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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九十七章而我,喜歡你


我愿意將靠窗的位置讓給你,讓你覽盡大江南北,如果你愿意陪我走一段很長的路,從青絲到白頭,把你余生歲月同我的熬成一碗湯,共享悲喜。

如果可以,去見你想見的人吧。趁陽光正好,趁微風(fēng)不噪,趁繁花還未開至荼蘼,趁時光未老。還可以走很長很長的路,還可以訴說很深很深的思念。

八月九號,章州。

施梓禾是自然醒的。

穿戴,推開門。門軸承處的磨合的聲音與小時候別無二般,穿越時光,就在她耳邊。

隨即便是光透了進來,起初只是在門縫處窺視,接著便隨著開門的動作逐漸肆無忌憚起來,等到門完全打開時,早已耐不住地一下子涌了進屋子,只一眨眼的功夫便充斥了房間每個角落,她瞬間便覺得一絲溫暖,沉溺在這周遭的陽光里。

若是魚真的溺死在了水中,想必也是心甘情愿的罷。

看看艷陽高照的天,遍是飯菜燒好的氣味,不禁吸吸鼻子。

望著不遠處玩耍的小孩子們,也許自己也曾是這樣的。

施梓禾想起來過年的時候,青州以前的冬天是一定比現(xiàn)在寒冷的,卻還不曾流行毛呢外套。家家戶戶的長輩也便喜歡在年根底下給小孩子做上幾件花花綠綠的羽絨服,里里外外好多層,不管你是不是身形瘦小的,穿戴整齊之后一律都是圓滾滾的,看不出分別。

那時的天也不是這般光景,藍,藍得透徹。

她清晨便會興奮地起了床,看著紅紅的日頭掛在寶藍色的天上,朝霞映進院里,在奶奶的葡萄架上折上幾折再灑在草地上。說是草地,在這樣的時候也不過都是黃土,趕上好年份下上幾場雪,便是映在雪上,晶亮靈動。

如今這樣的的景象早就不復(fù)存在,草地鋪上了灰磚,奶奶那一道葡萄架還杵在那里不知過了多少個春秋,依然是記憶中的模樣,在此刻卻帶給她無比的感恩和妥帖。

總歸有一些是不變的了,讓回憶還不至于面目全非。

“小姐姐,你的裙子好漂亮!

只見一個穿著漫威圖畫短T的小女孩蹦蹦跳跳地向著她這邊來了,施梓禾一蹲下便抱了個滿懷,濕噠噠地在施梓禾臉上印了一下,心瞬間柔軟的不像話。

“你的裙子也很好看呢。”

然后沒等施梓禾說下一句,小女孩的家長一邊對施梓禾抱歉的笑了笑,一邊拉著小女孩走遠,隱隱約約施梓禾還能聽到小女孩家長告誡著小女孩讓她不要隨便和陌生人搭話。

遠望著小女孩呆呆地聽著,眼中盡對這莫名其妙的規(guī)矩的不解還有倔強,施梓禾想著,自己曾經(jīng)也該是這樣的吧。爸媽從小到大都對她看管的嚴,中學(xué)時期不能過眉毛的劉海,不能穿太夸張的衣服,放學(xué)路上不許貪玩耽擱,不要和陌生人說話,到別人家里做客要主動打招呼然后保持矜持和穩(wěn)妥。一樁一件都是原因不明的條條框框,她一一遵循,無一例外。施梓禾覺得自己就要伴著這些嘮叨度過一輩子了,于是命運就站了出來告訴她沒這么簡單。

而宋淇澤,現(xiàn)在想想他也沒什么特別的,不過是她撞得頭破血流也不愿回頭的南墻罷了。

也許我們真的聽過很多道理,卻也是真的仍舊過不好這一生。

宋淇澤現(xiàn)在真的相信,因一個人,愛上了一座城。

因為企業(yè)的關(guān)系,宋淇澤盡量把自己的工作安排在章州,對章州竟在不知何時滋長出了如此的歸屬感。

徑直讓樂晨開去了施梓禾的住處,說實話,她在不在那里,宋淇澤一點把握也沒有。她可能在青州,或是別的城市,宋淇澤不知道。唯一確定的只是,這并不是一場賭博,而更像是一場尋寶,他整裝待發(fā),去拿回那樣很重要很重要的東西。

