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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88章 隱藏很深的馬兄弟


長安城北郊大營內,李寬的獨立營帳內,其他勛貴子弟和家將侍衛(wèi)們,都各自回去了。
  目前,只有李寬和侯成在場,當然了,不得不提的就是,獨孤雨和阿史那魯漢兩人,在營帳門口烤肉吃。
  侯成陰沉著臉,對李寬說道:“他們實在是太過分了,北征沒開始。
  南方也只是探路而已,為什么現在就迫不及待的,要將血狼衛(wèi)弄到手呢?
  李寬兄弟,你是沒看見他們的嘴臉,長孫沖是你表哥,太子是你大哥,我暫且不提。
  可那房遺愛和杜荷,算是個什么東西,他們也敢來找我談?
  文官武將,向來是井水不犯河水的,他們?yōu)槭裁匆蚕雲⑴c戰(zhàn)事呢?”
  李寬笑著,給侯成倒了一杯茶,推到侯成面前,說道:“成子,不是我說你。
  我大婚前一天,咱們是怎么說的,你這么快就忘了?
  還有,你以后想帶兵嗎?如此沉不住氣,可不是大將之才所為啊。
  更何況,血狼衛(wèi)是交到我大哥手里,我和我大哥不分彼此。
  如果你氣不過,那五百死囚,我交到你手里,你再訓練一批就是了。
  雖然,那些人的底子,不如現在的血狼衛(wèi),但別忘了,他們是在我們手上。
  血狼衛(wèi)成長了,他們也會成長,而且,速度絕對驚人,不信咱們走著瞧。”
  侯成的臉色稍有緩和,但還是對李寬說道:“李寬兄弟,這道理我是明白的,但這血狼衛(wèi)就像是..像是..怎么說呢?”
  侯成急得直撓頭,李寬卻笑道:“孩子是吧,而且,是親生的,那死囚部隊再好,也是抱來的,不是親生的。
  而且,那血狼衛(wèi)是第一個孩子,那股子心勁兒,不一樣是吧?”
  侯成被李寬的說法逗笑了,之后點頭說道:“確實,李寬兄弟,如果讓我選,我寧可用五千人,來換這血狼衛(wèi)。
  雖然,我手上沒有五千人,你可能不知道,這血狼衛(wèi)現在確實很強。
  雖然,沒有你的火麒麟衛(wèi)強,但拉出去與精銳府兵對戰(zhàn),絕對不輸,而且,贏面很大的。
  這么跟你說吧,如若運用得當的話,火麒麟衛(wèi)和血狼衛(wèi)配合,無論是野戰(zhàn)奇襲攻城,對付個三千人馬不成問題,以一當十,絕對不是虛言啊!
  李寬大笑道:“嗯,我替火麒麟衛(wèi),謝謝成子的夸獎,但那血狼衛(wèi)沒那么高的戰(zhàn)力。
  畢竟,這戰(zhàn)場經驗他們沒有,南方探路最多讓他們有所提升,不過,也就那樣了。
  但如果你把那五百死囚訓練好了,他們將會是第二個火麒麟衛(wèi),這個檔次,你應該分得清吧。
  騎步兵結合的新兵種,而且,還能用到最新的火器武器,怎么樣?辛苦一下?
  況且,以后我們沒準還要轉戰(zhàn)新的地方,遠洋艦隊,知道是什么嗎?
  搶灘登陸,知道怎么個戰(zhàn)法嗎?遠程打擊的戰(zhàn)術,你父親都不會吧?
  而且,我這還有連衛(wèi)公都不會的東西,怎么樣?你可有興趣嗎?”
  侯成聽到李寬嘴里不斷的蹦出新詞,雖然,他聽不太明白,但這絕對能讓他燃起新的斗志來。
  而李寬話鋒一轉,問道:“眼前的對戰(zhàn)演練怎么樣了?衛(wèi)公那邊可有什么說法?”
  這可讓侯成來了心氣兒,只見他眉飛色舞的說道:“要說這對戰(zhàn)演練啊。
  剛開始,衛(wèi)公說是陛下做主,他只負責訓練和玄甲軍的對接。
  但由于咱們的人數限制,玄甲軍只能出最強的一百精銳,而陌刀營還是老對手,還是那三百精銳。
  而領頭的人變了,有尉遲寶林,段瓚還有牛見虎,而咱們這邊只有我和處默。
  雖然,你的那四家將和兩個統(tǒng)領很強,但我還是想跟對方較較勁!
  李寬卻說道:“我那奴隸可幫你們倆,他的戰(zhàn)力能單挑寶林了,放心,我是親身體驗過的。
  至于其他嘛,我現在很想知道血狼衛(wèi)的騎術怎么樣?”
