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媽，怎么樣？好看不？”趙香云問陳五月。
“當然好看！我閨女也太好看了吧？我還沒見過這么好看的姑娘呢。”
論起彩虹屁，陳五月認第二，沒人敢認第一。
趙香云被她說的咯咯直笑。
“媽，改天我帶你也做個卷發去，還有小蘭。”
薛小蘭是薛隊長留在趙香云這兒的。
他對趙香云放心，趙香云勢必也得讓他滿意。
除了工作，別的事兒，趙香云對薛小蘭也很是上心。
“小蘭丫頭年輕，可以試一試，我就算了，年紀大了，不整那些玩意兒了。”陳五月道。
“哪里年紀大了，不信你問問衛民哥，你是不是正年輕，還有我爸！”
說到趙志遠，就不得不提他臨時變卦不肯來了的事兒。
本來說好了，七月過來。
趙志遠要弄夏收，改期到八月。
結果八月又因為肥皂廠擴廠子的事兒，不來了。
到現在，陳五月心底還有些生氣呢。
“別提你爸，那就是個騙子！”陳五月氣呼呼的道。
“媽，你別這么想，我爸也不容易。要不然今年寒假，我和衛民哥，都陪你回去，咱一家人好好過個年！”
陳五月：“我才不回去呢！我在這兒伺候我閨女，我高興。”
“媽……”
“不說了，我要去睡了！”
陳五月還是頭一次這樣，說完這些話，就走了。
不過她去的不是自己房間，而是趙香云九月才弄出來的辦公室。
大倉庫搬走了，房間空了一間出來，趙香云給改成了辦公室，還將電話裝到了里頭。
陳五月這會兒去，一準是去打電話了。
趙香云猜的沒錯，陳五月的確是去打電話了。
趙興國作為肥皂廠的廠長，老早就住到了肥皂廠。
陳五月電話一打過去，接電話的是他。
“喂，請問……”
“別問問問的，我找你爸！”
熟悉的聲音傳到了耳畔，趙興國立刻點頭，“我這就去喊，媽你可得在旁邊啊，別走了。”
“知道了，啰嗦！”
十五分鐘之后，電話打了過來，幾乎一下子，陳五月就聽到那邊趙志遠氣喘吁吁的聲音。
“香云媽，是你不？”趙志遠掩飾住自己內心的喜悅。
“不是我，你還指望別的女人給你打電話？”陳五月一張嘴，就說話帶刺兒。
不過趙志遠不生氣，他高興著呢。
上回因為他失約，孩子媽都快兩個月不理他了。
電話打過去，也總是忙，有事兒，不肯接電話。
“哪有別的女人，就算有，打電話我也不接，我就接你的電話。”趙志遠厚著臉皮，嬉笑說著。
“呸，不要臉，老沒正型的！”陳五月罵道。
罵歸罵，心情好像好了不少。
到后面，她就不罵趙志遠了。
說的也都是一些關心的話，讓他保重身體，讓他不要太累。
“咱閨女現在賺錢了，她給了我一個存折，每個月都給我往里頭存了錢。
雖然我不知道有多少，可閨女說，那是給咱們養老的錢，你可別累死了，不然那錢可就便宜旁人了。”
陳五月說這些話，趙志遠聽著就高興。
抱著電話，傻笑個不停。
“你別光顧著笑，等秋收搞完了，就帶著孩子們來首都過年，閨女忙著呢，沒時間跟著回去。”陳五月道。
“我們全去？那殺年豬，分年豬的事兒，誰幫著處理啊？”
“村支書啊！他也可以做這種事兒的，我不管，反正你要是這回還不過來，別想我回去了。”
陳五月威脅起了趙志遠。
其實也不是什么無理取鬧的事兒。
現在他們大隊分田到戶了，農活兒各家各戶，自己就做完了，根本不需要趙志遠再分配。
要說有啥不一樣的，可能就是自家的活兒要做些。
再就是肥皂廠這邊，要貨的多了，趙志遠得時長盯著才好。
實際上，也沒有需要到他寸步不離，不能離開大隊的地步。
趙志遠想她想的緊，聽她這么說，當場應了下來。
趕在第一場雪下來之前，趙志遠就會帶著孩子們過來。
……
又過了幾天，天氣一直晴朗，白天溫度也高，秋老虎有些嚴重了。
茍順幾個，幫劉福貴弄到了一些工業酒精。
柴油也弄了，還給弄了一些木炭。
木炭用菜油浸泡，工業酒精用鐵皮桶裝著。
劉福貴決定在最短的時間內，解決趙香云他們。
他告知了茍順他們犯事兒的時間，并且讓茍順他們跟著一起。
還沒去，茍順哥幾個，就又在討論這事兒。
“大哥，咱們真能去嗎？不會出啥事兒吧？”
茍順瞪了一眼張大山。
這里頭，最謹慎，最擔心的，就是張大山。
一開始，他不主張借錢給劉福貴。
因為這四萬，算是他們全部的積蓄了。
借過劉福貴之后，他們現在也是窮的叮當響。
“現在說這些，你不覺得太遲了？”茍順道。
“可不是！大哥說的對，想想那三十萬，也許不止三十萬，不是一個月可能賺九萬？說不定有三十六萬呢，咱們兄弟四個，一人九萬，到時候回鄉下，躲起來，誰也不知道，咱們干了啥。”
兄弟四人，一番互相鼓勵，倒是有了勇氣。
不過誰也比不上劉福貴心狠。
天一黑，劉福貴就拿著茍順給他找的那些東西，朝著趙香云他們店鋪去了。
趙香云他們店鋪外頭，一開始是有院墻的，后來為了方便做生意，前后的院墻都給拆了。
這倒是方便了劉福貴。
劉福貴站在趙香云他們店鋪外面，足足等了三個多小時。
夜深人靜，趙香云店鋪外面，寂靜不已。
天氣很悶熱，沒有一絲絲的涼風。
劉福貴遲遲不行動，躲在暗處的茍順四兄弟，也等不及了。
“怎么還不動手？”茍順問了一句。
“他該不是逗我們玩兒吧？東西也拿了，怎么就是不動手？”
他們幾個，都是趁亂進去做壞事兒的。
首先就得亂。
劉福貴的火放不起來，他們什么也做不了的。
“大哥，要不然我去看看？”張大山說了一句。
下一秒，就被敲了腦袋，“你去？你瘋了，算到你頭上咋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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