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二章 嘴疼,給瞧一瞧?
蘇墨陽冷眼看她,都這個節骨眼了,誰還用氣沉丹田,小命都快沒有了。他直接飛身而起,飛起就是凌厲的一掌朝黑衣人襲了過去。
這一掌打向了黑衣人的胸口,黑衣人在段馥出聲的時候,明顯動作露出了破綻,這一掌挨了個實在的,被震飛丈余,一口鮮血噴灑而出。
卻因為他帶著鐵皮面具遮掩住了嘴,鮮血直接噴灑在面具之上,有的直接從鼻孔的兩個出氣口噴射而出,宛若流出兩行鼻血來。
黑衣人只覺呼吸苦難,一瞬間頭昏眼脹,險些昏過去。
段馥看得心頭莫名一緊,她伸手按住胸口,被這莫名的情緒牽引著往前走了一步。蘇墨陽站在他身旁,伸手將她攬住,“不要添亂,留在本宮身后。”
語畢,蘇墨陽一個閃身,人已經到了黑衣人跟前,黑衣人有些恍惚,又挨了蘇墨陽兩掌之后勉強尋到了破綻,開始反擊。
卻因為受了蘇墨陽內力豐厚的三掌,反擊不過兩三招就被蘇墨陽吃得死死的,只能防守,根本沒有還手的余地。
而蘇墨陽,卻是越打越輕松。
段馥在一旁看著,心中莫名的焦急和擔憂,僅僅是一個眼神,她為何會這般心緒不寧?穿越來三年的時間,她不曾出現過今日的情況……
“蘇墨陽!”眼見著蘇墨陽又一掌要打在黑衣人的身上,段馥緊張得聲音都尖了。
蘇墨陽一愣,手中力道減弱了三分,黑衣人乘此機會,還了蘇墨陽一掌,循著墻根慌忙逃了出去。
見狀,段馥一路小跑著到了蘇墨陽跟前,見他伸手捂著剛剛挨打的地方,一臉高深莫測的看著她。
見黑衣人逃走,她不知為何卻松了一口氣。但因為她出聲干擾,這才害蘇墨陽也受了傷,心里自然自責,“你、你沒事吧?”
“你認識他?”蘇墨陽卻一針見血的問道。
她秀雅絕美的小臉上劃過一抹慌亂,眼下想要糊弄過去只怕不行,只得硬著頭皮回答道,“他的眼睛,我好像在那里見過。”
蘇墨陽的劍眉高高的挑起,“好像?”
段馥重重的點頭,“只是覺得熟悉,我也不太確定。”
“那他也是你認識的人。”他冷聲肯定。
段馥忽然覺得疲憊,她自己都沒有搞清楚這莫名的感覺是為什么,又如何向他解釋得清楚。
“殿下若這般認為,便這樣認為吧!”
蘇墨陽比她高出一個肩膀,雖然穿著濕答答的白色寢衣,但氣質依舊不凡,加上他本身身份尊貴,又性子冷,氣勢自然有些咄咄逼人。
聽她這么一說,蘇墨陽被氣到了,“你認識的人想要殺我,難道你不需要向本宮解釋清楚嗎?”
段馥再好的脾氣,也被蘇墨陽給熱火了,“殿下,你鬧夠了沒有?我都說了,只是熟悉……殿下再這般不依不饒,未免顯得自己太過幼稚!”
一旁的黑衣人仍然與蘇墨陽的暗衛纏斗中,這兩個人卻莫名其妙的爭吵起來。趙炎和趙麟見狀,紛紛額頭上面冒汗,主子這是認真的嗎?
蘇墨陽俊臉黑沉一片,冷著一張臉沒再說話。她對別的男人有著莫名的熟悉感,他能不氣憤嗎?
那些黑衣人見蘇墨陽已經恢復如初,知道不能久戰斗,紛紛且戰且退,逃走的人是少數,大部分人要么被抓,要么被抓之后含毒自盡。
趙炎和趙麟眼疾手快,也只抓住兩個活口。
“主子。”趙炎和趙麟各押一個人到了蘇墨陽跟前。
蘇墨陽淡淡的看了一眼,這些人都是訓練有序的殺手,身上自然不會有什么破綻被他發現,唯一能撬開的,只有他們的嘴。
“押下去,嚴刑拷問。”
“是。”
其他的暗衛紛紛清理戰場,至于后續的事情,自然不用蘇墨陽在場指揮。他雙手負在身后,抬步往自己房間走去。
走了兩步,發現段馥并沒有跟上來,扭身一看,段馥正往與他相反的方向走去。他頓時郁悶了,疾步走過去,一把拽住段馥的胳膊,將她拖走。
段馥不明所以,“殿下,你這是作甚?”
“閉嘴!”蘇墨陽簡單的吐出兩個字,語氣十分的惡略。
段馥見過他冷冰冰不說話的樣子,或者威嚴不可侵犯的樣子,還是第一次見他這般……氣急敗壞的樣子。
剛剛不是還好好的嗎?怎么忽然就生氣了?
蘇墨陽一路拖拽著段馥進了房間,然后忽然轉身,雙手抓住段馥的肩膀,將她壁洞在了房門之上,“段馥,注意你自己的身份!”
