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50 你是想讓我下死手?
蘇瓷淺笑,沒有開口回答。
她想大約是習慣了。
畢竟那么長時間了,不習慣也得習慣了。
“你怎么會想到去做公益的?”
她還是蠻好奇,溫淮頌是怎么想的。
如果是她做公益是單純大學沒事做的時候,頭腦發(fā)熱想到的。
他總不能是吧?
畢竟他的大學都不在國內(nèi)念的。
要是說,他是想要利用做公益來拉高溫氏集團的名譽,或者是抵稅,必要性不大。
溫氏集團的稅收那樣大,不是簡單做公益就能抵消的。
那點錢,對于孤兒院來說,是一筆很大的開銷,對一個公司來說,只能是皮毛。
“抵稅,還能提高我自身名譽。”
溫淮頌信口胡謅。
要是別人估計要用崇拜的目光望著他了。
可惜,蘇瓷和他同等出身。
知曉給孩子們的這點錢,啥都不是。
蘇瓷:“你當我傻么?你公司的稅收那么大,你做點公益就能抵消?”
溫淮頌側(cè)目看她,日落西山,車窗外暮光穿透玻璃,落在他的臉上。
那原本硬朗的面部線條,在光的照射下,虛化下來,變得柔和。
他圈住姑娘腰肢,聲音是那樣溫柔。
仿佛能掐出水來。
“我回來沒事做,開車到處溜達,意外見到那個孤兒院,看到那些小孩在外面玩沙子,一個念頭冒出來——我要資助他們。
“后來,我就用自己的名義,給他們送去物資,修繕孤兒院,給孩子們送玩具,捐款讓他們改善伙食。
“本來是想著做幾個月大概就忘記了,結(jié)果我一做就是好幾年。”
蘇瓷說:“那我們動機一樣。”
“怎么說?”
“我也是心血來潮,然后一做就是很久。”
“你每次過來,大舅子都會陪著你?”
蘇瓷點頭,“正常我會等他到南陽給我匯報公司情況之后一起來,少數(shù)是我自己來。”
回答完,反應(yīng)過來。
捏住他耳朵,一副兇狠的模樣。
她感覺自己很兇,實際上跟小兔子似的。
不能叫人懼怕半分,倒是叫人心癢癢的。
“我哥哥什么時候成你大舅子了?”
“以后我們結(jié)婚了,不就是我大舅子了?”
溫淮頌說的理所當然。
蘇瓷一時間不知道要怎么回答。
她沒有未雨綢繆的思想,也從未想那么長遠的事。
對于她來說,感情和婚姻,是可有可無。
跟考試的附加題一樣。
選擇回答,可能會得分,但錯了也沒分。
選擇不回答,不浪費時間,也不會得到分。
她是個不愿意浪費時間的人。
其實,現(xiàn)下回想,蘇瓷也不明白,在一年多以前,她是怎么松口答應(yīng)訂婚的?
明明她早清楚,姜溯不是好人。
她也不需要婚姻。
她不回答,溫淮頌也不逼著。
他默認,蘇瓷也默認他的話。
*
一周后,蘇瓷出現(xiàn)在姜老爺給她和姜溯準備的婚房里。
姜溯坐在客廳,視線盯著她看。
蘇瓷坐下,接過阿姨遞上的花茶。
“想和我說什么?”她還挺忙的。
溫淮頌花錢請她當孩子們童話書的主編,她得看稿子,潤色故事。
姜溯走到她身邊落座,蘇瓷不覺可查地朝邊上挪去。
“釉釉,我認為我們應(yīng)該是冷靜好了,是時候去討論我們感情問題了。”
從他的話出發(fā),不清楚個中緣故的人,可能要認為,他們發(fā)展到今天這般田地,是蘇瓷的不是。
“你和我之間的問題,是出自我身上的?”
