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65章 怒吼的暴龍
李寬帶著大軍來到了,剛剛搶占的室韋小城鎮邊,這里是三座小城,距離都不算太遠。
分別由阿史那魯漢,撥野古三部還有長孫家三兄弟占據。
而李寬到達這里之后就宣布,要在這三個小城中間,建立起一座大城鎮。
水源,倉庫,藏兵洞都要齊全,而且,各處城防要絕對堅固。
這建城的勞力,就是室韋的戰俘,而且,所列出的條件,首要就是優待他們。
這不是一朝一夕的事情,同時還給出了其他優厚的后續條件。
凡是在此處安心建立城鎮,且歸順大唐者,都會成為大唐的附庸。
與撥野古三部的待遇等同,這是同化他們的第一步。
李寬在即將建立城鎮的地方,設立的大營地。
不光是能時刻監督工程的進度,他還要在這里分析未來的戰事,推演勝負結果,同時也要接見靺鞨部落的首領。
雖然,他嘴上說要追查刺殺李恪的那群刺客,但茫茫草原,還連著大唐邊鎮,還牽扯著諸多方面的明爭暗斗,這談何容易啊?
主帥營帳內,李寬端在主位,看著這幾個月來,各項戰事細節報告,這是他之前就交代長孫克敵,要記錄下來的。
李恪端坐在他對面,一直注視著自己的二哥,直到李寬抬眼看他。
他突然說道:“二哥,你這一身殺氣很重啊,從我們分開之后,你到底斬殺了多少突厥人啊?
我怎么感覺你這次來遼東,要大開殺戒一般呢?”
李寬聽到李恪的話之后,憋不住笑了,隨后說道:“三弟啊,如果我記得沒錯的話,我才是道家弟子吧?
這推演占卜,你什么時候學會了啊?
你是從哪看出我身上殺氣很重啊?
怎么?你要不要做個法事什么的?要不要我給你開個祭壇什么的啊?
經歷了一場刺殺,你說說感受吧,到底怕了沒?”
李恪先是撇嘴,之后搖頭道:“那些刺客都沒到近前,就被殺得差不多了。
他們可能之前根本就沒見過火器,所以,才吃了大虧。
不過,說起怕嘛,還真是有點兒怕。
可能也是過于緊張造成的,這與平日里練武不同。
我知道對方,可是不會顧及到我的身份,一定會痛下殺手的。
但我也感覺,如果對上一個刺客的話,我估計能不落下風,估計也僅此而已。
雖然,我沒有二哥你的武功高,但起碼的拳腳功夫,兵器對戰,是不在話下的,而且,我到了這邊,一直沒放下練武。
還學了其他的行軍打仗的事宜呢,不過,二哥,你聽說了沒?
咱們這邊要建立都護府了,你會成為大都護嗎?我還想在你手下當個都督呢。”
李寬呵呵笑道:“三弟啊,按軍制,我們這樣的身份,是不會擔任大都護的,最多也就是,鎮守都護府下轄的軍事重鎮罷了。
我們有親王身份,還在乎那些虛名嗎?
要知道,這大都護的責任重大,父皇定會派遣一位有經驗的大將軍來此,到時候,我們與他互通有無,守望相助即可。
再說了,我們的最終目的,是在出海口建立船塢,現在的城鎮,只能是作為后勤補給的大本營而已。
可能經過幾年的發展,這里也就是普通的倉庫,或者作坊之類。
因為臨近的那幾個小城鎮,都挖出了石炭。
石炭這東西,一挖就是一大片,儲藏量一定非常驚人的。
我們可以在這里煉制高品質的鋼鐵。
這可是最為珍貴的戰爭資源啊,而且,這里屬于戰略要沖。
也許會成為都護府的門戶,以用來保護整個都護的腹地之用。”
李恪不斷的在心里盤算,李寬所描述的東西,隨后說道:“二哥,你這些是從哪里學來的啊?
不會是從衛公那里學來的吧?二哥你覺得到時候,我要做些什么呢?”
