野先生比它們還要兇惡,不敢招惹,于是身邊的沾染了相似的味道又比較弱小愛子小姐就是很好的獵物了。”
“你說真的?!”藤野先生急切的看著焱妃說道,“是因為我的錯才害得愛子被詛咒?!”
“雖然不能完全肯定是因為這個,但這是目前發現的最大原因了。”
正在兩人說話間,仆從已經把東西準備好了。
“天屬陽,地屬陰。山也是封印的一種,經常噴發的火山在某種意義上也是表示這天地自然形成的封印并不牢固。愛子小姐在富士山周圍被非人所惑,也不是奇怪的事。既然是從陰而來,就讓它隨陰而去吧!”
焱妃揮手間以香燭糯米布好小香壇,以凈水置頂以示陰象之月,銀針起落間封堵愛子氣脈,緊接著以朱砂為墨,筆畫赤符,瞬間布滿虛空,形成一張大網將愛子牢牢縛住。隨后焱妃示意兩人退后。不消片刻,就看到一條黑色的長條不明物在紅線間躥動,掙扎不出,幾次之后無奈只好順著未封堵的線路一路上竄,直至天靈。焱妃眼疾手快,一個紫薇訣下去將那黑條壓制落入頭頂的凈水碗中。接著,焱妃再來到藤野先生面前,示意他伸手,一針刺破中指取了一滴血點在愛子印堂,這才撤了朱符,拔去銀針。手作針訣,將那黑條串起封入空白畫軸內,瞬間空白的畫紙上出現了一條兇惡的黑蛇狀的鬼怪,紅色的朱砂籠子將它牢牢封印在畫紙里。
肉眼可見的,愛子的呼吸平穩了,臉色也不像之前那樣青白了。藤野急忙撲過去,確實摸到女兒的手腳都暖了,眉頭也不再緊皺了。
“巫女小姐!愛子小姐她,她康復了嗎?”仆從激動的問。
“愛子小姐經受了長時間的折磨,想要完全康復之后還要好好曬曬太陽,多補充營養。明天早上應該就會醒了,房間也安排到東邊朝陽的房間吧,等到她眉間的血痂脫落就算是完全康復了。”焱妃一邊回答,一邊綁好畫軸。
“這真是,這真是太感謝了!萬分感謝!”仆從激動的端端正正的跪了下來行了個大禮,嚇得焱妃趕緊跳開。
“不必謝我,只是運氣好,碰到的是小煞而已。”
“哈哈哈哈!焱妃小姐不必自謙,我說話算話!藤下家的生意,我管啦!從今以后,藤野家的大門永遠為您敝開!”喜笑顏開的藤野先生大手一揮,一旁的侍女低著頭躬身送上一枚金色的徽章,穩穩當當的放在黑色的絨布上,淡淡的紫藤香氣飄散開來。
“憑這枚徽章,只要在我藤野名下的產業,巫女小姐隨時可以得到幫助,無論是金錢方面還是人手方面!就算是政府方面的困難,也不是不能辦到!”
看著這樣的藤野先生,焱妃突然靈光一閃,這位藤野先生莫非知道“鬼”?
于是焱妃整理了下思緒,微笑著開口,“真湊巧,我這里恰好有件事需要您幫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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