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十章 那姑娘可能是瞎
景澤珩想藏的嬌是誰,沒有人問。
今天的重點不在他,而是沈梵音。
偏偏這位女主角如今正在蒙頭大睡,任誰去叫都沒能把她從床上拖起來。
“不餓,不吃了,肩膀疼……”
八個字,直接讓人無言以對。
她有傷在身,誰都不舍得硬把她從床上薅起來。
沈欣面帶歉意:“真抱歉,今天音音的確不舒服。”
“沒關(guān)系的,日子還長,下次再見也是一樣的。”洛夫人如此說道。
景澤珩聽著他們的話,嘴角勾起一抹輕笑。
下次或許能見到,但想成?
他瞥了眼洛靖,很確定——
這小子喝十次孟婆湯都不可能把沈梵音拐去民政局。
夜色漸濃,雪花紛飛,白日的吵雜藏了起來。
偌大的房子燈火通明,映襯著流光溢彩的青湖,美得不似在人間。
沈梵音披著件睡袍,拉開冰箱。
“餓了?”
身后突然傳來帶著抹笑意的聲音,嚇得她手一抖,差點兒把剛拿到手里的小蛋糕砸在地上。
她輕拍著心口,哀怨的看著站在自己身后的景澤珩:“哥,走路多少帶點兒動靜,我差點兒拔出我祖?zhèn)鞯奶夷緞Α!?br />
景澤珩輕笑著走近,把她手里染了白霧的蛋糕盒接過,又塞回到冰箱里。
“太晚了,別吃這么涼的,對胃不好。”他說著,一手撐著冰箱門,另一只手從中拿出幾樣蔬菜。
他的手臂張開,像把沈梵音環(huán)在懷里似的。
沈梵音看著他手里的食材,很明顯,都不能直接塞進嘴里。
她說:“哥,有必要說明,我做的最好的飯是泡面。”
他拿的,超綱了。
景澤珩低頭瞧了她一眼,把蔬菜放到她手里:“用不著你動手,去,放料理臺上。”
他把胳膊抬起,給她讓出路來。
沈梵音一愣,趕緊說:“沒事沒事兒,不用這么麻煩的,我隨便吃一口就行。”
她習(xí)慣性的不想麻煩他,但他卻說:“我也餓了。”
“哦。”
沈梵音把蔬菜放好,琢磨了一會兒,覺得洗菜這事兒她還是能做的。
她還沒挽起衣袖,就被景澤珩搶了位置。
“坐著去。”他朝吧臺旁的高腳椅揚了揚下巴,“煮碗面可以吧?”
“我都行。”沈梵音沒走,看著他說,“我可以幫忙的。”
景澤珩拿過圍裙系上,居家好男人的模樣:“不必,你歇著吧。”
他說著話,動作利落的把蔬菜清洗干凈,沈梵音還沒想出幫忙的理由,砧板已經(jīng)發(fā)出了“篤篤篤”的切菜聲。
他切菜的動作利落干脆,切出的菜大小一致仿佛用尺子量出來似的。
沈梵音打量著他,不得不承認——
她哥的賣相真的很好,菜刀在他手里都像方天畫戟。
她忍不住問了一句:“哥,你喜歡的女孩為什么還沒答應(yīng)和你在一起啊?”
切菜聲微微一頓,景澤珩抬頭看了她一眼,答:“她太不開竅,甚至不知道我喜歡她。”
沈梵音琢磨了一會兒,問:“哥,恕我直言……如果不是你愛得太含蓄,那嫂子的情商是不是有點兒問題?”
她真的很少會同情男人,景耀是第一個,景澤珩是第二個。
同情景耀是因為她深受沈女士荼毒二十余年,深切的了解沈女士的難搞程度;
但同情景澤珩……那是切實的同情!
他這么一個十項全能的天之驕子,品行無過,人又很暖,偏偏情路坎坷。
這事去哪兒說理?