為了你,我無畏這一路上所有風(fēng)雨呼嘯,因為,你在那里。

天色已近黃昏,車窗外,一片煙霧彌漫,隱隱木炭的味道從車窗縫隙處絲絲縷縷地滲進來,這時候夕陽是看不分明的。

只有那一團混沌的白光,浮在交錯縱橫的枯樹枝椏之上,被割據(jù)地失了原本的模樣,正慢慢下墜著。

這時候街燈雖已陸續(xù)亮了起來,卻終不敵那團僅剩茍延殘喘的光,還是失了光華。

這真真是難得的景象,目之所及便全部都混沌在這光與暗的交界之下,這座城難得沒有了繁華,一片落寞。

宋淇澤就這樣靜靜地坐在車廂里,一個人,八十邁的車速,百分百的急迫。街燈映在臉上,忽明忽暗,他已經(jīng)走了四十公里,再有五個車站,十三條胡同,六百座街燈,他就可以來到她的身邊。光是想象,笑意便不經(jīng)意間溢出嘴角。

似乎那些曾經(jīng)止于唇齒,掩于歲月的情誼,事到如今便是再也掩藏不住了。

原本,一個人的生活我有點習(xí)慣,可是,我卻希望你來改變。原來,不經(jīng)意間的,我想過和你一起生活。

下車,關(guān)門。眼前,那條記憶中的街道,已是被一層薄薄的燈光覆了上去,遠遠夠不上燈火通明,卻將這幽暗的小徑映得通透、晶亮。

宋淇澤一步一步地走過去,踩在上面,留下淺淺的痕跡,每一步都更加篤信而堅定。他回憶起,他們的曾經(jīng),由遠及近,歷歷在目。就這樣踏了過去,忽而升起了無比的信心,仿佛穿越荏苒時光,她,一定還在那里。

還有五步。

他看到了,那時常趴在她家房檐上的大白花貓,依舊靜靜地臥在那里,就像是時光都未曾改變的模樣。

四步。

他聽到了,身后的煙花,飛蛾撲火般在夜空炸開,像是從心底開出的花。

三步。

他已經(jīng)可以看到門口房檐上掛著的風(fēng)鈴,溫暖依舊。那是一種安全感,是塵埃落定的安穩(wěn),以及心中不斷升起的,生生不息的希望。

兩步。

他看到了,那昏黃燈光下的身影,淺淺地踏在地上。幾乎可以看到她臉上都閃著微光。

原來,我本想做個孤僻成性的人,卻偏遇見那么溫暖的你,于是生活再沒有了別的信仰。

一步。

施梓禾緩緩抬起頭,毫無防備地,就那么直直望進了宋淇澤的眼里。宋淇澤忽然間就無法考,只想快點完成這最后一步,他想,此時此刻,他的心里定是無比虔誠的,他已經(jīng)太久,沒有朝拜過他的信仰。

終于,腳落回地上,所有不安所有急切全部塵埃落定。他只靜默地看著她,溫柔地笑。

忽而,施梓禾張口叫他的名字,宋淇澤笑得失了節(jié)制。那感覺,就好像以前在她家樓下等她,其實,只有五分鐘而已。

施梓禾再次醒來的時候已是傍晚了,外面,預(yù)熱了一天的蟬鳴聲已是逐漸升了起來,連綿不斷地聲響。

她閉著眼都幾乎可以感覺到,隨著引線地燃盡,宿命已到。

外面不知道為什么放起了煙花。空中炸開一陣巨響,紙屑橫飛,灰飛煙滅,之后便是五彩斑斕,隨即,幻滅,便又會有下一個取代,沒人惋惜這場幻滅,特別是黃昏未盡的時刻,這樣的絢爛都似乎還不夠分明。

推開門到院子里,忽而一陣冷風(fēng)掃過,她不禁倒吸一口氣,慌亂地將襯衫的領(lǐng)子緊了緊,這才發(fā)現(xiàn)院子里不知何時已是空無一人,想來大概都陪著那小家伙看煙花去了吧。

