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11 記得說了什么嗎
蘇瓷起了逗弄他的心思。
手指挑起他下巴,清澈的雙眸撞入他此時因醉酒而迷惘的眼眸里。
“知道我是誰嗎?就好愛我了?”
溫淮頌靠在蘇瓷肩上傻笑。
“當然知道你誰,除了你之外我誰也不愛!
他聲音沙啞的很。
也蘇瓷頭一次見他醉酒。
他一向清醒控制。
飯局能不喝絕對不會喝一口。
她捧著他臉,逼著他和自己對視。
“那你說說看,我是誰?”
溫淮頌笑的迷糊。
“你是釉釉,我從小就喜歡的釉釉。”
前排開車的司機很有眼力勁兒地將擋板放下。
后排成了獨立的空間。
蘇瓷又問:“為什么喜歡那么喜歡釉釉啊?”
他說:“不知道,反正我就是喜歡釉釉。”
蘇瓷還未想到說什么。
就聽到他嘀嘀咕咕也不知道說什么。
“你在說什么?”
蘇瓷問他。
溫淮頌聽懂了,然后對著蘇瓷傻笑。
“釉釉想知道嗎?”
“對啊,你的釉釉想知道,你會告訴我嗎?”
他傻里傻氣點頭,“當然會,釉釉想知道我都告訴你!
蘇瓷順著他話往下說:“那阿淮告訴我好不好?”
溫淮頌說好。
然后,他神神秘秘湊到蘇瓷耳邊,小聲道:“我一直都知道姜溯在冒認我的身份!
“然后呢?”
她也知道他知道啊。
都不是秘密了。
若是溫淮頌最開始不知道,他根本不會做后來的那么多。
蘇瓷親親他唇角。
“阿淮喜歡釉釉多久了?”
聽到問題,溫淮頌掰著手指頭數著。
但就是數不清楚。
最后他像是小孩似的耍賴。
“不數了,反正我喜歡釉釉好久就是了!
蘇瓷笑。
她知道他喜歡自己好久。
只是,她不愿意將自己的感情再次放入感激中去。
上次吃的虧,蘇瓷一輩子都忘不了。
一朝被蛇咬,十年怕井繩。
溫淮頌說:“其實我很早之前就知道,姜溯不是我親生舅舅,甚至知道他是從哪里得知林嘉朗的身份,通過手段獲悉后續的所有。我看著他靠近我的釉釉。
“要是姜溯是真心喜歡釉釉,想要呵護她一輩子,我也不是不能將林嘉朗的身份給他了,可是他不懂珍惜,還拈花惹草的,弄的釉釉不高興。
“他都那樣過分了,我為什么不能收回我的身份?林嘉朗本來是我,應該和釉釉有未來的人也是我!
蘇瓷看著他。
“阿淮是怎么知道他,冒認你身份的?”
“是誰告訴你的,還是你調查到的?”
溫淮頌一臉癡漢笑,盯著蘇瓷看。
“釉釉親我一下,我就告訴釉釉好不好?”
即便是喝醉了,溫淮頌還是不忘要獎勵。
蘇瓷象征性在他唇上輕啄一下。
他還不滿意了。
“不行,我要法式深吻!
當溫淮頌說出這句話,蘇瓷差點誤以為他根本沒有喝醉。
但他眼神迷離。
看著不像是裝的樣兒。
“釉釉不想知道了嗎?”
他忽然坐直身體,直勾勾盯著蘇瓷。
蘇瓷皺眉,故作嚴肅。
“阿淮,釉釉喜歡聽話的!
