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十二章打探梁君齡的蹤跡
靜謐的午后,徐徐的微風,吹起房內粉色的紗簾,揚起白色床單的小小波瀾,拂動床上人兒的長長發絲,人,依然緊閉著雙眼,彷佛沉睡。
指節分明的細長手指,溫柔地為床上沉睡的人,細細地整理好被風吹亂的頭發。望著床上安靜的她,黃昇漾著溫柔似水的笑,低聲喚著:“怡夏,我來看你了。”
一旁的林茯楓將黃昇送來的粉色郁金香,放入透明簡單的水瓶中,頓時讓這整片白色的病房,添上了一點亮麗的色彩。
“怡夏有任何反應嗎?”黃昇隨口問。
“沒有……”林茯楓回答,淡淡的語氣中,有著深深的疲倦。
六年了,自林怡夏受傷之后,她已經沉睡了六年。黃昇和林茯楓,兩人相同的對話也不知重復了多少遍,內容從來沒有任何的改變。雖然如此,他們卻都還抱著一絲的希望,有一天,林怡夏會張開眼對他們一笑,只是今天,他們還是失望了。
這個星期天的午后,依舊是安靜無聲。
林茯楓的聲音打破這良久的靜默:“黃昇,傳聞你在辦陳璞的案子?”
黃昇轉過身,看著林茯楓唇角一點輕揚:“不是傳聞,陳璞的案子的確在我手上。”
“唉……”林茯楓嘆了一口氣,說道:“這案子……憑我對陳璞的了解,我不覺得陳璞會收賄!
“沒有任何一個人臉上會寫著「壞人」兩個字,辦案是要看證據的,不是用看的!秉S昇淡然一笑,說道:“證據,自然會決定他有沒有罪!
林茯楓蹙起了眉頭,還想說些什么的時候,卻被黃昇打斷了:“好了,別說了,我不想在怡夏面前談這些事!弊哌^林茯楓身邊,黃昇拍了拍他的肩膀壓低聲音,說道:“如果是我,我不會在這談這些事!痹贀P起聲音:“我回去了,怡夏就交給你照顧了。”再拍一拍林茯楓的肩膀,拿起一旁的外套,黃昇開門離開。
才出病房,拐個彎而已,就有一位療養院工作人員穿著打扮的人,在與黃昇擦身而過時,低聲一句:“黃Sir,杜先生在二樓A207診療室等你。”
黃昇輕輕一笑,抖開手中的外套,向后一轉,同時順手穿上,原本溫和的眼神隱去,轉身之間化為冷漠,向前邁步。
敲了敲A207診療室的門,門打開一條縫,身穿黑色西裝的保鏢,擋住了門縫所有的空間,見是黃昇,才將門打開微微側身,讓黃昇進入。
杜宗揚站在窗邊向外遠眺,他正等著黃昇。
聽到黃昇走進房的腳步聲,杜宗揚依然背對的他,淡淡的口吻含著不可拒絕的威嚴,開口說道:“你來了,坐吧。”
黃昇看著杜宗揚的背影,回應道:“不用了,我不能待太久。你找我有事嗎?杜處長!
杜宗揚轉過身來,看著黃昇,臉部肌肉微微地牽動著,黃昇這個人,其實很合自己的胃口,做事夠狠夠絕,對別人、對自己都夠無情,正是做大事之人。但是……如果他不能為自己所用,必是個麻煩……
杜宗揚眼中一冷,隨及又隱藏住內心變動的神情,隨意擺擺手說到:“沒有外人在的時候,你就叫我叔叔吧。”瞇著眼,杜宗揚給黃昇一個笑容。
黃昇眉頭有一瞬間的蹙起,不悅的流露只是眨眼的瞬間,立刻黃昇恢復成若無其事的樣子,開山見門地問:“找我有什么事?”
杜宗揚輕聲一笑,笑得很慈祥,就像是位和藹可親的長輩在關懷晚輩,說道:“只是聽說,陳璞的案子你處理得很好。”
黃昇勾起一抹笑,帶著點寒意,說道:“沒什么,這是我該做的。”身體斜靠在沙發邊,黃昇挑眉問道:“不會只有這件事就特地見我吧,還有什么要交待的嗎?”
“我就是喜歡跟聰明人打交道!倍抛趽P指指黃昇說道:“也沒什么,我只是想問問看,陳璞的案子能不能追打到羅雋倫?”
“你要我辦到羅雋倫?”黃昇微瞇著眼問。
杜宗揚點點頭,說道:“辦的到他當然好,最好能把他拉下來署長的位置!狈磫桙S昇:“可以嗎?”
