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疼。”顧曉搖搖頭。

        雖然每次丁一都嘴上說著不同玩法，但其實到現在為止也只和顧曉試過窒息，每次還都怕掐重了。

        “今天晚上放你好好睡個覺，我去加班。”

        “帶上我一起唄，我在你辦公室等你。”

        “也可以，我怕你熬不住。今天晚上得去審那兩個司機，還不知道要到幾點。”

        顧曉跟丁一一起背靠著墻面站了一會兒，座位上的手機屏幕亮起來。

        “可以去接個電話嘛，教授。”

        “去吧，也快下課了，我去講臺上面說兩句。”

        電話是齊鳴打來的，顧曉猶豫再三，還是回撥過去。

        “剛在上課。”

        “你沒事吧？”齊鳴的聲音有些急促，“你聽我解釋，當時是齊康叫我打給你的，他說想和你聊合作的事又怕你不愿意見他，我不知——嘟嘟——”

        顧曉皺起眉頭，齊鳴話說一半就掛斷了電話。

        更有可能是，他是偷偷的打來的這通電話，被人發(fā)現然后強制關掉了。

        下了課，階梯教室里的學生都離開了，只剩下丁一顧曉二人。

        兩人站在教室前面，丁一整理教案，顧曉撐著多媒體等他。

        “怎么了？”丁一見顧曉心不在焉的，手指在多媒體的磨砂面鐵皮上劃出呲呲的聲音。

        “齊鳴打的電話，他說自己是被利用的，話說一半就斷線了，我有點兒擔心他。”

        “他會沒事的。”丁一伸手摸了摸顧曉的頭發(fā)，“后天和我去參加一場拍賣會。”

        “什么拍賣會？”

        “寶石原石拍賣會，還有一個賭石的小場子，應該會挺有意思的。”

        “怎么想起來去那兒？”

        “我猜你媽媽應該會去，帶你去碰碰運氣。”

        顧曉都不敢相信，聽到這些的時候自己的心情居然沒什么大的起伏，沒有一個從小沒見過母親的孩子準備要見到母親時候的緊張局促，沒有欣喜，沒有期待。

        丁一拿好電腦包，拍拍顧曉的后腰，“走了寶貝。”

        顧曉轉身抱住了丁一，頭埋在丁一頸側，“為什么啊……”

        丁一明白顧曉的意思，單手回抱住他，“上次開會的時候你想起來什么了？到現在才想告訴我。”

        顧曉鼻子有點兒酸，他以為自己瞞的很好，“你又知道，你知道了也不來問我。”

        “我說過，想做壞事還怕被抓包的時候得來向我請教，你這么單純，心里藏不住事。咱們那天去酒店找齊鳴的路上，我們幾個是基于現有掌握的信息猜測可能是場鴻門宴。你呢，那么肯定齊鳴是有別的事。現在能告訴我是想瞞著我什么事了嗎，壞孩子？”

        “就是想起來我媽媽好像一點兒也不喜歡我爸爸，還出了軌，而且……可能是和齊旭……我不確定。”

        “齊旭？”丁一吻了一下顧曉的額頭，“明天晚上再懲罰你，隱瞞了這么重要的信息。”

        顧曉別過頭，在丁一懷里不想動，這樣才能安心一些，“我是真的爹不疼娘不愛了，怎么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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