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04 小三,難道不是你么?
陸心安不可置信,方才自己聽到的話,是從姜溯嘴里說出來的。
原本拿在手上的禮物,散落一地。
傭人的驚呼聲,引來餐廳里一家人的注意。
姜溯慌忙起身想要出去看看,可礙于姜老爺?shù)哪抗馓^于毒辣,他不敢妄為。
蘇瓷感受到握著她的那只手抓的更緊,她扭頭看去,雙眸寫疑惑。
好似在問,是不是他的手筆。
姜家可不是什么阿貓阿狗都能隨意進(jìn)出。
能放人進(jìn)來的,除了被姜老爺千嬌百寵的外孫溫淮頌外,蘇瓷想不到第二個人。
也沒有第二個人,有讓陸心安出現(xiàn)在姜家,并且“恰好”聽到姜溯發(fā)言的用意。
溫淮頌手搭在桌面,手指有一搭沒一搭地敲著高腳杯杯壁,發(fā)出細(xì)碎的聲響。
這時,陸心安往里面走了兩步,隔著不遠(yuǎn)不近的距離,就那樣直勾勾望著姜溯。
那雙漆黑的眼眸,蓄滿淚水。
泫然欲泣的模樣,是個男人看了都會心軟,別說是姜溯本就是對她舊情難忘。
當(dāng)然,除了此時在蘇瓷身側(cè)的溫淮頌。
他甚至看都沒看,專心把玩姑娘的手。
姜老爺看來人是陸心安,更氣了。
著急就要喊管家把人給轟出去。
“老劉,把人給我丟出去!”
管家剛要動作。
溫淮頌適時開口:
“外公,既然人都來了,不然趁著大家都在,咱都說明白,省的后續(xù)搞出那么多話題在網(wǎng)絡(luò)上。姜家丟這個人,也讓溫家蒙羞,我媽也姓姜。”
他的話,在姜家比圣旨都管用。
這幾年,姜氏在姜溯手里,沒有想象中順利,若不是溫氏看在姜瀾的面子上,處處給他面子,他在圈子里名氣算是爛透了。
溫家可不是和姜家一體,單純是因為姜瀾是他們唯一繼承人溫淮頌的母親。
姜家要依附溫家的權(quán)勢,就得聽話。
溫淮頌開口,姜老爺只好點頭。
他在續(xù)弦攙扶下,坐在位置上。
姜夫人用眼神示意姜溯別亂說話。s
蘇瓷和溫淮頌樂得清閑,坐在一側(cè),安然看戲。
情感拉扯大戲,在眼前播出,不看太對不起演員的精彩演繹了。
陸心安淚眼汪汪看著姜溯,一副非要得到結(jié)果的樣子開口:
“阿溯,剛才你說的那些話,都是認(rèn)真的?”
姜溯話梗在喉嚨里。
一邊是自己愛了十多年的女人,一邊是彈指一揮間能讓他一無所有的父親。
他進(jìn)退兩難。
姜溯喜歡陸心安是真的喜歡,舍不得姜家的權(quán)勢更是真。
他太明白了,在江北從金字塔頂端墜落到谷底會承受多少人的非議。
他享受過被追捧的感覺,自當(dāng)不愿回到從前的日子。
陸心安看著他,仿佛想要從他的眼里看出什么來。
見他不說話,她把矛頭指向一旁喝湯的蘇瓷身上。
“蘇小姐,您可以有很多選擇,為什么非要和爭呢?阿溯根本就不喜歡你,當(dāng)小三滋味很好嗎?”
忽然被cue的蘇瓷一怔。
隨即,眉頭緊皺。
她松開溫淮頌手,站起來,緩步朝陸心安去。
路過姜溯,他伸手想攔,“釉釉……”
蘇瓷一記刀眼,話再一次被咽下去。
看,姜溯不過是一個如此的窩囊廢。
蘇瓷輕倚靠椅背,目光帶著輕蔑,睥睨的眼神,看陸心安就跟看垃圾。
“小三?”
她不由得笑出聲,“陸小姐,你和我到底誰才是小三啊?”
