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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3章 躺贏的滋味


蘇羽瀾攬著綦墨的脖子,盡量側過上半身正對阮文。

        她笑得小心翼翼,略帶不好意思地對阮文說道:“伯父,既然剛說是私宴,不談公事,那就只行私禮,您也不要叫他定王了,就叫他墨公子好了。”

        “哦?是不是還可以叫姑爺?”

        阮文不開心了,這伏夷的小主子咋剛回家,就想著要嫁人了呢。

        “……”蘇羽瀾萬萬沒想到阮文會回這么一句。

        卡殼后,她忙搬君如救場,“要不,您叫他綦阿墨也行啊,師父就這么叫的。”

        綦阿墨:……就這么被賣了?

        阮文當這么多年城主,人精見多了。他哪能不知道蘇羽瀾這是暗示他,仙師君如滿意并且已經同意小主子和定王的事了。

        “行吧,墨公子。”

        阮文看著期盼他認可的蘇羽瀾,還是退了一步。

        他畢竟是定疆王的家臣。以后小主子和定王結了親,定王也是他的主子,怎么也不能和小主子的師父一樣叫他。

        綦墨抱著蘇羽瀾,頷首道:“阮伯父。”

        “我這一關是好過。可我一個人說好,是做不得數的。”阮文同樣頷首應下,又提醒蘇羽瀾道,“明日或后日,等吳望押回來,你們帶著他去望州見其他叔伯和家老吧。你們的事,也就趁這次定下吧,免得到時候大家又跑一趟。”

        阮文對蘇羽瀾那么向著綦墨,還是有些小小的不開心,說起話來埋釘子。

        “除非我想岔了,小主子并不想讓墨公子成為定疆王外孫女婿,也不想墨公子更輕松些成為伏夷的掌權人、接管陸家手下勢力?”

        綦墨略緊了緊抱著蘇羽瀾的手臂。蘇羽瀾從未與他說過,定疆王外孫女婿就是內定的伏夷繼任掌權者。

        “羽瀾?”

        綦墨喚蘇羽瀾不是責怪她,只是對每每出現的這種不知情措手不及,外加對蘇羽瀾任性的不放心。

        “有些事你該說清楚。”

        “我覺得這事不重要啊。”

        蘇羽瀾圈緊摟著綦墨脖子的手,安撫綦墨,“阿墨你本就有能力收服伏夷十三州,未來我們成親,也只是錦上添花。”

        對一句話就給她埋了個坑以表達自己不滿的阮文,蘇羽瀾決定先把他支走。

        “伯父,您和公主他們先過去吧,阿墨抱著我,怕是要走得慢些。”

        阮文還要張嘴,蘇羽瀾可不敢再讓他說話了。她連忙補充,“您是長輩,我們做小輩的也不敢勞您等候。況且,公主、駙馬也是貴客!”

        走在一旁瞎聽熱鬧、沒幫上一點忙的李寧攸、昭元迅速接收到蘇羽瀾暗示的眼神,一左一右上前,拉著阮文往前走,“阮城主,您這府邸風水極好、財源廣進啊,是誰給看的啊?”

        阮文等人離得遠了,綦墨才慢慢邁開腿,抱著蘇羽瀾跟上他們。

        “總有一天,蘇羽瀾是定疆王血脈的事會大白于天下。我本是想等你收服伏夷十三州后,再告訴伏夷的城主和百姓,你會成為陸家的外孫女婿。”

        “這樣,你收服伏夷的功績就沒人會說閑話了。”

        “可你這樣,想過自己嗎?”綦墨有些生氣,可他又慣常地隱忍。

        “你把一切拱手外人,又在外人功成名就后嫁給他,伏夷的城主、你的長輩們會怎么想你?”

        “他們會對你失望。”

        聽著綦墨輕聲的責備,蘇羽瀾把頭埋進了綦墨胸膛,心里悄悄反駁:阿墨才不是外人!