長出一口氣,不出意外地看見了清冷空氣中徐徐降下地水霧,不由立刻打消了從一開始就不怎么堅定的要出門的打算,施梓禾轉(zhuǎn)身回到門里面,盤算著找點什么事情做。

不經(jīng)意的,眼角瞥到了早上拿回來準備寫了寄出去的明信片,她想起了幾天前收到的那張。

施梓禾想起此刻的宋淇澤,在那片她未曾到過的土地上,定沒有如此迷蒙的天空,也定沒有如此繁華的人間煙火。

他會不會也同自己一樣,過著這周而復(fù)始日子,還是僅僅自斟一杯酒,舉杯邀明月。

她似乎感受到了他在那無垠草原上的寂寥,心突然不可抑制地疼起來,下意識拿起一張明信片,她想讓他知道,也許他不是一個人,至少在這樣闔家團圓的時刻。

只是,拿起筆就不免后悔了起來,托鴻雁南去,卻不知該寄何情罷。

曾幾何時,宋淇澤的夢想是在那天地,那時她的夢想差點就只在他一人身上,相比之下,渺小而微不足道。

如今而言,施梓禾卻是更沒了立場。膽小而聽天由命,她已經(jīng)不具備那樣的能力,來判斷她究竟該不該回應(yīng)他如今這突然不知從何而來的一腔熱情,她終究還是懦弱。

只是,還是舍不得的。

于是,落筆之間,記下:愿你有最樸素的生活,與最遙遠的夢想。即使明天天寒地凍,路遠馬亡。

我站在珠峰之下,仰望你的夢想,我知道它的高度,那是我高不可攀的夢想,于是,我便站在山腳下為你祈禱,愿你的夢想不必經(jīng)歷太多風(fēng)雨,一世長安。

她終是鼓起勇氣,換上了鞋然后走到門口的信箱。也許,等你收到的時候,這張明信片也就同我們的曾經(jīng)一樣,統(tǒng)統(tǒng)過了期限,所以我并沒有記下祝你快樂。但愿你能明白,我不確定我還有沒有這樣的機會,所以,那已是我能給出的,對你余生最誠摯的祝福。

卡片投進空蕩蕩的油桶,輕微的震動,帶著緩緩的回響。

施梓禾忽而像是篤定了什么,繼而仰起頭,看向房檐上的燈籠。光與暗之間,細如塵埃在燈光下晶晶亮亮的閃爍著,即便融化在這光里,也該是甘之如飴的。

忽而,施梓禾沒緣由的轉(zhuǎn)過頭去,就看到了那個站在她幾步之遙的人,眼睛里,泛著她余生都不會忘記的,溫暖的光。

長街長,煙花繁,你挑燈回看,便是,我此生不滅的風(fēng)景。

施梓禾不可抑制地叫了他的名字,三分疑慮,剩下的九十七分,全部是篤定,她怎么可能把他認錯。

宋淇澤就這么踏步向她走來,她忽然想,原來,是這樣的。

每個人來到世上,都是匆匆過客,有些人與之邂逅,轉(zhuǎn)身忘記,有些人與之擦肩,必然回首。所有的相遇和回眸都是緣分,當你愛上了某個背影,貪戀某個眼神,意味著你已心系一段情緣。她,早就知道。

宋淇澤說,好久不見。

施梓禾呆呆地望著宋淇澤。不知為何,她就是感覺,他這句話一定是穿越了曾經(jīng)的那些或好或壞的全部時光,對她說的,帶著無限的釋然與希望,就這樣隔著空氣傳了過來。

宋淇澤說,雖然只是分別了十二天,但我好想你,是真的,好想你。

宋淇澤好似更加肯定地重復(fù)了一遍那句好想你,卻引得施梓禾的大腦進入了更深層次的空白狀態(tài)。別說說話了,她現(xiàn)在根本就是處于無法思考的狀態(tài)。

