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6章 魯漢的故事
李寬并沒有沉醉在溫柔鄉(xiāng)內(nèi),雖然,新婚給他帶來很大的喜悅。
但畢竟北征在即,他的心思都在對外作戰(zhàn)上,所以,他在次日,就要趕去北郊大營了。
趙王府內(nèi)府望云閣內(nèi),李寬已經(jīng)整裝待發(fā),為他整理衣服和戰(zhàn)甲的,依然是梅傲雪。
這是她的獨(dú)特活計,雖然,李寬已經(jīng)大婚,但蕭菲菲等人,并沒有打破原來規(guī)矩的打算。
李寬自己卻交代著府內(nèi)的事情,只見李寬說道:“以后府內(nèi)的日常事務(wù),依然是常宣負(fù)責(zé),宮中官面上的事,可以向王妃稟報。
府庫一些事務(wù),還是梅蘭竹菊四人打理,反正你們輕車熟路。
東西兩市的店鋪,由王寶負(fù)責(zé),一切都向王妃匯報,回頭常宣你通知王寶一下。
別院那邊有事,讓她們?nèi)フ要?dú)孤雪交接,她們之間熟悉,常勝常平把內(nèi)府的防衛(wèi)工作做好,有事找燕無雙。
田飛和王林已經(jīng)去北郊大營了,讓田宇和王鵬在外府等我。
行了,常宣你去通知到個人吧,讓燕無雙也去外府等我。”
常宣領(lǐng)命去辦事了,而這時候,裴馨瑩和徐瑤來到了望云閣門口。
看到梅傲雪在為李寬整理衣服,而蕭菲菲卻站在一旁,她們倆慢慢的走到了蕭菲菲身后。
李寬笑道:“馨瑩和瑤瑤來了啊,我馬上就要去北郊大營了,估計離出征的日子,也不遠(yuǎn)了,也許我會從那邊走。
如果走得急,可能就不回府了,你們有什么事,要囑咐我沒有啊?”
說著,李寬笑嘻嘻的看著自己的三位正式妻子。
沒等裴馨瑩和徐瑤說話,蕭菲菲先是嬌嗔道:“殿下怎么不讓妾身囑咐你呢?”
李寬笑道:“這你爭什么啊?昨晚你不是已經(jīng)囑咐過了嗎?莫要帶異族女子回來嘛,嘿嘿。”
這下子,可把蕭菲菲羞得夠嗆,嬌嗔的啐了一口。
而裴馨瑩卻恬靜的說道:“殿下可莫要太過勞累,北征路途遙遠(yuǎn),妾身等殿下凱旋。”
徐瑤緊跟著萌萌的說道:“殿下,千萬注意身體,隨時傳信回來,妾身等殿下的信。”
李寬一一答應(yīng),等李寬準(zhǔn)備齊全,馬上就要出門的時候,蕭菲菲攔下的李寬,從懷中掏出一枚玉佩,親手掛在李寬的腰間。
蕭菲菲說道:“殿下,這是妾身的傳家玉佩,是..是姑姑在妾身出生的時候,送于妾身的,現(xiàn)在交給殿下,希望能保殿下平安。”
蕭菲菲沒有提前隋蕭后的名號,因為自己的夫君是李唐的皇子,她還是適當(dāng)?shù)哪媚笾执纾獾闷渌硕嘞搿?br /> 李寬拿著玉佩一看,突然說道:“這難道就是,傳說中的‘九子玲瓏佩’?”
蕭菲菲歪著腦袋,驚訝的說道:“殿下怎么知道?難道殿下見過這玉佩嗎?”
