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0113章 他不來了
蕭瓊笑道:“天機不可泄露。”
“連我也要保密?”李光良問。
“一諾千金。這是做人的底線。”
“那好吧。抓緊時間睡個好覺。晚上陪我去看看我家丫頭。她是北影的校花。”
李光良拿著房卡,直往自己房間而去。他這個億萬富豪活得很坦然,連保鏢也不需要,不像戴老六,簡直把自己關進鐵籠子里,和坐牢沒什么兩樣。蕭瓊一看時間,已經(jīng)是下午兩點,錯過睡午覺的時間。
進了房間,蕭瓊先打開窗戶,透會氣,然后發(fā)信息告訴戴曉曉:已安全到達,勿念。戴曉曉已發(fā)來好幾條信息,關心他的安全。這丫頭外表有些大小姐的任性,其實心思還是挺細的。
蕭瓊很喜歡在大白天拉下窗簾,創(chuàng)造出黑夜的氛圍,然后美美地睡一覺。一覺醒來,李光良的房間毫無動靜,便一個人走向大街,去感受一下京城的城市建筑和人文氣息。走完西單大街、再走長安大街,認真仔細地欣賞著天安門、人民大會堂、太廟、國家影劇院等。這是整個國家的政治文化中心。有一首《我愛北京天安門》的歌傳唱了幾代人,仍然還散發(fā)著無窮的藝術魅力。
逛街一直到傍晚。李光良的電話追過來找人,蕭瓊這才意識到,原來自己是來出差的,不是來旅游或者散步!回到酒店,李光良已經(jīng)收拾妥當,拿著公文包準備出門。
像李光良這樣的人,平時習慣豪車出入,到了京城重新回到普通百姓的生活,居然也很坦然。他們走出酒店,在酒店門口一揮手,一輛的士嘎地停在身邊。蕭瓊主動坐進副駕駛室,那是個買單的位置。
“去北影。”蕭瓊輕聲說道。
司機是個年輕人,地道的北京人。皮膚黝黑而粗糙,顯得十分粗糲。大約和職業(yè)有關,也和北京的沙塵有關。
“哪個北影?”司機問道。
蕭瓊答不出來了。難道還有兩個“北影”?他并不知道還有老牌的“北京電影制片廠”也叫“北影”。李光良坐在后排,補充道:“北京電影學院。”
“明白。”
年輕的司機一腳踩向油門,呼地竄入滾滾車流。蕭瓊不由暗暗贊嘆,難怪京城人才濟濟,連出租車司機超車的水平都是一流的。盡管大街上車流滾滾,不一會竟然超過數(shù)百部車子。在大街小巷一路狂奔。
一個小時后,出租車到達學院門口,李梓雯和另一美女同學正在著急地東張西望,翹首以待。看見李光良,李梓雯激動地沖過來,“爸——”,緊接著“啵”的一聲,在李光良臉上親了一下,然后嗔怪道:“老爸,你難得來京城一次,怎么弄得鄉(xiāng)巴佬似的,還打的!”
女兒的嗔怪散發(fā)著濃濃的愛意。李光良風趣地回道:“打的不也達到目的了嗎?再說,我們確實是鄉(xiāng)巴佬進城啊。”
李梓雯瞬間忘掉不快,興高彩烈地介紹道:“爸,這是我最要好的同學洪琪。琪琪,這是我爸,這位是?——”
李光良連忙介紹道:“這位是我公司同事,決策顧問蕭瓊。”
蕭瓊暗嘆,“北影”的美女真多。從這里走出很多國內(nèi)外著名的影視明星。今日一見,果然不同反響。他找不出用什么詞來形容李梓雯和洪琪的漂亮。這種美,不僅僅是形體、容貌上的美,更重要的是內(nèi)涵也很豐富。藝術氣質(zhì)絕佳。就算他心目中的女神歐陽雪,和這些人放在一起,也是“小巫見大巫”。情人眼里出西施,講的完全是一種感覺。真的見了西施,那完全是另一種完全不同的概念。
李光良笑道:“寶貝,說吧,想吃什么?你今天盡可以獅子大開口,老爸等著被宰的幸福呢。”
“我要求不高,就愛吃北京全聚德烤鴨。老爸你是大款,你看著辦。”
李梓雯一邊放鞭炮似的提要求,一邊眼睛滴溜溜地搜尋著大街上的的士。就在說話之間,她一揮手,一輛的士就到了眼前。
“去全聚德烤鴨店。”
“好嘞——”
此時已經(jīng)是下班高峰期,滿世界就像一個巨型停車場。這個時候,再厲害的司機也竄不起來。短短十公里路程,爬行了近一個小時,終于看見一家“全聚德”。
洪琪的祖籍是江蘇蘇洲人,從小在北京長大,也算得上地道的北京人。她長得十分秀氣,明眸皓齒,眉目傳情,典型的江南女子,一個像“丁香”一般的女孩。她至始至終都在靦腆地微笑,看著李梓雯演“獨角戲”,在適當?shù)臅r候插上一兩句,起到畫龍點睛的作用。
作為朋友,這樣的搭檔是絕配。
服務員把眾人引進一間小包廂。色調(diào)深沉的裝飾略顯沉重。蕭瓊注意到,從進入“全聚德”時起,李光良就有些心神不寧,手機的信息滴滴地響。
究竟什么事讓這位大老板如此心神不寧?蕭瓊暗暗在桌面下飛舞著手指,掌上起局,現(xiàn)場推演。原來,李光良是想請余宏來“全聚德”吃烤鴨!有來無往非禮也。中國人的習俗就這樣,你請我,我請你,人情就是這樣通過餐桌體現(xiàn)出來。
李光良的焦燥不安,同樣引起了寶貝女兒的不滿:“爸,你怎么魂不附體的樣子?是不是有什么心事啊?”
“沒、沒啊。”
李光良努力掩飾著。男人就這樣,再強的定力,在寶貝女兒面前也會顯得軟弱無力。看見蕭瓊在陰笑,李光良意識到,這小子大概已經(jīng)通過奇門遁甲預測出來了。余宏有事來不了?剛才發(fā)了幾個信息,余宏都只回了一個字:等。
一向干脆利落的余總,辦事從來不會如此拖泥帶水。蕭瓊這年輕人,看上去略顯稚嫩,城府還是挺深的。也許他早就測出來了,就是不肯說?李光良向蕭瓊投來求救的目光。明顯是在征詢蕭瓊的意見。余總要是不來,也該開始吃晚飯了。
蕭瓊淡淡一笑,說道:“別等了,他來不了。”
“哦?”
李光良狐疑地看著蕭瓊。這情形更讓李梓雯憋不住,不滿地叫道:“你們搞什么鬼?打什么啞謎?有事為什么不直接說出來!”
高手過招,只在瞬息之間。往往以秒殺決定勝負。至此,李光良已經(jīng)明白,蕭瓊早就知道這個結(jié)局,便問:“他有什么事?”
蕭瓊只好如實相告:“其母病重,明日亥時仙逝。”
李光良又問:“這就是你今天中午給他的結(jié)果?”
蕭瓊點點頭,算是默認。天機不可泄漏,最后還是“泄漏”了,只是時機問題。碰上如此大事,余宏哪有什么心思來吃飯、談生意?李光良不由暗自叫苦,這樁生意談不成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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