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4章 側(cè)妃禮物
皇宮的正式圣旨已經(jīng)下達,李承乾和李寬的冠禮,將在六月底進行。
并且,李寬的大婚日子,也定在了七月的初五,據(jù)說,是經(jīng)過袁天罡和李淳風的演卦,黃道吉日,宜嫁娶。
這樣留給李寬的準備的時間也不多了,因為今天已經(jīng)是六月二十五了,這就讓整個趙王府,都忙碌了起來。
雖然,李寬去隴右之前,他已經(jīng)囑咐過常宣要提前準備。
但還是很多方面的事,沒有達到馬上到位的狀態(tài)。
而現(xiàn)在趙王府內(nèi)的各級管事,都開始他們的最為開心的時刻,因為忙也忙得開心。
李寬作為絕對的主角,現(xiàn)在正處于甩手掌柜的狀態(tài)。
確切的說,他也在忙自己的事,正在用金絲楠木做一個小香盒,不是燒香用的,是點熏香用的。
大體的樣子,已經(jīng)做得差不多了,就差雕刻李寬事先準備的歌詞了,這是他打算送給準側(cè)妃裴馨瑩的。
按照李寬的想法,他不能厚此薄彼,畢竟,裴馨瑩還是李麗質(zhì)的閨蜜呢。
有這層關(guān)系,以后相處起來也必須融洽,李寬就是想自己的后宅,能安寧一些罷了。
而現(xiàn)在一直陪在李寬身邊的蘭心慧,總是噘著嘴,她很不高興。
因為她知道,李寬送了準王妃一把折扇,那東西她都見識過,是新奇的物件。
就連獨孤雨這兩天,也總是抱著她的木娃娃傻笑,還不斷在梅蘭竹菊四人面前,炫耀自己的“勝利果實”。
李寬忙著自己手里的活計,時不時的瞄了幾眼蘭心慧,李寬淡淡的說道:“心慧啊,去廚房取個油瓶子來。”
蘭心慧不情愿的哦了一聲,剛走到門口才反應過來,好奇的問道:“殿下,讓妾身去取那油瓶子做什么啊?”
李寬放下手里的東西,咧嘴微笑著說道:“當然是掛在你嘴上了!
從今天早上,你就一直噘著嘴,正好我想看看你的嘴,能不能承受油瓶子的重量。
回頭我親自傳授你一套,掛油瓶子的武功,如遇到歹人,你一甩油瓶子就當是暗器了。”
而蘭心慧聽到李寬的話,氣呼呼的再次來到李寬身邊,說道:“殿下就會調(diào)侃妾身,妾身就是有點氣不過而已。”
李寬斜眼看著蘭心慧,說道:“你氣不過什么?說來聽聽,你本就是直爽性格,有話就說。
總憋在心里不好,會淤堵氣血的,瞧你的臉,紅得都不正常了!
蘭心慧想了想,摸著自己的臉,之后說道:“殿下,那妾身可說了啊,但你不許生氣!
李寬聳聳肩說道:“你見過我生氣嗎?再說了,我生氣倒霉的是常宣,我還能揍你不成嗎?笑話。”
蘭心慧湊到李寬身邊,委屈的說道:“殿下對你那王妃和側(cè)妃還有夫人都很好。
而且,不是送禮物,就是送詩詞和曲子什么的。
這不,你的側(cè)妃如果收到這熏香香盒的話,肯定會歡喜的不得了的。
可我們四姐妹呢?就什么都沒有,就連那獨孤雨,都有禮物。
殿下你是不知道,她天天拿著那木娃娃,在我等面前炫耀,哼,妾身氣不過!
而李寬卻賤兮兮的笑道:“其他人不說,那獨孤雨只能抱著木娃娃。
你呢,就不一樣,你能抱著我啊,難道我還不如個木娃娃嗎?
禮物嘛,只要你要,只要我有,隨你挑。
放心吧,等我出征之后,我在極北苦寒之地,給你們弄點新奇的東西來,那送出去才有意思嘛。
心慧啊,咱不攀比,這樣不好,我心里有你們四人。
絕對不會因為身份差異,而冷落你們四人的,這個你大可放心。”
蘭心慧馬上瞪大眼睛問道:“極北苦寒之地,有什么新奇的東西?殿下,你跟妾身說說?”
李寬挑著眉毛,笑道:“暫時保密,但一定是這長安城,都沒人見識過的,絕對的獨一份。
到時候,我絕對不阻礙你們到人前去顯擺,怎么樣?夠臭屁的了吧!