宋淇澤說,這么好的天氣,陪我走走吧。

于是她就這么毫無抵抗的,被他拉起了手,走下臺階,走在街道上,被燈光投射下的影子印下兩只一大一小的腳印,這樣,一只一只,向前延伸,沒有方向,也沒有盡頭。

施梓禾先前可能永遠不知道,在那一刻她是那樣希望這條路就那樣沒有盡頭的下去,也永遠不會知道,宋淇澤心里也想著,如果可以,就這樣牽著她的手,一起走過或白雪皚皚或落英繽紛的街道。從繁華,到平淡,從青絲,到白頭。

路,總要有盡頭的。

宋淇澤轉(zhuǎn)身停下,微微低頭,看向身旁的人,眼中帶著驚詫和不解。時光流轉(zhuǎn),她還像是他八年他剛認識的那個小姑娘,人生若只如初見,大抵如此。

不過,她眼中刻意隱藏的愛意,他也是看得分明。這場堵上余生的豪賭,他沒有籌碼,到此卻也算贏得漂亮。

微微抬頭,看向施梓禾頭上落得晶晶亮的花瓣,忍不住抬手要代她拂去,卻不曾想她竟向他這一側(cè)躲來,忽而就離他又近了幾寸。

宋淇澤不知,她想的只是,若是這樣,她與他,是不是也曾經(jīng)算共盡余生了。

如此卑微的夢想。

宋淇澤只知道自己這許多年的感情再疊加上這幾個月的思念忽然一齊涌了上來,不可抑制地,便附身吻上了她的唇角。

感到懷中的人一愣,不禁一笑,別說施梓禾了,連宋淇澤剛剛都是觸電一般的感覺。

隨即,便是更加專注了起來,漸漸移到她的唇上,輾轉(zhuǎn),卻不深入,只是淺嘗即止。

他慢慢覺得小丫頭終于有了反應(yīng),卻還是呆愣著眨眨眼,睫毛刷在他的臉上,癢得卻是心尖之上。

不由升起了惡趣味,佯裝慍怒地開口叫她專心一點。沒想到她竟出乎意料的聽話,顫微微地把眼睛合上,倒是讓他頗為滿意。

他從不知道自己原來是這樣貪心的,竟不滿足于此刻的清清淺淺的吻,于是,便開始用舌頭勾畫她嘴唇的輪廓,然后,便是將她攬得更緊,他要讓遲鈍的她明白,他已深入骨髓的思念,他要讓她感受得到。

只是,忽然的手機震動讓兩個人不知所措,他感覺到她微微將他推開,屏幕上那三個字,在這昏暗靜謐的巷子里,著實刺眼的緊。

不由分說的拿過,掛掉。他并不覺得有何不妥,要是自己早在三年前就這樣做,也就不會有如今的這諸多麻煩了。

只是此刻還在懷中的人卻是異樣了起來,他感到她微微將他睜開,低頭靜默了一會兒,抬頭,眼里是他未見過的平淡和決絕。

施梓禾終于意識到,有些人能留在你的心里,但永遠不能留在你的生活里。

她記得小時候,胡同里就有一只小貓,通體灰色,兩只晶藍色的眼睛,燦若星辰。有一天那小貓?zhí)M了院子,怎么都不肯再走。施梓禾也有心將它留下,便與奶奶對峙起來,一動不動的抱著小貓,眼里定是充滿了與世界對抗的決心,倔強而堅定。

只是后來那小貓還是走了,她先放的手。

也許還會有許多這樣的時刻,你決心站在哪怕是全世界的對立面,勇敢無畏。你知道有些事,只差最后奮不顧身的一步。

只是終究還是會被不知名的東西阻擋,于是你放手了,也許傾盡余生也無法解釋那一刻的決定,后悔,不過是太過清淺的代價。

只是就像宋淇澤在自己生活里漸漸遠去的背影,煙花下,街道上。映不出影子,寂寥,卻也無可回頭。

又一束煙花在比他背影更遠的黑夜中綻開,絢爛,隨即星星點點地墜下,越來越暗,最終消失在這無盡黑夜。

不會有人記得它曾經(jīng)來過。

到現(xiàn)在,浮華褪盡,人比煙花更寂寞。

“你那樣的絕情,可這么多年,你就不想要聽我的一個解釋么,嗯?”