李寬馬上感覺的心猛的跳了幾下,心想,前世的他可是為這玉佩,大費(fèi)周章而不得見啊。
沒想到今日這玉佩,竟然到了他手上,這也讓李寬想起了那些“故人”。
李寬調(diào)整了思緒,說道:“我也只是聽說過,這可是寶物啊,用價值連城,來形容都是辱沒了它。
想當(dāng)年,它可是和氏璧的一部分啊,雖說那‘傳國玉璽’的名氣要大過它,但這天下奇寶,它可完全可當(dāng)?shù)闷鸬诙 !?br /> 在場的人,都為這寶物而震驚,但這寶物佩戴在李寬身上,這更顯得一種貴氣。
李寬剛踏出門口,突然轉(zhuǎn)身,一下抱住了蕭菲菲,說道:“菲菲,王府我就交給你了。
但莫要讓自己為難,保持現(xiàn)狀就好,不過,誰也不能輕視你這個女主人。”
蕭菲菲把下巴放在李寬的肩頭,輕嘆的說道:“妾身等殿下凱旋。”
李寬放開了蕭菲菲,又一邊一個抱住了裴馨瑩和徐瑤,說道:“你倆乖乖在家,我回來給你們帶禮物,不許哭鬧。”
裴馨瑩笑道:“殿下這話說得,好像我們姐妹,是小孩子一樣。”
徐瑤馬上附和道:“就是,就是,殿下安心,我們定會協(xié)助姐姐,看護(hù)好咱們趙王府的。”
李寬又轉(zhuǎn)向梅蘭竹菊四人,與她們頂了頂頭,摟過來一一惜別,說道:“安心在家,好好看家,等我回來。”
之后,李寬瀟灑的出了內(nèi)府,直奔外府而去。
七女在門旁看著李寬出門,而李寬又轉(zhuǎn)身一笑道:“你們知道嗎?
我有種韋小寶的感覺,哈哈,別問我韋小寶是誰,等我回來,給你們講他的故事,很是精彩的啊。”
然后,他的身影慢慢的消失在內(nèi)外府的大門處,眾女雖然有點(diǎn)感傷離別,但都沒哭。
因為男人出征時,女人哭的話,很不吉利,道理她們都是明白,但每個人的心,似乎都被李寬帶遠(yuǎn)了。
李寬到了外府中央廣場,只見久違的燕無雙,已經(jīng)等候在那里了。
同時,還有王鵬和田宇,當(dāng)然了,獨(dú)孤雨是必不可少的。
李寬走向了王鵬,小聲說道:“王鵬,有個小麻煩得讓你去解決,你找些精通雞鳴狗盜之術(shù)的人,去與那賀蘭越石接觸。
爭取在我出征回來之前,把他廢了,或者是栽贓他點(diǎn)什么的。
總之,要讓他身敗名裂,反正他本來的名聲也不好。
如若下不去手的話,就弄個什么罪名,引到大理寺去。
會有人處置他的,戴胄那家伙的臉很黑,從來不講情面的。”
王鵬一邊點(diǎn)頭,一邊壞笑道:“放心吧,殿下,屬下正好有那么幾個,缺德的慣用損招的朋友,定會干凈利落的,把這小麻煩解決的。”
李寬點(diǎn)頭,之后對田宇說道:“田宇,你去與別院對接,帶人將別院制造的武器。
秘密押送到邊鎮(zhèn)去,回頭我會給你指定地點(diǎn),人手要強(qiáng)悍,不可泄漏。
更不要與官面上的沖突,沒有必要的情況下,不可露出我趙王府的痕跡。
還有,將我的武器戰(zhàn)甲,都運(yùn)到北郊大營去,就用王妃陪嫁的那匹馬。
車夫是現(xiàn)成的,都是來自于蕭府的。”田宇領(lǐng)命稱是。
之后,李寬走到燕無雙面前,說道:“無雙,最近怎么樣?好久沒看見你了。
你總是讓手下,來向我匯報府內(nèi)情況,你是在刻意躲我嗎?”
