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65章
不須臾,蘇順閑便小跑著進來,行禮道,“娘娘,皇上讓您進去呢。”
蘇靜翕點點頭,在他的引領(lǐng)之下,碎步往正殿走去,及至殿內(nèi),站立,“臣妾給皇上請安。”
宗政瑾頭未抬,只出聲道,“起來吧。”
蘇靜翕起身,往上走了幾步,站在他旁邊幾尺遠,只靜靜的望著他,并不開口說話。
宗政瑾大致的瀏覽了一遍手里的奏折,提筆寫了幾個字便扔在一邊,又隨手從另一邊拿起一本,如此反復(fù),直至兩刻鐘過去,他才放下朱筆,揉了揉眉心,余光瞥見正站在一邊灼灼盯著他的人。
嘆了口氣,招了招手,“怎么這個時辰過來了?”
過年休沐三日,積壓的奏折并不在少數(shù),自下朝過后,他便一直在這處理批閱,并未有閑心去顧及她。
蘇靜翕幾步走過去,站在他的身后,按著自己的力道幫他揉捏,柔聲道,“臣妾在宮里左右無事,四處逛逛便到了皇上這里。”
身為帝王,所享受的是至高無上的權(quán)力,數(shù)不清的榮華富貴,但是對應(yīng)所承擔(dān)的亦是別人無法窺見的心酸與算計,不是能力越大責(zé)任越大,是責(zé)任越大能力越大。
處于這個位置,百姓與蒼生不能夠輕易容許他說不會,負載著萬千的性命,承擔(dān)著整個國家的存亡與興衰,后世史書如何書寫全憑他如何做。
沒有人可以代替。
“你便是直接說你想朕了,朕亦是不會怪罪于你的,”宗政瑾閉目,含笑道。
蘇靜翕不見往日里的羞囧,反而鄭重的點點頭,隨即又想到他此刻是看不見的,于是出聲道,“皇上果真是料事如神,臣妾正是因為思念皇上,這才……啊……”
一個翻天的旋轉(zhuǎn),再次睜開眼眸的時候,蘇靜翕已經(jīng)坐在了他的腿上,正對著他毫不掩飾的戲謔的眼神,無力的眨了眨眼睛。
宗政瑾有些好笑,抬手勾起她的下巴,“難道你娘親今日入宮,未有教你如何含蓄矜持,內(nèi)斂本份么?”
蘇靜翕拉了拉他的手,卻無法掙脫,有些氣餒,“才沒有呢,娘親說臣妾如今這模樣,恰恰是再好不過了,無需改變。”
宗政瑾拇指撫了撫她的臉頰,一如既往的細膩光滑,待便宜占夠才將她稍稍提起些,“你說的朕卻不信。”
對于蘇氏,他不過見了兩面而已,即使沒有過多的交談與溝通,卻依舊能夠輕易看出蘇氏必定是本份的大家閨秀,極為重視規(guī)矩。
念及此,倏地想到什么,調(diào)笑道,“你爹娘不會從來不知道你的這一面吧?”
越想越覺得極為的有可能,若是按照蘇駿文的樣子看來,即便是女兒,蘇書硯亦是如何都不會教導(dǎo)出她這般的不合規(guī)矩,不守本份。
但若是以懷里人的狡黠與聰慧,輕易偽裝,亦不是不可能的。
蘇靜翕有些心虛,卻硬聲道,“哪一面啊,這是臣妾,那亦是臣妾,爹爹與娘親自是知曉的。”
宗政瑾于她再了解不過了,聽她的語氣便可肯定,自己的猜想必是正確的,于親生父母面前是一種模樣,于后宮妃嬪面前亦是一種模樣,在他面前,更是不同。
千變?nèi)f化,一人生百態(tài),果真有趣。
“放心,朕自是不會與蘇大人告狀的,”宗政瑾十分的配合,以免她著急憂慮。
“皇上是君子,如何會行那小人之事,皇上不必解釋,臣妾理解的,”蘇靜翕順著他的話道,內(nèi)心竊喜。
宗政瑾憋笑,面上嚴肅正經(jīng),“前兩日是誰與朕告狀說,珺兒不粘她了?”
“那不是告狀,那只是交流而已,”若是告狀,那她豈不是小人?
“哦,那朕亦可與蘇大人交流一番的吧。”
“爹爹為人無趣,皇上若是想要交流不若與臣妾交流便可。”
“與你?”宗政瑾瞥了她一眼,不贊同的搖了搖頭。
蘇靜翕咬了咬唇,堅持道,“與臣妾交流,從身到心,豈不快哉?”
“從身到心……”宗政瑾勾了勾嘴角,重復(fù)了一句她的話,“身便罷了,朕以為,與你心靈之上的交流卻是極累的。”
這絕對是實話實說,長久的經(jīng)驗看來,與她靈魂交流,最默契的時候定然只是在床上的時候。
蘇靜翕卻不依了,撇了撇嘴,“與臣妾心靈交流如何累了?”
“對牛彈琴亦不過如此,”宗政瑾嗤之以鼻,毫不留情的評價道。
大事上倒罷了,小事上從未說到過一塊去,往往總是風(fēng)馬牛不相及,相差甚遠。
“那皇上可是最喜歡在床上對牛彈琴?”蘇靜翕心里覺得好笑,面上卻認真且天真的問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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