一句話,溫淮頌敗下陣來。
他像是一條被遺棄的小狗,靠在蘇瓷懷里。
斷斷續續說著一個冗長的故事。
關于姜溯身世。
“林詩和管家老劉是同鄉,兩人相識多年,早就暗生情愫,但礙于林詩父母想讓林詩嫁給有錢人幫扶弟弟,一直不允許他們來往。后來,劉管家離開家鄉來到城市發展,走了狗屎運成了姜氏旗下的司機,一步一步晉升成了我姥爺的司機。
“他沒有結婚,一心賺錢,對人尊重,對事認真。我姥爺之前的管家因為家里的緣故離職了,他覺得劉管家合適,就讓他當了這個管家。再后來,我姥姥家里就出事了。
“我姥姥姥爺算是自由戀愛,然后白手起家。我姥姥家在南陽做紡織業,有絕對的說話權,她執意嫁給我姥爺之后,家里就斷了她的生活來源,后來的所有都是她和我姥爺自己創造而來。
“后來,家里覺得他是真的喜歡我姥姥,而且他們那會已經有了屬于自己的資本,所以家里把屬于我姥姥的那部分資產給了她。她用那部分資產幫著姥爺將姜家產業發展起來。
“我祖爺爺在看到我姥爺努力后,也沒有再考驗他,讓他帶著他的公司回到姜家,也是在那時候開始,我姥爺開始接手姜家產業……”
溫淮頌意識不清,說的前言不搭后語。
好在蘇瓷理解能力不錯,她挑挑揀揀得出結論。
林詩能與姜老爺發生關系是劉管家幫忙的。
林詩確實有過一個孩子,但是孩子沒有活下來。
為了鞏固地位,還有未來能控制姜家,他們領養姜溯。
林詩與劉管家密謀多年。
溫淮頌懷疑姜瀾母家會落敗和姜老爺有關。
姜家從前根本不做紡織業的生意。
當他入駐紡織行業后,資源多的恐怖。
越是想越是想不通。
至于是真的是假,蘇瓷不敢說。
溫淮頌大約是知道的。
只是他沒有和她說。
蘇瓷從某種程度上去說,是個外人。
他想法或許是不想讓她摻和進來。
省的給她制造麻煩。
姜瀾母親母家在南陽如果是紡織業龍頭企業。
蘇瓷想她能查出來點東西。
蘇家在南陽幾十年。
要是連那點人脈和資源也沒有,是真的白干了。
話說回來,秦書婉與姜瀾認識。
還是年幼的輕易。
蘇瓷猜測,姜家和她外公外婆家族沒落,甚至和他們的死都有關聯。
看來,她真的要調查一番才行了。
若是不管,保不齊后續線索就斷了。
姜老爺現在想要保住姜溯。
大約是還不知道姜溯不是自己的親生骨肉。
要是知道了,還會繼續保嗎?
不知怎的,蘇瓷耳邊響起阮心悠的話:
「或許姜老爺不是不知道,是知道但沒有辦法,他無法割舍姜家!
溫淮頌不稀罕姜家。
姜瀾和他脫離關系,不會管姜家的死活。
可姜溯不一樣。
他什么也沒有,只有姜家。
他會護著姜家。
*
溫淮頌醒來,頭痛欲裂。
看著不算熟悉的房間陳設,昨晚斷片之前的記憶涌入腦海。
他記得是蘇瓷來接的他。
床頭柜上擺著蘇家去年的全家福,這里是蘇瓷別墅。
溫淮頌摁著太陽穴,看著窗外白皚皚的一片。
冬日陽光透過玻璃窗打進來。
溫淮頌仔細回憶昨晚。
在車上,他好像和蘇瓷說了不該話……
關于姜溯身世。
他以后不能喝酒了。
稍微喝點酒耽誤事。
他不是不想讓蘇瓷煩心。
主臥的門被推開,是穿著單薄家居服的蘇瓷。
她身后跟著阿姨,阿姨手上端著一個托盤。
托盤上方擺個碗。
“阿姨,您先出去,這邊我來就好!
阿姨點頭。
蘇瓷端著東西過去隨意擱在床頭柜。
“怎么樣了?”
溫淮頌可憐巴巴:“頭還是有點痛!
蘇瓷沒好氣道:“不能喝非要喝,不頭痛才怪!”
他拉著蘇瓷的手,把人拽到床邊。
伸手抱著她腰肢,整個人像是蔫吧的玫瑰花。
無力地靠在蘇瓷懷里。
“以后還喝不喝酒了?”
“姐姐,不是我要喝,是那些老家伙非要我喝!彼妻q。
得到蘇瓷一記刀眼。
“我不想聽你解釋為什么喝酒,你只要回答我,以后還喝不喝了?”
溫淮頌搖頭:“不喝了!
蘇瓷把碗遞給他,“喝了,能緩解頭痛!
溫淮頌雙手端著碗,一口喝完。
蘇瓷居高臨下好整以暇地看他,嘴角噙著笑問:
“阿淮記得你昨晚說了什么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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