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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9章 左耳


陳落拿著筆,出神地看著窗外的夕陽。

        這時(shí)一個(gè)男孩子走了過來,他媽十分嘴碎,又特別喜歡拉踩人,導(dǎo)致陳落對這個(gè)男孩子也沒什么好感。

        陳落余光中見他朝自己走過來,收回了目光,把精力集中在夕陽風(fēng)景中。

        至于那人全當(dāng)沒看見。

        可那小男孩卻是來找陳落的。

        趙禮大大咧咧坐在陳落一旁,道:“陳落我聽我媽說你媽回來了。”

        陳落沒理他,趙禮也不在意,繼續(xù)自顧自道:“但是明天她就又走了,你不回家再見見她嗎?”

        陳落依舊沒理他。

        趙禮見陳落還是不理他,努了努嘴,抬手戳了戳陳落的胳膊,道:“陳落你怎么不理我,你有沒有聽我說話。”

        陳落把趙禮的手推掉,轉(zhuǎn)身收拾書包準(zhǔn)備回家,緊抿的唇表現(xiàn)出她的心情又差又煩躁。

        趙禮看到陳落的表情就知道對方聽見了他的話,不覺笑開了嘴,像沒事人一樣繼續(xù)跟在陳落的身后,一同朝樓房走去。

        路上陳落低著頭,不知道在想什么。

        但陳落的沉默在整個(gè)小區(qū)是有目共睹的,趙禮也不在意,自說自話說得還挺嗨。

        陳落把這沒營養(yǎng)的話全部過濾出去。

        趙禮繼續(xù)說了一通,但不知什么原因又把話題扯到陳落父母身上。

        他道:“陳落,你是不是不愿讓你媽離開啊。”

        陳落沒說話,但書包帶子上的指骨卻發(fā)著白意。

        趙禮無所謂道:“誒呀,陳落你跟陳叔啊就是太老實(shí)了,你完全可以學(xué)我爸啊。你看,我媽當(dāng)年也被大學(xué)錄取了呢,也想一門心思離開這里。”

        說到這,趙禮臉上浮現(xiàn)出一股得意洋洋的表情:“我爸就有辦法,他直接把她錄取通知書給撕了。這不,她一直待在我爸和我身邊。”

        陳落依舊沒有回應(yīng)趙禮,但她眼神暗了下來。

        她聽進(jìn)心了。

        陳落拿出鑰匙把門打開,她喊了一聲:“爸,媽,我回來了。”

        屋內(nèi)寂靜,沒有人回答她。

        陳落抿了一下唇,心知這是兩人都沒在家,便直接拎著書包去了陳韶很不容易給她搞出的書房。

        她一進(jìn)去,刷漆的桌子上露出了幾張鮮艷卻又潔白的圖紙。

        陳落的瞳孔緊縮了幾下。

        她緊抿著唇朝書桌走去,微顫的手一只摸到打火機(jī),一只拿起了蘇聞嘔心瀝血畫的圖紙。

        只要燒了它們,媽媽就能永遠(yuǎn)留在自己與爸爸身邊,就像趙禮的媽媽一樣。

        燒了它們!

        燒了它們!

        陳落赫然睜開了眼睛,疲累的心跳因這心驚而被迫疾快跳動。

        陳落緩緩地閉上了眼。

        幾滴淚珠從她眼瞼流入鬢角。

        她好長時(shí)間沒有再做這個(gè)夢了。

        好長時(shí)間了。

        陳落忽然意識到不對勁,撐起身子環(huán)視了四周,發(fā)現(xiàn)她沒在自己的房間。

        倏地,陳落想起了她昨晚在郜棲房間照顧郜棲。

        陳落剛想下床,就聽到叮的一聲,郜棲托著木盤走了進(jìn)來。

        郜棲見陳落呆愣地看著自己,笑著把木盤放在桌子上,道:“阿落醒了,起來吃飯吧。”

        陳落穿上拖鞋從床邊走到郜棲身邊,尷尬道:“哥,你醒了怎么沒叫醒我?”

