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亞玲的手，已經抵在了我的腰上。

        不對，那不是手，那是刀……

        我咽了咽口水，看著地上的人頭，心里恐懼不安。

        “什么人格分裂，全是騙你的假話，沒想到你個傻子還真就信了！”

        “這里每一個都是閆明，你不是說，他救了你嗎？要是你死了，你們在下邊，也能見面不是。”

        王亞玲緩緩湊近，嘴里開始嚇數著數。

        我腰上逐漸傳來了疼痛感，刀尖已經刺入我的皮膚！

        生與死之間做選擇，我什么沒有做決定的權利。

        我不想死，也不能死！

        “只要你不殺我，我什么都答應你……”

        低著頭，奈何心里有再多的不甘。

        王亞玲不一般，雖然不知道為什么這廚房里邊全是閆明的腦袋，但活著，比什么都重要。

        “把這個換上，以后，你就是閆明！”

        一個袋子被扔到了我的手里，王亞玲轉身離開，回了屋子。

        黑色的袋子，看不清里邊裝的是什么，走出廚房門口的那一刻，門，關上了……

        站在衛生間的洗手臺前，看著幾乎接近崩潰的自己。

        是那么的憔悴。

        臉上看不到一絲活人的血色，雙眼凹陷，遍布黑眼圈！

        我打開袋子，把里邊裝著的東西拿了出來。

        這是一張皮，一張和閆明一模一樣的人皮！

        “滴答~滴答……”

        血液滴到了水池里邊。

        雖然血肉模糊，卻沒有任何味道。

        我咬著牙，目光變得迷離。

        這一刻，不是害怕，而是從容……

        人皮一點一點貼在我的臉上，我的雙手，已經沾滿了粘稠的血液，外套很快就被抹得滿是血漬。

        水池里邊的水變紅，地上的血水朝著地槽方向擴散，然后流了下去！

        拉著褶皺，鏡子里邊，容貌開始猙獰不堪。

        逐漸在我身后出現的虛影，它是閆明，是我的幻象。

        “你好，我叫閆明！”

        “重新認識一下，以后……以后這個模樣，就是你的了……”

        幻象如同煙霧一般散去，眼淚，就這么從眼角流了出來。

        伴隨著血液。

        打開花灑，閉上眼睛，洗凈身上的血漬，看著自己現在的模樣，心里，只能說是心如死灰。

        王亞玲突然打開房門，抱著手站在門口。

        “效果還不錯，現在閆明的任務，就交給你去做。我要你潛入火葬場，幫我拿回一個陶人！”

        “其他的事情你不需要多問，這個你拿著，我會和你聯系。”

        王亞玲轉身離開，把東西放在床頭柜上邊。

        換上衣物，看著鏡子里的自己，眼神，似乎也在慢慢發生著改變。

        臉上的皮一直都在發生著變化，這才十來分鐘時間，四周貼合的地方，就已經全部消失。

        燈光白皙，臉上的氣色有了些許好轉。

        我走出衛生間，坐到床頭。

        床頭柜上邊放著的，是閆明使用過的手機……

        夜里躺在床上，心里很是平靜，閆明沒有完成的任務，或許沒有這么容易做到。

        他只是一顆棋子，一顆被拋灑的棋子。

        我似乎就是他的替代者，王亞玲安排的替代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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