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章 第8章
昏暗的首領辦公室里,中原中也坐在森鷗外對面,蘭堂站在他身后,雙手運用著異能力控制他。
金黃色的異能力光芒照著他的臉,碧綠色的眼眸格外美麗。
沒過一會,太宰治走了進來,安倍佑衣也跟在他身后。
蘭堂和她看到對方都愣了一瞬,不過很快都轉開視線。
但這小動作顯然沒瞞過太宰治和森鷗外這兩人。
太宰治進來后就和中也一頓斗嘴,森鷗外感嘆道:“你們兩人剛認識就關系這么好啊。”
“哈?”太宰治看向他,眼里滿滿的都是:你沒事吧?
沒事就吃溜溜梅。
安倍佑衣看了一眼森鷗外,雖然有點明白他為什么這么說,但還是覺得他眼睛有點問題。
火藥味都快溢出來了啊,森先生。
森鷗外要求蘭堂和安倍佑衣回避,雖然蘭堂不太同意不過最后還是出去了。
走廊里比辦公室內亮堂得多,安倍佑衣站在一邊問道:“蘭堂先生,需要蝴蝶嗎?”
畢竟剛剛在辦公室里他說自己很冷。
“如果可以的話,謝謝。”他深綠色的眼眸垂著看向只到他肩膀的安倍佑衣。
她倒是對蘭堂穿得那么厚也還冷這件事并沒有疑問,冰涼的指尖凝出燃著火的藍色蝴蝶遞給他。
蘭堂雙手捧過飛舞著的蝴蝶,沉默著執著著看著它。
就像在懷念故人一樣。
——
安倍佑衣不太關心辦公室里到底發生了什么,她找了個沒人的地方,坐在窗臺上玩著手機等太宰治出來。
畢竟她是真的很喜歡獨處。
其實作為見證者之二,沒什么不能讓她知道的。
除非有什么。
不一定是有什么事不能讓她知道,而有可能是有事需要她做。
激昂的游戲勝利聲音響起,安倍佑衣按滅手機屏幕,聽著拐角處傳來的逐漸逼近的腳步聲,心里嘆了口氣。
一伙mafia走到她跟前,其中領頭的人聲音很熟悉:
“你就是那個見證先代死亡的兩個小鬼之一?”
嘛嘛,之前在蟹肉店碰上的那個領頭人。
安倍佑衣看了一眼他。
之前看港口mafia資料的時候似乎看過……叫……藤野?
還是游擊隊隊長來著。
直屬于首領的游擊隊永遠是最忠誠于首領的,他們也是森鷗外擔心叛變的那三成先代派中的領頭人物。
所以就是說,死掉的話森先生不會說什么的。
安倍佑衣神色冷靜平淡,像是個執行殺人任務的機器人。
或許是停頓時間過長,藤野低聲罵道:“怎么沒聽過還是個啞巴呢。”
安倍佑衣突兀的開口:“是我,有事嗎?”
藤野愣了愣,隨后惡狠狠的說道:“說!首領到底是怎么死的!”
太宰治那個小兔崽子跟泥鰍似的,抓不住,就算抓住了也什么都問不出來。
這個小姑娘明顯更好問出話來。
之前也就是被藏的深,這次好不容易抓到了肯定好好問一下。
要是讓他發現,是那個醫生殺了首領的話……
藤野眼里閃過一絲兇狠的寒光。
安倍佑衣頓了頓,“我覺得森先生還沒死呢。”
“我說的是先代!”
安倍佑衣低著頭,身體裝做很害怕的樣子顫了顫。
就像一個普普通通的柔弱女孩一樣。
她的聲音帶著哭腔:“就,就是那樣啊……”
藤野一巴掌拍在她坐著的窗臺上,擊出一道裂痕。
“說!到底怎么回事!”他一邊喊一邊唾棄森鷗外的愛好。
這小姑娘明顯是被嬌生慣養著的,絕對就是那個蘿莉控養在身邊的獵物。
不過這樣也好,細皮嫩肉的小姑娘稍微嚇一嚇就什么都說出來了。
這么想著,他臉上的表情越發猙獰:“還是不說,就殺了你!”