        “相比閑言碎語,羽瀾,我更在乎你,在乎你的名聲,在乎你的長輩,在乎你應得的一切。”

        蘇羽瀾拱了拱綦墨,綦墨的胸膛被拱得一軟,他放松語氣道:“這次的事尚且關系到我的終身大事,你都不和我說清楚。”

        不甚通人情世故的綦墨,這次也不由慶幸,“幸好,離京前我備下了給各位城主的厚禮,不然被你這一攪和,我沒帶上足以表現誠意的禮物,我們就真得私奔去了。”

        “噗,哈哈……”蘇羽瀾噗嗤笑了,抬起頭,眼睛亮晶晶的,“阿墨,這可真不像你會說出來的話。”

        眼見綦墨的臉色有由紅變黑的趨勢,蘇羽瀾連忙上手捧住綦墨的臉,想也不想地往綦墨臉上一親,“阿墨,我好歡喜。”

        好了,這下兩人都變成了煮熟的蝦子,紅透了。

        宴上,一個仆人進來對阮祥耳語一番后,阮祥起身向主位的蘇羽瀾和阮文行禮。

        “父親,云麟、吳望俱已抓到,現在已交接給虎衛看守。”

        阮文點點頭,擱下筷子,對蘇羽瀾道:“對吳望的處置,小主子還是不要過于嚴苛了,怎么說,他也是你吳伯父的長子,未來祁州城城主的兄弟。”

        蘇羽瀾聽出阮文落在最后的重音,不動聲色地收下阮文的提點,“伯父說的是。只是,這件事正好用來殺雞儆猴,明面上伏夷便不插手了,讓阿墨按國法處置就是。私下家法的處置,我會和家老、各位叔伯商量出個章程,左右不會要他性命。”

        “至于云麟,先扣押在俞州,他是云伽親弟,日后或有大用。”

        “唉,好。”

        不想因為這件事掃興,阮文連忙招呼大家繼續吃喝。

        蘇羽瀾也不再提這事,轉而說起伏夷十三州與外界通商事宜。

        “伯父,寧攸受我托付,接了皇命,負責之后與伏夷十三州的通商之事。明日,我和阿墨要先行去望州,寧攸和公主就請您多照顧,凡事行個方便。”

        “不用您說,這么大的事,我哪能不放在心上?小主子就放心吧。”

        “啊,對了,”蘇羽瀾點頭,又想起一件事,“阮文哥,等朝廷的人來了,你把車隊里那輛刻了皇室紋樣的車給留下來,別一起送驛站了。”

        “怎么?”

        蘇羽瀾用手肘捅捅綦墨,笑道:“你自己說唄。”

        同行的李寧攸和昭元都知道,那輛車里裝的是綦墨在京城就采買好的各色特產,是綦墨專門為蘇羽瀾在伏夷的長輩們準備的。

        當時,大肆采辦的定王爺還被好些同僚打趣:恐怕是金屋藏嬌還不夠,這是要悄悄去下聘禮了。

        想著剛才綦墨超出常規的一抱,李寧攸磕著自帶的瓜子期待好戲。

        昭元則有些緊張,皇兄不會被嫌棄吧?

        綦墨看著一臉關切的昭元,哭笑不得。他拱手對阮文說道,“作為晚輩,來伏夷前,我備下了些薄禮,其中一份還請阮伯父收下。”

        “好。那其余的呢?是幫墨公子送到望州,還是另有安排?”

        阮文在任期間從不收外人之禮,阮祥聽見父親的回答,訝異的眼神飛速掠過綦墨,若有所思。

        “等車隊來了,再送到望州怕是趕不及,故而其余的還請伯父分送到諸城和蘇家。”

        蘇羽瀾與綦墨對視了一眼。道:“這本該我和阿墨親自登門送上,只是伏夷易澇災區的重建、新修,我們還是想親自去看看。這樣一來,迂回前往各州不知要耗費多少時日,白白遲了阿墨的心意。”

