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手漢蘭達搖搖晃晃，在鄉(xiāng)間小路上慢悠悠開著。
　　陽山縣是省里有名的貧困縣，基建落后，道路情況不是一般的差。
　　縣里經(jīng)常有領(lǐng)導(dǎo)來檢查，公路至少還像那么回事兒。
　　但是出了縣城之后，全都是泥巴路，有的地方還坑坑洼洼，車子底盤要是低一點，都開不過去。
　　“你們縣里的領(lǐng)導(dǎo)，怎么也不把這路修一修呀？”陳言手搭在方向盤上，苦笑著問道。
　　“得了吧，他們就算有錢，也會拿去修辦公大樓，怎么可能舍得把錢花在修路上？”老板娘不屑地撇了撇嘴。
　　縣里那些當官的，是個什么德行，她這個本地人是最有發(fā)言權(quán)的。
　　“我不知道路，哪里拐彎你記得提前說一聲。”陳言說道。
　　這地方太偏太落后了，就連導(dǎo)航也不太好使。
　　“嗯。”老板娘一直在聊微信。
　　然后，她還舉起手機，對陳言拍了個照。
　　“拍我干啥？”陳言看了她一眼問道。
　　“給你介紹個美女唄。”她用半開玩，半認真地語氣說道。
　　“不用，我有老婆。”陳言笑了笑說道。
　　“有老婆也沒關(guān)系呀，又不用你負責。”老板娘似笑非笑。
　　她和陳言同住一個屋檐下，對方喜歡偷偷盯著她胸和屁股看，這些她都知道。
　　在她看來，這小伙子雖然人品不錯，但是對于女色的抵抗力，似乎也不是太強。
　　“什么意思？”陳言故意裝傻。
　　“早上幫你洗內(nèi)褲，上面黏糊糊的，你別告訴我，你就不想？”老板娘抿嘴一笑，把手放在他腿上。
　　“老板娘，我聽不懂你在說什么。”陳言繼續(xù)裝傻。
　　老板娘氣惱地咬了咬嘴唇，剛才她把陳言的照片，給她姐姐發(fā)了過去，她姐姐雖然沒說什么，但她能感覺到，姐姐那邊應(yīng)該是滿意的。
　　現(xiàn)在就看陳言的態(tài)度了，沒想到這小子一直跟她裝傻。
　　“實話跟你說吧，咱們村里以前非常封閉，還保留了很多古老的習(xí)俗。”老板娘心里有些著急。
　　她惱火地咬著嘴唇，這小子，平時也沒少盯著她看，這會兒倒是裝起老實了。
　　“什么習(xí)俗呀？”陳言好奇地問道。
　　“你聽說過伙婚不？”老板娘眼神閃了閃。
　　“沒聽說過。”陳言老老實實地回答。
　　“就是大家一起搭伙過日子，可以一夫多妻，也可以一妻多夫。”老板娘解釋。
　　“真的假的，這婚姻法能承認？”陳言感覺自己長見識了。
　　“嗐，我都說了，那是以前，在二十年前咱們村里連公路都沒通，與世隔絕，也沒有外人來。”老板娘說道。
　　她那個村子，在大山里面，也就是這些年經(jīng)濟飛速發(fā)展，村里才慢慢和外界有了接觸。
　　“還有這種地方？”陳言眨了眨眼。
　　他知道陽山縣有些地方很窮，但是落后成這樣，也是他沒想到的。
　　“你聽了就沒啥想法？”老板娘用異樣地眼神看著他。
　　“你都說了那是以前，難不成你們村里，現(xiàn)在還能一夫多妻？”陳言瞥了她一眼。
　　“那肯定沒了，但是老一輩，還是有幾個兄弟，娶一個老婆的情況。”老板娘說道。
　　“那倒是挺稀奇的。”
　　“不對呀，這和我有什么關(guān)系？”陳言感覺她扯了一圈，有些跑題了。
　　“我就是告訴你，因為這些習(xí)俗的原因，咱們村里的姑娘，其實都挺開放的。”老板娘斜睨著他。
　　她鋪墊了那么多，就是想要暗示他，不要拿一般的眼光，來看待她們村里的女人。
　　“我覺得不對，老板娘你就很保守，一點都不開放。”陳言一本正經(jīng)地說道。
　　老板娘氣惱地咬著嘴唇，她快被陳言給氣瘋了，感情自己剛才鋪墊了那么多，全都是白費口水了是吧？
　　“你怎么就知道我不開放？”她一氣之下，把手摸向他褲襠。
　　然后，心里一驚，冒出兩個字，好大！
　　“老板娘，我和老板關(guān)系處的不錯，你別這樣。”陳言紅著臉，故意裝靦腆。
　　“我直接和你攤牌吧，我姐一直想要個孩子，我覺得你不錯，想讓你給我姐留個種。”老板娘不想繞圈子了。
　　其實，在出發(fā)前，她和老公倒是商量了一個方案，簡單來說，就是先瞞著陳言，再一步一步來。
　　但是她剛才試探了一下，這小子也太能裝傻了，這要是按照之前的方案，估計啥也干不成。
　　“那可不行。”陳言一口拒絕。
　　從一妻多夫就能看出來，這個村子以前是女人當家做主。
　　這要是答應(yīng)了，搞得他跟配種的公豬一樣，也實在是太掉份了。
　　“我姐也就比我大半歲，長相身材可不差，人比我還水靈。”老板娘一下子急了。
　　她在心里想，又不讓你負責人，免費陪你睡，你拒絕個啥呀？
　　“你姐有幾個老公？”陳言問道。
　　“廢話，當然是一個呀，我都說了，那些都是以前的習(xí)俗。”老板娘哭笑不得。
　　“你給你姐找男人，她老公就沒意見？”陳言好奇地問道。
　　“他在礦井干活時，出了事故，都癱了好幾年了。”老板娘嘆了口氣。
　　靠山吃山，她們村子太窮了，山里也種不了地。
　　以前還能打打獵，現(xiàn)在搞環(huán)境保護，也不能打獵了，村里人要么外出打工，要么就去礦山上干活。
　　礦上條件太差，隔三差五出事故，像她姐夫的事情，不是特例。
　　“雖然你說的很好，但我還是拒絕。”陳言手搭在方向盤上。
　　“為什么呀？”老板娘就搞不懂了。
　　她在心里納悶地想，難道這年頭，還有不偷腥的貓？
　　“要是換你來，那我多半就同意了。”陳言用開玩笑地語氣說道。
　　他這句話，算是委婉的拒絕。
　　他是來搞調(diào)研的，不想節(jié)外生枝，天知道那村里還有什么奇奇怪怪的習(xí)俗，萬一要讓他留下來，當上門女婿怎么辦？
　　“我不借種，日子本來就過的挺難，再多個孩子，我拿什么養(yǎng)？”老板娘俏臉緋紅。
　　“不對呀，你好歹在城里，難不成你姐比你還富裕？”陳言眼中露出不解。
　　“觀念不同，我姐是留在家里的，她必須延續(xù)香火，我是嫁出去的女兒，沒那么多要求。”老板娘解釋。
　　“原來是這樣，我還是選你。”陳言表情玩味地說道。
　　“你這人，咋這么不正經(jīng)呢？”老板娘又羞又氣，在他褲襠捏了一下。
　　“啊——”陳言發(fā)出一聲慘叫，故意扭曲著臉，裝出一副很痛的樣子。
　　“你怎么了，我也沒用力啊？”老板娘俏臉一白，被嚇壞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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