卡瑟琳娜的身體轉動的速度像是陀螺一樣，秦川左手短刀刺空，對方的身體快速轉出去退到了沙發后面。

卡瑟琳娜微微喘息著，雙眼無比陰冷的盯著同樣雙眼發紅的秦川。

“看樣子，你比朗斯普的實力還差一點。”秦川冷哼說道。

后者扭頭朝旁邊已經被鮮血浸染的女人尸體看了一眼，眼眸之中又露出濃濃的哀傷。

她知道，自己殺不死對面的男人。

“即便差點，你也殺不了我！”卡瑟琳娜咬牙切齒說道。

秦川笑了起來，露出一口白牙，說道：“既然是這樣，那就沒必要打了。這件事，只是我給你的懲罰！”

“告訴朗斯普，如果他不來找我，我一定會去找他。”

“不管多遠，多難，還是會要命。”

說完，秦川面朝卡瑟琳娜一步步朝后面退了出去。

直到秦川走出房門轉身快走幾步后，秦川臉上才露出痛苦的表情，抬手在心窩處搓揉起來。

卡瑟琳娜剛才那一刀，如果不是秦川出手快抓住了她的手腕卸掉了部分力道，他懷疑那一刀能直接刺穿避彈衣刺死自己。

可怕的娘們。

房間內，卡瑟琳娜呆呆的看著地上的尸體，眸子里不斷閃過一道道寒光。

她轉身朝里面的臥室走了進去，在床頭柜的抽屜里拿出一部黑色衛星電話，走到窗戶前撥出了一個號碼。

過了許久，電話接通了，卡瑟琳娜冷聲說道：“大將軍，我還需要更多的人，死士。”

“秦川已經找上門了，他殺了瑞麗娜。”

電話那邊的人一直在沉默，似乎是在猶豫。

卡瑟琳娜再次說道：“如果不加派人手，秦川一定會破壞我們的計劃。”

這時，電話里傳出一個男人低沉的聲音：“我擔心的并不是這個叫秦川的家伙，我擔心的是，如果過去的人多了，會引起華夏當局的注意。”

“你先等消息吧，這件事我們需要研究一下。”

放下電話后，卡瑟琳娜再次撥出了另一個號碼，然后朝房間外面走了出去。

樓下，車內，秦川正和江白通話，他要殺了卡瑟琳娜身邊那個女人的目的，就是不希望讓她能輕易的避開自己。

但秦川明白一個更嚴肅的問題，那就是天使聯盟內部，應該有很多計算機高手。

即便朗斯普和卡瑟琳娜在組織內部的級別不低，但絕不是最頂尖的決策者。

秦川和江白還在通話，但另一個電話打了進來。

這個號碼秦川沒有備注，但是看上去有些眼熟。

“我先接個電話，你也趕緊休息吧。”秦川說了一聲便接通了這個新打進來的號碼。

“哪位？”

“秦先生你好，我是城南分局的老阮，有，有件事情要跟你說一下。”手機里傳出了一道熟悉的聲音。

秦川立即笑道：“原來是阮局長，怎么了？這么晚了還打我電話？”

手機里快速傳來阮局長的聲音：“是這樣的，大概半個多小時前，海港路執法所那邊的執法者在巡邏的時候，在海岸邊發現了一個女人的鞋子，手機和一封遺書等物品。”

秦川一愣，嚴肅道：“這個女人和我有關系嗎？”

“是經過核實后，我們確定那些東西是李氏集團董事長李輕音留下的。”

剎那間，秦川腦子里一片空白。

“你說，李輕音自殺了？跳海？”

“現在高度懷疑，我已經聯系海上巡警緊急搜救了。”

聽到阮局的話，秦川空白的腦海中莫名浮現出李輕音的樣子，他喃喃說道：“你……把位置發給我，我馬上來。”

從滬城趕往海州的路上，有一段下起了大雨，秦川也沒來得及接上寧菲菲。

他怎么也想不明白李輕音為什么會突然自殺。

老阮是一個老執法者，沒有八九成的懷疑，他不會給自己打這個電話，甚至他都沒有先告訴周建武。

三個半小時的車程，而且是在全程一百五以上的高速疾馳而去的。

秦川趕到阮局發來的位置時天已經蒙蒙亮了，一夜沒合眼的他從車上下來的時候，面容看上去有些憔悴。

不遠處已經拉上了警戒線，但已經沒什么執法者了。

旁邊就停著兩輛執法車，警戒線外面站著兩個執法者在看守。

秦川剛下車，高瘦的阮局就從旁邊的執法車內下來，并快步迎了過來。

看到秦川的臉色，阮局遞了一支煙過去，開口道：“雖然已經確認了，李家的人也來確認了，但東西我還沒讓人收走，想等著你過來。”

“還有誰知道這件事？”秦川接過煙快步朝前面走去。

阮局一邊跟上一邊說道：“現在知道的人還不多，但天亮以后，估計就會傳開了。”

“這邊有隔離帶，左邊就是觀潮區，最先到現場的執法者不知道情況，他把一些消息發到群里了。”

“您知道，這個社會，有些什么消息發到群里就瞞不住了。除非動用更高級別的手段！但我沒有權限！”

秦川點頭，人已經過了隔離帶，來到了水泥臺上那一雙紫紅色的高跟鞋旁。

就在眼跟前，整齊的擺著一雙紫紅色高跟鞋，旁邊是一個精致的黑色絨盒和一部手機，手機下面壓著一個信封。

“那封信上面寫著秦川親啟，所以，我們都沒有動。”阮局指了指地面說道。

“對了，先前聽李家的人說，李文山明天就出獄了。”

秦川沒有回話，上前蹲在地上，拿起那部白色手機，將下面的信封拿起來，打開，拿出了里面折疊了兩次的信紙。

天已經比較亮了，海浪和海風吹來拍打在身前的水泥墻上發出巨大的響聲，一段字跡娟秀的內容出現在秦川眼前。

小川哥哥，請允許我最后一次這樣叫你。這段時間我一直在想，我們為什么會變成這樣？會從兩小無猜的玩伴，到生死相拼的仇人。像是從宋瑤出現后，我就開始生活在了嫉妒和憤怒之中。在母親死后，我又活在了仇恨之中。

像是掉進了一個深不可測的泥潭，越掙扎就越痛苦反而陷得越深，我想不出答案了，也不愿意再去想了。

盒子里，是一對耳環，是你十七歲那年送給我的，我還記得你買的時候，店老板說這對耳環叫做青春之戀。那個時候，我們的確正值青春！

小川哥哥，不論以后如何，請你善待自己，善待宋瑤，她是一個好女人，我恨她，怨她，嫉妒她，又羨慕她。但不管如何，她真的是個好女人。

我走了，此生不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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