        車隊人員眾多,又帶著各種物資。比不得蘇羽瀾一行輕裝簡行,腳程比車隊快了五六日。雖則現下伏夷十三州大多數城主聚在了望州,其城由手下得力干將留守,但這并不意味著城主們可以多逗留。照蘇羽瀾的估計,等她到望州后,城主們最多再停留兩三日便會各自返回了。

        那時,朝廷的車隊定然都還沒能進入伏夷范圍。多出的兩三日,她和綦墨已經商定好先行去水災最嚴重的豊州。既是為了了解地域情況,方便之后掏李寧攸腰包修路建屋;也是為了把綦墨先立成個榜樣,協調伏夷底層官員和之后到來的京城官員之間的關系。

        “車隊帶來的賑災糧食、礦石和款項,我已經安排了人負責,阮兄到時與他交接就是。待他們修整一日,讓他們直接前往豊州與我們會合。”

        阮文聽得疑惑,“車隊都走?朝廷不留人看著賑災款發下去嗎?”

        蘇羽瀾一笑,為阮文解惑:“車隊大部分人都是阿墨親自從工部選的,都是辦實事的,肯定得跟著我們走啊!不過,這里邊難免有些打官腔、逞官威、兩面倒的家伙,我們是用不上了。索性……”

        蘇羽瀾看看綦墨,留下話尾。

        綦墨輕咳一聲,無奈接上,“阮兄想要人,那這些人就留在俞州吧。”

        阮文、阮祥:……怪自己嘴賤!

        宴后,昭元幫蘇羽瀾重新上了藥。被伺候得舒舒服服的蘇羽瀾愜意地躺在床上。

        李寧攸啃著手里的梨,看著跟條咸魚似的蘇羽瀾,想想被送到她手里的吳望,有點酸。

        “我今天算知道什么叫做躺贏了。媳婦,走了,陪心靈受傷的我回去睡覺了。”

        第二日俞州城門,昭元、李寧攸送別蘇羽瀾和綦墨一行,他們則還要在俞州待上一段時日,挖掘俞州可以向外通商的貨物,打通商道。之后,兩人的路線也和蘇羽瀾他們不同。

        李寧攸會帶著昭元和李家商行的人先往交通便利的諸城,販售打農具的礦石和成品農具,同時,協商與諸城的通商貨單。

        臨行前,大一等虎衛打著護送定王的由頭出現在俞州的護衛隊里,光明正大地跟著小主子回望州。

        關著吳望的囚車本在護衛隊中間,被虎衛這么一插隊,頓時失去黃金位置,被擠到了護衛隊后半段。那囚車四周都圍著黑布,看著就不太好受。

        話別之際,平素寡言的綦墨叮囑著妹妹、妹夫注意安全,又撥了兩個暗衛給他們。

        昭元則操著往年送哥哥上戰場的心叮嚀。綦墨句句認真地應她,兩人賞心悅目地上演著兄妹情深。

        李寧攸和蘇羽瀾的話別,就豪氣且俗氣多了。只見李寧攸很夠義氣地甩給蘇羽瀾一荷包金葉子。

        蘇羽瀾垂著眼作羞澀狀,“小攸,你太客氣了,其實我,我不是那么愛錢的,真的。”

        李寧攸嗤笑不已,歪著嘴角手一伸,也不廢話。

        “那還我。”

        迅猛如鷹地抬起頭,蘇羽瀾后退兩步,假意撫過荷包上的刺繡,假兮兮地道:“這荷包的花樣挺精致,最近我想繡個荷包給綦墨,正好借鑒借鑒,借鑒借鑒,呵呵。”

        李寧攸一臉的我就知道,白她一眼,拉過自家媳婦的手,“媳婦,你瞅瞅她這樣兒,有事沒事你都離她遠點,別被染了銅臭氣。”

        蘇羽瀾數著金葉子,吃人嘴軟、拿人手短,得,不稀的說他了。想想,昭元剛還拉著她的手叫了聲“六嫂”,也算李寧攸有功,忍忍他也無礙。

        蘇羽瀾樂滋滋,像只進了糧倉的胖老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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