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9章 出征隊伍
貞觀三年八月初一,經過長安北郊大營的最后訓練的洗禮之后,終于迎來了出征的日子。
袁天罡和李淳風兩位大神級別的人物,登壇做法,經過演算,出征必勝。
大唐皇帝李世民正式向突厥宣戰(zhàn),借此吉日下了詔命。
詔命曰:兵分六路出兵剿滅東突厥;
兵部尚書衛(wèi)國公李靖,為定襄道行軍總管,張公瑾為副,率領中軍。
并州都督英國公李績,為通漠道行軍總管,由東路率主力直接進攻東突厥腹地。
華州刺史霍國公柴紹,為金河道行軍總管,在西路順黃河前進,與李靖、李績遙相呼應。
禮部尚書任城王李道宗,為大同道行軍總管,張寶相為副,從靈州往西北挺進。
檢校幽州都督衛(wèi)孝杰,為恒安道行軍總管,鎮(zhèn)守燕云地區(qū)防止突厥軍隊東逃。
靈州都督薛萬徹,為暢武道行軍總管,借道東北出擊突厥后方,監(jiān)視突利可汗。
大軍十余萬皆受李靖節(jié)制,而這里面卻有一個隱藏的辛密。
就是沒提到李寬獨領一軍的方向和任務如何,這也讓出征的其他幾路軍馬很是好奇。
李世民秘密的給了李寬一道手令,內容只有李世民和李寬父子倆自己知道。
有三個折沖府上府的府兵,在太原等候,那將是李寬手中的兵力,經李寬的要求,全部都是騎兵,雖然,目前馬匹不足。
事情真如李寬設想的那樣,沒有給他回王府的機會,而是直接出發(fā)。
還好李寬提前就有交代,否則,王府內的人,還以為李寬不辭而別了呢。
血狼衛(wèi)已經正式交付到李承乾手里,李寬目前手上的軍隊,只有四家將的親軍侍衛(wèi)營、火麒麟衛(wèi)和新加入的火鳳營。
零零散散還有田飛和王林帶領的王府侍衛(wèi),總共加起來將將到了一千。
但他們卻帶著將近兩千多匹馬,而且大多都拉著車,車上有很多箭矢、投槍。
糧草很簡單,大多都是李寬主張的單兵干糧,三百頭駱駝都馱著火器,是這支部隊的秘密武器。
李寬的隊伍慢慢的前行,而李恪也在其中,他好奇的問道:“二哥,我們要去太原接手全部兵力嗎?那我該怎么辦啊?”
李寬笑道:“三弟,你隨大軍先出關,之后我讓長孫克成帶著他的親衛(wèi)軍,護送你到遼東。
放心,貼著邊鎮(zhèn)走,不會遇到突厥兵力的,況且,有我李唐的其他幾路大軍在沿途,你不會有危險的。
那邊有一路大軍在,突厥大軍估計也不會到那邊去的。
而且,我會在外圍一直往東北方向進發(fā),我的目的不是主攻,而是往室韋和靺鞨那邊去。”
李恪聽到李寬的回答,安心不少。
緊接著,李恪好奇的問道:“二哥,那我們從哪里出關啊?”
李寬鄭重的說道:“泉陽平定,葦澤關,那里是姑姑平陽公主,曾經征戰(zhàn)過的地方。
我們從那里出關,而且,還要拜祭姑姑,這也是我此行事先就想好的。
三弟,你現(xiàn)在就可以去跟我那家將長孫克成,探討行軍的問題了。
他們都是軍伍出身,放心,這也是你累積經驗的過程。
以后你們要多多合作呢,這仗不是一天能打完的。”
之后,李恪很謙虛的去向長孫克成請教,一些關于戰(zhàn)事和行軍的事宜了。
程處默作為主將之一,他們的任務是開路,一股子猛勁兒,很適合他。
而侯成穩(wěn)坐中軍,不斷的跟李寬說著,軍中的一些細節(jié)問題,他更偏向是錄事參議的職位。
而田飛和王林一直護衛(wèi)在李寬左右,每個營地的安全,都交付給他們倆了,明哨暗哨通力合作。
長孫四家將在外圍不斷的,給火鳳營講述行軍的要點和戰(zhàn)事的注意事項。
這也是強力灌輸他們的戰(zhàn)事經驗,希望能多一些人,能活到戰(zhàn)后。
最為悠閑的,就是古大牛和火聯(lián)勝兩人,他們感覺沒遇到突厥大軍之前,都用不到他們的。
古大牛本人正和阿史那魯漢,一起討論突厥風貌和一些吃喝的問題,還不斷的問突厥有沒有什么好酒喝。
而火聯(lián)勝看似從隊伍前后,來回巡查,其實就是在遛馬。
他不斷的更換馬騎,說是讓每匹馬都熟悉行軍,因為很多馬匹,是剛剛送到他們手上的。
