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章 特訓
告別珠世和愈史郎后,炭治郎跟著焱妃一路跑到了小九龍山。當然,焱妃是用符咒半跑半飄過去的,不會用符咒的炭治郎就只能用跑的了。這辛苦程度,讓炭治郎想起當初剛通過最終選拔,一路從藤襲山跑回狹霧山的情形。
“好,今天的特訓就在這座小九龍山開始吧!炭治郎可以先休息一會,等一下吃過晚飯就可以開始訓練了。”
“焱、焱妃……哈——哈——小姐來過哈——這里嗎?”
可憐的炭治郎一大早被鎹鴉叫醒,接到主公的“跟焱妃一起修行學習”的命令后,就一直跑著出了門。這么遠的距離,就算有呼吸法,中途焱妃也會看情況讓他短暫休息一會,但還是跑得夠嗆!現在已經累得氣兒都喘不勻、腰也直不起來了。
“完全沒有!”
“哎?!可、可是你叫它小九龍山……我還以為你認識這里……”
“沒有哦,我只是看它和九龍山有點像,所以才叫它小九龍山。炭治郎要是看它像狹霧山也可以叫它小狹霧山嘛。”焱妃一邊回答,一邊往邊上撒藥粉。其中一些炭治郎聞了出來,還有許多是他聞到也不認識的。
“焱妃小姐你這是……”看著焱妃灑完粉末后,又戴起紗帽,炭治郎心中不免有疑問。
“炭治郎,以后請叫我花子!珠世小姐應該已經告訴你了吧,鬼之間會互通視覺和情報。所以,為了不被無慘認出來,我必須喬裝才行。”
對哦,要是被無慘發現焱妃和身為鬼殺隊士的自己在一起,那不是會懷疑凈水的作用嗎?要保護不會使用劍術的焱妃才行!
炭治郎恍然大悟。
“炭治郎,把這個吃了吧,味道會很難吃,但是不可以吐出來。這是我為了你的身體特意調制的藥,能夠提升你的靈感度。今天的特訓內容是與夫人戰斗,并存活下來。”
夫人?這旁邊還有一位夫人嗎?我沒聞到啊?
正疑惑的炭治郎,把焱妃遞來的藥丸放進嘴里,立刻什么疑惑都沒有了,人生大事只剩下一件:苦!
這是怎樣的一種苦味,夾雜著下水道的腥臭、山葵的刺激辛辣、燒焦的焦油和蓮心的苦味,偏偏還夾雜著一小股清甜,然而這該死的放錯位置的清甜更襯得臭焦苦辣更加的臭焦苦辣!
在天國的爸爸、媽媽、竹雄、花子、茂、六太,我就要來見你們了……
炭治郎第一次特訓,卒。
萬萬沒想到炭治郎竟然在開始特訓前被藥丸子給苦倒。失去特訓對象的焱妃,只好先給禰豆子進行特訓。
是的,禰豆子雖然是可愛的女孩子,但特訓也是逃不脫的,畢竟她也是重要戰力之一。好在炭治郎雖然因為眾所周知的原因倒下了,身體吸收到的藥效卻是實打實的。作為能從血肉之軀聞出人的年齡血緣關系的鬼,禰豆子當然也能聞出哥哥的身體在發生好的變化,所以才乖乖的守在一邊,但是所有焱妃遞過的東西,她都本能的選擇了不往口里送。
看看這稱霸黑暗料理界的手,其料理之黑暗,已經到了連鬼都不吃的地步。
無可奈何的焱妃嘆了口氣,只好放棄了給禰豆子嗑丸子升等級,迅速的用聚靈符搭建了小小的靈場,用山林間的清澈靈氣為她提升實力。寒月揮舞間,引動月華如絲降下,為她洗練身心,一遍又一遍在體內輪轉。
等炭治郎終于從苦海掙扎歸來,就看到自己的妹妹已經和焱妃非常親近了。已經守了幾乎一夜的禰豆子這才變幻成幼童身形,自己鉆進云杉做的箱子,并示意哥哥關上門。而焱妃也已經瞌睡連連。除了口中殘余的苦味不好,炭治郎感覺哪哪都好,也不累了也不餓了,說句夸張的形容,就像是能打飛十頭牛。
于是精神煥發的炭治郎被焱妃指使著帶上護符去搭建簡易的棚子,表示今后要在這小住直到完成這個階段的特訓。焱妃自己則爬到樹上睡覺去了。炭治郎家是燒炭為生的,燒炭時必須看顧火候,長時間不間斷的保持固定溫度。對搭個簡易的棚子這種事駕輕就熟。可是等他開始干活才發現,焱妃給的護符真是重啊,簡直像是背了一座山在身上一樣。不動的話不覺得,一有什么動作就吃力的很。想問問這是怎么回事,又覺得打擾已經睡著的人不好,只好自我默認這是訓練的一環,哼哧哼哧的開工了。
焱妃從太陽將要升起一直睡到了中午艷陽高照,得益于睡前布下的火炎符和止風符,讓她醒來沒有感覺到冷。看著面前已經搭好大部分框架的簡易棚子,焱妃感到十分驚喜。畢竟,在她預計中今天是完不成的。焱妃從樹上跳下來,落在炭治郎面前,讓他停下了手上的活兒,隨后向山峰的方向跪了下來,雙手交握表情虔誠。
“尊敬的山之神,我贊美你!仁慈的山之神,我愛戴你!愿你千秋萬載,翠華如蓋!愿你歲歲朝朝,煙樹蒼蒼!”
