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十八章 痛揍流氓
諸良恩瞇著眼,微微皺著眉,搖搖頭,道:“沒有,只是覺得這個設計厲害,設計師是個高手啊。”
我好奇道:“你還懂建筑?”
諸良恩回過頭,認真想了想,說:“不懂。”
我:“……”
諸良恩不再理會我,伸手在圖紙上比劃了尺寸,又拿出手機拍了照,忽然回過身道:“陸老師,我餓了。您這新官上任,晚上請我們去哪兒消費去?”
看看時間,和余晴一合計,幾人出去找地方吃飯。從酒店出來,天色已經擦黑了。冬日里天黑的早,街上華燈璀璨,卻是車多人少。幾人站在門口商量吃什么,形成不了個統一意見,諸良恩縮著脖子搓著手,道:“吃個便飯都這么費勁。照我說還是沒錢鬧的,要不然咱們都不用出來,這明天大酒店里面隨便點一桌就得了,還省得出來受凍。”
正說著,旁邊閃身過來四五個人,看著流里流氣,都不像是什么正派人。我們自然不想沾惹,下意識避開了路。誰知幾人走到跟前停住,吊兒郎當盯著我們,大聲問道:“呵,真巧啊哥們兒,在這兒碰見了。這是剛從這明天大酒店出來么?行啊,這手頭富裕了,欠咱們哥們兒的錢什么時候還啊?”
我暗道不妙,這是碰見流氓小混混了。正要發怒,諸良恩當先一步擋在前面,大聲笑道:“大哥您是貴人多忘事啊,那錢咱們昨兒不是已經結清了么?怎么今兒又冒出新名目了?您這是要搶啊。”
為首那人略一怔愣,大怒道:“他媽的,小兔崽子敢跟老子頂嘴。”
說完上前伸手要抓諸良恩的衣領,諸良恩滿面笑容地擺擺手,順勢輕輕擋開那人的手,道:“幾位,別發火,江湖歧路,難免濫言自保。”
那人甩開諸良恩的手,一把揪住諸良恩的衣領,道:“靠,少他媽的在我面前文縐縐的,啥意思?混江湖是吧?跟我這兒江湖歧路是吧?”
說完舉拳便打,諸良恩閃身退開,又伸手攔下正要往上沖的肖禾。滿臉堆笑,道:“慢慢慢,我有話說。”
那人一拳打空,頓住身形,道:“現在想起說了?晚了。哥幾個,給我打丫的。”
諸良恩擺擺手,道:“等會兒吧。我就是不明白,看您幾位不是心胸窄小的人,總不至于和我們幾個手無縛雞之力的學生犯這沖吧?”
那人哼哼冷笑,道:“你個小王八蛋嘴怎么那么碎叨,你也別拿好話搪塞我。算了,看你們幾個書呆子,老子也不怕。跟你們明說,今兒這事兒不沖你,沖他倆。”
說著指了指我和余晴,我有些驚愕,轉而怒道:“我不認識你。”
那人輕蔑一笑,道:“老子也不認識你。只是有朋友說你奪人所愛,我們看不慣,給你上上課,教教你怎么做人。”
我有些疑惑,這話說的沒頭沒尾,卻是從何說起。我轉眼看看余晴,面含怒氣,滿臉通紅。我陡然想起,劉主任那個侄子還是外甥來著,不是對余晴有心么?莫非是那王八蛋?。
想著我不由怒氣更盛,諸良恩卻伸手將我和余晴擋在身后,道:“原來幾位也是出于江湖道義,佩服,佩服。”
那人有些不耐煩地看諸良恩一眼,道:“既然不是傻子,也別讓老子費事,趕緊滾一邊去。”
諸良恩搖搖頭,笑道:“那倒不必。不過巧了,我這里也有一些江湖道義,不知道幾位大哥肯不肯賞臉聽一聽看一看?”
