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十二章 聚會
我和余晴從學校出來,天色已經擦黑了。夏詩盈的司機已經等在門口,看到我們輕輕鳴了一聲喇叭,下車沖我們揮手。我們早已經看到那顯眼的車,不緊不慢走過去。司機也并不催促,站在車邊靜靜地等,沒有絲毫不耐煩。
余晴是夏詩盈打電話邀請的。那時我剛剛回來和余晴說我與夏詩盈談話的經過。余晴不置可否,只是笑盈盈地看著我。緊接著她電話響起,接起來卻是夏詩盈。夏詩盈笑呵呵道:“余晴么,是這樣啊,晚上我們同學幾人搞了個小聚會,我跟正之說了請他也去,不過你知道他那人,小心眼兒,不敢背著你出門,就讓我邀請你一起。哎,你可不能推辭啊,要是請不到你們,我們那幫同學又該編排我辦事不力了。”
余晴不好推辭,只好答應。我在一旁撇撇嘴對余晴道:“你看我像是那種人么?”
余晴玩笑道:“像不像有什么關系,反正我也不相信你的人品。沒想到你還是這么重要的人,同學聚會少了你還開不成了。”
我苦笑搖頭:“哪有的事,其中的說辭算計,你聽不出來么。再說,你怎么就答應了?你要是不答應,我就借口不去了。”
余晴又沉下臉,道:“我能一輩子做你的擋箭牌么?伸頭也是一刀,縮頭也是一刀,你自己的問題,總要自己解決。考驗你的時候到了”。頓了頓,又意味深長地對我笑道:“長痛不如短痛呵。”
我和余晴上了車,發現車上早已另有人,卻是諸良恩和尚天天。諸良恩坐在副駕駛上,看到我們上車,懶洋洋道:“兩位老師,你們夠磨嘰的啊。這都幾點了。老實交代,是不是卿卿我我過頭了?”
我抄起座位上靠枕往諸良恩腦袋上一砸,道:“小兔崽子,你胡說八道些什么。”
諸良恩揉揉腦袋,道:“行徑敗露,氣急敗壞。余老師,我是不是知道的太多了?”
余晴紅著臉罵道:“滾蛋。”
諸良恩自言自語:“果然是獨木難支雙拳難敵四手。”
我懶得理會他胡說八道,問:“喂,你們倆怎么也在這兒。”
諸良恩道:“陸老師,您這叫什么話,憑什么我們倆不能在這兒。我還想問問你倆怎么會在這兒呢。”
我伸手搭在諸良恩肩膀上,道:“諸良恩,你說什么?我沒聽清楚。”
諸良恩義正言辭道:“陸老師,我再重復一遍,我說,是詩詩姐盛情邀請我們來的。”
我切了一聲,不再說話。余晴和尚天天坐在一旁咬耳朵有說有笑。不多時,車子徑直開進西北飯店。司機停在門口讓我們下車,自己停車去了。
夏詩盈正在門口等著,見我們下來,道:“你們可真夠磨嘰,這都幾點了。”
諸良恩立即道:“好了詩詩姐,你這話我都說過一遍了。我已經狠狠批評過他們了。他們知錯了。”
夏詩盈笑道:“所以你的意思是就你還不知錯是么?”
幾人都笑,諸良恩撇撇嘴,道:“那是因為我從來不會犯錯。”
幾人跟著夏詩盈到了包間,自己與服務員一旁吩咐什么。里面已經坐著幾個人,都是以前現在平時和我關系不錯的同學,我不由佩服夏詩盈考慮周全,大家湊在一起也不會疏遠尷尬。大家互相問好,其中一人道:“呵,陸大教授,你可真夠磨嘰,這都幾點了?”
我:“……額,你們不用每個人都說一遍吧。還大教授,我現在連教學資格都被剝奪了。”
幾人似乎都沒有聽見我的話,沒有一絲意外的表情。指著諸良恩尚天天道:“這兩位是?”
我笑道:“介紹一下,余晴你們都認識。這是諸良恩,尚天天,都是我學生。”
一同學玩笑道:“我還以為你倆帶著孩子來的呢。”
不等我說話,諸良恩立即道:“他們倆的孩子現在還沒到我這么大。”
幾人熟絡,玩笑慣了,聽諸良恩一調侃,立即齊齊哦了一聲,臉上一副了然的表情。我瞪了他一眼,道:“別扯淡了,來,叫人”。說完一一介紹給諸良恩尚天天認識。
諸良恩尚天天向眾人打了招呼,沈局笑問:“今兒咱們同學小聚,怎么帶著學生來,難道有什么特別的關系在里面?”