炭治郎家也是有祭祀的,況且又是依山而生人家的孩子,很能體會焱妃這種對山的敬畏。雖然不知道她在祈禱什么,但是也誠心誠意的向山表示感謝。等他默默的感謝完睜開眼睛,就看到面前的棚子已經被突然長過來的藤蔓緊緊的捆牢了,樹枝與樹枝層層疊疊,讓棚子長得更像是天然長在這里的一樣。而遠處地上不知什么時候堆滿了各種果子、蘑菇,焱妃正一個個的把它們撿回來。
“這……真奇怪,剛才還沒有的啊?真是幸運啊,午飯有啦!”炭治郎開心的跑過去一起撿果子。
“這可不是幸運,是山神的賜予哦,要好好感謝山神大人才行!”焱妃一邊撿一邊回答,“巫女的職責之一就是成為神與人之間溝通的橋梁,將人的祈愿上達神明,將神的旨意下示人民。仁慈的山神大人聽到炭治郎餓了,所以就讓動物們送來了食物哦!”
“哎?!!真的嗎?!”炭治郎大驚失色的趕緊放下果子,合掌低頭向山峰的方向跪下,大聲地說,“山神大人!十分感謝您送來的食物!非常感謝!”
看著他虔誠的樣子,焱妃不禁莞爾,炭治郎真的是太可愛了。
就著野果、蘑菇和包裹里的肉干、飯團,兩個人簡單的吃了一頓午飯。午飯過后就開始了訓練。
“炭治郎,因為昨天晚上已經浪費掉了,所以今天的訓練要加上昨天的份,不到天亮或者你失去戰斗能力,我是不會停下的。”
“是!”
焱妃在棚子周圍擺下簡單的防御陣,結跏趺坐在巖石上,一手起劍訣,一手結三山,聚山靈于指間,寒月在鞘中震顫嗡鳴,突然呼嘯而出于焱妃指間暢飲靈泉,一道老者的身影虛虛實實顯現在刀上。炭治郎感到一片森寒,不由得繃緊了肌肉,握緊了手中的日輪刀。
“炭治郎,要努力從夫人手中活下來啊!”
話音落下,寒月如閃電般突然躍至炭治郎面前,炭治郎憑直覺偏頭閃過。寒月一刀落地,刀未損分毫地上卻見大坑且寒霜遍布。炭治郎全部的注意力都集中在寒月刀上,不敢分心。
“咻——!”寒月刀呼嘯著如圓輪般快速旋轉,刀光豁豁間就像一輪圓月,朝著炭治郎正面砍來。
“水之呼吸·一之型·水面斬擊!”
炭治郎出刀直斬,想從側面打斷寒月刀勢,然而,寒月半圓形的刀身繞著日輪刀一個偏側旋轉,改縱斬為側削,將炭治郎鬢邊頭發削去一縷,耳朵和臉頰也被凍傷。
“夫人非窈窕,七尺男兒身。身從趙國來,骨埋邯鄲城……”
焱妃突然唱歌,炭治郎不由得分心,隨即就被夫人抓住空隙持刀砍來,勉強提刀擋住,卻沒能擋下寒月自帶的冰寒氣息,鼻子被凍得麻木通紅。焱妃一邊給寒月提供靈力,一邊繼續唱歌。
“獨愛月色美,夜夜歌相和。新月皎而潔,乘云下九霄。流星爭相送,金光鑄鉤刃……”
不知道是不是炭治郎的錯覺,隨著焱妃的歌聲,寒月刀身上仿佛在綻放微光。
“水之呼吸·四之型·擊打潮!”
鏘!
“咻——!”
“啊!”
寒月受徐夫人操控,時而以刀身從超低的角度突兀直斬上撩,時而被夫人握在手中從頸邊砍來,時而呼嘯著從眼睛看不到的高度翻滾落下。炭治郎的視線很快就不能跟上了,只好加強使用嗅覺,尋找空隙之線,然而受到寒月自帶冰寒效果的影響,鼻子已經凍得失去了感覺。每一口吸進來的空氣都像要把腦漿凍住似的。明明還是在太陽底下的訓練,卻感覺像是在冰雪天揮劍練習一樣。
“神女自有威,寒月刀中皇。劈風又斬疾,削鐵且斷金。其色白如練,其聲脆如晶……”
鏘鏘!
“水之呼吸·七之型·雫波紋擊刺!水之呼吸·八之型·瀧壺!”
炭治郎抓住機會使出七之型刺中了寒月的刀身,讓它不得不停了下來。隨即立刻跳起使出八之型,將寒月斬落在地。雖然對寒月沒有損害,但是切切實實地把它壓制在了地面上。剛開心了一秒,就聽到焱妃持續的歌聲。
“聲聞千百里,君王起貪心。遣使萬金迎,不見神仙裾。復遣刺客來,一百二十名。凡月鋒所指,傷骨又斷筋。魂膽皆四散,熱血變寒冰……”
只見剛才還在日輪刀下的寒月,突然消失了蹤跡。然后在頭頂、身前、背后、左右密密麻麻的一共出現了一百二十把寒月,呈球形把炭治郎包圍了起來。
這、這是怎么回事?!難道寒月不是一把?什么時候出現的!
來不及讓炭治郎多想,所有的寒月都旋轉如同滿月,一致刀鋒向內,朝著炭治郎砍了過來。
“水之呼吸·三之型·流流舞動!啊!!”
炭治郎第二次特訓,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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