面對沈梵音一副不能理解的表情,景澤珩看她的眼神很復(fù)雜:“二者都有。”
責(zé)任,一定不止是小孩的,他肯定也有,必須得有。
他邊剝蝦邊繼續(xù)說:“她比我小八歲,之前怕影響她學(xué)業(yè)不敢打擾太過。只想著讓她好好學(xué)習(xí),卻忘了教她怎么談戀愛,是我的責(zé)任。”
他這話,暗示性很足。
偏偏被暗示的人毫無察覺:“比你小八歲?哎,那和我一般大啊。”
景澤珩看向她。
她不知何時坐到了高腳椅上,雙手托腮,很認真的聽他講故事。
“……”
挺聰明的腦袋瓜,可惜遇到感情問題就宕機。
他無聲的嘆了口氣,收起暗示的心,專心給她煮面。
不多時,一碗撒著蔥花的番茄燴蝦面放到了沈梵音面前。
他自己也盛了一碗,坐在她身旁。
把筷子遞給她,他說:“嘗嘗。”
“嗯,謝謝哥。”
沈梵音夾起面吃了一口,然后對景澤珩的同情就更加濃郁了。
這面,青山居的主廚嘗了都得拜師學(xué)藝。
可憐她哥十八般武藝樣樣精通,那姑娘是瞎嗎?
“好好吃。”沈梵音先贊美了一句,然后才埋頭吃面。
景澤珩笑了,他邊吃邊對她說:“吳俊的案子還沒有調(diào)查清楚,警方不合適出面澄清,不過輿論已經(jīng)壓下去了,別擔(dān)心。”
“嗯。”沈梵音含糊的應(yīng)了一聲,咽下嘴里的面才說,“我看過微博了。”
她早就醒了,不過是擔(dān)心會被沈女士嘮叨才沒下樓。
其實不止是微博,各社交平臺海晏河清,謾罵聲消失殆盡,她這個受害者的身份立得像旗桿一樣穩(wěn)。
沈梵音喝了口湯,忍不住問:“哥,這就是你們公司公關(guān)的能耐?”
事發(fā)不過幾個小時而已,輿論方向卻調(diào)轉(zhuǎn)得如此迅速,比她以往任何一次在網(wǎng)上吃瓜的反轉(zhuǎn)來得都快。
不止是快,還很穩(wěn),澄清公告條理分明有理有據(jù),根本不會給對方再反擊的余地。
“其實最好的解決方式是三分鐘之內(nèi)撤掉所有與此相關(guān)的消息,”景澤珩答,“不過我知道的晚了些,撤熱搜只會起到反效果,只能用大量發(fā)言把輿論引向正軌。”
頓了頓,他又說:“未來一段時間,你和一堂婚紗店的賬號關(guān)注度會持續(xù)拉高,這件事有利有弊,你得小心些。”
“嗯?”沈梵音有些疑惑,“我聽洛凝姐的意思,關(guān)注度高沒什么不好的吧?”
這些社交平臺對于她來說就是閑極無聊時吃瓜看熱鬧用的,對于那些粉絲運營啊、個人營銷啊,她一竅不通。
難得見到她迷糊的樣子,景澤珩的眼底溫柔更濃。
他說:“洛凝的話別信,她自己都還在門外晃,你若想學(xué),年后來我公司,我讓公關(guān)部副總監(jiān)親自教你。”
沈梵音的眼睛亮了,卻仍有些遲疑:“這,會不會打擾你們工作?”
“不會。”景澤珩說,“只要公司沒有輿論問題,公關(guān)部是最閑的。你隨時來,我給你安排。”
“謝……”
“都說了少說謝,”景澤珩把她剩下的話瞪了回去,“最近你不要再有任何發(fā)言,低調(diào)為上。”
“好。”
景澤珩看她愉快的吃面,心中卻不免嘆了口氣。
小孩還不知道她的關(guān)注度過高會有什么嚴(yán)重后果,至少在她想要參加的國際婚紗設(shè)計大賽中,她是不可能被公平對待的了。
他還在思考要不要現(xiàn)在告訴她這種情況,思緒卻被祁琰的電話打斷了。
“大哥,你來一下云歸酒吧唄,有事找你。”
祁琰的語氣是難得的嚴(yán)肅,仔細聽的話,不難聽出其中隱忍的怒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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