黃昇心底輕嘆了口氣,點點頭說道:“我盡量…還有事要交待嗎?”
杜宗揚擺擺手,說道:“沒事了…”
“那我先走了!
就在黃昇轉身就要離開的時候,杜宗揚突然出聲說道:“對了,我聽說你那邊新調來了一個手下!
黃昇回頭,有些不太明白杜宗揚突然問起這個的原因,疑惑的說道:“是的。是從臺州市過來的!
然后間杜宗揚不再說什么,黃昇便開門離去。
就在黃昇準備走到停車場開車時,療養院的另一棟似乎有所騷動發生,多了不少工作人員在尋人的樣子,從黃昇身邊擦身而過時,正好一句對話飄進黃昇耳中——
“那家伙又逃了……”
“他逃不了多遠的,趕快找人,人丟了,我們就準備找棺材吧!
廬江地鐵站外,人群來來往往、行色匆匆。
身著藍色牛仔褲、簡單白色T恤的施梓禾,身體斜靠在廬江道旁公交站的鐵欄桿上,一派輕松自在地,隨意翻閱著手上的報紙,正在等著工作。身旁,一位年約四十出頭的矮瘦男子,正啃著手上的面包,眼睛看著車流方向,似乎也正在等公交。
非要站到他們身旁,才會發現他們竟然在對話。
“我再問你一次,你有看過照片上的人嗎?”,施梓禾將梁君齡的照片緊貼在報紙上。
那中年男子彷佛是不經意的左右張望,一眼掃過施梓禾夾在報紙上的照片,轉過頭來,咬一口面包,含糊地回答道:“沒有印象!
施梓禾將報紙翻頁,順手將照片收了起來,帶著質疑的口氣說道:“全康州市還有你張途炎不知道的事?”
“施Sir,雖然我是賣消息的,但也不是說我一定太小事都知道吧!睆埻狙茁杂斜г刮⒃~,說到:“就像你們當警員的,也不是警區內雞毛蒜皮的一清二楚吧。”
“真的沒印象嗎?”施梓禾問。
今天上午施梓禾跟著陳璞去了警署之后,陳璞從署長辦公室出來,就給了施梓禾兩張照片。
陳璞現在是被停職等候偵訊期間,不是原來那個銀水區警署刑事偵緝處一組的陳隊。所以如果陳璞被人發現,還在干涉和他自己有關的案子偵查內容,那不用等案子結束,陳璞連警察都沒得當了。因此他如今必須暗中調查,而明面上的事陳璞就交給了施梓禾。
陳璞把照片給了施梓禾,然后告訴她讓她去廬江地鐵站口,找到其中一張照片里的叫做張途炎的人,向他打聽另一張照片里叫做梁君齡這個人的情況。隨即陳璞就去了銀水區警署人員資料與內部調查科的辦公室,施梓禾也按照陳璞的吩咐,來到了廬江地鐵口找到了張途炎,并且向他說明了自己的身份和來由。
“施Sir,我不會擺著有錢不賺的!睆埻狙淄╄骱棠沁厪埻抡f道:“真的沒印象!
施梓禾斜看了張途炎一眼,皺起了眉頭,又按照陳璞之前的交代,隨手掏出張鈔票,塞到張途炎放在欄桿上的手心中說道:“有任何他的消息,馬上通知我或者陳sir!
張途炎迅速將錢一收、嘿嘿兩聲說到:“一定,一定……”
施梓禾將手上報紙隨手一折,跳上一輛公交車離開。
張途炎抿抿嘴暗自竊笑,轉過身走沒幾步,就聽到有人叫他的名字:“張途炎!”
張途炎抬起頭,循著出聲方向看去,發現身著深色西裝的黃昇,手插在褲子口袋內,靠地鐵站的柱子旁,微笑看著他。
張途炎突然覺得自己的頭皮發麻,不過還是擠出笑臉,走到黃昇面前,語氣中的緊張明顯可查:“哈哈黃Sir……我一切照你吩咐的做,什么都沒跟他們說。”張途炎搓著手,陪著笑說道:“不知道黃Sir還有什么交待?”
黃昇伸出手,幫張途炎拂了拂肩頭的灰塵,溫和地開口,說到:“你不用那么緊張,你和刑偵科那個人的對話,我都看到了。”黃昇順手將一張折迭的鈔票,放進張途炎胸前的口袋,對張途炎微微一笑,說到:“我只是想跟你說一聲,你做的很好!
