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二十四章 這真的是安全距離
如果當真是天塌了,或許景澤珩不會一直給沈梵音打電話。
他直接沖到她身邊的概率更大。
“所以,哥,你打了十八個電話給我,是以為我死了?”沈梵音望著景澤珩,眼神很復雜。
景澤珩雙手搭在桌上,盯著她的眼睛認真道:“不,我只是合理的懷疑你昨晚是不是在騙我,以及你是不是又有了新的想拼命的目標。”
他能怎么說呢?
青山居里就只有那么幾個人,曹關進去的話被沈梵音發現的可能性太大。
她發完消息就沒聲響了,他不擔心才怪。
沈梵音頗有些無語,望著他誠懇道:“哥,這就是你不了解我了,我惜命得很!
“我就是太了解你才會如此想。”
自己家的小孩自己懂,她就不是能忍氣吞聲的性子。
在她不回消息的時間里,他甚至以為她因為復述整件事而怒火再次上涌,按捺不住去找呂同拼命了。
“哥,人與人之間能不能有點兒信任?”
“能,但不是在這種時候!
沈梵音:“……”
沈梵音瞪著他,不想說話。
雖然離開青山居的真實原因是因為司綿在,她們說話不方便,可這絲毫不影響她把至今還沒吃到午飯這件事記在景澤珩的頭上。
她抿著唇,認真思考該如何報復他。
景澤珩站起身,繞過桌子走到她面前,揉了揉她的頭說:“行了,說說你想怎么做吧。”
沈梵音微仰著頭望著他,總覺得這個姿勢下談事情格外別扭,有種被他壓迫的感覺,氣勢上就矮了一截。
她皺了下眉,建議:“坐著說唄?”
“行。”
景澤珩應了一聲,卻沒挪動腳步。
沈梵音剛想邁步便被他抄著腰抱了起來,她還沒反應過來,已經被他抱到了辦公桌上坐著。
沈梵音:“……!”
景澤珩雙手撐著桌沿,平視著她,嘴角還噙著笑:“坐著了,說吧!
沈梵音局促不安的往后挪了挪,臉頰染上紅暈:“哥,我的意思是坐到沙發上說!”
這個姿勢實在有點兒曖昧!她很不適應!
“嗯,我知道,”景澤珩點了下頭,仍舊沒動,“我坐了一上午了,站著休息會兒!
“那我坐沙發上行不行?”沈梵音的臉紅得快要滴下血來了。
偏偏景澤珩一副正人君子的模樣,那坦然的表情似乎在說:想多了是你的錯。
景澤珩搖頭:“我懶得動。”
他的臉距離自己不過二三十公分,被他這么盯著,沈梵音只覺自己的心臟跳動的速度都加快了許多。
陽光下,俊朗的臉龐染著笑意,那雙幽深的黑眸里只有她的倒影。
沈梵音抬手擋住自己的臉,別過頭去不看他的眼睛,舌頭都打結了:“哥、哥,男女授受不親,你、你離我遠點兒!”
景澤珩低下頭,看了眼自己撐在她雙腿旁的手,又抬頭看向她,很無辜的模樣:“我沒碰到你。”
他的手距離她的腿還有一拳遠,連她的衣擺都沒碰到。
他說這是安全距離,沒問題吧?
沈梵音忍不住翻了個白眼。
她很想自己跳下去,可看他現在站著的位置,她直接跳下去的話,與跳進他懷里有什么差別?
偏偏景澤珩又補充了一句:“比這近的時候又不是沒有過,這么突然的跟我說男女授受不親,梵音,我可以理解為是你現在不需要用我擋雷么?”
沈梵音無奈了。
這話說得,怎么感覺自己是個用完就丟的渣女?
她飛快的做了幾次深呼吸,勉強說服自己這沒什么——他確實沒碰到自己,自己也是真的在坐著,而且這個姿勢的確比擁抱距離遠得多。
可她剛按捺下羞赧,就聽到了房門被推開的聲音。
“臥槽?”
“景澤珩你個老禽.獸!”
“光天化日朗朗乾坤,你玩辦公室play還不鎖門?”
這一嗓子音量極高,震得墻邊的綠植都搖晃起葉子來。
沈梵音腦海中最后緊繃著的一根弦,斷了。
她呆坐在原處,雙目無神,紅暈從雙頰蔓延到脖子。
她是誰?她在哪兒?她在干什么?給她條地縫讓她鉆進去可以嗎?
景澤珩的好心情瞬間煙消云散,收回手轉過身,他望著來人,眼中寫滿冷意:“你找死?”
祁琰站在門邊打量著他,嘿嘿一笑:“我是不是來得不是時候?”
話雖這么問,但祁琰覺得自己來得可真是太是時候了!
還有什么是比現在更好的時候嗎?
既能壞了景澤珩的“好事”,又沒有真的看到什么虐心的畫面。
他再晚來十分鐘,那才叫真的尷尬!