而李寬手里的活計,基本完成了,一個刻著歌詞的熏香香爐盒已經(jīng)可以送人了。
于是,李寬喊道:“常曉,出現(xiàn),別在門口打瞌睡了!
而常曉聽到李寬的召喚,馬上跌跌撞撞的,來到李寬身前,小心的說道:“殿下您有何吩咐?
不過,方才奴婢沒打瞌睡,就是昨晚被二叔叫去幫忙了。
殿下您是不知道啊,外府的紅綢,都是奴婢登梯爬高,掛上去的呀。”
李寬笑道:“知道你辛苦了,我也沒說要責罰你,你害怕個什么勁兒啊。
喏,把這個熏香香盒,裝盒子送去裴府,說是我送給準側(cè)妃的禮物!背择R上領(lǐng)命辦事去了。
臨海公主駙馬裴律師的府上,趙王府差人送來的禮物,已經(jīng)在裴律師的手上了。
他此時此刻,有點戰(zhàn)戰(zhàn)兢兢的,因為前些時日的趙王李寬被刺殺事件,正是他裴家的死士所為。
而作為“罪魁禍首”裴錦繡,已經(jīng)被他趕到聞喜老家去反省了。
事后,他也得知自己的侄女裴馨瑩,私下去找過那李寬,這事超出他的能力范圍。
因為,裴馨瑩始終沒交代她和李寬的談話內(nèi)容,但李寬事后沒有追究。
李世民更是沒有責罰裴家,算是默認現(xiàn)在的結(jié)果了,表面上是不了了之。
但裴律師也不敢保證哪天,李世民想這事會不會借此事發(fā)難。
他更加擔心趙王李寬大婚后,那趙王府內(nèi)各家女子的內(nèi)斗,會不會把這件事翻出來,作為后院爭寵的要挾。
裴律師小心翼翼的,拿著李寬差人送來的禮物,到了裴馨瑩的住處,在門口喊道:“馨瑩啊,叔叔來看你了,你開開門,叔叔有事要跟你說!
而裴馨瑩的房內(nèi)很是安靜,裴律師沒辦法,只好嘆氣的說道:“馨瑩啊,趙王李寬送來禮物,是特意交代送給你的,你怎么也得出來看看啊。
馨瑩啊,現(xiàn)在你嬸嬸,連皇宮都進不去了,也不知道太上皇,是不是得到了什么消息,故意不見。
叔叔現(xiàn)在就怕你姑姑的那件事,被人翻出來,你多少得明白叔叔的苦心啊。
難道非得咱們裴家,盡數(shù)被貶謫到瓊南才好嗎?
你多少也得給叔叔個答復啊,就算日后你嫁到趙王府去,那也得面對世人啊,咱們裴家經(jīng)不起折騰了啊。
現(xiàn)在陛下忙于北征之事,如果他日北征結(jié)束,真不知道咱們裴家的命運,將會如何啊?
你祖父在天之靈,也不想看到咱們裴家,分崩離析啊。”
聽到裴律師的苦嘆之言,裴馨瑩的房間門打開了,只見裴馨瑩消瘦的臉龐,加上稀松的淚眼有點略顯悲傷。
但她還是對裴律師安慰的說道:“叔叔不必如此擔心。
那趙王李寬,是個講信用的人,他答應過侄女的,他不會追究姑姑的那件事。
而且,他也說過,只要他不去追究,那陛下肯定不會怪罪我裴家的!
而裴律師卻淡淡的說道:“話雖這么說,但叔叔也是擔心啊。
畢竟,皇家尊嚴不容褻瀆,刺王殺駕,在哪朝哪代,能有好結(jié)果啊。
而且,當時也就仗著那趙王李寬的武功高強,身邊有著高手。
將那些死士都盡數(shù)殺掉了,就這份狠辣,叔叔每每想到,也是膽戰(zhàn)心驚的。
況且,當時有個突厥漢子出現(xiàn),現(xiàn)在叔叔就是怕有人借此事,來要挾我裴家。
畢竟,北征在即,萬一把一個勾結(jié)外虜?shù)淖锩麃G過來,那咱們裴家,就不是貶謫那么簡單了。”
而裴馨瑩肯定的說道:“叔叔,那趙王府日后的內(nèi)院格局,必定以那蕭家為主,只要侄女不去招惹于她,定不會怎樣的。
況且,那蕭菲菲,侄女也是認識的,她就不是喜歡斗來斗去的人。
您就慶幸不是姑姑,她嫁去那趙王府吧,否則的話,那定會再起事端的。
另外,那徐家女子,也不是個有野心的人,想那徐家更不會為了一個趙王府側(cè)妃的位置,來攻訐我裴家的!
