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百二十八章 我是一匹本地的狼1
風地道:“正在聯絡的還有一些有回歸意向,那些開始外逃的我已經放棄了對它們的呼喚。剩下的都集中在一起吧,你此處收集了,再走一個地方就結束!
呂清廣心里表示贊同。
肥兔子一直在關注兔群清剿人參精的同時瞟著呂清廣的舉動,看到呂清廣積極主動地參加消滅不守規矩的人參精心里還是很高興的,但對呂清廣將人參精收起來而不是直接撕碎吃掉心里有點兒小疙瘩,覺得這樣做對逃走的人參精沒有起到足夠的震懾作用。
呂清廣并沒有去看肥兔子的臉色,就算看也是看不到的,此刻肥兔子直著腰呢,臉太高,視線低的呂清廣只能看到它肚子一塊兒,上面的部分都被遮蔽住了,要看就得用靈識束,可即便用靈識束,看到那張兔子臉也搞不明白它表情下掩蓋的情緒,察言觀色從來都不是呂清廣的長項,別說兔子臉,就是人的表情他也分析不明白,真笑假笑真哭假哭判斷不清,隱晦起來的內心活動更是揣測不到的。低頭,將自動冒出來的六株人參精全都提著枝葉抓出地面收進手鐲空間,絲毫也沒停頓,快步向最后一處地方走去,這里搞定就能歇會兒了。
兔子群里分出一些兔子將獲得的人參種子送了過來,經肥兔子同意后,種植在了新畫的小圈子外大圈子里。肥兔子并沒讓這些種完了種子的兔子回去繼續追擊逃亡的人參精,而是將它們留下來,派它們去守著那些還沒成精也快要成精了的人參。一旦這些人參要往地下鉆,立刻就撕碎吃掉。如果老老實實地按照安排去劃給它們的召喚之地,就押著過去。并監督一段時間,等覺得沒問題了再說。這些兔子見過太多草成精的事兒,對成精的過程非常熟悉,即便人參跟草不同,可兔子們對植物天生有很強的適應性,經過追捕和啃食,已經對人參精以及人參有了想當的認識。盯著人參的差事一開始挺累人——累兔子的,可成功的經驗有了幾次后,成功率就上去了。活兒也不難干了。終于,有被嚇嘆了的人參在成精后沒敢往地下鉆,被守在身邊兒的兔子提著葉子拽著拖到小圈兒的里面,在那里扎下根來。到此并不算完,它還得間歇著向沒有成精的同類發出召喚。這種召喚人參精和人參已經從草精那里領教過很多次了,并不陌生,依樣畫葫蘆地學著召喚起來也就是了。有了召喚的,沒多久就有了響應召喚的,這是正面的榜樣。之后還有逃脫不成被撕碎吃掉的。這是反面的榜樣,一正一反結合起來,讓剩下的人參在成精的時候有了完整的教材。
在呂清廣將最后一批愿意回歸的人參精收進手鐲空間里的時候,兔子們圍剿的草精生活區里已經沒有潛藏的人參精了。而小圈子里卻已經有十六株人參精在發出召喚,逃到這塊大陸邊緣處的人參精們也扎下根兒,以為可以幸福生活了。
兔群都是只在草精生活區活動的。只有肥兔子時不時蹦跳到別的地方去溜一圈兒,所以兔子們并沒有出圈子去追擊。而是紛紛仰望著肥兔子,等待它的命令。
肥兔子高昂著頭。嘴對著天,盡力的向上,然后發出一聲短促的鳴叫。
得到了命令的兔群興奮地沖向四面八方,向著廣闊的大地沖去。
“這姿勢有點兒狼嚎的意思。”呂清廣是通過風地傳進腦海的靈識束畫面看到這個形象的,跟風地隨意說笑著,沒在意就順嘴給出溜出來了。