而當初在北郊大營,獨孤彥云送來的三百匹馬,好像忘了要回去,李寬自然知道其中的緣由,沒去問,更沒說破。
無聊的獨孤雨此時,正躺在一車草料中睡覺,用她自己的話說,根本用不到她,她的任務就是晚間護衛(wèi)李寬的安全。
影子終于不再時時跟隨在李寬身邊了,她說一群臭男人,就一個她中意的,還不怎么理睬她,索性睡覺來的舒服。
火鳳營剛開始,因為得到番號而興奮了一陣,不斷的聽取各個統(tǒng)領將軍的戰(zhàn)爭經驗傳授。
后來感覺還是實戰(zhàn)才能夠成長,尤其是,每次有人講述以前的戰(zhàn)事。
那魏叔玉都來聽聽,說是也能增長些經驗,做個對應參照,但軍中的人,似乎不怎么喜歡他一樣。
說來也怪,這魏叔玉一股文人氣息,偏偏來參與戰(zhàn)事,很是讓人費解。
尤其是,很多人知道他是魏征的嫡子,看到他的時候,本來有話說,都偷偷咽下去了。
沒辦法,文人在軍伍之中,是不受待見的,于是,魏叔玉自我安慰的,去找軍中的五蠡司馬張賀聊天。
這位五蠡司馬,屬于監(jiān)軍性質,是李世民直接指派的,三十歲左右的張賀,一股子硬脾氣,不過他很是好奇,這么年輕的趙王李寬,非要獨領一軍。
而且,還不與其他幾路大軍一起行動,慢慢的他也感覺,這就是小孩子出來玩鬧的。
尤其是,他得知軍中竟然有一位女侍衛(wèi),這行軍打仗帶什么女人啊?
就連他手下的一些人,也都帶著挑毛病的眼光,去看待軍伍之人,在行軍的隊伍當中,他們就屬于異類。
所以,這張賀就跟魏叔玉一起騎馬來到李寬身邊,張賀首先拱手施禮道:“趙王殿下,下官請教,為什么行軍之中有女子出現(xiàn)呢?
下官要奏請陛下,詢問陛下是否得知此事,還要詢問這是否是陛下所派。”
李寬本來跟侯成在計算行軍時間,突然被身后側的人打擾,很是不爽。
李寬側目看了這位自己父皇指派的五蠡司馬,又看了看魏叔玉。
之后,李寬微笑的說道:“呵呵,張司馬,如果有什么不懂的地方,請你問本王的記室參軍魏叔玉,你們談這些正合適,何必來此問本王呢?
況且,你眼前的這一千人馬,算是本王的護衛(wèi),你真正該管的,是即將在太原接手的,那三個折沖府的府兵吧?
護衛(wèi)由什么樣的人來擔當,是本王的喜好,況且,誰說軍中不能有女子出現(xiàn)了。
再說了,戰(zhàn)事要緊,還請張司馬回到自己的崗位上去吧。
后軍補給還勞煩張司馬費心了,交付其他人,本王不放心。”
李寬從微笑,微微轉怒,就是想讓這張賀不要在這里聒噪。
按李寬的想法就是,自己父皇都沒管束自己,這五蠡司馬就是監(jiān)軍。
與戰(zhàn)事有關的事,你參與進來可以,其他的還真不用他來提醒自己。
沒事就喜歡裝大尾巴狼的家伙,最為討厭,所以,李寬也沒給他好聽的。
出發(fā)之前,就給這張賀分派了任務,看守后軍補給。
可這家伙是怎么發(fā)現(xiàn)自己身邊,這草料車上的獨孤雨的呢?
而我們敬愛的獨孤統(tǒng)領,這會兒根本就沒搭茬,依然睡著她的美容覺,說是熬夜辛苦。
一個最為盡職盡責的侍衛(wèi),最重要的就是要休息好,這樣才能在關鍵時刻,發(fā)揮最佳的作用。
而這張賀聽到李寬的話,先是一皺眉,但依舊不走,指著草料車睡覺的獨孤雨,說道:“殿下,出征是大事。
而且,這草料車應該屬于補給的一部分,怎么能在殿下您的中軍行走呢?
您讓下官看管補給,那這草料車,屬不屬于下官看管的范圍呢?
我大唐軍規(guī)十七律五十四斬中,就明文規(guī)定,女子是不可出現(xiàn)在軍中的,還請趙王殿下不要自誤。”
而李寬依舊保持優(yōu)雅的笑容,說道:“張司馬,本王之所以奏請父皇要獨領一軍,就是不想讓軍規(guī)束縛住本王的戰(zhàn)略思想。
而且,此次本王帶隊出征,是有特殊戰(zhàn)術和目的,要去實驗和實現(xiàn)。
如果你非要說這女子的話,那本王告訴你,她是本王的影子,本王到哪,她就到哪。
而且,她是屬于護衛(wèi)的一部分,精通醫(yī)藥,萬一本王有個什么不舒服的話,她就能給本王醫(yī)治。
難道張司馬可以替代她嗎?張司馬能日夜保護本王的安全嗎?
