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9章 我有實力拒絕
李寬的話語,也許刺激到了虬髯客,但也是直擊他的內心,要知道,隋末的時候,真的是各路反王并出,這虬髯客但凡有些實力,也會是其中一位啊。
最起碼竇建德、王世充、李密、劉武周這些人你比不上,那薛舉、孟海功、梁師都這類的當中也沒有你呀,那最起碼你得與杜伏威、李子通、劉黑闥齊名吧,但依然沒有你的名號。
這就說明,你虬髯客張仲堅,最多就是個江湖豪俠表象,怎么老是往梟雄反王的路子上,去靠攏呢?
也許就是出于男人的好勝心而已。俗話說得好:男怕入錯行女怕嫁錯郎,你這本身就沒給自己定位好,真不敢想象,如果當年紅拂女,要是被你追到手的話,那你們倆是不是就印證了這句話了呢?
李寬一臉不服氣的看著虬髯客,而虬髯客也感覺這小娃娃皇子身上,似乎有一股霸氣的存在,剛才進門的時候,還沒看出來,現在再看,這半大孩子的武功,應該是不弱的吧。
而虬髯客也靜下心來問道:“不知小娃娃你,有何見教啊?老夫我怎么就如所你說的那般了?”
李寬一聽,這是見教嗎?這是想留個話把兒,繼續互懟的節奏嗎?李寬看向自己的師伯紅拂女,紅拂女也是使眼色讓李寬別說話。
她對虬髯客說道:“大哥這是怎么了?寬兒這孩子,平日里說話,就是時常語出驚人,我們夫婦都習慣了,大哥您可能不知道,他雖是當今陛下的二子。
但他卻沒在皇宮長大,也沒在當初的王府長大,他本是體弱多病的,我的那可憐的師妹,剛生下他也撒手人寰了,這個苦命的孩子,天可憐見。
讓他遇到了那孫神醫,收為弟子,這才用十余年之功,得一活命的機會。
三妹我也是看這孩子沒個依靠,于是就將他母親的武功傳承,傾囊相授,想讓這孩子在武功上有所大成,日后也好有個依仗。
大哥不必與他個孩子計較,他總是沒大沒小的說話,我們夫婦見怪不怪了,要不早就教訓他了,不過今日卻讓大哥見笑了。”
這話讓虬髯客很意外,沒想眼前這個俊朗的少年,竟然有如此坎坷的經歷,正所謂:小孩沒娘,說來話長。
算了,不與他一般見識了,但又順便說到了武功,虬髯客也問道:“三妹,那你還沒說,這橫刀上的凹點,是你們夫婦倆誰人所為啊?
這個內勁似乎已經達到了很高的境界啊,而且,如果是在對戰之中,那一定會將對方的內臟擊傷,如果位置刁鉆的話,估計不當場斃殺,也會在三日之內而亡。”
聽到虬髯客如此評價自己的“杰作”李寬也很高興,一臉微笑的向虬髯客拱手道:“張伯父,您這次的眼力,可是很恰當啊,但小侄沒想到,能有如此威力,真的是很欣慰啊。”
虬髯客一臉蒙蒙的看著李寬,說道:“哦,你欣慰個什么,我夸獎我義弟義妹的武功,你這么高興是為何啊?”
李寬一臉掩飾不在的喜悅的直接說道:“張伯父有所不知,這橫刀上的凹點,正是小侄所為,所以,小侄才如此高興啊,這也是師伯教導有方嘛,呵呵。”
啊?你所為?你能在這橫刀上,留下三個凹點?虬髯客馬上追問道:“哦,不知你用的什么兵器啊?這個力度很強啊?流星錘?連枷?或者是槊干?不會是齊眉棍吧?”
以虬髯客對兵器的認識,他認為都是鈍器所為,這個力量很是驚人啊,這絕對是戰陣廝殺的大將之才啊。
結果李寬輕描淡寫的說道:“張伯父猜錯了,三指而已,偶發而成,都是師伯的指導,筑基藥物加內功修煉,小成而已,不足掛齒。”
這回輪到虬髯客驚訝了,而在一旁的紅拂女,將今天在后花園發生的一切,都說給虬髯客聽。
這虬髯客也是聽幾句,就看向李寬,先驚訝后微笑,再瞇眼最后瞪眼看著李寬,反復幾次。
最后當紅拂女說道:“這也許是偶發而成,一指如此犀利,有情可原,但連續三指一次強過一次,這就說明他的氣感已成。
如果去戰場上歷練一番,那明勁可成,如果在江湖走一遭,那暗勁可成,就是不知道以后,能否剛柔并濟的去修煉,這么個好苗子,三妹我也是有些為難啊,不知該如何去引導。”
而虬髯客這時候卻說道:“如果三妹信得過為兄的話,那我可收他為徒,可好?”
這話讓紅拂女很是高興,起身走到李寬身邊,一把將其拉起,一同走到了虬髯客的桌案前,說道:“如果大哥能收他為徒,那最好不過了,這也是他的造化啊。”
而李寬卻說道:“師伯,我不想成為張伯父的徒弟。”這話一出,不光讓紅拂女驚訝,轉頭看著李寬,之后是皺眉,好像頭一次認識這李寬一樣。
而這個時候,在桌案后起身的虬髯客一臉微怒的說道:“怎么?老夫有心收你為徒,還辱沒你了不成嗎?”
李寬這時候卻很淡定的回答道:“武功一道,也許張伯父您現在確實強于我,或許兵法上,您還高衛公一籌,征戰天下的雄心,您也許依然在我之上,但我有實力拒絕。
任何武功都是人所練的,只要是努力,無論先天還是后天,都是可以不斷修煉的。
而且,拳怕少壯,張伯父您應該是聽過的,也許目前你的武功可能強過我,但日后也許我會強過您,也說不定呢?
