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章 和你結(jié)婚,是不是就可以當股東?
回到家后,連燈都沒開,直奔臥室。
唐北言修長好看的手指,將米諾的手死死地扣在床上。
米諾的呼吸,比上一次極致親密時,更加凌亂,指甲在他的后背上,留下了清晰可見的痕跡。
不記得睡著的具體時間,只知道是后半夜,彼此實在累得夠嗆,連說話的力氣都沒有了。
越是纏綿,醒來以后要面對的現(xiàn)實,就越是糾結(jié)。
唐北言接到小姑姑的電話,聽對方很嚴肅地要求自己下班后務必回家一趟,以為是出了什么了不得的事。
回到家以后,聽她說出“米諾”名字的時候,明白是家里人,知道了自己和米諾重歸于好的事。
唐北言的母親,并沒有發(fā)表什么意見,倒是小姑姑顯得很激動。
“你的條件,是找不到好女人嗎?”
話出口以后,下半句一時沒能接上,是因為她看到了唐北言嚴肅的眼神。
唐北言的性格原因,很少會對什么人發(fā)脾氣,或者是說重話,正是因為這一點,他嚴肅起來,才會讓人更害怕一些,“米諾哪里不好嗎?”
小姑姑聽得出他的語氣并不算生硬,又鼓起勇氣回了一句,“當初你倆因為啥分開,我們都還記得。”
“當初那件事,米諾也不愿意它發(fā)生不是嗎?”唐北言清楚,只要自己下定決心和米諾過日子,眼下這一關是一定要過的!
今天小姑姑無意間聽老鄰居說起,看到唐北言和一個女人舉止親密,據(jù)說那女人從側(cè)面看很像米諾,這才讓家里人都知道了復合的事。
即便沒有這一出,也遲早得跟父母說,結(jié)果都是一樣的。
“你這個孩子,怎么這么軸呢?!”小姑姑被噎了一句,有些不高興了。
“媽,您也和小姑姑的想法一樣?”唐北言清楚自己的母親,有意問這一句,是希望小姑姑適可而止。
“你又不是小孩子了。”唐家媽媽淺淺地回了一句。
“行!到頭來,我還操心出不是來了!”小姑姑聽出了這是唐家媽媽不準備評價這件事的意思,索性發(fā)了脾氣。
“我一會兒還有其他事要處理,要是沒什么大事,我就先走了。”唐北言的態(tài)度很明確:無論你們誰反對,都沒什么用,我和米諾要繼續(xù)在一起的決定,不需要誰同意!
唐北言走出家門的時候,還能聽見小姑姑在客廳和母親埋怨,說這個侄子的脾氣,可比從前大太多了。
走到停車場,坐進車里,唐北言沒有立刻發(fā)動車子,倚靠在靠背上,閉著眼睛回想剛才發(fā)生的事。
擔心的事真的發(fā)生了,反而覺得沒什么大不了了,正常面對就好,不會將自己被叫回家來“訓話”的事告訴米諾,不想再給她造成額外負擔。
畢竟有誰會樂意面對自己的感情被旁人反對,外加指指點點呢?
唐北言緩和好情緒之后,給米諾發(fā)了條語音信息:一會兒去接你下班,想吃什么,給你捎過去。
像是什么插曲都沒發(fā)生過一樣。
但此刻的唐北言,并未料想到:小姑姑竟然還沒有要到此為止的意思!
唐北言沒有收到對方的回復,便以為她在忙,索性開車前往她喜歡的砂鍋店,準備帶一份原味砂鍋給她。
此時的米諾,正在接小姑姑打來的電話,對方希望能見一面。
米諾很清楚對方見面是為了表達什么,但還是接受了她的請求。
唐北言提著砂鍋外包裝袋,回到便利店的時候,見米諾正坐在柜臺前發(fā)呆,店里不見什么客人。
米諾意識到有人在向著自己靠近,這才回過神來。
“餓了吧?”唐北言看得出她有些走神,但卻沒有追問,只想讓她趕緊先把晚飯吃了,畢竟填飽肚子才是最要緊的。
米諾笑著從保溫壺里,倒出兩杯熱牛奶,準備和唐北言在靠近窗戶的小桌上共進晚餐。
唐北言替她將砂鍋的外包裝撕扯掉,把筷子和湯勺也給她擺放好。
米諾走過來看到這些,笑道,“你是準備把我慣得完全失去自理能力嗎?”
“能撐起一家便利店的人,怎么可能沒能力?”唐北言接過她遞過來的牛奶杯,溫熱順著掌心,一路延伸到心口。
“還有兩個年輕人幫忙,哪里是我一個人?”米諾坐下來,看了一眼砂鍋,是自己喜歡的口味。
“那你也是主心骨!”唐北言夸贊她的時候,向來不吝言辭。
米諾拿起湯勺,嘗了一口湯,笑著夸了句“真鮮!”