那人不耐煩道:“他媽的你有完沒……啊……”
話未說完,肖禾已經飛起一腳,那人不及反應,已經弓著身子向后飛了出去,骨碌碌滾下臺階。
剩下幾人半天才反應過來,罵了一句:“操,敢動虎哥,弟兄們,弄他。”
說完一擁而上。肖禾冷笑一聲,縱身一躍已落在其中一人肩膀上,略一用力,那人吃不住力,撲通一聲跪倒在地。肖禾順勢在頸后一腳,那人向前撲倒,下巴重重磕在地上,嘴里臉上滿是鮮血。
余晴尚天天嚇得不住驚呼,諸良恩擺擺手笑道:“沒事,余老師,肖禾有分寸的。”
剩下三人大為驚駭,當中一人狠厲道:“老三,抓女人。”
左側一人飛快地沖向我身后的余晴尚天天,我怒火中燒,正要迎上,就見諸良恩電光火石間已閃身一巴掌抽在那人的臉上,那人一個趔趄,退后幾步重重摔在地上,眼看臉上高高腫起。
后面兩人見連連失利,不由暗自后退,肖禾臉色一沉,飛身一把捏住方才說話那人喉嚨,左右開弓兩大巴掌,直打的那人嘴角鮮血直流,罵道:“臟心爛肺,真是他媽的人渣。”
說完一松手,抬腳踢在那人喉嚨上,那人半晌喘不過氣,捏著脖子跪在地上掙扎。肖禾還要動手,諸良恩拉住他,道:“好了肖公子,手下留情。”
肖禾收了手,冷冷道:“若非不能開殺戒,這種人渣一個個都該碎尸萬段。”
剩下最后一人站在那里,走也不敢,留也不是,不知所措地一個勁道歉。肖禾不看他,徑直走了回來,諸良恩冷冷道:“站在那里做什么,把臺階下面那個東西拉上來。”
那人如蒙大赦,跌跌撞撞跑下臺階,將那個叫做虎哥的人架上來,幾人都未緩過勁來,都面帶懼色地看著諸良恩。諸良恩春風滿面,和煦笑道:“虎哥,現在能靜靜聽我說完話了么?”
那個叫做虎哥的人臉色慘白,不住點頭稱是。諸良恩繼續笑道:“你看,我剛才說了,我這里也有一些江湖道義,本來好端端一筆買賣,何必非要如此談法呢?”
虎哥幾人依然不作答,只是一個勁地道歉認錯。諸良恩也不理會,道:“來,幾位開開眼,看看我這道義如何。”
幾人抬起頭,頓時鴉雀無聲,表情僵住了,眼珠子幾乎都要瞪出來了,仿佛忘記了方才的打斗和傷痛。
只見諸良恩的手中,赫然托著一錠金子……一塊約摸兩指寬的金條。
諸良恩揚了揚手,動作稍顯滯澀,更顯出手中物事的沉重,道:“幾位,我這道義如何?”
幾人回過神來,都是面面相覷不知所措。虎哥聲音顫抖道:“小兄弟,這是何意?”
諸良恩笑了笑,將東西向他一扔,那人忙不迭地接在手里。諸良恩道:“我說了,我是一個講道義的人。今天的事情一出,想來你們從你們的主子那里也得不到任何兌現了。這個東西,給幾位喝茶了。”
虎哥顯然惶恐不安,道:“我們弟兄幾人有眼不識泰山,已是大大冒犯,豈能如此不識抬舉。”
諸良恩溫和笑道:“不妨,幾位如不肯無功受祿,便幫我做件事。”
虎哥惶惶道:“您盡管吩咐。”
諸良恩從身上摸出一個小布袋,塞到虎哥手里,道:“這個東西,你代我轉交給你主子,順便帶句話給他:存心不正,咎由自取。誠心悔改,或可一救。就這些,你們走吧。”
那虎哥看諸良恩不再理會他,一抬手,帶著幾人轉身走了。我看得目瞪口呆,看幾人走遠了才回過神,張口結舌道:“諸良恩,那又是障眼法么?”
諸良恩笑道:“哪兒那么多障眼法,真金白銀啊。可心疼死我了。”
肖禾苦笑道:“良恩,這個過分了點吧。”
諸良恩不屑道:“省得麻煩。不給他點厲害,這種人不會悔改。照我的脾氣,打死拉倒,可是能么?不過這一下,夠他受得了。”
我笑道:“你一個出家人,說這種話,未免偏激了吧。”
諸良恩切了一聲,道:“我自幼習的是降妖捉怪的小法力,不是那種普度眾生的大慈悲。這種人要是善度,得累死天下眾仙佛,倒不如以暴制暴來得痛快。只是那樣的話國法和警察就該來度我了。”
我冷嘲道:“所以你給他金條?”
諸良恩嘿嘿冷笑,道:“金子算什么。”
肖禾在一旁淡淡道:“那個錦囊,是從李婉兒身上捉下來的厲鬼。”
我:“……”
諸良恩笑道:“不妨。常言道,蒼蠅不叮無縫的蛋,與這路人有交集的,還談什么良民。”
我搖搖頭,嘆了口氣。轉念又道:“唉,只是可惜了那沉甸甸的金子,我還沒見過金條呢。要真是這樣,我倒希望你天天這么惡度我。”
諸良恩翻個白眼,道:“陸老師,您不是說您不吃軟飯么。”
我撇撇嘴,回過神又道:“話說回來,諸良恩,你這也太土豪了吧,出門身上揣著金條啊?”
肖禾在一旁皺眉道:“那是點石成金。據道中傳言,煉金術奪天地造化,與天道相悖,被天上收回。人間再無煉金術。”
諸良恩哈哈笑道:“好眼力。這傳說中的煉金術,不知道多少人眼紅。這世上諳此道者,怕是只有我一人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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