況且,有師伯助我,我相信一定會在武功上成為獨特一宗。
也希望張伯父不要動怒,也許在您看來,我很適合您的武功套路。
但武功只是個人極限而已,在我看來,只能是其中一項傳承罷了,日后且看風云變換,乾坤流轉吧。”
李寬沒把話說死,但也沒留太多的余地,總之他是不想跟眼前這位有什么瓜葛,他走的不是江湖路。
更不想跟這個,企圖海外建國的人,有什么聯系,本來自己的身份就敏感,不想讓他人詬病而已。
但他的話也讓虬髯客很不舒服,畢竟,這人要是平時霸道慣了,偶爾聽到逆耳之言,難免會心理上接受不了。
但一旁的紅拂女卻給打了圓場,說道:“大哥,寬兒的話也是有一定道理的。
他是王爵身份,以后是要開府之藩的,在武功上過得去就可以了,更何況,以后哪有他去闖蕩江湖的時候啊?
他的夙愿,僅僅是能上次戰場就足夠了,以他現在的武功,卻是綽綽有余了,難道當今陛下,還真的會舍得自己的兒子,在戰場上沖鋒陷陣不成嗎?
最多就是觀望一二而已,我這做師伯的,也就是讓他能夠強身健體,要不也不會用那師門不傳的筑基藥物,來給我加強功力了。
也是這孩子自己能吃苦,夠努力,如果換做那嬌生慣養的皇子,早就不練這什么武功了。
天天吟詩作賦,出入勾欄酒肆,外出打獵縱馬,哪一樣不比這苦練武功,來的痛快啊?你說是也不是?”
這話經過紅拂女從中調和,也就讓這虬髯客釋然了,其實他的想法,也是能通過這李寬,看看能否接觸到那李世民。
至于徒弟這一說,也許就是個托詞,他的梟雄本性,也許時而還是比這江湖俠客的身份更加重些。
但剛才紅拂女一邊說和,也一邊思索,她剛開始也想李寬能拜入虬髯客的門下,但仔細一想,還是快速打消了這個念頭。
剛才她想讓虬髯客收下李寬的沖動行為,這會兒也盡量往回拉,因為李寬的身份,確實不適合跟江湖人士結交,一旦不得當,那會給李寬帶來的,將會是很嚴重的后果。
她是有誥命在身的人,可虬髯客是什么身份呢?反賊談不上,但反正不服李唐管的人。
外藩也不是,因為他根本就沒內附的心思,自成一國,紅拂女都不相信虬髯客有這個實力,也就是小打小鬧而已。
朝廷不去管你,你隨便折騰,如果一旦把你列為打擊對象的話,以李唐帝國的實力,隨時把你碾成齏粉,也不為過。
還是把李寬收在自己的羽翼下吧,這就是女人感性中的理性,能比男人更加細心,差點弄成兩難的境地,現如今也讓她消磨在無形中,希望能讓雙方不去過多的想這件事。
但紅拂女仔細一想,他開始驚訝這李寬的反應,也許在旁人看來,這是個半大孩子不太懂事。
但如果從他的話語中,去細細品味的話,這就顯得一份與其年齡不對等的成熟。
紅拂女也心中一嘆,這皇宮里真是培養人,半年前一個武癡一樣的孩子,現如今也開始玩心眼兒了,論計謀了。
其實紅拂女也是誤會了李寬,他的想法是多樣而多變的,武功真的只是他的喜好之一,相比其他,武功就顯得比較平淡了。
比如親情和兄弟情,李寬真的不敢去想象,一旦他與這海外建國的虬髯客,有了師徒之名后,再結交一群江湖人士的話
那在很多人眼里,這個即將開府之藩的皇子的目的,真的就是戰場上玩一圈兒?他真的會去做他的紈绔嗎?
萬一被有心之人,看做是威脅東宮,那即使李世民不去過多想,那李承乾呢?
如果很多皇子效仿的話,那奪嫡大戰一旦爆發,那李寬不就成為了千古罪人了嗎?
李寬的腦海中,不斷的想著李承乾摟著他的肩膀,和那李恪那真心無拘束的笑容,再回憶李泰的“橘貓臉”的手感。
李寬真的感覺,這一切比什么名師教的武功,要來的更加真實,這一刻,武癡的矛盾體,可能更加偏向骨肉親情吧。
頃刻,李靖回到了這內堂,聽著眼前的“風塵三俠”回憶過去,青蔥崢嶸歲月,花樣年華原聲再現,李寬也感覺那快意恩仇的江湖路,似乎也就是成年人的童話而已。
看著沒自己什么事,李寬就向李靖夫婦告辭,并且,很禮貌的向虬髯客說再見,也許在李寬心目中,應該與之切磋一下的。
但經過剛才那一幕,他感覺“什么天下第一,什么王圖霸業”在趙王李寬面前,都不重要了,留個小小的遺憾,其實沒什么,真的沒什么的。
李寬領著燕無雙,從李靖府上出來,二人飛身上馬,本想回皇宮的,但李寬今天有點為自己武功大成的事情,高興過頭了。
于是他就對燕無雙說道:“無雙,我們不回皇宮了,我們去見見我師父孫真人吧,我有很長時間,沒見到他老人家了,很是想念啊,怎么樣我們去看看?”
主子詢問侍衛?燕無雙也感覺,這李寬跟別人太不同了,但尊師重道本就是好事。
燕無雙轉了轉眼珠說道:“殿下想去,屬下自然陪著,一會看到什么好吃食,給殿下那貪嘴的藥童師弟帶點吧。”
李寬一聽,哈哈大笑,說道:“這個主意不錯,我們走吧。”說完,二人直奔孫思邈的藥廬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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