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32章 夜闖玄武門
趙王府的門前,李寬還在等所有統(tǒng)領(lǐng)的集結(jié),其實他之所以如此篤定,皇宮里出了事,也是因為有人送來神秘的信件,上書:“帝迷,有變。”
之后再無其他,而看字跡,像是蕭瑀的手筆,因為李寬在蕭菲菲的房間里,曾經(jīng)看過這樣的字,不過,他卻不想去證實,總之這些事不會有人開玩笑。
等到最后的燕無雙與獨孤雪,交代完趙王府的事宜之后,算是所有事情完畢。
李寬帶著田家兄弟,王家兄弟還有燕無雙和獨孤雨,一起往別院而去。
明暗雙哨,已經(jīng)開始將整個坊,都布置了人手,侍衛(wèi)營早在進城的時候,就由長孫克敵帶領(lǐng)下,一直在坊門處等候。
火麒麟衛(wèi)在城外一直作為最后的支援,這也是李寬在從皇宮回來的路上,發(fā)出的幾道命令。
李寬帶人浩浩蕩蕩的進了別院,謝紅菱和慕容秋葉二人出來迎接,緊接著,慕容離殤和南宮魔靈也出來。
李寬看了看他們,隨后說道:“今晚有大事發(fā)生,任何擔(dān)心會受到我趙王府牽連的人,都可退出,我現(xiàn)在去找三弟和五弟,我們正堂見。”
隨后,李寬又看見冷無情和鄭杰兒,也走了出來,李寬掃視了一圈,最后定睛在南宮魔靈身上。
李寬搖頭無奈的說道:“南宮姑娘,你與他們二人離開吧,我可以差人送你去找令兄。
鄭家大小姐,長安城最近不安穩(wěn),你最好帶著你的人,回滎陽去。
至于這位冷兄,姑且先這么叫吧,誰讓你與無雙有師門淵源呢。
你最好帶著令妹離開,也許接下來會有大事發(fā)生,宇文家也未必能不受波及。
天亮,最多那個時候,就會有結(jié)果,我相信你們有出城的本事,不多說了。”
說著,李寬轉(zhuǎn)身要進正堂,可南宮魔靈卻一下攔在李寬身前。
南宮魔靈激動的說道:“趙王殿下,莫不是嫌棄小女子的身份?難道與你趙王府同生共死,也要講究高低貴賤不成?
家兄那里,我是不會去的,他走之前,我就與他說明,總之我一定要留下。”
李寬苦笑的小聲道:“靈娘,我們也算是相識一場,你這又是何必呢?
今晚不同以往,按我估算,宮里是出了大事,這些本不該與你說。
但萬一有個什么風(fēng)吹草動,你會受到無妄之災(zāi),牽連到你的話,這讓我怎么與你兄長交代呢?”
南宮魔靈怒瞪美目的說道:“難道你就是為了向我兄長交代,才愿意讓我留在別院養(yǎng)傷嗎?
我南宮魔靈留在此處的心思,你難道不知道?”沒等李寬回答。
獨孤雨靠了過來,笑嘻嘻的說道:“我說南宮姑娘,這趙王妃你是沒希望了。
不如與我一樣,做個侍衛(wèi)統(tǒng)領(lǐng)吧,但我勸你還是先離開一段時間,等一切安穩(wěn)再回來也不遲。
不過,今晚還是不要太過固執(zhí)了吧,我獨孤家這次能不能幸免,都難說呢。”
李寬沒有繼續(xù)勸,只是邁著堅毅的步伐,走進了正堂,正好看到李恪和李佑二人在等他。
李寬沉著的端坐下來,之后所有人站立兩旁,等候李寬的命令。
李寬用眼睛掃視著正堂里的人,之后慢慢的說道:“我今晚打算入宮。
所有能在此的人,無論出于什么身份,都是與我趙王府有著各種瓜葛。
仇怨也好,恩怨也罷,總之我們能匯聚在此,就是一種無形的緣分。
不過,我還是那句話,也許今晚是斷頭之事,因為關(guān)乎著我李唐的安危。
我身為王爵,也許也會受到最嚴(yán)厲的打壓。
我重申我的態(tài)度,想退出的,想離開的,都盡早,否則,受到牽連,那將是致命的。”
隨后,李寬看向李恪和李佑,他再次說道:“三弟,五弟,你們倆可以不參與。
現(xiàn)在回你們各自的王府去,不過,要讓你們的家將護衛(wèi)們,嚴(yán)陣以待,我怕李承爵師徒,會去而復(fù)返。
我將四家將留給你們,侍衛(wèi)營不與我同去,守住整個坊,我們四個王府人員眾多,不能有失。”
李恪皺著眉頭思索了片刻,隨后說道:“二哥,關(guān)外我們都同去了,就別說入宮了。
我們兄弟共同進退,而且,四弟入宮了,我也有點擔(dān)心他,他可是孤身離開的。”
李佑聽到李恪如此說,他也激動的說道:“二哥,我不回王府,你們都入宮去了,我自己回王府,這是兄弟之間,應(yīng)做的事嗎?
