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顧曉的聲音有些啞，“抱歉，我……”

        “為什么要抱歉？”

        丁一坐到顧曉左邊，拉住他的手，“很樂意為您效勞。那么現在，可以向我求助了。”

        顧曉手心開始冒汗，他不知道丁一有沒有潔癖，但縮了一下手沒有抽出來。

        “我還吹牛說去游樂園什么的……其實是因為我沒去過，我以為跟著你我就敢去了，又臨時變卦……”

        “有個問題。”丁一打斷他，“在你眼里，大學是什么樣的？”

        “什么樣的？”

        “嗯。描述它，從外觀，比如說，它有什么建筑？”

        “有樹，圖書館，操場，體育館，游泳館……教室，食堂……宿舍什么的。”

        “我明白了。”丁一將顧曉的身體掰過來對著自己，撓了撓他的下巴，手感很好。

        “真的不想做試題？”

        “不……但是如果你……”

        “我們去植物園。”

        “植物園？為什么。”

        “其實植物也是一種生命。你小學甚至幼兒園，第一次登臺表演的時候，有沒有老師和你說過把底下的觀眾當大白菜這種話？”

        “那是騙小孩的。”

        丁一拉著顧曉去前臺結賬。

        “是啊，我現在就是要騙你這個小孩。”

        ……

        顧曉認命的上了丁一的suv，“我的車怎么辦？”

        “管它呢，讓它繼續積灰吧。”

        顧曉笑出聲，突然覺得自己和丁一中間也沒有什么代溝。

        “年輕人去植物園約會，不會很怪嗎？”

        “不用時刻提醒我的年齡，我自己都沒覺得比你大了多少。”

        顧曉笑了一會兒，“我覺得你比我大了不少。”

        ……

        丁一不知道想到了什么，也笑了。

        “沒關系。”

        “你！……”

        ——

        二人來到市植物園，果不其然，別說年輕人了，人都沒幾個。

        “我只對致幻類植物有研究，所以咱們只好再買一本觀園指南了。”

        “……咱們不是來約會的嗎。”

        “嗯？”

        “我的意思是……咱們就隨便走走然后找個地方坐著就好了。”

        “那這一天太浪費了。”

        “……”

        “好吧，聽你的。”

        顧曉興致缺缺，丁一倒是把路過的植物簡介都看了。

        “覺得這里怎么樣？”

        “很無聊，非常，超級！”

        “說明你對這個地方是放心的，這讓你全身都放松下來了。”

        “那也不能改變他非常無聊的事實。”

        丁一笑著拉顧曉到一旁坐下，然后去旁邊打了個電話。

        “剛才有輛跟車，查了嗎。”

        “齊氏的，不是李濤的人，放心。”

        “齊旭？”

        “嗯，另外，英招和我說他發現關于當年顧曉的母親出事的資料有問題。”

        “給我個方向，其他的等我回去細說。”

        “他母親可能沒死。”

        “明白，盯著點裴天譽，他擅自行動不是一回兩回了。”

        “oksir，如果緊急情況……？”

        “我兜底。”

        “明白！那我是不是可以去旋龜那兒申請配槍了！”

        “……原來你每天別在側腰的皮袋里面裝的是玩具。”

        “哦，當然不是，不過我自己東拼西湊零件安裝的肯定沒旋龜那保險箱里的好，況且我這子彈的編號也比較……嗯，你知道的。被人撿到的話我會被當成敵特的。”

        “到時候我會去撈你的，掛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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