李寬從桌案上,找到一個簡易的地圖,說道:“衛公哪有時間教我。
你沒事的時候,就多看看縣志之類的書,也會知道的,有時間就研究地圖,自己做個沙盤推演一番。
按我估計,一年內,我們要整合靺鞨部落。
讓他們也如同撥野古三部一樣,歸順我大唐,這里不能存在幾方不同的聲音。
最好是能讓魯漢掌控住整個遼東的異族,而我們只要掌控住魯漢他們就好,
隨后在出海口處建立船塢,碼頭。
挑選巨木打造戰船,越多越好,勞力不夠,我們就去其他地方去搶。
不過,不能一味的打壓這些搶來的人口,要讓他們真心歸順。
最好是讓他們以成為我大唐人,而感到榮耀。
預計十年左右,他們會爭著搶著做我大唐之人的。
因為這里的全面建設,會讓他們過上最富足的生活。
至于你嘛,你只要管理好所有建造城鎮、船塢和碼頭的人員就好,而且,還可以做點私活兒。
可以把這里出產的東西,販賣到我大唐各個地方。
以增加貿易所帶來的收獲,回頭你的封地也會如此。”
李恪聽前半段還可以,說到自己的封地就開始搖頭了,隨后他說道:“二哥,蜀地離此十萬八千里呢。
還是你的趙州離的更近一些,再說了,我們真的能去之藩嗎?
我看父皇根本就沒這個意思,說不定我們這輩子,只能做個閑散的皇子親王。
之藩嘛,估計得大哥登基以后,才能夠實現吧,再說了,長安城挺好的,我也沒想過要去蜀地。”
李寬卻哈哈大笑道:“三弟,突厥之戰的勝利,就標志著我大唐的統治,將無限擴大。
不光是能將商道,一直推進到西域,還震懾了周邊無數的屬國,想必西域那些小國,已經坐不住了。
這樣的盛世開端,父皇定會皇子親王晉封號的。
說不定你的封號旨意,已經在路上了,那隨之藩地的變化,也是可以期待的啊。”
李恪一聽,瞪大了眼睛,說道:“二哥,這是真的嗎?”
李寬點頭道:“期待吧,三弟,我們的將來一定會越來越好的。”
隨后兄弟二人起身,一起去看室韋戰俘的情況了。
大唐邊鎮,李承爵的臨時落腳點,鄭杰兒在內府的房間安坐。
她很是生氣,自己的家主怎么就能將她舍出去,來追求這些虛無縹緲的事情呢?
李建成的時代,已經結束了,即使再打著他的旗號出來活動,又能得到些什么呢?
當年隋亂的時候,五姓七望就在暗中慫恿,分裂割據的一些妄自稱王之人,企圖與李家爭奪天下。
而自從李唐,以關隴門閥的支持為基礎,得了江山。
李家父子為了社稷的安穩發展,一直沒有去與他們算總賬。
而李淵作為開國之君,一直對五姓七望以禮相待。
先是為當年的太子李建成,求娶了太子妃鄭觀音,這就是明顯的示好。
但后來因為李家好戰的基因,和皇位的爭奪,無奈之舉下的玄武門之變,這總體來說,是誰都不希望發生的。
不過,這也開創了另類的先河,從武德到貞觀,李唐的第二代皇帝李世民。
顯示出他高超的統治手段,不斷的增強其政治、軍事、民生和文化等多方面的發展。
這完全是在亂世之后,最適合大唐現狀的生活方式。
休養生息為主,不過,也要以強硬的手段震懾外虜。
同時也不斷的讓關隴門閥,與五姓七望的人,在朝堂之上,形成一種利益平衡。
而現在呢,鄭杰兒發現,自己的家主,完全是在往一條不歸路上走,還不斷的去觸碰皇家的禁忌。
李承爵的出現,讓鄭杰兒感到這場危機是真的來臨了。
真是不知道什么樣的腦子,竟然想出去刺殺或者綁架皇子親王,這樣的愚蠢至極的主意。
就算這能成為談判的籌碼,那你總該有相應的實力吧?
一次次的失敗,歸根結底就是換來慘痛的教訓。
蚍蜉撼樹談何容易,唉,這趟關外之行,真是糟糕透了。
李承爵一直端坐正堂,他身邊的冷無情,一直肅立。
他淡淡的說道:“無情,以你來看,剛剛這場刺殺,得到了什么樣,有價值的消息呢?
如果我們再發動一次,是不是會有得手的機會呢?”
冷無情一皺眉,心想,這李承爵是要干什么啊?這是要作死嗎?