張途炎忙不迭地向黃昇點頭道謝:“謝謝黃Sir,能跟廉政處合作,是我的榮幸!
黃昇拍拍張途炎裝錢的肩膀,點點頭說到:“希望以后還有機會合作……好了,我先走了!闭f完話,黃昇就向張途炎揮揮手,轉身離開。
張途炎目送黃昇離開后才松了一口大氣,拿起口袋的鈔票,數了數、放進褲子口袋后,開心地邊走邊哼歌。
過了幾個路口、街道,張途炎突然被人一把抓住,硬拖進小巷中,被緊箍著脖子往墻上一撞。張途炎眨眨眼、定神一看,赫然眼前是一雙炯炯有神的眼睛,帶著冷冷的著自己。
他的身后出現了剛才已經坐上公交車離開的施梓禾。
“施……施Sir……你在玩什么……”張途炎勉強地開口。
感覺到箍著自己的那人手上微微加點力,張途炎立刻大叫道:“這咳咳……這一點都不好玩,別玩了施Sir啊……”
“玩?”施梓禾怒氣沖沖的說道:“是你在玩我吧!說!你跟廉政處的那個黃昇,那是怎么回事?”
“施Sir……那你先放了我吧,這,這樣我不好說話啊……”張途炎低聲討饒。
“哼!”
那人松了對張途炎的鉗制,一手推著他、壓在墻上:“快說!怎么回事?”
張途炎喘了幾口大氣,方才打量起剛剛鉗制住自己的人,個頭高挺俊朗,神色淡漠清冷,張途炎覺得眼前這個人有些眼生,但好像是在哪里見過照片的,不過張途炎一時又想不起來。
思索了會兒張途炎也想不出來個一二,見施梓禾怒氣沖沖的樣子方才無奈地開口:“施Sir、施警官,不是我在玩你們,真的是你們在玩我。∧銈円粋是警員、一個是廉政處,你們那一邊我都得罪不起!”
張途炎抬頭看向施梓禾,一副可憐委屈的模樣說道:“我是真的不知道你們在玩什么?廉政處的那個黃昇我是得罪不起的。行行好,算我拜托你們別玩我了!
施梓禾點點頭,裂嘴一笑:“你這么說……”她雙眼微瞪,逼近了張途炎:“意思就是個戲弄我沒關系了?”
“不是啊,你知道我不是這個意思的。”張途炎連忙向施梓禾解釋。
“好了!”一旁的宋淇澤打斷了張途炎的話,伸手從口袋里拿出梁君齡的照片,立在張途炎面前,說到:“說些我們想聽的,這事我們就不跟你計較了!
張途炎無可奈何地接過梁君齡的照片,仔細地看著照片里的人,嘆口氣說道:“梁君齡現在人在那里,我是真的不知道。我只是知道,他是被順仔那一票人壓走的。”張途炎看了宋淇澤一眼,說道:“我真的就只知道這么多了!
“順仔?”宋淇澤眉頭微微皺起:“豚荔街那一票玩車的?”
“對,就是他們!睆埻狙c點頭
“他們的窩呢?”施梓禾再問。
張途炎翻了個白眼、嘆了口氣說到:“他們都混在七號貨柜碼頭那一帶。”
宋淇澤點點頭,放開了張途炎,在離去前施梓禾又回頭跟張途炎說了一句:“順便跟你說一聲,先做好心理準備,這幾天,有人會照三餐拜訪你的茶館的!
說完施梓禾便揮一揮手走了,留下張途炎一個人在原地捶胸頓足。
施梓禾是在上了公交車之后接到了宋淇澤的電話,電話里宋淇澤說如果她想要找到梁君齡,就在前面路口立刻下車然后按原路往回走,隨即就掛了電話。施梓禾雖然心下奇怪,但是聽宋淇澤的意思,是知道些什么情況的,于是施梓禾就按照宋淇澤的指示下了公交車。
在施梓禾往回走的時候,她就看到了張途炎和黃昇,張途炎正接過黃昇的錢,兩人又說了些什么,黃昇拍了拍張途炎的肩然后離開了。施梓禾也頓時明白了張途炎絕對和黃昇有什么交易,所以,在剛才張途炎也絕對向自己隱瞞了梁君齡消息。
然后宋淇澤就出現在了施梓禾旁邊,帶著施梓禾從小路繞過去,攔截住了張途炎。
“黃昇是你的上司吧?你這算是背著自己的上司來幫刑偵科做事?”