聽到裴馨瑩的話,裴律師也是不斷的點頭,而他直接將手里的木盒,交給了裴馨瑩。
裴律師苦笑著說道:“馨瑩啊,叔叔也是為了你好。
畢竟,以后你要與那趙王李寬相處,這日子長著呢。
還好他出征在即,正好你利用這個時間,與那蕭家女子,還有徐家女子打好關(guān)系。
一片祥和的局面,想必那趙王李寬,也不會輕易的去破壞。
這不,他差人送來禮物,而且,叔叔從其他途徑得知,他從隴右回來的第二天,就送過禮物給那蕭家女子。
想必他也是希望能平衡自己的內(nèi)院,這東西你就看看吧。
而且,叔叔想來,定是你那宮中的好友長樂公主,為咱們裴家說了好話的,你這個朋友交得值啊。”
而裴馨瑩接過自己叔叔手里的木盒,淡淡的說道:“長樂公主為侄女說好話,這是肯定的。
她本就是善良之人,不過,侄女認為朋友重在交心,沒什么值得不值得的。”
裴律師尷尬的笑道:“是叔叔失言了,馨瑩啊,那你就好好看看,這趙王李寬送來的禮物吧。
叔叔就不打擾你了,畢竟,你大婚在即,叔叔去準備了,不能讓我的侄女委屈,也好告慰你父親的在天之靈。”
裴律師漠然的轉(zhuǎn)身走了,裴馨瑩發(fā)現(xiàn),原來俊朗的叔叔的背,也開始有點佝僂起來,看來裴家得有個靠山才行。
裴馨瑩回到自己房間,將木盒放在桌案上,她自己卻端坐下來。
仔細的思索以后的事,這趙王李寬到底是個什么心思呢?
轉(zhuǎn)念一想,管他呢,反正生活還是繼續(xù)的,于是她慢慢的打開了木盒。
只見紅綢包裹著什么東西,再打開紅綢一看。
原來是個木質(zhì)的熏香香盒,看木頭的質(zhì)地,是上好的金絲楠木。
好像還是剛剛雕刻好的,裴馨瑩拿了出來,握在手里,嘆了口氣。
她心想,這送個熏香香盒到底是何意呢?而她不斷的摩挲著這熏香香盒。
突然間,她發(fā)覺這質(zhì)地有點細小的紋路,于是,她端到自己面前仔細的看了起來。
原來這細小的紋路,竟然是篆刻的文字啊,這讓她很是意外。
于是,她開始從頭看了起來,只見上面刻著:
“折一枝寒山凝碧,上有白雪堆積,數(shù)不出青針瘦密,云海蒼茫萬里。
燃一縷蒼炱升起,松香久散不去,心思如余燼收集,研磨的如此細膩。
總有一硯風雨,流連過峰石貧瘠,夫曰:‘曲水流觴,已為陳跡’,以千古而序。
總有一紙淋漓,恣意如虬根百曲,所謂老樹迎客,林海奔蹄,分明是墨鄉(xiāng)故里。
撥一爐枯碳未熄,琥珀剔透欲滴,避不開春潮帶雨,老街曬薪臨溪。
投一把丁香碎粒,搗作丹青濃郁,光陰被凍入膠泥,玲瓏似一方印璽。
聽說一點如漆,是游龍靈眸初啟,幾欲騰空破壁,扶搖而去,將天地洞悉。
聽說一行絕句,殘艷似故人手筆,或于牌樓村驛,藤黃扇底,恍然道:‘原來是你。’”
裴馨瑩握手著這熏香香盒,一行熱淚流下,這是感動的淚。
有一種嫁得此人,此生無憾的感覺,似乎只有他明白自己的心意。
而這時候,外面卻下起了蒙蒙細雨,裴馨瑩打開桌案上的熏香盒子,點燃了一塊紫蕓香,聞著這熟悉的味道。
裴馨瑩提筆寫到:“初識對望卿化石,世間苦尋無人知。
怎奈神似煙雨笑,終到相伴心碎遲。
念葬單冢盼再見,淚灑云頭癡情戀。
盼君此物系相思,此生不負柔情憾!
(https://www.dzxsw.cc/book/37659687/36365886.html)
1秒記住大眾小說網(wǎng):www.dzxsw.cc。手機版閱讀網(wǎng)址:m.dzxsw.cc