        郜棲把用具擺好,給陳落拉開椅子,讓她坐了上去,輕聲道:“昨天辛苦阿落照顧哥哥,應(yīng)該好好休息一下。”

        郜棲說著,把紫菜蛋花湯端給陳落,同時(shí)轉(zhuǎn)身去一旁的櫥柜里拿出兩個(gè)白蝶盤,夾好油條與咸菜遞給了陳落。

        “喏,你最愛吃的早飯。”

        陳落接過早飯,道:“謝哥。”話畢,拿起筷子開始吃飯。

        郜棲看著陳落,笑道:“阿落,你這早飯吃了也得有十幾年了,不膩嗎?”

        陳落抿了一口湯,把東西咽下去,道:“不膩。”

        郜棲點(diǎn)點(diǎn)頭:“看出來了,我家的阿落是個(gè)長情的人呢。”

        陳落的手指頓了一下,沒有說話。

        她有時(shí)感覺這所謂的長情宛如偏執(zhí),很多時(shí)候都是人的一廂情愿。

        癡的后面總是要跟一個(gè)傻字。

        兩人吃完飯,陳落便想回自己的房間。

        但郜棲忽然拉住陳落的手,道:“阿落,對于朗暉的偏執(zhí)我好像有點(diǎn)悟了,你跟我對一下戲吧。”

        陳落看了一眼郜棲,他的眼睛中盛滿了認(rèn)真。

        陳落輕而易舉投降,坐下來,拿出郜棲打印好的稿子開始對戲。

        陳落閉了一下眼,復(fù)睜開眼。

        當(dāng)她眼中充滿逃避、悵然的復(fù)雜神情時(shí),郜棲知道,站在他面前的是秦苫。

        秦苫抬頭把頭上的面紗放下來,垂下眼同周圍的百姓一同跪拜。

        疾病肆虐,大多數(shù)百姓都佩戴者面紗,秦苫一身粗布麻衣身處其中,倒也不引人注目。

        朗暉查詢了一下情況,便派人繼續(xù)購進(jìn)藥材。他抬頭看了一片跪倒在地的人,蹙眉道:“讓百姓先散了,本宮自己查詢一番。”

        話畢,便拂袖轉(zhuǎn)身離開了這里。

        秦苫站起身,抬眼看了一下朗暉的背影,待他的背影消散在夕陽的余輝中,秦苫提起了藥簍朝東走去。

        朗暉查看了一番,發(fā)現(xiàn)此次瘧疾可能跟軍隊(duì)行軍感染有關(guān)。

        雖然各家都有溷廁,但不少人也出現(xiàn)隨地的問題,且埋藏地淺,同樣易造成疾病的感染。

        朗暉心道:屆時(shí)需安排工部與安東將軍談一下,把村落與行軍結(jié)合一下,來處理掩埋問題。

        朗暉想通關(guān)鍵,便準(zhǔn)備離開,前去處理。

        但一位身材窈窕的女子同樣注意到這個(gè)問題,她找了一根半手腕粗的木棍,挖了幾下,污穢之物便顯露出來。

        她拿出一個(gè)小布袋,揚(yáng)了許多白灰,旋即拿出水壺傾倒在上面,當(dāng)熱氣滾沸起來,女子便打算離開這里。

        朗暉整個(gè)人都攝愕在原地,他癡癡地待在原地,緊緊盯著那麻衣女子。

        等那女子將要走時(shí),朗暉身子才恢復(fù)感覺。他一個(gè)箭步?jīng)_上去,抓住了秦苫的手,不敢置信喃喃道:“阿苫。”