唐北言見她將砂鍋一點也不剩的吃完了,心才稍微放下來一些。
米諾自己也在心里分析,覺得自從和他確定恢復關系以后,踏實了很多,即便明天要面對的,是一場不會特別自在的談話,也沒覺得特別焦慮。
唐北言說讓她休息,自己替她上完最后兩小時的班。
米諾同他玩笑:“要是讓你的學生看到了,還不得吃驚死!”
唐北言也有自己的一番說辭,“誰規(guī)定的只有學生可以勤工儉學?教師也可以嘗試體驗生活嘛,說不定還能收獲更多的創(chuàng)作靈感。”
米諾說他的嘴皮子愈發(fā)厲害,自己怕是說不過了。
唐北言說,這才恰好說明自己提出的是合理訴求,她才會無法辯駁。
米諾只好離開柜臺,索性去里間的倉庫,取一些需要往貨架上增補的商品。
唐北言說讓她只拿輕便的貨品就好,至于飲料一類的重物,等自己完成收銀后就去搬。
米諾也不打算和他爭,按照他的說法做了,畢竟被關照,被保護的滋味,實在太暖。
對于這份溫暖愈發(fā)珍惜和貪戀,就越是無法想象失去它的場面。
唐北言送走客人之后,立刻沖向貨架,見米諾聽從了自己的建議,正在往貨架上擺放薯片,很是滿意,于是便腳步輕快地向著倉庫去了。
米諾覺得自己雖然還沒和他結(jié)婚,但彼此好像已經(jīng)把日常過成煙火夫妻了!
唐北言將飲料箱子搬到飲料區(qū),正好就在米諾所站之處的對面位置,透過商品之間的縫隙,可以看到她垂眸認真工作的樣子。
米諾的余光覺察到他向自己投來的目光,看佯作并未察覺,任由他盯著瞧,看得出他因為自己不看他,顯得有些著急。
唐北言很快就覺察到,米諾是有意讓自己心急的,不禁勾了勾唇,被激發(fā)了幾分勝負欲,但也為她肯越來越多地向自己展示“調(diào)皮”一面而欣喜。
米諾發(fā)現(xiàn)對面站著的身影,突然消失了!手下動作倏然一頓,下意識將身子微微向前探了探,是在尋找他。
當唐北言再次闖入視線時,意識到中了他的“道”!
唐北言剛才是蹲下身子,給米諾造成了自己突然消失的視覺效果,再次站起來,看到的便是正在尋找自己的她。
米諾意識到自己上當了,故意將距離他很近的一瓶飲料推搡倒了,想要砸中他,算是“出氣”。
唐北言不禁笑出了聲,并未下意識閃躲,而是任由面前的瓶子砸在自己身上。
“怎么不躲?”米諾看到他被砸中了,又不禁心疼那重量落在了他身上。
唐北言見她問這句的時候,下意識用眼睛“剜”自己。
就是這個小表情,足以讓他情動,不管過了多久,總覺得這個反應,帶著些她拿自己沒轍的“撒嬌”!
“不躲,才能讓你解氣啊!”唐北言深知逗樂她的法子,只要她的心,是向自己敞開的狀態(tài)。
果然,米諾笑了。
“這瓶飲料雖然不貴,但好歹也是錢啊!”唐北言繼續(xù)逗她。
“你是準備入股嗎?”米諾反客為主。
“什么?”唐北言一時沒反應過來她這句的深意。
“如此關心損壞商品,不知道的,還以為你入了股!”米諾確實是開玩笑的。
唐北言沉默了片刻才回她,“需要投多少錢?”
這回輪到米諾一怔,“我隨口說的,怎么還當真了?”
唐北言見她擺放好貨筐里的最后一包薯片,便轉(zhuǎn)身離開了,下意識迅速移動,向著收銀臺而去。
米諾知道他跟了上來。
唐北言站在收銀臺靠外一側(cè),和她面對面站著,“可我是認真的。”
米諾又是一怔,隨后笑道,“我這里是小買賣,哪能賺多少錢,別傻了。”
“我要是一定要當這個股東呢?”唐北言繼續(xù)“纏”她。
“我財迷!不愿意有人和我分同一塊蛋糕,可否?”米諾覺得唐北言此刻,顯現(xiàn)出來了幼稚的一面,甚至是想和自己“鬧”的感覺!
“要不換個方式。”唐北言沒打算就此打住這個話題。
米諾停下手下點擊收銀臺上鼠標的動作,靜靜地看著他,不知道他還會說出什么驚人之語來。
“結(jié)婚了以后,我仍然可以成為股東之一,對吧?”唐北言語氣清淺,但聽得出來:是真心實意的!
米諾的笑容僵在了臉上,顯然沒想到他會說出這樣的話來,這算是求婚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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