段馥不料他忽然轉身,直接撞在了他胸口處,鼻子正酸痛得厲害,又被他用力抓住雙肩往后推,用力的抵在了房門之上。
后背撞上房門的痛以及鼻子上的痛令她眼睛一陣濕潤,抬頭正要抗議,就被蘇墨陽當面丟過來這么一句話。
又是段馥?她實在想不通,他是如何得知她前世的姓名的。
“什么身份?”被他這樣又推又吼,神都會來氣,更何況她是個小女子。
奈何,她那雙輕靈的眼睛水汪汪一片,加上生氣,看起來又是倔強又是委屈,讓一直直視著她的蘇墨陽誤以為她故意在同他叫板。
“又想同本宮裝傻?”
說完,他一手扯住段馥的手腕,將她拉到衣柜旁,從抽屜里面掏出一塊玉佩丟到了段馥手里里面,“你竟然承認你是祝九,那這塊玉佩,你可還記得?”
段馥握著手中的玉佩,一時神色有些復雜。莫非,蘇墨陽是憑借此玉佩斷定她就是段馥的?
晴天霹靂,原主難道也叫段馥?
“怎么?無話可說了?”蘇墨陽抓住段馥拿著玉佩的手,抬頭與她對視,一副今天非將她打回原形不可的氣勢。
段馥看著蘇墨陽,如果他真憑借一塊玉佩就猜到她的身份,那原主身份一定與皇家有所牽扯,如此一來,她如何做自己的逍遙游醫?
“不記得……從未見過。”她不僅搖頭,還將玉佩重重的放回到了蘇墨陽手中。
“祝九!”蘇墨陽捏著玉佩,幾乎咬牙切齒的喊著她的名字,“到了此時,你還想狡辯當初在北疆救本宮的人,不是你嗎?”
“除了性別之差,你與他名字相同,同樣是醫者,年紀相同,身高與身形相同。就連你們的眼睛,都相同。你真當本宮眼瞎,心也瞎嗎?”
他一口氣說了五個相同,就是想要堵得段馥啞口無言。但段馥仍然垂死掙扎,“光是性別不同這一條,就可以否認一切。”
聞言,蘇墨陽差點被氣笑了,他伸手捏住了段馥的下顎,迫使她看著他,“連九重天都奈何不了的毒,你輕而易舉就解了。易容術這么簡單的事,怎會難倒你?”
“一切都是殿下你自說自話,不足以取信于人。”段馥咬牙堅持。
如果一個人被氣得冒煙的時候,頭頂真的能冒煙的話,蘇墨陽的頭頂,此時應該冒著好幾股青煙。
他這次真的笑了,容顏英俊的他不笑則已,一笑……此時卻讓人覺得瘆得慌,讓人心底發毛。
“你想要證明?”他笑得寒涼,令人不寒栗,猶如光腳踩在刀尖之上行走。
段馥小肩膀抖了抖,又聽蘇墨陽繼續冷聲說道,“好,本宮證明給你看!”
說完,他拉著段馥的手就往里走,段馥不知他想要做什么,自然拼命掙扎,“殿下,你冷靜點!”
“閉嘴!”蘇墨陽轉身,腳下不知怎地絆到了段馥的腳。
因是忽然轉身,段馥趕緊避讓,腳下被蘇墨陽一絆,瞬間往后倒了下去。蘇墨陽見狀,立即伸手去撈段馥的腰,剛剛把人給撈到,腳下一個踉蹌,竟然自己朝段馥壓了下去。
段馥嚇得大叫一聲,雙眼緊閉。心想照他的體重壓下來,她估計要疼好一陣子了吧?卻感覺自己被一股大力拉了一下,再次睜開眼,竟是調轉了位置,她直面朝著蘇墨陽壓了下去。
“啊……唔……”段馥趴在蘇墨陽胸前,感覺牙齒很疼。
好巧不巧,她的嘴正好親上了他的。不過,感覺并不太美好,因為兩人都十分驚詫的緣故,紛紛張開了嘴,這牙齒撞上了唇瓣,唇瓣碰上了牙齒,你說疼不疼?
段馥反應夠快,很快就爬了起來,伸手捂住了嘴,疼得她眉心直跳。她低頭一看,發現蘇墨陽也蹙著眉頭,唇瓣和牙齒上有著明顯的血跡,也不知是他的,還是她的。
見蘇墨陽伸出手來,段馥立即弱聲道,“好疼。”
她是小女子,該示弱的時候,自然要適當示弱。更何況,在男人面前,女子太過強硬,討不了好處。
蘇墨陽伸手本是要摸一下自己的嘴唇,他是墊在下面那人,自然更疼一些。不過,聽見段馥呼叫疼,他蹙緊了眉峰,伸手去扯段馥捂住嘴的手,“給本宮瞧瞧。”
段馥拿開手,讓他看,一雙眼睛水霧彌漫,好似下一秒就要哭出來,看著好不可憐。
蘇墨陽支起半邊身來,這才發現段馥還坐在他腰身之上,俊臉頓時露出少許尷尬來。不過他向來冷冰冰無甚表情,即便尷尬,旁人也看不出來。
“你先從本宮身上起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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