        他消失已久的情緒此時(shí)都滾沸起來,他攥緊了秦苫的手,另一只手把秦苫戴的斗笠扔擲在地。

        秦苫驚愕的臉出現(xiàn)在朗暉的面前。

        秦苫著實(shí)驚訝,她沒想到竟然能在這里遇到朗暉,而朗暉不顧身份直接把的斗笠掀倒擲地。

        秦苫很快恢復(fù)冷靜,她想扯開朗暉的手,可誰知她這一掙扎在朗暉的眼中看來是再次離開。

        秦苫感到自己的腰間被狠狠箍住,旋即一股不容逃脫的力道摁在她的背脊上,轉(zhuǎn)眼之間,她的左耳聽到朗暉劇烈的心跳聲。

        朗暉以狂喜的聲音道:“阿苫,阿苫你還活著,太好了你還活著。”

        秦苫終究不能對朗暉心硬,她抬起手輕輕拍著朗暉的背,輕聲道:“殿下,奴婢還活著。”

        朗暉一聽奴婢這個(gè)詞,身體陡然僵硬。

        阿苫她,她才是這個(gè)國度最尊貴的公主,而非身份低賤的奴才。

        秦苫見朗暉的箍制變輕,便掙脫他的懷抱,退了幾步,委身向朗暉行了一個(gè)萬福禮。

        “奴婢秦苫,見過太子殿下。”

        朗暉攥緊了雙拳,咬牙道:“阿苫,你不必對我行禮。”

        秦苫抿了一下唇,起身看向朗暉,道:“殿下,縱然秦苫的身份產(chǎn)生了變化,但仍為君臣,禮不可廢。”

        朗暉感到一絲不對。

        他松開攥緊的雙拳,道:“你是什么身份?”

        秦苫想到自己的身份攥緊了手。

        她現(xiàn)在終于知道朗暉為什么這么討厭她,原來皇后娘娘所有的傷痕都是她造成。

        她沒有對不起朗暉,但她真的對不起皇后娘娘這么些年來對她的好。

        她真的不敢相信,當(dāng)她以趙溪女兒的身份去詢問皇后娘娘與陛下的往事,皇后娘娘的心該有多痛。

        如果說皇后娘娘是一朵端莊雅美的牡丹花,那眾人就是一面打磨上好的銅鏡,映著陛下要世人看到的模樣。

        可如果是換上她,那么她這面鏡子映出來的就是七崩八裂的碎花,每一條縫隙一道錯(cuò)位都是皇后娘娘心上的傷。

        秦茗把種種情緒壓下去,緩聲道:“殿下,秦茗知曉秦茗存在的本身帶給殿下與娘娘的痛苦。”

        她攥緊了顫抖的手。

        種種話語她想了很久,也練了很久,可是一看到朗暉,她仿佛就看到了面帶笑意的皇后娘娘。

        心痛難抑。

        秦茗的眼上浮出水幕,她哽咽道:“是以,秦茗終身隱在神醫(yī)谷,為殿下與娘娘頌經(jīng),祈求平安福樂,此生不在出現(xiàn)殿下與娘娘面前。”

        朗暉聽明白了。

        秦苫并不知曉她的身份,可能在外面聽了一兩嘴往事,再聯(lián)想到父皇母后對她的寵愛,便認(rèn)為自己才是趙溪與前雁北王江芰之女。

        她心生有愧,便想逃離。

        可這卻引起朗暉的怒意。

        秦苫口口聲聲的愧疚全是因母后,但是她對自己卻是沒了任何感情。

        她想抽身而出,她想永遠(yuǎn)離開自己。

        朗暉的眼神瞬間驟變。

        他攥緊了秦苫的手腕,唇角勾勒出冷鋒:“阿苫,你想逃,你想逃離我身邊!”

        秦苫倏地睜大眼睛。

        這不是朗暉想看到結(jié)果嗎?為什么到了現(xiàn)在他反而一臉怒意。

        朗暉把秦苫拉入懷中,低垂在秦苫脖頸處的眼神又瘋又熱,他在秦苫耳邊輕昵道:“阿苫,你不能逃,你也逃不開。”

        天涯海角,率土之濱,你逃不出,躲不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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