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2章 盟友
時間一天天過去,海鷗對藍光草的研究正在按計劃有條不紊地進行著。陳默每天的工作就是在研究所巡查設備,偶爾維修保養一下。工作間隙,兩個人會一起吃飯,聊天,偶爾去海邊散步。總之,一切似乎都透露著平靜的美好。
當然,面對海鷗,陳默還是不時會陷入糾結和焦慮中,對海鷗的態度也是忽冷忽熱,時而親近時而疏遠。不過一心撲在藍光草研究中的海鷗并沒有特別在意陳默的變化。
一天上午,陳默突然收到了一條陌生人的信息:
今天晚上七點半,迷惑不街盡頭的廢棄倉庫,我想和你聊聊。
對這條信息,陳默并沒有特別在意,只當是一條騷擾信息。
直到下午,對方發來了一張照片,是那只被陳默弄丟了的刻有“H.O.”的水晶兔子。
看到那只兔子,陳默立刻去了海鷗的實驗室,隔著門上的玻璃確認了海鷗還完好無損地在埋頭工作,陳默才回復了信息:
你是誰?你想干什么?
等了很久,對方回復道:
找你合作,當面談。
對方有那只有海鷗標記的水晶兔子,是自己掉了被對方撿到的?還是對方不知道什么時候從自己身上偷走的?雖然不清楚對方是誰、知道什么、有什么目的,但陳默不敢掉以輕心。思來想去,陳默還是決定去會一會這個人。
考慮到研究所附近這片區域,一直在甄氏集團的控制下無法隨意出入,這次會面陳默并不想驚動甄氏集團的人。三天后會有卡車來給基地運輸食物和一些生活必需品,陳默決定趁這個時候偷偷離開。
于是陳默回復:
今晚不行,時間改在三天后,地點不變。
又隔了很久,對方才回復了一個字:
好。
放下手機,陳默在椅子上坐下,眉頭深鎖,閉目思考著所有最壞的可能,在心里暗自做著應對方案。
三天后,卸完所有物資的運輸車緩緩開出了甄氏集團為設置的關卡,駛離了研究所。待運輸車轉過一個路口,等紅燈的時候,一個身影以極快的速度從運輸車車底閃入了旁邊的草叢中。
綠燈亮起,待確認運輸車開走之后,陳默從一堆枯萎的草叢中鉆了出來。研究所的位置偏僻,距離被甄氏集團管控的區域不遠,附近人跡罕至,幾乎沒有路過的車或者人。
陳默沒怎么在意衣服上沾到的污漬和草屑,隨手在衣服上蹭了蹭手上的機油和灰土,用隨身背包里的東西對自己的容貌進行了簡單的偽裝,便背起背包,抄小路往車多的公路方向走去。為了避免在研究所外的支付記錄被甄氏集團發現痕跡,所以陳默計劃搭順風車前往市區。
在一處監控死角,陳默謹慎地選擇著自己的“獵物”。
一輛白色的汽車,布魯市的車牌,看車標應該是中低檔的品牌,車的顏色中規中矩,外殼和前擋風玻璃很干凈。車輛在綠色的交通指示燈顯示還有三秒的時候就開始減速,停車起步的操作很穩,行駛速度也不高,司機很可能是一位中產階級的女士。
陳默走到路中間,揮動雙臂,把這輛車攔了下來。不出所料,司機是一位優雅的女士。
陳默敲了敲車窗,那位女士很謹慎地把車窗打開了一條縫隙,好聽得見陳默說的話。
“您好!我是出來越野旅行的,可是我的車在那邊壞掉了。可以幫忙載我一程嗎?”陳默隨便指了一個方向,向這位女士解釋道。
這位女士是獨自一個人開車,對搭載一個陌生的男人顯然有些猶豫。
“我明天早上還有一個很重要的會議,今天晚上必須要到布魯市。可是,救援隊最快也要明天才能到……”陳默又看了一眼車里坐著的那位女士。
陳默穿著夾克短靴,背著一個登山包,身上還有很多土和機油,像是修車的時候沾上的,看起來確實是來越野旅行但是車子壞掉了的樣子。
“好吧。”女士看到了陳默一片真誠的目光,況且這個小伙子長得挺帥,看起來并不像壞人。于是女士打開車門,讓陳默上了車。
幸運的是,這位女士也要去布魯市。這省了陳默換車的麻煩,也降低了陳默暴露的風險。下午,這位女士便載著陳默來到了布魯市。
謝過這位熱心的女士,陳默在離約定地點三個街區遠的盤根錯街下了車,找了個隱蔽的地方,利用背包里的東西又變了一副容貌和裝扮。
晚上七點半,喬裝打扮后的陳默準時出現在迷惑不街盡頭的廢棄倉庫里。
咳咳咳。
一陣咳嗽聲從廢棄倉庫深處傳來,陳默一邊環顧四周,一邊小心地往聲音傳來的地方走去。只看到一個身材瘦小,看起來五六十歲的男人坐在倉庫角落的一個破木箱子上。
“你好。”男人見到陳默主動打招呼道。
陳默只是點了點頭,又環顧周圍的環境,確認是否安全。
“這里只有我這個小老頭,沒有別人。”男人見陳默十分謹慎的模樣,和他解釋道。
“你約我來有什么事?”陳默看著他問道。
“我,要做你的盟友。”男人盯著陳默的眼睛,一字一句的說道。
“為什么?”陳默對這個人的突然出現和他講的事情感覺到莫名其妙。
男人招呼陳默坐下,陳默卻依舊十分警惕地站在男人對面。男人暗自嘆了口氣,便開始講述自己的故事:
這個男人名叫何好氣,他原本是研究所的一名基層工作人員,那份“黃金能”燃燒后的成分檢驗報告他也參與了實驗。何好氣原本有一個可愛的女兒,但前兩年卻因為“藍霧災害”引發的肺部疾病去世了。經過何好氣的調查,罪魁禍首直指甄氏集團的兩父子。為了報仇,何好氣應聘了到甄氏集團大樓里做了夜班保安,可以他的身份,想要接近甄天龍向他報仇實在是太難了,于是他開始偷偷地關注著公司里的每一個人,希望能夠找到自己的盟友。他注意到了陳默。
“你是怎么找到我的聯系方式的。”陳默盯著何好氣。陳默在甄氏集團勢力范圍外用的手機,只有很少的幾個朋友知道。
“我有我的方式。”何好氣被陳默盯的有些慌,連忙把視線移向別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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