  侯成先是一皺眉,但他的性格就是不懂的地方先不去問,只是老實的回答道:“騎術雖然不及玄甲軍和火麒麟衛(wèi)。
  如若跟隴右精騎相比較的話,雖然談不上贏,但基本上不輸,起碼在短時間內,可以一戰(zhàn),時間長了嘛,不好說。”
  李寬不斷的點頭,說道:“成子,有個事兒要你去辦,你向衛(wèi)公申請點馬匹,說是我們要加大對戰(zhàn)演練的人數。
  騎步兵各五百,放心,我們人數夠用,我那四家將有親衛(wèi)軍的,他們的戰(zhàn)力都很強。
  絕對不在火麒麟衛(wèi)之下,這事辦成,我們基本上,就能在對戰(zhàn)演練的時間見分曉了。”
  侯成很想問李寬到底有什么計劃,但他還是忍住了,因為程處默回來了。
  只見他進了營帳,一屁股坐在李寬身邊,拿起侯成的杯子,先灌了個水飽兒。
  之后,程處默一抹嘴,說道:“李寬兄弟,你得給我做大餐,要不我可不依你。
  方才我又去看了看你弄出的那些死囚們,整整三十只羊的內臟和羊肉。
  湯湯水水,干貨稀的,已經吃了好幾頓了,那鍋盔和雜面糊糊,使勁兒的吃啊。

  真不知道他們怎么就那么餓,不過,我看他們的眼神開始放亮了,但體格嘛,還是太弱。”
  李寬笑道:“大餐可以,回頭我親手給你做,火鍋怎么樣?
  茱萸醬管夠,那些死囚短時間內,還只能養(yǎng)著,不過,他們馬上就能派上用場了。
  回頭等成子的馬匹要到手了,你找些人教他們騎馬,還有就是做到令行禁止。
  至少能聽懂命令,你的任務不輕啊,處默兄,怎么樣?
  我欠你三頓大餐,火鍋算一樣,回頭還有其他的,這個犒勞,你可接受?”
  程處默一聽,馬上來了精神,哈哈大笑道:“我最大本事就對付殺才。
  放心,三天內,啊不,兩天足矣,我保證給你五百會騎馬,能聽懂命令的人馬。
  最起碼達不到精騎的水準,但跟剛入營的府兵,沒什么兩樣,肯定讓人看不出他們曾經是死囚。
  但咱們先說好,你的那幾個家將和統(tǒng)領侍衛(wèi)什么的,你得讓他們幫我啊。”
  李寬大笑的拍著程處默的肩膀,說道:“行啊,回頭我讓成子去安排!
  李寬轉頭對營帳門口的獨孤雨喊道:“阿雨,田飛他們來了嗎?喊他過來,我有事要交代。”
  獨孤雨嘟囔道:“我又不是你的傳令兵,怎么還使喚起我來了!
  而獨孤雨連身子都沒動,一支飛蝗鏢出手,把遠在營帳外圍等候的田飛嚇了一跳。
  獨孤雨喊道:“你家殿下喊你,還不快點過來,還要姑奶奶我去請你嗎?”
  而田飛撿起飛蝗鏢,快步來到獨孤雨身邊,將飛蝗鏢遞給她,嘴里也嘟囔道:“還我家殿下?他不是你家殿下?”
  而獨孤雨卻執(zhí)著的笑道:“他是我的臭木頭,不是殿下,而我是他的影子,不是腦子不靈光的呆頭侍衛(wèi)統(tǒng)領!
  田飛自然不敢去跟獨孤雨斗嘴,而是進了營帳,到了李寬近前,恭敬的問道:“殿下,可有什么吩咐?”
  李寬指著程處默說道:“讓長孫四家將和古統(tǒng)領還有火統(tǒng)領放下手頭的事,全力的配合程小公爺和候小公爺的事,至于什么事,他們倆會交代。
  讓火麒麟衛(wèi)和血狼衛(wèi),自行加強訓練,回頭我給他們下達訓練計劃,到時候,你交到他們手里。
  血狼衛(wèi)不用去擔心,馮四狗他們幾個,你還是熟悉的,你和王林足夠了。
  這次對戰(zhàn)演練與上次不同,如果我們經過這次洗禮,那我們手頭的戰(zhàn)力,將會一飛沖天!碧镲w領命而去。
  李寬和程處默還在談,關于對戰(zhàn)演練的細節(jié),侯成去找李靖申請,對戰(zhàn)演練人數變化和馬匹的細節(jié)了。
  而這時候,營帳門口的侍衛(wèi)來報,說是李寬個人的裝備,已經到營門口了,要李寬去營門前,畢竟,那車夫沒有進軍營的資格。
  李寬和程處默也都起身去營門口了,但剛剛看到一整馬車的戰(zhàn)甲武器,又意外的遇到了程咬金。
  只見程咬金晃晃蕩蕩的來到營門口,對李寬和程處默笑道:“哎呀,李寬小子。
  你和俺老程不爭氣的兒子,來這干什么?誒,你這一馬車的武器戰(zhàn)甲是誰的啊?”