去找順仔的路上,施梓禾和宋淇澤開玩笑說道。
宋淇澤看了施梓禾一眼,輕輕的笑了笑沒有說話。
昨天晚上過后,施梓禾在宋淇澤口中也知道了宋淇澤帶自己來到康州,并插手陳璞的案子的原因了。
有確切的消息,康州市廉政處處長杜宗揚和林氏集團勾結販賣毒品,而宋牧然和林氏有商業往來,宋牧然所開的影視城就是和林氏合資所建。如今康州警署的署長羅雋倫是宋淇澤國內的研究生導師,半年前宋淇澤和羅雋倫在一起吃飯的時候,羅雋倫言語中提到了林氏集團的事情,讓宋淇澤上了心。
羅雋倫對于林氏集團的調查,從六年前林氏集團千金林怡夏的墜樓事件就開始了,但是明里暗里警署里不斷的派人調查,都被人從中作梗斷了線索,甚至有一些同事為此付出了生命。也就是去年,羅雋倫注意到了廉政處的杜宗揚,根據這么多年搜集來的情報,廉政處成為了案件中無法忽視的存在。
但是廉政處的水太深,杜宗揚又是一只老狐貍,警署根本沒辦法派人過去探察,所以羅雋倫就決定從廉政處內部入手。然而這么多年了,在杜宗揚和黃昇的帶領下,廉政處基本上由內到外都和杜派有些關系,可謂說滴水不漏,密不透風。
就在羅雋倫苦惱的時候,宋淇澤向羅雋倫提出了自己幫導師去探查這個案子得想法。一來自己是羅雋倫這邊的人,所以不用擔心會反水。二來這件事牽扯的人和事比較多,所以不能隨意派別人去。本來宋淇澤也想過讓樂晨來辦這件事,但隨即他就發現如果樂晨有動向宋牧然那邊也會注意到,于是宋淇澤就決定干脆自己親自過來康州,留樂晨在章州市,這樣不僅能出其不意讓宋牧然意料不到到,更能很好的掩蓋這件事的動向,畢竟沒人能夠猜到宋氏集團大少爺會親自過來。三來,如果林氏垮掉,那絕對會影響宋牧然那邊的情況。
就在自己當年車禍去澳洲的那段時間,宋牧然不露聲色的將自己手下的三個公司移到了他的名下,并且將自己親手建的亞貝搞垮掉。所以,無論說什么宋淇澤這次也要好好反擊。
從車子里,看著對面機車行前面三三兩兩的飚車少年,宋淇澤觀察好左右環境后,對施梓禾示意了一下,開門下車。
兩人越過馬路,走到機車行門口,宋淇澤隨意問正在調整機車的少年:“順仔在嗎?”
宋淇澤開口一問,原本旁邊五、六位的黑衣少年,立刻停止了原本的嘻鬧,十幾只眼睛,全盯在宋淇澤和施梓禾身上。
正蹲在地上修車的少年仰著頭,盯著施梓禾一會兒,才緩緩站起身,站到戚少商面前,開口道:“老板在里面。”
“謝謝。”宋淇澤道了聲謝謝,就要往里面走,卻發現那幾個少年已經圍到他和施梓禾身邊,擋了往里面的路,擺明了要刁難他們。
只聽到少年的身后傳出一聲斥喝:“你們怎么可以對施Sir這么沒禮貌!”少年們自動往后轉,一名中年男子站在門邊,跟宋淇澤和施梓禾面對面。
雖然說宋淇澤和施梓禾都是剛來到康州市不,但是因為施梓禾在刑偵科的緣故,經常跟著陳璞或者其他前輩們在街道上轉悠,所以一部分人已經認識了經常跟在陳璞身后的施梓禾,而大部分時間在辦公室坐著的宋淇澤,基本上目前還很少有人認識。
那中年男子看向施梓禾時,連忙擺出一副笑臉,上前迎接施梓禾說道:“施Sir,我們到里面談!
不入虎穴焉得虎子,他施梓禾也不是軟柿子。施梓禾對眼前的順仔客套地笑一笑,帶著宋淇澤從那一群面露不善的少年夾道之中、順仔面前,走進了店中。在施梓禾和宋淇澤從自己面前而過時,順仔先是給了身邊少年別有深意的一眼之后,才轉身進去。
順仔將施梓禾和宋淇澤帶到自己在機車行二樓的辦公室,幫他們倒了一杯水后,才開口說道:“施Sir找我有什么事嗎?”
