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章 第十二章:醉酒
自兩人正式定情以后,顏清隨往紀家跑的次數更勤快了,阿舍嬸忍不住把紀遇安扯到一邊問:“我什么時候能喝到兒媳婦茶?”
這天天往家里跑讓別人看見成什么樣子,得趕緊娶回來,她對顏清隨是一百個滿意。
“阿娘,您放心,有計劃了,等咱家的酒賣了賺了錢就成親。”紀遇安也著急啊,媳婦兒只能看著不能吃,他也忍得很難受。
見大兒子心里有數阿舍嬸也不再多說什么,只是叮囑他一句趕緊。
為了能趕緊娶上媳婦兒紀遇安也是很努力,不但每天努力寫話本,還花了幾天把紀康安收集回來的消息整理、篩選。
最后選出了三家適合賣酒的,兩家酒樓一家茶樓。
“怎么樣?你覺得選哪家?”紀遇安問身旁的顏清隨。
顏清隨在三家看來看去,沒有選。
反而看向紀遇安問道:“你的葡萄酒味道到底怎么樣?”
他之前是真的沒有想到紀遇安會釀酒,這可能一門重要的手藝,大鄴朝能把酒釀好的實在是少數。
不是他不相信紀遇安,而是事實勝于雄辯,如果紀遇安的酒夠好,那么他們選擇的余地就非常大。
紀遇安笑著道:“保證你也會贊不絕口,再等幾天,我們開一缸,到時候也給你外公送一壇子。”
老年人適量地喝一些葡萄酒也有利于身體健康,還能刺激血液循,老爺子一定會喜歡。
顏清隨微微頷首,指著紙上的第三家酒樓道:“那就這個吧。”
“寧霄樓?”紀遇安用探尋的目光看他。
“寧霄樓是蘇南商賈世家寧家開的,寧家產業眾多,寧霄樓也只是其中一個分店,若是這個葡萄酒真的不錯,寧霄樓就是葡萄酒走出桐安縣的最好機會。”顏清隨道:“最重要的一點,寧家沒有釀酒產業,而寧家少主卻是個好酒之人。”
“而且,寧家少主寧風流下個月會來寧霄樓查賬,這個寧風流人品還可以,做生意向來公道,如果你能讓他嘗到你的酒再跟他談買賣,相信一定會有一個不錯的價格。”
顏清隨覺得紀遇安應該找機會跟寧風流搭上,要是能讓寧風流滿意,那么他以后要是再有什么酒,也不愁沒有門路了。
紀遇安聽完簡直有一種天上掉餡餅的感覺,若是可以跟寧家合作,那寧家無疑是一個酒業的最佳銷售渠道。
“那就選寧霄樓。”紀遇安有信心他們一定會收下這個葡萄酒。
兩人又商討了一下到時候去寧霄樓推薦葡萄酒的細節,待商榷好所有的事情,紀遇安就只等著再過幾天開酒了。
等待的時間里,縣里傳來賭坊被抄,王大富等人犯了重罪被抓抄家,動靜很大,一時間各種傳言都出來了,大家議論紛紛。
有說王大富作孽太多遭報應了,也有說新來的縣令是青天大老爺為民做主才抄了王大富家。
而王大富到死都不知道他是栽在了誰的手里。
青云村村民們聽說了這件事更是趕緊上紀家跟阿舍嬸大說特說,原因無他,紀家也是受害者之一,看看現在被害得只能搬來破舊的老房子住。
只有紀遇安和顏清隨聽了這事毫不意外,只是冷然一笑,這個下場也算王大富咎由自取,倒是沒想到江縣令的動作比他們想象中的還要快。
而此時江縣令正端詳著手中的匿名信沉思著,也不知道是誰給他送了這么一份大禮。
他初來桐安縣乍到處處受人制肘,王大富更是仗著跟前縣令的那點關系不把他放在眼里,依舊橫行鄉里魚肉百姓,面對自己的警告他置若罔聞。
所以勢必要拿他來殺一儆百以儆效尤,只是他相當狡猾,不是找人頂罪就是證據不足以定他重罪。
這份匿名信來得真是剛剛好,販私鹽是重罪,上面早就注意了,一直沒有突破口,他報告上去正好順藤摸瓜,結果抓出了好幾個官商勾的官員和鹽商。
其中就有王大富所依仗的桐安縣前縣令,他也正好借此機會把前縣令留下的勢力都清除了。
還因協助私鹽案有功得了夸獎和賞賜,可謂一舉三得,就是不知道這個寫信的這個人是誰,不然還真得好好謝謝他。
紀遇安可不知道縣令想謝他,他正忙得不亦樂乎。
終于等到開酒的時候,紀遇安釀的葡萄酒有股淡淡的葡萄香氣,入口能感覺到口腔有種收斂感,喝完唇齒留香。
顏清隨嘗了一口就喜歡上了,喝了整整一小壇,此刻正抱著紀遇安不撒手。
紀遇安哄了又哄。
顏清隨揚揚嘴角,一臉醉意抬頭看他:“紀遇安,你到底什么時候娶我……你一定要娶我。”
“好,娶你,只娶你。”紀遇安上前一把扶住他。
顏清隨聽他這么說眼底充滿笑意:“嗯,娶我,必須娶我,我可溫柔賢惠了,我給你縫衣服……我不會咦,我給你洗衣服,對!洗衣服。”
說著開始對紀遇安上下其手扒他的衣服。
紀遇安被他摸得渾身上下的血液只往一個地方沖,咬咬牙抓住他作亂的小手。
被抓住小手的顏清隨開始用嘴咬,邊咬邊磨蹭。
“真是個磨人的小妖精。”紀遇安覺得自己快要被他折磨瘋了,又不能打他。
“額……脫不了,你自己脫啦,放盆里,我給你……洗。”
顏清隨意識有些模糊,推開紀遇安搖搖晃晃的往有水缸的地方走去,人都站不穩了,還想伸手去瓢水。
完全沒注意腳下的木盆,一個趔趄直接一頭摔進了水缸里。
任憑紀遇安手腳再快也沒來得及拉住他。
顏清隨的頭淹沒在水里,咕嚕嚕被嗆了好幾口水,被拉起來咳嗽了幾聲后看著紀遇安傻笑,腦袋更是暈乎乎的,眼神迷離道:“下雨了。”
紀遇安被他弄得哭笑不得:“沒下雨。”
顏清隨呆呆的看著他:“沒下雨?”