我們還是別在此糾結(jié)了,宵禁剛開始,我們趁機早點出發(fā)。
否則,宮里再有什么新的旨意出來,我們就是想入宮,也不可能了。”
李寬點頭道:“嗯,既然如此,那我們兄弟就共同走這一遭。
所有人聽我命令,田宇,王鵬,你們二人帶一隊人馬,護著三弟和五弟。
長孫克成依舊跟著三弟,長孫克敵,你們剩下的三兄弟,領(lǐng)著侍衛(wèi)營將整個坊圍起來。
與別院的人馬配合,一定要確保四個王府的安全,任何人無論身份如何,不容有失。
田飛和王林,你們二人跟我走。”李寬剛說完,燕無雙和慕容秋葉二人走了過來,一臉期待的等候李寬的命令。
李寬搖頭嘆氣道:“你們這些女統(tǒng)領(lǐng),最好是別跟著,我擔(dān)心王府女眷眾多,阿雪一個人應(yīng)付不來。
還是阿雨與我同去吧,我將上官浮萍,也留在別院,謝紅菱顧左、顧不了右,而且,還能有個保留,不能將賭注,都押在一處。
這次的敵人在暗處,我怕李承爵還有后招,尤其是,那妖道成玄英,他的那些下作伎倆,實在難防。”
燕無雙和慕容秋葉還想說些什么,可李寬的時間不多了也沒有等她們說出口。
可慕容離殤卻一下站到李寬的身前,小聲說道:“殿下,還是讓屬下跟隨你吧,否則,我那妹妹一定不會安心的。”
李寬善意的點了點頭,也沒去回答,他知道,無論他同意與否,慕容離殤一定會跟他一起入宮。
這也算是這火鳳營統(tǒng)領(lǐng)的投名狀,涇河縣的表現(xiàn),李寬很是滿意,能力上他認可了慕容離殤,現(xiàn)在就看忠心方面了。
趙王府別院門前,三隊的人馬整裝待發(fā),李寬獨領(lǐng)一隊。
而李恪和李佑領(lǐng)一隊,最后由慕容離殤領(lǐng)一隊機動,隨時支援,這個時候不留后手,是不行的。
但沒過多久,這后援竟然沖到了最前頭,看來慕容離殤做先鋒更有資格。
李恪和李佑都有點擔(dān)心,這兄弟倆最后騎馬,來到李寬身邊確認,李恪小心的問道:“二哥,我們從哪里入宮?”
李寬堅定的說道:“我們都是出自武德殿的親王,最為熟悉的也是那里。
所以,我選在玄武門入宮,任憑誰人都想不到,那里也最為安全。
況且,無論是我們直奔兩儀殿,還是甘露殿,那里都是捷徑。”
李佑聽到李寬的話,感覺心都要跳到嗓子眼了,他緊張的皺眉頭道:“二哥,這是不是有點太過冒險了啊?
你是知道的,玄武門啊,那是父皇的禁忌,萬一我們?nèi)雽m后,我們真的能承受著父皇的怒火嗎?”
李寬搖頭無奈的說道:“宮里今日發(fā)出的,都是母后的懿旨。
而且,我已經(jīng)得知,父皇已經(jīng)昏迷了,而有人阻止我們?nèi)雽m,這其中一定有什么陰謀。
況且,李承爵師徒的出現(xiàn),不是巧合,我們不光是要見到父皇,還要防止有人趁機作亂。
你們記住,不到萬不得已,不可與宮中侍衛(wèi)發(fā)生沖突。
我量他們也不敢與我們對抗,無死傷,誰能給我們這次的行為定性呢?”說著,李寬眾人整隊出發(fā)了。
長安城夜色的道路上,有成隊的禁軍,在執(zhí)行宵禁,不過,李寬手下有著明暗雙哨開路。
而且,三個親王的腰牌,直接能讓坊門打開,基本上沒人敢問,他們的行程,只口述說有要事,不得阻攔即可。
等全部人馬以最快的速度,到達了皇城邊,李寬自己也很奇怪,為什么如此順利呢?