剛剛經歷了一場失敗的刺殺,現在還要去找人家大唐親王的麻煩,而且,還是在人家大軍云集的情況下。
冷無情不解的問道:“隱王殿下,我們的刺殺已然失敗,那就應該遠遁,其實以老奴來看,在這邊鎮也是不安全的。
老奴不知道您那道,能讓守城官軍不敢違抗的手令,是從何而來,但就算能起到作用,恐怕也只是一時吧。
萬一被對方查到什么遺漏,那我們也許就會被大軍圍困的,。
雖說在長安的刺殺,老奴沒有參與,但聽說裴家的死士和那南宮隱都參與其中,這都沒有落下什么好處。
這關外可都是大唐的軍隊啊,還有剛剛歸順的突厥部族和那撥野古三部。
層層大軍之中,且有嚴密的王府的頂級家將和侍衛高手,我們如何能得手呢?
請恕老奴愚鈍,隱王殿下還是說實情吧,否則這鄭家、王家和盧家的死士可以折損。
但這江湖之人,可不會再傻乎乎的,去觸碰那犀利的火器了。
老奴手下的人,說白了,就是無利不起早的買賣人。
將江湖之事,當成買賣來做而已,可就算再強悍的武功,也無法與大唐軍隊相抗衡啊。”
李承爵卻呵呵笑了,之后用陰冷的眼神看著冷無情,咬牙切齒的說道:“江湖人?
沒有當權者的默許,你們江湖人,還能翻上天去?
如若我登基為帝,定會將你們整合起來,做我的宮中侍衛,到那個時候,你也許還能封個國公大將軍做做呢。
至于你手下的那群人嘛,一些鼠目寸光的家伙,你也得做到,該舍棄就舍棄,正所謂,無毒不丈夫嘛。
難道我得了江山之后,你還要與他們這群人,一起受封嗎?
人真的能做到同富貴,共患難嗎?你信嗎?反正我是不信。
否則,我父親也不會身死,一起打下的江山,那李世民說想當皇帝,就要將我父親殺死,他倒是粉飾那玄武門之事。
可天下人不盲,至少有人表面上,假裝眼盲,但心里面卻明鏡似的。
這江山社稷,我還就要爭爭看,你以為我光是拉攏五姓七望的人嗎?
哼,那關隴門閥也不是鐵板一塊,更何況,我會借助一些事,來達到我的目的。
聽說前朝之人回到長安了,我們完全可以在這里,做做文章,將水攪渾了,才好摸魚。
而那江湖事嘛,都說南宮隱是天下第一,我看倒是未必。
他幾次三番的,都沒拿下那趙王李寬。
這說明他的實力還不夠,至少在武功一道,他完全不能壓制住對方。
而他們這些在明處的人,卻往往忽略了暗處的人,比如我。”
說著,李承爵將腰間的寶劍抽出,在這正堂耍了起來。
冷無情一下子退后,看著這如瘋子一般的李承爵。
只見那李承爵的劍法非常精妙,且其中還帶著絲絲劍氣。
而就在冷無情對李承爵展示武功這一幕,而驚嘆的時候。
李承爵一道劍氣發出,直接將門口的一個石墩,硬生生的劈開了。
這可不是以劍劈開,是用劍氣,而這也說明李承爵的內功,非常之高,但這武功卻有一絲邪氣的影子。
可就在冷無情想要看看李承爵的武功,到底高到什么程度的時候。
李承爵卻收劍在胸前,只見他右手橫握劍柄,左手手指輕輕的彈了一下劍身。
突然那劍身如通靈一般,發出清脆的龍吟之聲。
李承爵如同看著嬌艷的美人一般,嘴里癲狂的說道:“龍心,你是感覺到你的同類了嗎?
方圓五百里之內,一定有你那宿主擒龍在,是吧?
哼哼,看來我想的沒錯,當年三叔的擒龍,定是在那兩位親王手上。可到底是趙王李寬呢,還是蜀王李恪呢?”
說著,李承爵發出一擊怒吼,如舞動風云的暴龍一般,那嗜血的眼神,好像要撕裂一切。
而此時,趙王府的燕無雙已經正式一紙命令,發給獨孤雪。
讓其北上,與趙王李寬匯合,所有責任,她擔了。
無論誰敢以此攻訐李寬,她都以特殊方式上達天聽。
獨孤雪在自己妹妹獨孤雨的送別下,踏上了路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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