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李頭的話是什么意思，我當然明白。

        只是有些時候這種玩笑開不得，但他這個人一直都是這個德行！

        殯儀館的車就停在靈堂外邊，開車的小伙子抽著煙，戴著耳機。

        我和老李頭走到車后邊，看著被包裹得嚴嚴實實的尸體，也只好先抬去停尸房。

        火葬場里邊有規定，也算是殯儀館給定下的。

        要是死者送來的時候沒有裹著尸袋，就是不需要做其他的，可以直接放靈堂。

        但要是裹著尸袋，就是需要換衣物做細節處理！

        這所謂的細節處理，說明白了就是把模樣給糾正回來。

        就比如跳樓自殺的，多半頭骨都會摔碎。

        臉部變形嚴重，必須得把錯位的地方給掰回來才行！

        老李頭把單子遞到我的手里，就走到門口的椅子上坐下。

        我打開裹尸袋，走到死者腳步，彎下腰看了一眼號牌。

        死者的名字叫韓倩倩，年紀只有十九歲！

        這模樣確實是漂亮，只是這死時候的樣子，有些駭人。

        心臟病發作，她母親發現的時候，人都已經硬了。

        我嘆了口氣，收了死者家屬給的替換衣物，火葬場里邊就只有我們幾個大男人，這種事情，早已經見怪不怪。

        老李頭關上門，走了過來，打量了韓倩倩一番，摸了摸下巴一陣壞笑，“這模樣確實不錯，再看看這身材，還真是讓人魂牽夢繞！”

        “趕緊弄吧，待會兒人就過來了。”

        我說完話，打開死者衣物袋，就開始忙活起來。

        更換好了衣物，我走了兩步，抬手嘆了口氣。

        韓倩倩的眼睛閉上，但是嘴還張著，這肌肉已經繃緊，要想讓死者把嘴合上，幾乎不可能。

        老李頭抱著手看了一圈，“十九歲就死了，還真是可惜啊。要是活著該多好，你看看，這德行和你多般配。”

        我白了他一眼，不想去理會，走到冰柜拿出一塊手指頭大小的冰塊，走了回去。

        讓死者把嘴巴閉上，最好的辦法就是往嘴里放一塊冰！

        冰入喉嚨，收縮兩側肌肉收縮，等冰融化之后，也不會有什么影響。

        老李頭走了出去，我也只好收拾了一下東西，看了一眼時間之后，也差不多到了點兒。

        推著死者回到靈堂，把死者放好。

        殯儀館的車只要我們簽了單子都會離開，現在時間還早，基本上沒有其他的事情可以做。

        老李頭抱著手，看著我壞笑一聲。

        我沒有搭理他，白天看著還挺正常，但是人是鬼，我還真就不敢揣測！

        中午吃飯的時候，我端著飯盒從食堂出來。

        殯儀館的接送車從大門口開了進來。

        韓倩倩的家屬前來，我也顧及不了太多，端著飯盒走了給去！

        對方的年紀四十出頭，穿著樸素。

        這剛看到韓倩倩的遺體，就哭了出來。

        “我的女兒啊，你怎么就走了呀！我連你最后一面都沒有見著……”

        靈堂里邊，她抱著韓倩倩的遺體聲淚俱下，我站在外邊，自然也是不好說什么。

        “阿姨，你節哀順變，我想韓倩倩要是在天有靈，也不希望看到你哭成這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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