也難怪,整個長安目前,所有在職的大將軍只有四人,其他就算空有職位,也無兵權(quán)。
所以,外城在李道宗和李孝恭手里,皇城在秦瓊和尉遲恭手里,也就讓李寬他們鉆了空子。
明暗雙哨,將城墻邊的不良人,都制服了,這多虧了蝰蛇戰(zhàn)玄的功勞,一包藥粉撒出去,完全動彈不得。
慕容離殤作為先鋒,拍著戰(zhàn)玄的肩膀,笑嘻嘻的說道:“不錯嘛,戰(zhàn)小三,回頭我跟殿下說說,別將你們蝰蛇,從火鳳營分出去了。
你要是在我身邊,咱倆一定能在戰(zhàn)場上,夜襲敵軍搭檔,斬首敵酋,頃刻之間就能辦到。”
戰(zhàn)玄甩開慕容離殤有力的大手,一臉不情愿的說道:“少來,你慕容離殤是火鳳營統(tǒng)領(lǐng)。
我們戰(zhàn)家兄弟也不差,殿下說過,我們戰(zhàn)家兄弟三人,也能做到統(tǒng)領(lǐng)的位置。
況且,我們直屬于殿下,在你手下算什么事啊?
最開始,我還以為你就是靠自己妹子上位的繡花枕頭呢,現(xiàn)在看來,你的本事不俗,就是嘴巴比較碎,話癆一個。
這跟你那冷冷的外表,一點都不相配,還有,一會兒你輕功利落點,我大哥可不想用自己的弓箭,來對付我大唐的禁軍。”
說著,只見戰(zhàn)東一支掛著繩索的飛箭,已經(jīng)離弦直奔城墻高處,慕容離殤活動了一下身體,飛身抓住那繩索。
他與戰(zhàn)東第一次配合,就非常完美,箭頭剛掛住城墻的墻垛。
慕容離殤就敢去抓繩索,這說明他對自己的輕功,很是自信,更相信自己身邊戰(zhàn)東的箭法。
當(dāng)李寬等人到達皇城邊的時候,慕容離殤和蝰蛇的戰(zhàn)家三兄弟,已經(jīng)將城門控制住了,并且,戰(zhàn)虎還私自弄個隱秘的地洞,以備不時之需。
這樣的雙保險辦法,一直是趙王府的風(fēng)格,不能將自己的退路斷了,即使是再有把握的事,孤注一擲,不是傻子,就是瘋子。
李寬看了看周圍的環(huán)境,最后決定,以蝰蛇守候?qū)m門,其他人馬在玄武門和武德殿之間接應(yīng)。
而最后能進入兩儀殿或是甘露殿范圍的,也只能是他們李家三兄弟。
否則,稍有不慎,一定會被人說是謀反,而眼前的情況,還有最后的退路,就是一定要見到皇帝李世民。
李寬三兄弟剛剛進入玄武門,想從這里直奔武德殿。
因為那里以前是屬于他們的天地,最起碼行走起來方便。
而且,各殿的情況都熟悉,就算遇到什么人,也能避過去。
可就在他們快步脫離玄武門廣場的時候,只見長孫無忌帶著田云和常涂二人,站立在甕城門口。
長孫無忌瞇著眼,冷笑的說道:“三位殿下這是往哪里去啊?
夜間進入皇城,還故意從玄武門這里經(jīng)過,可是要去武德殿嗎?或者是你們要奪宮?兵變?”
聽到這話,李恪和李佑的臉色一變,冷汗瞬間就下來了。
因為兩隊人馬,已經(jīng)將他們環(huán)形包圍,看樣子是不良人和百騎司的精銳。
而李寬卻云淡風(fēng)輕的說道:“本王與兩位皇弟,要去見父皇。
常伴伴,田司正,可要將你們的手下管好。
否則,傷到了我們,回頭父皇那里,你們也交代不過去。
至于舅舅所問嘛,我還一時半會兒,不知該如何回答。
總之,我們要見父皇,一切等他來定奪吧。
不過,要是有人阻攔的話,我可以將舅舅剛才安插的罪名,反告回去。
怎么樣?是我們一起去見父皇呢?還是要在此處試試,我趙王府的實力?”
李寬的話音剛落,戰(zhàn)東不知從何處出現(xiàn),一支冷箭釘在離長孫無忌,只有一臂距離的地面上,那顫抖的箭尾預(yù)示著,這一切才剛剛開始。
與此同時,一身紫色道袍的中年道士,邁著飄逸的步伐,已經(jīng)進入甘露殿,他身后跟著一位老道醫(yī),正是李寬的師父孫思邈。
孫思邈小聲問道:“尹道長,為何陛下昏迷這么長時間,才來找貧道?貧道那徒弟劉神威就沒個妥善的辦法?不對呀?難道寬兒此時沒入宮,為陛下診治?”
紫袍道士站定,半回身微笑道:“劉院正雖是孫真人高徒,但畢竟還是不如孫真人的醫(yī)術(shù)高明,至于那位趙王殿下嘛,也許此時他已經(jīng)入宮了,還是勞煩孫真人為陛下診治吧!”說著,二人直接進入甘露殿后殿。
孫思邈看著這位傳說中的供奉局大供奉尹燭伊的背影,覺得今日之事,必有蹊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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