施梓禾不可置信地抬頭,看著面前這團幾乎將她包裹起來的人影。

那人逆著光,看不清眉眼,看不清情緒,只有發(fā)絲上的點點晶光,映得她恍恍惚惚,所以,這是夢嗎?

只下一秒,她便聽到頭頂上的聲音,帶著清冷與些許的憤怒,就這樣直直傳到她心里。

“施梓禾,你到底知不知道,如果一個人,在你心里,在你腦海里,在你夢里,卻不在你身邊,那是怎樣的疼痛。唉,真是,我到底上輩子欠了你什么。”

施梓禾本來是想哭的,卻聽到最后一句忍不住又想笑。這兩種情緒倏地碰到一起,她忍不住嗆了一下,禁不住又咳了起來,還頗有停不下來的趨勢。

不過這一咳倒是使得宋淇澤再沒辦法擺著那張嚴肅臉了,急忙過去扶著她,無奈的想著自己剛才就看出來這小丫頭在強撐著非要把自己趕走,從來也沒覺得她演技有那么差過。只是也不禁心疼,自己的姑娘,在那些自己看不見的時刻,竟也掙扎著堅強起來,成長到撐得起那偽裝的堅強了。于是便也退一步,走到她看不見的地方。

只是他立刻就后悔了,看到她蹲在地上泣不成聲的時候。不過不可否認,其實心里是有許多歡喜的,后來卻是心疼更甚,于是便也顧不得什么賭氣了,既然她不敢走這一步,那么這一百步全部由他來走就是了。

想著,他忽然捧起臉,前所未有的認真。

“哪怕你再刻意和我劃清界限,再躲避我,阿禾,我今天也要告訴你,告訴你三年前我為什么離開!

“三年那次的約定其實我沒有失約。我已經(jīng)到了海邊可是我出了車禍!

“哈,說起來太……太巧了對不對?但就是這樣發(fā)生了!

“當時我手下的公司正好發(fā)生了一些事,動蕩不穩(wěn),于是為了穩(wěn)住我在宋氏的股權(quán),母親和Jennifer當即以度假的名義帶我去了澳洲進行治療并且封鎖了一切和我車禍有關(guān)的消息!

“但我不知道你那天為了等我會生病住院并且肺部留下了毛病,這個也是昨天宋牧然告訴我我才知道的阿禾。”

“然后就是Jennifer,寧槿芙,宋家大公子名義上的未婚妻!

“我知道這是我們的結(jié)。所以,阿禾,我現(xiàn)在要告訴你的是,無論發(fā)生了什么事我都不會和Jennifer結(jié)婚,或者確切的說是Jennifer絕對是不會和我結(jié)婚。”

“沒錯,我喜歡女人,Jennifer也喜歡女人。”

“阿禾,你問我愛你值不值得,其實你應(yīng)該知道,愛,就應(yīng)該是不問值不值得。我愛你,所以我賦予你一切的權(quán)利,不管你愛不愛我。你記住,永遠是這樣,我是愛你的,你是自由的。”

宋淇澤想他是終于明白了了何為最好的愛情,深情,而不糾纏,再無其他。

施梓禾看著眼前的人,寬闊的肩膀替她擋下了所有風(fēng)雨,沉默了很久后緩緩開口:“所以……寧槿芙和你……”

“她和我,只不過是宋家和寧家的一筆形式上的交易。這筆交易因為看似綁定上了自主感情所以才不易打破,但正因為有了自主的感情,所以,才更容易擺脫。”

“Jennifer有喜歡的人,而我,喜歡你。”

似乎被宋淇澤最后一句話驚醒,施梓禾心底好似微風(fēng)一動吹開了遮蓋了很久的幕簾,然后某種情緒慢慢慢慢的無法抑制的沸騰起來。

她好想告訴他,在所有不被想起的快樂里,我最喜歡你。在所有人事已非的景色里,我最喜歡你。在余生所有的溫暖與寒涼里,我只最喜歡你。

可是她終究沒有開口,有些感動,只適合埋藏在心里,她要做的,只是陪他走過余生的路。

施梓禾牽著宋淇澤的手,站起來,慢慢地,走向遠處那一片煙花絢爛。

時光總有一天會將你我拆散,可是即便如此,在那個時刻之前,也讓我們在一起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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