  程處默對自己老爹的說法,很不認同,但也只能認了。
  反駁只能換來挨揍,這個套路他是熟悉的,從小到大都是這么過來的。
  而李寬笑道:“程伯伯,自然是小侄我的武器和戰(zhàn)甲了。
  只是可惜,這么強的裝備,就一直差個合適的戰(zhàn)馬,不過沒關系。
  突厥多的是馬匹嘛,到時候,弄幾千戰(zhàn)馬,我來個戰(zhàn)馬海選。
  沒準頡利的戰(zhàn)馬就不錯呢,到時候擒到他,搶了他的戰(zhàn)馬,消滅的他的部族!
  程咬金聽到李寬的話,哈哈大笑道:“行,小子,有氣魄,像陛下,俺老程喜歡你。
  誒,這馬就不錯啊,李寬小子,你這選馬匹的眼光,可沒你挑媳婦的眼光好啊,你小子這是燈下黑啊。
  有這么好的戰(zhàn)馬,卻讓它拉車,敗家子。
  回頭俺老程可得告訴陛下,這孩子,浪費啊,暴斂天物啊!
  之后,程咬金一副愛惜美人兒的樣子,摸著拉車的馬兒,說道:“你受苦了啊。
  他李寬小子不珍惜你,俺老程就要了你了,怎么樣?跟俺老程走吧。”
  而李寬馬上詫異的問道:“程伯伯,您是說這馬兄弟是匹戰(zhàn)馬?”
  程咬金轉頭怒視李寬,說道:“馬兄弟?你把它當兄弟?你能讓你兄弟拉車?
  哎呀,李寬小子,你可氣死俺老程了,這分明就是匹頂級的戰(zhàn)馬啊,你小子真是身處寶山,卻把寶物當成爛石頭啊。
  不行,這戰(zhàn)馬俺老程要了,這可比我的大肚子蟈蟈紅強多了。”
  而李寬來到“馬兄弟”跟前,先跟它頂了頂頭,之后說道:“你是戰(zhàn)馬?
  可這也說不通。糠品圃趺磿寫(zhàn)馬拉車呢?”
  李寬馬上轉頭對車夫問道:“蕭良大哥,這馬兄弟以前,就是拉車的馬嗎?”
  蕭良算是蕭菲菲的陪嫁之人,以前也是見過李寬的,而他馬上拱手施禮。

  蕭良小心的道:“小人可當不起殿下如此稱呼。
  這要是讓小姐,啊不,是王妃娘娘知道的話,小人可就說不清楚了啊!
  李寬擺手笑道:“咱們以年齡稱呼,誰也說不出什么來,我都不怕。
  而且,你和小貓習慣叫菲菲為小姐,姑且這么稱呼吧,王妃娘娘一出口就生分了。
  你還是說說這馬兄弟的來歷吧,我對這個很好奇!
  而蕭良不斷的點頭謝過李寬,說道:“要說這馬兒嘛,它以前還真不是拉車的馬。
  據小人所知,它應該是來自前隋皇宮的。
  當年我蕭家逃離江都的時候,這馬兒原本是跟隨那隋煬帝的。
  但那..嘿嘿,隋煬帝的皇后也就是我蕭家的家主的妹妹。
  她將這馬兒交到了家主,后來這馬兒輾轉就到了小姐手上。
  小姐不喜歡騎馬,而且,拉車的馬兒一直都不是很好,索性就讓這馬兒拉車了。
  起先小人也奇怪,這馬兒樣子,就是馱馬一匹嘛,但它總是有股子倔脾氣。
  還好小姐對它還算不錯,有什么好吃的,都有它一份。
  當然了,它最愛吃的就是,殿下你給的蜂蜜糖和那小藥丸了!
  李寬聽到這里,從腰間的荷包里,掏出蜂蜜糖和小藥丸,喂給馬兄弟吃。
  這可把馬兄弟高興壞了,不斷的打著鼻響,好像還有掙脫這馬車的意思。
  李寬則是將馬車的繩套,從馬兄弟的身上解脫出來,將車上的馬鞍,小心的套在它身上。
  之后,李寬對程處默還有蕭良說道:“勞煩處默兄和蕭良大哥幫忙,幫我穿上這戰(zhàn)甲!
  程處默和蕭良自然同意,配合李寬將那死神戰(zhàn)甲穿戴上。
  李寬也將自己的死神鐮刀組合上,又將擒龍劍和戰(zhàn)弓追月奔,都裝在了馬兄弟屁股邊上的百寶囊中。
  李寬單手提著死神鐮刀,頭頂戰(zhàn)盔,扣下面罩,飛身上馬。
  李寬一拉馬兄弟的韁繩,縱馬而去,直奔營地外的樹林而去。
  而這馬兄弟仿佛有著一股騰空而起的氣勢,頭一次作為李寬的坐騎,就有一種戰(zhàn)馬良駒的感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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