肥兔子看著兔群出發之后,低下頭,將頭對著呂清廣,就懸停在呂清廣頭頂三米多高的地方,向下俯視著。兔子的眼睛是長在兩邊兒的,跟馬羊等食草動物是一樣的,雖然肥兔子一直吃肉,而且吃的是兔子肉,可它的眼睛還是沒有從食草動物類型轉變到獅子老虎貓頭鷹以及狼等食肉動物的類型。正對著看,對于它來說是不容易完整準確觀察到對方的,雖然這樣很有氣勢,它還是扭過了頭,用一只眼睛來完成俯視的任務。
呂清廣高揚起頭,仰視著那一只紅紅的大眼睛,完全仰視俯視的眼睛,看到的完全就不像是眼睛。而白色的兔毛垂直向下著的時候從下往上看也是怪怪的。呂清廣覺得此刻自己的心情也同樣是怪怪的,他不知道這只肥兔子是什么意思,甚至說不出自己望著它是一種怎樣的心態,這只兔子就是自己抱在手里喂烤羊肉的那一只小白兔,但這個山一樣肥大的胖兔子又絕不承認自己曾經是被抱著過,甚至不承認自己曾經小鍋,它總不會不承認自己是一只兔子吧?這個念頭逸散出來,在呂清廣腦海迅速膨脹變大,變得凝實堅固。
“你知道你是誰嗎?”呂清廣因為費力的仰頭聲音嘶啞得自己都聽不出來原本的音色。
肥兔子的眼睛中顯露出迷惑的色彩,它被這個突然冒出來的高深問題給搞糊涂了,于是換了一邊兒的眼睛來俯視,之后才問:“你再問什么?”
呂清廣覺得這樣子下去自己的脖子一定會折斷的,于是干脆坐下,可坐下還是不能解決問題,于是干脆躺下,這下總算舒服了。雙手疊起來放在腦后,身體放松,舒舒服服的平躺著,一睜眼就能看到遮住天的胖兔子,尤其是那張側著的低垂的向下俯視的兔子臉!拔沂菃枺眳吻鍙V重新整理了一下自己的問題,“你知道你自己的本心嗎?還記得你是一只兔子嗎?”
“兔子?”肥兔子的紅眼睛里閃爍著疑惑與怒火,它低沉著嗓音,“你是說我嗎?”
呂清廣能從這嗓音中感受到威脅,這不是靠察言觀色的能力分辨出來的,而是出于被威脅者的自覺性。雖然知道自己不會有危險,可是再被威嚇時呂清廣還是覺得心慌,擠出一個勉勉強強的笑容,然后問:“你覺得你是什么?”
“你覺得我是什么?”肥兔子卻不正面回答,而是提起剛才呂清廣不經意說出口的話,“剛才我長嚎的時候,你說什么來著?你覺得我只是姿勢有點兒像狼,是不是,難道你覺得我不是狼嗎?”
呂清廣這下驚著了,大叫道:“你是狼!”
肥兔子大睜著的圓溜溜紅眼睛眨動了一下,饒有興致的問道:“你覺得很奇怪嗎?”
“奇怪?”呂清廣覺得自己躺倒下來跟這只死兔子說話簡直是太英明了,唯有這樣才能不被它氣暈倒。“豈止是奇怪,簡直都奇怪至極啦!難道我應該覺得你是一匹狼嗎?”
肥兔子也許覺得這樣勾著頭不舒服,它干脆趴下,把腦袋放在兩個疊起來的前爪上,而就算它降低了三分之二的總高度,還是高高在上的,甚至眼睛的高度比剛才還要高,只是威壓之勢沒有那么沉重,對話的關系相對平和。其實這不僅是俯視與仰視的關系調整形成的,也跟姿勢的舒適性有直接的關系,兩個姿態悠閑身體舒適放松的談話者與兩個姿勢死板別扭的對話者,即是說著同一個問題也不是一樣的心境,更重要的是對話的深入會因為心境不同逐漸演變,朝著什么樣的局面轉變是關系到對話結果的,而轉變的方向則或多或少受到當時心情的直接影響,就像現在,姿勢的舒坦使得心情放松,讓對話也變得輕松了一些。(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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