沒下雨那他怎么濕透了,他覺得自己現在頭重腳輕,他要思考思考。
“你潑我水了,你居然潑我水,嗚嗚嗚……你欺負我。”顏清隨像是思考過來一般,邊說還邊揪著紀遇安的衣服擦眼淚,一副楚楚可憐的模樣。
紀遇安扶額,要不是知道顏清隨醉酒他都想說一聲戲精,看著眼前渾身濕漉漉,大眼睛還骨碌碌地轉著的小可憐十分無奈。
顏清隨鬧了一會兒后就累了,一頭栽到紀遇安懷里,眼睛一閉,只剩一張精致睡顏。
紀遇安失笑,低頭俯視著他:“下次真不知道還該不該給你喝了。”
喝醉酒一夜無夢的顏清隨一覺到天亮,紀遇安就慘了,半夜從隔壁爬起來好幾次,就怕顏清隨半夜醒來從床上摔下來。
真是不讓人省心的小家伙。
當陽光普照大地的時候,顏清隨也悠悠醒來,腦袋有一瞬間空白,然后慢慢就想起來自己喝醉酒干的事情了。
真是可怕的記憶啊!他都干了些什么傻事。
居然問紀遇安什么時候娶自己,還趴他的衣服來著,自己可是個小哥兒啊,還要給紀遇安洗衣服,還把自己弄得濕噠噠。
“濕噠噠……”顏清隨摸了摸身上的衣服,干的!他記得他的衣服都被弄濕了。
正當他努力回想的時候紀遇安推門進來了,顏清隨望向他,頓時小臉一片緋紅,他好像一直在紀遇安面前做一些丟臉的事情。
“醒啦。”紀遇安端著一杯茶進來遞給他,而后坐在床沿上看著他喝下。
顏清隨端著茶杯假裝不經意的問道:“昨晚,你幫我換的衣服?”
“嗯,不然還有誰?”紀遇安理所當然的回答道。
心里想著顏清隨的身體和自己的也沒有哪里不一樣呀,為什么能生孩子呢。
“流氓。”顏清隨一聽耳朵發燙,白皙的臉上立刻爬上一抹紅云,整個人羞得不行。
他直接把手里的茶杯塞到紀遇安手上,掀起床上的被子就把頭埋進去,他沒臉見人了。
紀遇安見他這副鴕鳥模樣連人帶被子拉過來抱住:“流氓?昨兒個是誰要脫我衣服來著?”
究竟是誰先流氓的。
“不管,不是我。”顏清隨在被子里悶悶說道,他不要回憶。
“趕緊出來,也不怕悶壞了。”紀遇安把人從被子里挖出來,只見小臉紅通通的人一臉委屈。
“好啦,我錯了,好不好。”紀遇安耐著性子哄道,“可是你不要我幫你換,想要誰幫你換?”
被紀遇安揶揄打趣的顏清隨也不抬頭看他,低著腦袋羞答答地拱在他胸前。
“以后,我不在你身邊,不許你再喝酒了。”
紀遇安可不敢放任他一個人在外人面前喝酒,喝醉以后容易被人占便宜。
“嗯。”顏清隨繼續悶著也不抬頭。
紀遇安看他這樣子就知道他只是害羞而不是生氣,頓時把人摟住愉快地笑出了聲。
“等家里的酒都賣出了,我們就成親吧。”
顏清隨猛然抬頭,眼里似是有水汽要溢出了,繼而用力點點頭。
紀遇安輕笑,在他唇上輕輕落下一個親吻,顏清隨反手擁住他加深了這個吻。
紀遇安終于要娶他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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