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7章 小媳婦兒,別慌
陳言站在院子外面,腳上沾滿了爛泥。
他在心里感慨,里面女人運氣好。
這邊屬于山體滑坡的邊緣,山上落下來的大石頭,都被前面的幾棟荒宅擋住了,能沖擊到這里的,都是一些泥土。
而且童大為建自己宅子,明顯是用了心的,建筑質量非常不錯,都是用的好材料,這才沒有倒塌。
他踩著倒塌的樹干,翻上了院墻,看到一個穿著連衣裙,渾身上下濕透的女人,正站在院子里,滿臉驚喜地看著他。
“過來,把手伸給我。”陳言蹲在院墻上。
他認出來了,這個女人就是童大為的兒媳婦,上次公媳兩人的精彩大戲,看得他特別過癮。
“你是鎮上新來的陳主任?”丁晴興奮地跑了過來。
她在礦上當出納,遠遠見過一次陳言,加上童家父子在家里,有時候會提起他,所以她一眼就把他認了出來。
“手給我,我拉你上來。”陳言居高臨下,打量著這個女人。
她身上的連衣裙濕透了,緊緊貼在身上,露出里面性感的黑色內衣。
陳言握住了她的手,手臂發力,把她拉上院墻。
“陳主任,謝謝你。”丁晴終于脫困,激動的眼淚直流。
“我先下去,然后再接你下來。”陳言動作敏捷地跳下院墻。
下面全是爛泥,他只能踩在倒塌的樹干上。
丁晴沒什么翻墻經驗,蹲在墻上,進退兩難,有些不敢下去。
“別怕,你慢慢下來,我會接住你。”陳言向她招手。
丁晴趴在墻上,腳慢慢往下探,雙腳一直懸空,讓她緊張的大呼小叫。
陳言抬頭一看,發現她裙子掛在了腰上,兩條白花花的玉腿,暴露在空氣中。
他吞了口唾沫,伸手托住了她的臀,她的蕾絲內褲,已經被雨水淋濕透了。
“別緊張,慢慢下來。”陳言心跳有些加速。
在他的接應下,丁晴終于安全著地,這種腳踏實地的感覺,讓她內心有些激動。
“往政府大院去,那里有安置帳篷。”陳言雖然有些回味剛才的手感,但他還有別的事情要做。
他目光不舍地從她身上挪開,轉身離開。
“陳主任,你等等。”丁晴追了過來。
她沒在爛泥地里走過,沒追上幾步,一聲嬌呼,把腳給扭了。
陳言滿眼無奈地轉過身,他是真心沒想到,這小媳婦兒走個路,還能把腳給扭了。
“自己還能走不?”他真的還有事,不想為她浪費時間。
“痛,走不了。”丁晴蹲在地上,可憐兮兮地看著他。
“你家男人呢?”陳言無奈地走過去,把她扶了起來。
她一只鞋陷在了爛泥中,小腿拔出來時候,就剩一個光腳丫。
“電話打不通,不知道去哪兒了。”丁晴腳上就剩一只鞋子。
陳言看她冷的瑟瑟發抖,有些可憐她,說道:“我背你去聶醫生家,讓她給你看看腳。”
“謝謝,謝謝你。”丁晴感動地道謝。
陳言背著她,深一腳淺一腳,往聶小雨家走去。
丁晴趴在他背上,雙手摟著他脖子,心里感覺特別有安全感。
“陳主任,你以前當過兵嗎,他們都說你特別厲害。”丁晴胸脯緊緊貼在他背上,好奇地問道。
“一般吧,這年頭身手好沒用,得頭腦靈活,會賺錢。”陳言語氣平淡地回答。
他雙手摟著她的大腿,隔著薄薄的濕裙子,感覺她大腿的肌膚,特別細滑。
“身手好當然有用,你看這次要不是你,我估計死在宅子里,都沒人管。”丁晴美目亮晶晶。
她丈夫童俊杰酒色過度,身材干瘦,而陳言就不一樣了,身材高大,肩膀寬闊。
她第一次接觸到這樣強壯的男人,心臟砰砰直跳。
“童大為跑去市里躲災情,他怎么沒帶上你呀?”陳言淡淡問道。
他對童家父子印象很不好,老的貪財好色,老奸巨猾,小的滿肚子鬼域心思,見面就用錢砸他。
丁晴聞言俏臉一紅,這里面當然是有原因的,但不方便對外人說。
“公媳間,鬧了點小矛盾。”她言辭含糊地回答。
其實,里面的原因說白了,也很簡單。
童大為貪她身子,可身體又不行,每次弄得她不上不下。
有一次,她實在沒忍住,抱怨了一句,沒想到那老東西心眼小,就記恨上了。
陳言跟她不熟,也沒有太多話可說,加上背著人也有些累,便不再說話。
丁晴卻適應不了這種沉悶的氣氛,猶豫了一下,她說道:“聽說你要挖三號礦井,這事兒很危險。”
她就是感念他救了她,出于好心,想提醒一下他。
“如果你也勸我放棄,那就住口!”陳言腳步一頓,站直了身體說道。
他救丁晴,是出于人道主義,但如果這個女人,和童家父子站一個立場,那就別怪他,把她丟在暴雨中。
“哎呦。”丁晴從他后背滑下來,差點一屁股坐在地上。
她捂著扭傷的腳踝,又氣又急:“你怎么不識好心人,礦難牽扯到西煤集團,他們的勢力,可比童家強十倍百倍,你以為我是為了童家不成器的父子倆在勸你?”
陳言轉過身,看她被淋成了落湯雞,秀發緊貼著額頭,文胸帶子,也歪歪斜斜地掛在胳膊上,半邊胸脯都露了出來。
她受傷的那只腳踝,腫得像個饅頭,樣子看起來確實可憐。
他猶豫了一下,解開身上的雨衣,披在她身上,又把她背了起來。
丁晴趴在他背上,絮絮叨叨地說道:“你這人吧,看起來脾氣臭,但是心特別軟,是個好人。”
“這世道,好人通常都活的不怎么樣。”陳言冷淡說道。
“真的,別查了,那次礦難,童家父子最多算擦屁股的角色,真正的幕后黑手,是西煤集團。”丁晴好心勸著。
她說這些話,其實也是擔了風險的,如果傳出去,童家父子會懲罰她,西煤集團也不會放過她。
“我這人吧,就是頭鐵,不撞南墻,是不會死心的。”陳言背著她,大步往前走著。
丁晴眼神復雜,嫁入童家之后,她接觸的商人也好,官員也罷,無一例外,全都是自私自利之輩。
時間久了,她以為所有當官的,都是這么個樣兒。
但是陳言讓她見到了,還有一種官,是切切實實,想要為老百姓做點事情。
原來天下的烏鴉,并不都是黑的。
她抱著陳言脖子的胳膊,突然收緊了一些,沒有人是天生向往黑暗的,就算是黑暗中的人,也會對光明心生向往。
對于她來說,陳言就仿佛是一道光,讓她心生向往,想要靠近。
背著她在泥水中趟了半個多小時,陳言氣喘如牛,額頭上掛滿了水珠,既有雨水,也混雜著汗水。
丁晴心里感動,看他睫毛上,都掛著水珠,用手背幫他擦了擦。
“快到了。”陳言看著前面,氣喘吁吁地說道。
“謝謝你了。”丁晴用力抱著他,把臉頰貼在他臉上。
她家庭重男輕女,她嫁給童俊杰不是因為愛情,而是她父母想給兒子娶媳婦兒,圖童家的彩禮。
和貪財好色的童家父子不一樣,陳言對她的付出,是不計回報的,這讓她心里暖暖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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