燕無雙一臉為難的說道:“屬下怎敢,只不過,屬下的傷勢時常復(fù)發(fā),怕殿下看了徒增憂慮罷了。”
說著,燕無雙把頭扭到一邊去,李寬輕嘆了一聲,說道:“你安心在府內(nèi)吧,我把王府的安全交到你手上,這我才放心。
如若有事,你可讓別院的人用飛奴告知于我。行了,我走了。”
之后,李寬叫過王寶和常宣,邊說邊向府門走去,而當(dāng)李寬下意識的回頭看了一下,發(fā)覺燕無雙在偷看他。
而當(dāng)李寬的眼神望過來的時候,燕無雙馬上又躲閃了,快步向自己的侍衛(wèi)總管官房走去了。
李寬身邊的獨(dú)孤雨卻說道:“哼,厚此薄彼,你在內(nèi)府,抱來抱去的那么開心,怎么不見你抱抱你的燕無雙呢。”
李寬沖獨(dú)孤雨做著鬼臉,說道:“我還想抱你呢,你讓我抱嗎?”
獨(dú)孤雨卻笑道:“抱唄,反正又不是沒抱過,哼,假正經(jīng)。”而常宣和王寶選擇性的當(dāng)做沒聽見。
李寬轉(zhuǎn)頭對常宣說道:“府內(nèi)要安寧,這話我就只跟你說了,有什么事的話,回頭我拿你是問。”
常宣笑道:“殿下,奴婢定不辱命。”
李寬又向王寶說道:“王寶啊,你是管家理財?shù)暮檬郑愕馁~目我看過,條理分明。
回頭你將東西兩市的店鋪,都經(jīng)營起來,人手不夠去就別院找。
讓莊園那邊的秦釗和你對接,莊園里的事,該怎么辦他知道,莊戶如有剩余的,就打發(fā)到店鋪去,讓大家手里有點(diǎn)余錢。”
王寶老練的回答道:“殿下放心,南北生意以前我們就是行家里手。
商隊等在邊鎮(zhèn),有杜財和羅晉在那邊,隨時可用。
如果殿下在突厥那邊,有什么進(jìn)展的話,他們自然會隨時為殿下解憂。”
李寬點(diǎn)頭道:“那我就放心了,行了,我走了,你們各忙各的去吧。”
說著,李寬和獨(dú)孤雨到了府門前,看到門口的侍衛(wèi),已經(jīng)將馬匹準(zhǔn)備好了,而且,還看到阿史那魯漢牽著馬,等在府門前。
獨(dú)孤雨笑道:“我厲害吧,提前就把大丑怪,安排在府門這里了,我們帶上他定會有用的。”
李寬笑道:“本來我也想帶著魯漢的,奴隸嘛。
一天天吃我那么多東西,還不得用到他的時候,就給我出現(xiàn)啊。”
而阿史那魯漢卻不客氣,看到李寬出現(xiàn),首先問道:“唐人小子,我們要去哪啊?有肉吃嗎?
還要我去敲鼓唱歌嗎?那活計能不能不交給我啊,很丟人的,好多人都笑話我呢。”
李寬苦笑道:“自然有肉給你吃,但這次不用你敲鼓唱歌了,不過我有個事要求你,反正你怎么都得答應(yīng)。”
阿史那魯漢聽到李寬有事求他,馬上就晃著猙獰的大腦袋,說道:“求我好辦,能辦的,我自然給你辦。
不能辦的,我想辦法給你辦,不過羊肉要夠吃,別拿其他的糊弄我。”
李寬示意邊走邊說,就與獨(dú)孤雨翻身上馬,阿史那魯漢也騎上了馬,三人一起向北郊大營而去。
李寬對阿史那魯漢說道:“其實也不是什么大事,就是我想魯漢你是不是精通突厥語呢?和我大唐的語言翻譯是否都會?”
獨(dú)孤雨馬上笑得花枝亂顫,說道:“殿下啊,大丑怪是突厥人,他能不精通突厥語嗎?你這問題真好笑。”
李寬側(cè)目白了獨(dú)孤雨一眼,之后無奈的說道:“我是問他可會突厥文字,最起碼聽說讀寫都沒問題,知道嗎?
與我大唐的語言翻譯之間,有沒有什么困難,大概是這個意思,魯漢你說呢?”