眼見景澤珩一臉想刀了自己的表情,祁琰很無辜的舉起手里的文件夾:“我有正事,而且是給你送錢的正事!
他很希望景澤珩能看在錢的份上留自己一條狗命。
可景澤珩對錢沒興趣,只對整死他感興趣。
身邊傳來一聲輕響,打斷了景澤珩的摩拳擦掌。
沈梵音跳下桌子,聲如蚊訥的說了一句“我還有事,你們聊”,然后便低垂著頭快步跑了出去。
她一溜煙跑沒了影,空氣中彌散著她的發香。
祁琰頂著一張傻白甜的臉,望著景澤珩裝小白兔:“小音音這是怎么了?”
景澤珩沒答話,一面解開袖口扣子一面走向他。
祁琰頓時便慌了,邊往后退邊警告他:“哎,哎!景澤珩你別過來。」ぷ鲿r間你不干正經事你還有理了?你這樣我可要去告訴……嗷!”
休息室里,蘇沐和曾婉婉聽著外邊的動靜,兩雙眼睛里同時燃起八卦之火。
她們聽到了什么?什么辦公室什么的……
蘇沐騰地一下子站了起來,一把拽住程野的衣袖,滿眼八卦的問:“程哥,怎么了怎么了?”
程野回以一張懵逼臉,語氣格外懇切:“蘇小姐,我一直在這兒,您不知道的事情,我顯然也不可能知道。”
程野說著這話,心中卻打起鼓來。
敢在這里鬧出這么大動靜的人,除了祁少不作第二人想。
聽他那話……他到底是撞破了什么限.制.級的畫面啊……
程野面上絲毫不漏,心中卻已經開始為自家老板鼓掌了。
老板終于吃上肉了嗎?
比他想象中快得多!
-
青山居外不遠的一間咖啡廳里,司綿雙手握著咖啡杯,緊咬著牙關,恨得嘴唇都抿成一條線了。
朱堅安撫似的拍了拍她的手背:“好了綿綿,別生氣了,今天能碰到沈梵音本就只是意外,沒有收獲也在情理之中!
司綿低垂著眸子,眼圈兒都紅了:“我就是不甘心……對不起表哥,是我把你們害了!
沈梵音給她的印象一直是點火就著的性格,這從之前兩次照面都看得出來。
她能一言不合便在網球場上把自己虐得體無完膚,也能因為三兩句話便懟得自己啞口無言。
這難道還不能證明沈梵音其實是個火爆脾氣?
可怎么今天她就能如此冷靜!
朱強垂眸沉思良久,曲起手指輕點了點桌面:“或許我們都對她有誤會?我們之前都以為針對我們的反擊是景澤珩和蘇星慕聯手做出來的,可我們似乎都忽略了一件事!
朱堅瞇了瞇眼,突然明白了朱強的意思:“你的意思是,景澤珩其實根本就沒有出手?”
朱強點了下頭,嘴角染上一抹苦笑:“雖不愿意承認,可若真的是盛華的公關部出手,哪還有我們的活路?哥,你想想,整件事看下來,有盛華公關部的影子嗎?”
“盛華的公關……”朱堅沉默良久,嘆了口氣,“的確不像是他們慣用的手段,但我還是不相信這是沈梵音一個黃毛丫頭能做出來的反擊!
司綿抬頭看向他們,頗有些煩躁的說:“表哥,現在說是誰在操縱這件事還有意義嗎?”
朱堅和朱強都沉默了。
的確沒什么意義。
他們現在要做的是自救,而非總結過去。
司綿煩躁的揉了揉頭發,只覺得額角脹痛,她幾乎快要不能思考了。
她原本是想著激怒沈梵音,拼著挨她兩巴掌也要錄下她仗勢欺人的視頻,有這樣的實錘視頻在,他們就有了翻身的余地。
可偏偏沈梵音忍下了自己的挑釁,反倒是她被硬灌了一碗毒雞湯。
朱堅看著司綿這煩悶的模樣,心疼得不行,卻也沒想到有力的話語來安慰她。
他正琢磨著,一旁朱強的手機響了起來。
是個陌生號碼,朱強思考片刻后還是接通了。
“喂,您好,我是朱強!
“你好,朱總,”電話那頭的男人語氣中帶著抹急切,開門見山道,“爆料沈梵音耍大牌不肯參加秀展的料,你們敢爆嗎?”
朱強愣了,不敢置信的又看了眼來電人,懷疑對方是騙子。
“喂?喂?”
電話那頭的人很急,沒聽到回應便先報了價:“三百萬!我出三百萬!”
他的聲音很大,連朱堅都聽到了。
朱堅朝弟弟使了個眼色,示意他把人約出來談。
朱強了然點頭,對著手機說:“先生,這不是小事情,我想我們需要見一面!
“可以,不過我現在有些忙,安城國際展會中心,你們能來嗎?”
“什么時間?”
“越快越好!”
“好的,請問您怎么稱呼?”
“呂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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