“我同姜溯雖不曾對外公開訂婚的消息,可正兒八經(jīng)的儀式有的哦。”
“雙方父母都同意祝福的感情,我和你爭什么了?”
“要真說起來。”蘇瓷緩步走到陸心安面前,“小三,難道不是你么?”
怎么現(xiàn)在見過家長且有過訂婚儀式的未婚夫妻,是小三了?
“陸小姐,別人家隨口一句,不被愛的才是小三,怎么你就聽進(jìn)去了呢?”
蘇瓷陰陽怪氣,“還是說,陸小姐在舊金山待的時間太長,將那邊的習(xí)慣帶到江北了?”
“咱江北是open也沒open到那種地步呢。”
她說的每一句話,都踩到陸心安的毒點上。
所有想好的話,全部哽住。
表情也是極度難看。
一旁的姜溯,在蘇瓷提到舊金山那一刻,臉色就變了。
他確實對陸心安忘不掉,但他也沒有忘記,當(dāng)初他們分開的時候,鬧得多難看。
陸心安也意識到,蘇瓷的話讓姜溯想到他們的從前,趕忙開口:“阿溯,我……”
剛喊出他名字,下一瞬被打斷。
“陸小姐,我對你確實就是從前相識的情誼,想著你從舊金山回來無依無傍實在可憐才幫幫你。”他上前去摟著蘇瓷,“釉釉才是我的正牌未婚妻,陸小姐方才那番話,屬實說的不合適。”
蘇瓷淺笑,和她想的一樣。
姜溯依舊那樣。
當(dāng)年的分手,他不是忘記,只是沒人提起。
“劉管家,送陸小姐出去吧,這會也很晚了,安排車子送她回去吧。”她擺出一副溫柔體貼的賢妻樣,“都快八點了,等陸小姐回去吃上飯別太晚了,對腸胃不好。”
劉管家沒動,似乎在等著溫淮頌開口。
溫淮頌斜斜虛靠在椅背,淡然道:“舅舅,要是都聊完了,別浪費人家時間了。”
姜溯逼著自己不去看陸心安,撇過頭去,“劉管家,送客人回去。”
劉管家當(dāng)即對著陸心安做出“請”的動作。
在陸心安離開后,姜家晚餐繼續(xù)。
一片其樂融融。
*
十一點半,蘇瓷聽到樓下汽車發(fā)動的聲音。
她起身走到窗邊,看著姜溯漏夜驅(qū)車離開。
不用想也知道,是去找陸心安了。
被迫對心尖上的姑娘,說了如此重話,不得去好好哄著。
蘇瓷回到床上坐著,玩了一會兒手機(jī),發(fā)覺有些口渴,大概是今晚的蟹粉獅子頭有些咸了。
姜家不比她自己家,房間就有飲水機(jī),還得下去廚房找水喝。
她屐著拖鞋,握著手機(jī),走出房間,往樓下去。
在她房門打開不過一分鐘,對面溫淮頌房間門也跟著打開。
他放輕腳步,跟著她一起下去。
*
昏暗的廚房里,蘇瓷從冰箱拿出一瓶礦泉水,擰開喝了一半。
她背對著門口,不知曉有人悄悄進(jìn)來。
“釉釉,我舅舅又去找初戀了,你知道嗎?”
溫淮頌由背后圈住她盈盈一握的腰肢,粗糲的指尖穿過真絲睡衣的衣擺,直接觸碰到細(xì)膩的肌膚。
絲滑的觸感,叫溫淮頌嘴角溢出絲絲喟嘆。
“當(dāng)然知道,在我眼皮子下走的呢。”
蘇瓷順勢倚在他寬大的懷中,耳際響起攜帶曖昧和調(diào)戲的話。
聲音很輕,又能讓蘇瓷聽到清清楚楚。
“長夜漫漫,不然釉釉跟我回我房間,我們好好玩?”
蘇瓷放下水轉(zhuǎn)身,雙手捧著他的臉。
踮起腳,在他下巴落下一吻。
“玩什么?”借著窗外一彎月色,她看見他眼睛倒映的自己,“玩你,還是玩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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