如果戰(zhàn)事中,本王受傷的話,張司馬能第一時間來為本王療傷嗎?
如果能的話,那本王可省了糧草了,張司馬大才,可以一人擔任兩人的活計,還請張司馬教本王。”
李寬這會兒,開始不講理了,但他認為自己的道理說得通。
希望這五蠡司馬還是去監(jiān)軍吧,別揪住他的小辮子不放。
而張賀看到李寬開始生氣了,也沒敢繼續(xù)爭論,因為魏叔玉不斷的讓他離開,好像有話要說。
于是,張賀淡淡的說道:“那下官就暫回后軍看管補給了,不過,下官還是要如實奏請陛下,還請殿下不要怪罪。”
李寬沒去回答,只是狠狠的擺手,像哄蒼蠅一般,張賀調轉馬頭向后軍而去。
而魏叔玉小聲的說道:“李寬兄弟,我去勸勸他,不讓他給你添麻煩。”
李寬長嘆道:“叔玉兄,不必了,隨他去吧,這是他的職責。
以后有什么事,你去跟他交涉,這人太聒噪,反正我是不喜歡,勞煩叔玉兄了。”魏叔玉苦笑的離開了。
而李寬看向獨孤雨,說道:“姑奶奶,你就安心的睡吧,剛才我反正是給你撐腰了。
但你沒事離那五蠡司馬遠點,盡量別跟他照面,知道嗎?”
只聽獨孤雨有氣無力的嗯了一聲,算是回答了,之后繼續(xù)翻身睡去。
大軍行至太原城外,經過傳令兵提前的通知,三個折沖府的府兵,已經等候在此。
李寬號令全軍就在這扎營,讓折沖府的都尉來中軍見他,三個都尉分別叫趙橫,孫振和周正。
到了中軍大帳,李寬端坐在首位,李恪坐在下首,四名家將在左,火聯(lián)勝和古大牛在右。
田飛和王林去布置全營的明暗哨去了,這已經成了慣例。
同時程處默、侯成還有魏叔玉,也去學習營哨的布置,說是要提前知道,做到心中有數(shù)。
五蠡司馬張賀,先是查看了三名都尉的令牌,這屬于軍中常例。
以防止有人冒充,這一定要與手上的文書對應,否則,會出麻煩。
張賀負責給雙方介紹,之后三名都尉向李寬和李恪見禮。
然后,李寬笑著說道:“辛苦三位都尉在此等候了,我們即將要一同出征,敢問三位,府兵一切事宜,可準備妥當了嗎?”
趙橫看了看其他兩人,拱手說道:“稟殿下,一切準備妥當,末將三人共領三個折沖府上府兵力,總共三千六百人,滿員。
另外,還有征集的民夫五百人,不過騎兵只有兩千,其他都是步兵。”
李寬掐指一算,馬匹還是有缺口,之后說道:“收集全太原境內,周邊村鎮(zhèn),所有的馬具都征集過來。
記住是馬具,不是馬匹,不可擾民,用錢去買,用糧草去換。
總之,兩日內必須湊齊所有步兵所需馬匹的馬具。
我要出征全是騎兵,必須保證機動能力,至于馬匹嘛,邊鎮(zhèn)已經準備一些了。
如果還是不足的話,那就去突厥境內尋找,先打擊一個突厥部族,然后我們的馬匹就夠用了。”
在場的人聽李寬的話,很是興奮,打擊突厥部族?那就是軍功啊。
而且,眼前這位趙王殿下如此年輕,這銳氣很盛啊,跟著這樣的主帥,一定會有所斬獲的,于是,趙橫三人馬上領命就要出發(fā)。
而張賀卻說道:“趙王殿下,此事不妥吧,這樣會不會太倉促了些啊?”
而李寬冷冷的說道:“張司馬,你是監(jiān)軍,不是謀士,更不是主將,本王行軍打仗,無需你來多言,做好自己的本分。
如果你想?yún)f(xié)助本王的話,那不如去幫助趙都尉他們,去收集馬具。
支取錢財去找魏叔玉,他掌管著呢,糧草的事,你們去商量,關于戰(zhàn)事,別來參與,本王自有主張。”
聽到李寬的話,所有人各自去忙了,張賀一甩袖子,也出了營帳。
而李寬小聲的說道:“掣肘啊,以后一定要奏請父皇,這五蠡司馬的監(jiān)軍制度,就是逼著主將殺人的嘛。”
獨孤雨卻慵懶的在李寬營帳的小內帳里說道:“就是,就是,還敢來管本姑奶奶,惹急了我,就讓他知道我飛蝗鏢的厲害。”
李恪聽到他們倆的對話,心想,“不是一家人,不進一家門”,古人誠不欺我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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