沈局是個警察,叫沈河源,是刑警隊重案組的,工作拼命,破案子雷厲風行。平時大家玩笑,我們都笑他這么玩兒命工作莫不是為了當局長,時間長了漸漸都直接戲稱他沈局。
我還沒說話,夏詩盈正好進來,笑道:“怎么著怎么著,欺負小孩子啊。這人我請來的,你有意見啊?”
沈河源連連擺手笑道:“絕對沒有,我哪兒敢跟您夏總添堵不是。”
夏詩盈笑道:“去去去,人民警察這么貧,怎么為人民服務。”
幾人有說有笑,不多時飯菜齊上,一桌人推杯換盞,大快朵頤。沈河源道:“哎,詩詩,你現在到底是什么情況,我聽你說沒怎么明白,你給我們詳細說說。”
夏詩盈笑道:“其實也沒什么,我在這繁文集團呆了這么多年,也是運氣極佳,機緣巧合就被其中一個股東賞識,鍛煉了幾年漸漸被提成個副總經理。這不正好這邊有這種項目,就委派我過來看看場子,其實說穿了,我哪兒懂得這些。說白了,我就是來鍍鍍金,混個資歷,好立足。”
沈河源道:“你可別謙虛了,繁文集團那是多大的集團公司,家大業大,要不是你能力出眾,誰敢提拔你。來來來,咱們為咱們的夏總詩詩同學步步高升干一杯。”
幾人一飲而盡,夏詩盈道:“謝謝你們了。不過話說回來,這項目來日方長,我以后請你們幫忙的時候多著呢。”
幾人都道:“理所當然,理所當然。”
夏詩盈又轉過臉,笑盈盈對我道:“陸正之,你倒是跟風表個態啊。”
我笑了笑,道:“說來慚愧,你說我一窮酸教師,你想讓我幫什么忙?上工地搬磚么?不過,只要是我和余晴個人力所能及的,自然全力以赴。”
夏詩盈切了一聲,道:“你這說這么好聽,怎么聽怎么像是敷衍。不過,我們幾個倒是要祝你和余晴白頭偕老地久天長。我們給你們做見證。來,干杯。”
幾人飲罷,夏詩盈又笑道:“不過話說回來,你可是不厚道。那天在飛機上還騙我說你們都已經結婚了,嚇我一跳。”
我哈哈一笑,道:“我發誓,那絕不是我說的。不過有什么關系,遲早啊。”
說完我看了一眼余晴,余晴低著頭淡淡微笑。旁邊諸良恩道:“我想起來了,是我說的,其實我就是說著玩的。陸老師您別當真。”
我瞪他一眼,道:“小兔崽子你說清楚,什么叫我別當真?”
諸良恩立即滿臉堆笑道:“那當真,當真。”
大家都笑。諸良恩舉杯敬沈河源一杯,道:“沈警官大名我常常聽陸老師提起,今日一見,倍覺榮幸。正好我有一事勞駕您幫忙,不知道方便不方便?”
沈河源還未開口,夏詩盈道:“有什么不方便,沈局本領通天,你還沒見識過。”
沈河源喝得滿臉通紅,已經有些亢奮起來。道:“得了吧,一會兒這孩子說了事兒,我一傻眼,看你怎么把我這臉面撿起來。”
諸良恩從身上取出一張小紙條,遞過去道:“您給看看這地方。”
沈河源接過看看,道:“咦,你要查他們家?怎么著?小姑娘的地址啊?”
諸良恩搖搖頭,卻不說話。沈河源略微沉吟,道:“你不是做什么壞事吧?這種事情說大不大,卻也不是鬧著玩的。”
我也疑惑道:“是啊,諸良恩,你查什么東西?”
諸良恩道:“不查隱私,您就說說您覺得可以外露的事兒就行。”
沈河源道:“就這?”
諸良恩點點頭,笑道:“就這。”
沈河源點點頭,也不多說,拿出電話打出去,安排人查詢。我悄悄問諸良恩道:“你搞什么鬼?”
諸良恩嘿嘿笑道:“陸老師,您怎么知道我要搞鬼?您還記得我們從李婉兒身上捉下來的那冤魂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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