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7章 上弦
“炎之呼吸·三之型·氣炎萬象!”
“啊!!”
“炎之呼吸·四之型·盛炎之渦卷!”
“水之呼吸·八之型·瀧壺!”
“獸之呼吸·四之牙·碎牙霏霏!”
咣!!唧——!
有柱在,下弦一并沒有掙扎多久就下了地獄。然而鬼已經和列車融為一體,鬼的死亡導致列車發生了脫軌事故。沉重的列車重重的撞出鐵軌,鐵軌和列車之間發出刺耳的聲音和劇烈的火花,泥土被高高拱起,周圍的花草樹木更是被毀得一塌糊涂。炭治郎、伊之助、禰豆子都及時離開,紛紛使用呼吸法和身體幫助煉獄拖住列車。
萬幸乘客們都被固定在了座位上,被焱妃的護符保護著,只有一些擦傷挫傷之類。隨著下弦一的死亡,中了血鬼術而沉眠的乘客們也紛紛醒來,趕緊主動遠離了岌岌可危的列車。第一時間把“花子”抱出車外的善逸過后感覺到周圍不再有寒冷的氣息,但他絲毫不敢大意,仍時刻注意著四周的動靜,眼睛也睜得大大的。
突然!
砰!!
什么……?
來不及細想,早已繃緊的身體在聽到巨響的瞬間快如閃電般沖了出去,已經跑起來了善逸的腦子里才開始思考:剛才的是什么?甚至沒有注意到自己的手在微微顫抖。
面對過于強大的獵手,獵物的身體往往會比自身意識先一步有所感知。
這是弱小的人類在千萬年生存進化中保留下來的野性本能。用汗毛、用皮膚、用微弱的生物電流、用一切力量,讓自己趕快察覺危險然后躲避,這樣才能保證活下來。
善逸現在就處于這種狀態,雖然腦子沒有意識到,但身體已經先“知道”了。
【善逸,去河邊,快!】
“呼……”
善逸沒有說話,而是用更大力的呼吸和更快的速度回答了焱妃。
巨大的響聲,在寂靜的深夜里簡直再明顯不過。一直在疾速奔跑的伊黑和甘露寺立刻知道:上弦來了!
立刻拿出地圖找準方位快速趕到了最近的河流邊,撕碎了聯絡符。
同一時刻,善逸也趕到了!聯絡符一經撕碎,焱妃立刻知道伊黑和甘露寺已經準備就緒,讓善逸幫忙拍出了卡在喉嚨里的金魚草種子,即刻魂歸軀體。
“善逸,注意警戒周圍!”
“嗯!”
焱妃頂著寒冷和靈力缺失的不適,搖搖晃晃地踏入河中。拔出寒月貫入水中,刀身與倒影相接成滿月,隨后從手鏈中拿出一張符紙,作劍訣,靈力引動符紙燃起,三柱靈息香被挑起,穿符而過穩穩落在月刃上,縷縷青煙即刻繚繞。又見她雙手如花翻飛,接二連三打出二十八張星宿符,張張都飄揚豎立在半空中圍成一個圓形。
“建、除、滿、平、定、執、破、危、成、收、開、閉!”
聲脆如玉,點亮張張星宿符,瑩瑩光芒照亮蒸騰的水汽。符點星光,刀如月輪,水汽如云,小小一道河灣好似自成一方天地。
“建滿平收黑,除危定執黃,成開皆可用,破閉不可當!”快速又從容,焱妃沉著地打出一個個手訣,“點香摯符請神降,祭星祀月驅邪魔!”
善逸看不懂紙上符文,但是他能聽見,在焱妃話音落下后,四周聲息俱無,沒有蟲鳴沒有風聲,枝葉不搖天地安靜。而后又有陣陣樂聲漸漸響起,聲音由小變大,由嘈雜變優美而威嚴。被這聲音所攝,心跳聲也變得異常的大聲,就像心臟長在了耳朵里一樣。
善逸明顯感覺到四周有“什么”在,能聽到卻看不到。本來就很怕鬼一類存在的他,這時已經嚇得想哭了,可是他看了看臉色蒼白的焱妃,咬牙忍住了恐懼,手緊緊的握在刀柄上,始終安穩如山地守在一旁。
“叩拜湘君,祈拜夫人,滅邪逐惡,以蕩青天!”
叩拜湘君,祈拜夫人,滅邪逐惡,以蕩青天!
叩拜湘君,祈拜夫人,滅邪逐惡,以蕩青天!
響當當的聲音瞬間分別落在伊黑和甘露寺耳邊,雖然不在同一處地方,但兩人都默契的分別即刻拿出了用鮮紅的朱砂畫著星辰的湘竹刀和畫著重瞳的湘竹扇,不約而同地開始了早已爛熟于心的祭舞動作。
“君不行兮夷猶,蹇誰留兮中洲?美要眇兮宜修,沛吾乘兮桂舟。令沅湘兮無波,使江水兮安流。望夫君兮未來,吹參差兮誰思?”
“帝子降兮北渚,目眇眇兮愁予。裊裊兮秋風,洞庭波兮木葉下。登白薠兮騁望,與佳期兮夕張。鳥何萃兮蘋中,罾何為兮木上?”