施梓禾喝了一口水之后,放下杯子,看著順仔說道:“沒什么,我只是想問你,有沒有看過他?”說著施梓禾將口袋中梁君齡的照片,拿給順仔看。
接過照片,順仔仔細盯著照片看了會,搖搖頭說道:“沒看過。施Sir在找人?”順仔將手上照片遞還給施梓禾。
施梓禾接過照片,挑挑眉說道:“是在找人。確定沒看過么?好吧……那我也不打擾了!笔╄骱虒⒄掌者M口袋中,起身就要離開。
順仔連忙起身,說道:“沒幫上施Sir的忙,真是不好意思。”趕在施梓禾前面,準備幫她開門。
施梓禾對他不經意地笑一笑,瞬間,猛然擒住順仔的右手反折在背后,將他扣壓在旁邊的小茶幾上,這個還是施梓禾剛剛從陳璞那學會的招式。
施梓禾低聲道對順仔說道:“我再給你一次機會,他人現在在那?”
突然被施梓禾擒住,順仔哀聲道:“啊吆,施Sir,我聽不懂你在說什么?我是真的沒看過他……”
“你不要以為我不知道,梁君齡是你帶人壓走的!”施梓禾手上壓著順仔頭上的力勁加大:“說!你把他抓到那里去了?”
“啊呀啊呀施Sir,我真的什么都不知道啊!表樧袘K叫連連。
“哼!”施梓禾冷冷一笑:“看來你是不見棺材不掉淚…”話還沒說完,施梓禾使一個巧勁,順仔右臂肩膀骨頭卡卡作響。
感覺自己的肩膀被一點一寸地慢慢硬扯開來,痛得順仔不禁大聲哀嚎道:“啊——施Sir!我說我說……你別再用力了!”
“說!”施梓禾冷聲低喝,暫時放輕了手上的力量。
順仔先是松了一口氣,才無奈地低聲說道:“其實我是真的不知道……”感覺施梓禾折住自己的手又要用力,順仔趕緊接下去說道:“我只知道把人送上一輛救護車,車子把人帶到那……我是真的不知道…”
“那一家醫院的救護車?編號?車牌?”宋淇澤在一旁追問。
“我只知道是青山醫院的……其它……我也不知道!表樧袘K白一張臉回答。
施梓禾松開了對順仔的箝制,拉拉自己的牛仔外套說道:“早說就不用挨皮肉痛了。謝啦!”不管順仔瞪她的白眼,施梓禾便和宋淇澤開門下樓。
一下樓,就見到十幾、二十個拿著棒球棒、木棍、西瓜刀的黑衣少年,擺好陣仗、正等著自己。施梓禾腳步慢了下來,仔細注意下面少年們手上的動作,宋淇澤將外套脫了下來,提在自己肩上,慢慢地一步一步往下走,施梓禾扭頭對宋淇澤說道:“比比誰的拳腳厲害?”
背后,正揉著自己肩膀的順仔,看著施梓禾眼露兇光,一聲大喝:“給我打!”少年們提起手上棍棒,攻向施梓禾和宋淇澤!
“比就比。”
宋淇澤隨手外套掃向前方的人,趁著對方身體向后一彎的時候,一腳踢向膝蓋,第一個少年應聲趴在樓梯上。宋淇澤彎下腰避開橫砍過來的一刀,手上外套纏上對方的腳,用力一拉,對方整個往后倒下,阻擋了后面要沖上樓梯的人。
施梓禾單手撐著鐵架樓梯的把手,便直接從半層樓高的樓梯上,跳到一樓。
一落地,前后同時有人攻上,施梓禾扣住前方拿球棒的右手,擒拿順勢一轉,球棒正好幫她擋去砍向背后的一刀。身體一個壓下,長腿向后一個掃堂,后方持刀的少年被掃倒在地,同時往已經被自己扣住的少年頸后一個手刀,少年悶聲倒地。
兩個才剛倒下,后面的人隨即沖上來!同時揮來的兩把西瓜刀,宋淇澤身體向后一仰,同時兩腳跳起,把那兩個少年向后蹬飛。落地同時,向旁邊滾了兩圈,躲開劈向他的球棒。手上外套橫掃一圈,在對方向后一閃時,身體順勢坐起,再利用外套當鞭子用,彈向對方的膝蓋,幾個少年立刻哀叫連連、跪地不起。
少年們的攻擊越來越密集,宋淇澤一點都不敢大意,利用著手上的牛仔外套,一會當鞭子抽、一會當盾擋。對方由上而下一棒揮來,宋淇澤攤開外套,由棒帶手包住對方,用力將那人架著背上一拖,再一個過肩摔出,對方飛向機車行的大門,硬是撞飛了鐵門,宋淇澤順勢拉著施梓禾跑了出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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