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曉接過手機和襯衣，回撥的空擋忍不住問道，“我不是把自己的衣服洗了嗎？干嘛還要穿你的？”

        “嗯……”

        丁一沉默了一會兒，正好電話接通。

        顧曉沒等來回答，瞪了丁一一眼。

        “怎么了鳴子？我剛沒拿手機。”

        那邊不知道說了什么，顧曉的臉變紅，“我哪兒知道！我我我，那個，他沒給我弄出血過……不是，”

        顧曉見丁一捏了一下他的手，反應過來，開了公放。

        “你不是直的嗎？而且你有對象怎么也不告訴我？”

        “不是對象……哎，我回頭再跟你解釋吧，”齊鳴的聲音聽起來有些低落，“你在你男朋友家住嗎？”

        “對啊，剛才在吃飯，我，嗯……我給你問問他吧，不過他也是第一次談戀愛，可能也不會處理這個。”

        “好。”

        顧曉把手機拿遠了一些，湊到丁一耳邊問，“那個……流血了咋辦？”

        ……

        “戴了嗎？沒戴的話去醫院。”丁一臉色未變，“這倒是提醒我了，去沙發那兒，我給你也看看。”

        “我不用！”顧曉推開丁一，捂著屁股跑開。

        “你……啊不是，他，他戴了嗎？沒有的話得去醫院做檢查。”

        “哦……”齊鳴猶豫了一下，“你陪我去行嗎……”

        “他不跟你去？”

        兩人此刻仿佛親上加親兄弟變姐妹，馬上就站到了統一戰線。

        “他有事，就……走了。”

        “走了？這人怎么一點兒也不負責？你是看上他哪兒了齊鳴！”

        “我也是剛才洗澡做清理才發現……”

        顧曉恨鐵不成鋼，明知道那人是誰卻又還得裝成剛剛才知情。

        “你在哪兒？我現在去找你。正好我今天請假了沒去學校。”

        “就在酒店。”

        “你大爺你把人帶回去睡的？沒在老子的床上干什么事吧？”

        “不不不，不是！是在酒吧的衛生間里……”

        ……

        顧曉在駕駛位罵罵咧咧，不能接受這世界上還有這種事。

        “真行啊那混蛋，酒吧廁所！還不戴！媽的要是鳴子查出來什么病，我他媽真要找人整死他，靠。”

        “咳咳咳咳咳。”許偉的肺要咳出來了，“我就錯過兩分鐘的會議，就聊這么勁爆了嗎？”

        “我把我的境外個人賬戶發給你了，需要傭兵可以找我，專業的。”白澤非常捧場。

        丁一坐在副駕駛，腿上是筆記本電腦，正開著視頻會議。

        丁一沒理會幾人，而是看著窗外出神。

        “老大，還有你怎么這個時間沒在辦公室啊？”許偉和秦啟文擠在一個對話框里。

        秦啟文也不知道在想什么，竟然沒管許偉。

        戴叢一向不在會議上發表什么有用的意見，這會兒摸魚敲了兩行代碼，突然一拍大腿，“不是吧？！”

        白澤雖然頭腦簡單，但也不像許偉似的包袱那么重，從來都是不懂就問，“你們仨干什么？有話直說。”

        丁一還沒開口，顧曉的聲音就先一步傳來。

        “你們說……鳴子是知道什么事了要叫我……和丁一過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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