一邊吟唱祭曲,一邊舞出動作。刀風烈烈,破空斷聲。扇舞纏綿,相思不絕。
焱妃手持寶相蓮花訣,以身作橋,引月華如練,持續不斷為兩人的祭具提供靈力,即使吐血也沒有停下。善逸看得膽顫心驚,又怕打擾了她,只好強忍擔憂警戒四周。
一飄渺一低暗的歌聲在夜里飄蕩,沒有打擾到猗窩座和煉獄的戰斗。難得遇到像煉獄杏壽郎這樣將自己鍛煉至巔峰的劍士,追求武道最強的猗窩座簡直見獵心喜。
“成為鬼吧杏壽郎!這樣一來,不管是一百年還是兩百年,你都可以持續不斷地鍛煉變得更強!”
……真是太失禮了這只鬼!竟然一上來就叫大哥的名字!
炭治朗聽到這鬼的第一句話就生氣了。
因為有焱妃護符,炭治郎沒有受到太大傷害,戰力基本保持完整。此刻他持刀站在煉獄身后,聽著面前這只上弦對自家炎柱發出成為鬼的邀請,頓時覺得鬼的腦子真的不大好使,又氣又想笑。想上前幫助大哥,卻連他們的動作都看不清,根本不敢貿然插手。
正憤怒時感覺到身上帶著的護符在微微發熱,像是在提醒著他什么。趕緊打開袋子,還沒來得及看清是哪張符,就見一道黃光直沖向猗窩座,被他一腳踢碎。
“你在干什么,人類!”
那雙非人的眼睛望過來時,就像被命運掐住了喉嚨,炭治郎的汗毛都豎起來了,只有緊握日輪刀才能給他一絲勇氣。
“你,你竟然一上來就叫大哥的名字,實在是太失禮了!還有,大哥才不會選擇變成鬼呢!變成鬼就只能吃人不能吃拉面、點心、火車便當、飯團、烤肉、烤蕃薯、冷面、餃子、明太子、三文魚、海苔卷、海帶湯……啦!太可憐啦!”
震驚!我的繼子預備役原來是這么大一個吃貨?!
啊……這,確實鬼不能吃那些……
炎柱和猗窩座實名震驚,萬萬沒想到炭治郎竟然在這生死關頭說了一堆跟戰斗毫無關聯但又明顯沒說錯的話。
事實上連炭治郎自己也沒有想到,嗯,大概是晚餐的火車便當太好吃了吧!
“只有弱者才追求那些!強大的鬼要吃什么美味的人類沒有!就算稀血也吃給你看啊!”猗窩座立刻反駁。
“只能躲在暗處吃人還不一定得手的家伙有什么好得意的!比人好吃的東西像山一樣多啊!”炭治郎毫不退讓。
“胡說八道!要不是你們鬼殺隊阻撓,我們至于吃飯這么艱難嗎!”
“那你就不要吃人啊!都是吃肉為什么一定要吃人,這不就說明你們待遇不行腸胃不行廚藝不行想象力不行各種不行嗎!連做餐正常的飯都不會!”
“誰說我不會做飯!我當年做飯可好吃了!連父親都!”
一人一鬼正吵著,卻見那只鬼突兀的停了下來。
父……親?
隱約間,有誰的身影在腦中出現卻又快如吉光一閃即逝。
“煩死了!弱者都給我去死吧!”
心氣兒不順的猗窩座握緊拳頭朝炭治郎沖來,打算先解決掉這只小鬼再享受和杏壽郎的戰斗盛宴。不料卻被一直注意這邊的煉獄抓住機會砍斷了手臂,猗窩座快速反應靈巧的翻身落地,不多時手又重新長好了。可是他的表情卻有些詫異的看著手臂。
剛才,好像有什么不對?
直到這時,炭治郎才猛的呼出一口氣來,咳嗽不止。
太快了,根本來不及反應!這就是上弦嗎!要不是有大哥,我剛才已經死了!
“哼!果然是弱者,只會耍嘴皮子功夫!”
看著猗窩座輕蔑的樣子,炭治郎不甘心的咬緊牙關。
“請不要侮辱這個少年,他并不弱小!只是需要時間來成長,而且,我是無論如何不會選擇變成鬼的!老去或死亡,都是人類這種短暫生物的美。像你這種惡鬼,是無論如何都理解不了的。”煉獄杏壽郎刀鋒指鬼,正氣凜然的說道。
“是嗎,真遺憾啊,杏壽郎!與其等你將來慢慢老去,不如今天就死在我手里吧!術式展開·破壞針·羅殺!”忽略剛才的錯覺,猗窩座曲膝收拳,重新擺好架勢。
“炎之呼吸·一之型·不知火!”
雙方高速沖向對方,以刀刃以拳腳戰斗,在生死戰斗中交換各自的理念。
太快了,眼睛跟不上!要更迅速一點,更快一點!我必須做些什么!快想想,我能做什么…對了!迅捷符!
炭治郎急忙轉身從口袋里拿出迅捷符、隱匿符、止血符等等,把該戴的都戴好,這才保持著出招的姿勢冷靜的在一邊等待。
不要急,冷靜!冷靜,呼,吸,呼,吸,肯定會有機會的,冷靜,炭治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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