她笑著問,語氣冷漠的很。
直到現(xiàn)在,姜溯依舊是不習慣蘇瓷對他冷淡。
他記憶中的蘇瓷,是對他百依百順的。
只要是他提出來的要求,會盡全力給他辦到。
怎么后面會發(fā)展如此?
“釉釉,我和心安真的沒有什么,你作為未來姜家主母,你何必介懷?”
他不理解。
站在男人的角度來說,如此行為是再正常不過。
怎么到了女人那里,成了罪不可赦?
“姜溯,是我介懷嗎?要是我真的介懷,你認為你和陸心安那些丑聞還能藏起來?”
蘇瓷雙手抱臂,起身居高臨下盯著他看。
一字一頓。
“你和陸心安那些腌臜事兒,我光是聽我下面的人給我匯報,也要臟耳朵的程度。”
“我什么身份,你又是誰?是不是給你雞毛你當令箭用了?”
“姜溯,你得明白,你不是誰,你沒有資格認為我有錯。”
“只要我不高興,我哥哥和蘇家,有的是辦法讓你痛不欲生。”
她俯身靠近姜溯。
眸光是冰涼、是毒辣,不帶一絲溫度。
“姜溯,你是想讓我下死手?”蘇瓷嘴角挽起,笑的甜美,“如果你想,我也不是不行。”
“只是不知道,你和你的心上人,是否能承受住了。”
畢竟,沈時澍的手段,是非人的。
就連溫淮頌可能都要讓幾分。
別說是姜溯了。
姜溯呼吸一滯,不可置信看著蘇瓷。
“釉釉你什么時候變成這樣了。”
蘇瓷莞爾一笑:“我怎么了?我一直這樣,只是你不知道。”
她挑起他下巴,逼著他看著自己。
“你真以為我很純呢?”
“你真以為那個對你百依百順的蘇瓷才是真的蘇瓷?”
她倏地收手,狠狠將人甩開。
“你現(xiàn)在看見的我才是真的蘇瓷。”她故作無奈:“其實我說實話,和你演戲我很累。你太把自己當回事了,你覺得我應(yīng)該依附你,當一個賢良淑德、心胸廣闊的好妻子,才配得上你。可你是誰啊?你配嗎?”
“我能看上你,蘇家給你機會高攀,已經(jīng)是你祖上積德了!”
真給三分顏色就開染坊了。
話都說到這里了,蘇瓷直接把話說滿了。
“姜溯我希望你張開耳朵聽清楚,我和你之間的事情,后續(xù)如何決定權(quán)在我而不是你。你可以選擇做一些什么,但我事先說明,要是我被你影響分毫,我會讓你付出百倍代價。我蘇瓷說得出做得到,屆時你最好可以承受我的報復(fù)。”
說完,她利落起身,抄起桌面上的濕巾紙,來回擦了幾遍手,像是碰到什么臟東西一般。
隨后便離開。
連個眼神都不給姜溯。
走出別墅大門,回到車上蘇瓷拿出手機,給沈時澍撥通電話。
“怎么了?”那邊接通很快。
“姜溯讓我感到不爽。”
沈時澍笑:“想好了?”
“一旦出手收不回來哦。”他提醒。
他倒是不擔心,主要是怕蘇瓷心軟。
“澍哥,你聽我的就行。”
沈時澍:“好,聽你的。”
他也看不慣姜溯許久。
從前是蘇瓷護著,不然他會忍?
沈時澍第一次對一個人感到不適。
他對蘇瓷并沒除了兄妹外的情感。
只是男人懂男人,他曉得姜溯不是好東西。
同樣是和蘇瓷走得近,溫淮頌不會叫他不舒服。
看來還是人的問題。
“釉釉,哥哥想你以后都這樣,不高興就說,好不好?別總是讓我猜和讓人看著你。我不想僭越,可哥哥要代替爸媽照顧你的。”
蘇瓷說知道了。
“我會的。”
電話掛斷,蘇瓷靠在椅背上,盯著窗外的樹看了許久才離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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