魯漢想了想,說道:“我本是突厥皇族旁支,反正離的比較遠(yuǎn)。
因為,我母親是啟民可汗族弟的女人,但我父親不怎么喜歡我,因為,我母親只是一個小部落首領(lǐng)的女兒。
我父親他在與啟民可汗?fàn)帄Z汗位的時候,沒有得到我母親部落的支持,所以,我空有個皇族姓氏,但卻不被人重視。
我十歲時,就精通突厥各部的語言,與周邊其他部族之間的交流,也沒問題,突厥文字我還是會的。
但與大唐語言翻譯嘛,這個有點(diǎn)困難,因為,我不會看大唐文字。
只是跟我突厥抓到的唐人奴隸,學(xué)的唐人語言,后來我來到邊鎮(zhèn),又與唐人學(xué)了點(diǎn)兒,但我始終沒弄明白唐人的文字。
說話可以,你說唐人語言,讓我翻譯成突厥語或者寫突厥文,這都沒問題的。
你問這個做什么啊?唐人小子,你不會是讓我上學(xué)堂吧?那里有肉吃嗎?”
李寬輕輕捶了下阿史那魯漢的肩頭,苦笑著說道:“我說魯漢啊,你怎么就想著吃啊?
你這大塊頭,天天就是為了吃而活的嗎?再說了,沒事我讓你上什么學(xué)堂啊?
我還指望去考個狀元回來嗎?我就是想跟你學(xué)突厥語和文字而已,這個不為難你吧?”
阿史那魯漢撓了撓頭,說道:“這個啊,沒問題,但得有肉吃,你是不知道,我從小就被其他人排擠。
我母親就是為了給我多弄點(diǎn)肉吃,才被人殺的,所以,我才到了大唐來,這個仇,我一定要報。”
說著,只見阿史那魯漢漲紅了臉,全身肌肉的繃緊了,尤其是,那胳膊上的青筋,好像還在顫抖著。
李寬拍了拍阿史那魯漢的胳膊,說道:“魯漢,我明說了吧,我大唐要北征突厥,這次我要帶上你。
你想報仇,只要情況允許,我不會阻攔你的。
但你得聽話,別沖動,知道嗎?要是壞了我的事,那我可就不跟你講情面了啊。”
而阿史那魯漢長出了一口氣,憨憨的說道:“嗯,反正我是你的奴隸,有肉吃,就跟著你。
如果能報仇的話,我一輩子做你的奴隸都行。至于學(xué)突厥語嘛,我教你,你的小媳婦學(xué)不學(xué)啊?”
李寬納悶?小媳婦?只見阿史那魯漢指著獨(dú)孤雨,而獨(dú)孤雨卻憋著笑,李寬這才反應(yīng)過來。
李寬說道:“魯漢啊,誰告訴你,她是我小媳婦啊?她自己這么說的?還是你猜的啊?”
而阿史那魯漢撇嘴說道:“我是從眼神看出來的,她看你的眼神,跟阿什利看我的眼神一樣,阿什利就是我的小媳婦,我才這么說的。”
獨(dú)孤雨好奇的問道:“大丑怪,阿什利是誰呀?”
阿史那魯漢像看白癡一樣的看著獨(dú)孤雨,說道:“都告訴你了,阿什利是我小媳婦。
還有,別叫我大丑怪,我叫阿史那魯漢。
以后到了突厥境內(nèi),看到我的阿什利,她要是聽到你叫我大丑怪的話,她會找你拼命的。”
而李寬馬上補(bǔ)刀,說道:“就是,這么笨,人家都說是他小媳婦了,阿什利對吧。
行了,見到她的話,你們就一起來大唐,我給你們在莊園里安家,生胖娃娃,行吧?”
而阿史那魯漢卻略顯傷感的說道:“希望她還活著吧。”
之后,三人騎馬來到北郊大營,這營盤的防衛(wèi)很是嚴(yán)密。
因為,過幾天大唐皇帝李世民,將要來這里看對戰(zhàn)演練,也讓全體將士很是興奮,北征在即,建功立業(yè)就在眼前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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