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0436章 活捉郭明富
那天,郭明富接到顧昌福冒險(xiǎn)打來的電話,告訴他《黃帝內(nèi)經(jīng)》變成《隋唐演義》,意識到他們都已暴露,便火速以母親病重為由,到保衛(wèi)處開了通行證。
半小時后,郭明富的車剛出了關(guān)卡,廖勇他們就到了。雙方的車輛擦肩而過。郭明富扔掉身上所有的通信電子設(shè)備,如一只喪家之犬,愴惶逃遁一天一夜,終于來到湘西老家丁家坪。
丁家坪地處半山腰。站在房前,可以俯視山下的每一個來客。這里地廣人稀,山高林密。要是發(fā)生緊急情況,只需要往山里一鉆,那就等于大海撈針。
聽了都有些飄飄然。
然而,這次郭明富是穿便裝回來的,也沒有帶警衛(wèi)員,甚至連妻子女兒都沒帶。靜悄悄地,一個人在深更半夜?jié)撊爰依铩D赀~的郭父郭母感到很意外,弄不清郭明富為何如此低調(diào)?他在外工作二十多年。錢沒少往家里寄。每一次回家探親都是帶著妻子女兒。這次究竟怎么了?
面對父母的責(zé)疑,郭明富神秘地欺騙道:“你們不要亂猜,這是紀(jì)律。我回來的事,絕不能讓村里任何一個人知道。否則,我的任務(wù)就完不成。”
他的“任務(wù)”就是想陪伴一下生養(yǎng)他的父母,然后選擇徹底消失。要不是以這種方式回家,郭明富怕自己今生已是無緣再見父母。
他的謊言,兩個老人信了。保密工作做得很好。郭明富回家兩天。很安全,四天,也很安全,呆了一個星期,居然還是很安全!山高路遠(yuǎn),怕是沒人想到這個山旮旯。郭明富在這大山之中養(yǎng)了一個星期,居然變得白白胖胖。
這是老天最后的饋贈。
一日清晨,從山道上走來一個賣貨郎,約摸五十來歲,地道的湘西口音。
“雞毛鴨毛換牙刷啦。廢銅爛鐵換冰糖喲——”
長長的吆喝聲從很遠(yuǎn)的地方傳來。這種流動貨郎在大山區(qū)很常見,既可以彌補(bǔ)沒空去鎮(zhèn)上購物的山民。又可以讓貨郎收益不菲。這一樁雙贏的小生意。
貨郎從山腳到達(dá)丁家坪,很快吸引了家家戶戶的老女老少。他們都把家里不值錢的雞毛鴨毛拿來換東西。郭明富母親也來湊熱鬧。
郭明富回家,郭母把家里的老母雞給殺了燉湯。一個老母雞的雞毛,別人可以換五支牙刷,貨郎只給好三支。這樣一來,郭母不干了,再加上有個這么出息的兒子,聲音自然不輕:“喂,你憑什么給我三支牙刷,別人都有五支?”
貨郎黑沉著臉,不滿地瞪了郭母一眼,說道:“別人的雞毛是曬干的,而你家的雞毛半干不濕,我拿回去還要曬,又得去掉水份。”
這話事不中聽啊。一只雞的雞毛總數(shù)是不變的,和干濕有何關(guān)系?這不是明擺著找茬嗎?
郭母嚷道:“不行。我要五支!你這是欺侮人,我咽不下這口氣!”
要是沒有郭明富這個有出息的兒子,她什么氣咽不下?世世代代都夾著尾巴做人。現(xiàn)在聲音大了?村里的村民也指指點(diǎn)點(diǎn),說著郭母的不是,這無異于火上加油。
“不行。你是不給五支牙刷,就把雞毛還給我。”
貨郎已經(jīng)把她的濕雞毛倒入口袋,和先前的雞毛摻在一起,還給他雞毛已是不可能完成的任務(wù),不由怒道:“你這潑婦怎么蠻不講理?哪有你這樣的人?難道——”
原本貨郎還有下文,但他的臉上扎扎實(shí)實(shí)地挨了郭母一巴掌,啪!臉上火辣辣的痛,使貨郎和郭母扭作一團(tuán)。
母親被人打了!這下子可不得了。郭明福不顧一切地從家里沖了出來!他的突然出現(xiàn),讓貨郎愕然,全村的人也跟著愕然。這些天來,郭明福回家了,全村人居然不知道?!這事有些蹊蹺!
貨郎的臉上現(xiàn)出一絲常人難以覺察的驚喜!好小子,你果真躲在這里!貨郎趁著混亂,悄悄拔通祁隊(duì)長的電話,爭吵的現(xiàn)場通過手機(jī)準(zhǔn)確地傳到從北京來的祁隊(duì)長耳朵。
郭明福畢竟是見過世面的,連斯文里了帶著幾分威嚴(yán)!貨郎見到郭明福,口氣明顯變緩了。
郭明福不疾不徐地責(zé)問道:“老師傅,生意不成情義在。你干嘛要污辱我娘?”
貨郎滿臉的疑惑,他已明白眼前這個中年人,就是郭明福,剩下的任務(wù)就是拖延時間了,便裝聾作啞地反問道:“污辱?污辱是什么意思?”
“你罵他是潑婦,不是污辱是什么?我要你向她道歉!”
一股強(qiáng)大的氣勢強(qiáng)向貨郎。不得不說,郭明福還是有兩下子的,別看他滿臉書生氣,張口閉口都含著風(fēng)雷!
“道歉?怎么道歉?我這人活了半百了,還從來沒跟人道過歉。這事,你打死我也不干。”
貨郎犟起來了,一屁股坐在地上。那地上滿是黃泥巴。要是有身份的人,是不可能作出如此沒教養(yǎng)的動作。而這個動作,更加讓郭明富放松了警惕。對付一個土包子,無論是動文還是動武,我郭明富都贏定了!再說,這口氣要是不爭過來,郭家人以后還怎么在丁家坪混?
郭明富氣勢更盛,怒道:“今天,你要是不向我娘道歉,你就別想出丁家坪!快點(diǎn),向我娘道歉!”
郭母有如此強(qiáng)勢的兒子撐腰,氣焰也更加囂張,不停地罵道:“死貨郎,半路死,天打雷劈沒好死!”
貨郎心里在服軟,表面卻仍然在硬撐著。這道歉的事情可沒法做!雙方僵持著,氣氛瞬間變得緊張起來。郭明富舉起手指,直指貨郎的眉心,貨郎竟然不敢再說一句話。
“你要是不肯說一句道歉的話,你就向我娘下跪!”
郭明富的氣勢更加咄咄逼人。貨郎偷偷向屋角瞄去,看見祁隊(duì)長帶著三名防暴隊(duì)員已迂回到郭明福身后。說時遲,那時快。只見他如猛虎一般撲向郭明富,把他壓倒在地。
“不許動!”
“不許動!”
锃亮的手銬咔嚓一聲,銬住郭明富。圍觀的村民被突如其來的變化嚇傻了,紛紛向房頭屋角抱頭逃竄,生怕防暴隊(duì)員的槍走火。
而此時,貨郎搖身一變,已經(jīng)站在祁隊(duì)長身后。郭父郭母的腦子反應(yīng)不過來,親眼看見兒子被抓,雙雙暈倒在地。(未完待續(x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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