一邊說一邊拔槍。
聽著槍上膛的聲音,安倍佑衣眼眸深了深,身體一顫一顫的,像是被嚇哭了一樣。
“我……我……”
她支支吾吾什么都說不出來。
藤野越發煩躁,他最討厭哭哭啼啼的小孩和女人了。
他抬手,像是平時在家里打自己女人孩子一樣一巴掌打向安倍佑衣。
可還沒打到,就被一道聲音阻止:“你們在干嘛?”
穿著厚重大衣的蘭堂從暗處走出來。
安倍佑衣看向他。
啊歐,那個角度還有人啊。
嘛嘛,那就麻煩了呢。
她雖然有辦法躲過這些家伙,但根據他們的目的來看,要么會煩她要么去煩太宰治。
躲過一次估計還有下一次,沒辦法啊……
雖說用蝴蝶擋住監控然后殺掉他們也不是不行。
不過尸體、血跡以及莫名被擋住的監控怎么處理?
這些東西不是明擺著告訴其他人,唯一一個活下來的她是兇手嗎?
所以利用柔弱的外表讓他們放松緊惕,然后做些小手腳讓他們晚一點死掉還是可以的。
避開所有監控角度比較難,但也不是做不到。
不過她當時完全沒有感覺到周圍有除了她和這一隊人以外的其他人,所以也就沒多做什么準備。
在蘭堂那個角度應該是可以把安倍佑衣做的事全部都看清楚的。
很麻煩呢……
不知道蘭堂先生能不能看在她的小福蝶的份上當做沒看見?
不過看來這個預備干部還真是一點水分沒摻啊,不然她也不可以一點也沒察覺。
安倍佑衣捏著下巴,想著該怎么處理事情,手機卻響了起來。
詭異又歡快的自殺鈴聲,不知道什么時候太宰治給她換上的。
理由……好像是說什么,他倆好歹也是一起自殺過那么多次的人了,一起換比較合適。
沒錯,過去一年里,安倍佑衣被太宰治徹底“洗腦”,覺得自殺這件事確實很有趣。
他倆從鶴見川跳到玉川上水,再到橫濱灣,還和被港口mafia灌水泥沉尸的尸體來了個面對面。
從家里的橫梁吊到蟹肉店里的橫梁——不過這僅限于太宰治,安倍佑衣拒絕上吊這種很丑的死法,所以每次都是給他收拾爛攤子的那個。
割腕的血腥味太重且死亡率不高,安倍佑衣不太喜歡,所以連帶著連太宰治也被強行不能割腕了。
常見自殺方法都試過之后,他倆太過無聊之時在書店看到了巨作——完全自殺手冊!
自此,開始了花式自殺的新篇章。
接了電話后,安倍佑衣說道:“嗯,對,現在去嗎?好,知道了。”
“那再見。”
掛斷電話后,她從窗臺上跳下去,躲過一隊人,腳步不亂不慢的走了出去。
不過轉瞬間,安倍佑衣就消失不見。
“哈?人呢!”
“等等!蘭堂怎么也不見了!”
蘭堂見人走了,也就趁著他們東張西望的時間悄無聲息離開了。
畢竟本身就是不想讓安倍佑衣挨那一下才出來打斷的。
空手套白狼、爭取連可以忽視不計的損失都沒有的殺人。
蘭堂沉思。
這好像是你喜歡的暗殺套路吧?
他,也記不清了。
——
安倍佑衣剛剛趕到就看見復古輝煌的城堡被炸毀大半,修剪得當的園藝樹叢中,太宰治和中原中也被一個渾身武裝的gss成員用槍指著。
“原本還以為是增援隊伍來了,結果只是兩個小鬼啊。
安倍佑衣輕飄飄,宛如幽靈一般走到他身后,拍了拍他的肩膀。
“是三個哦。”
她平淡的糾正。
從那個人口中得到消息,這里是蘭堂的住所時,安倍佑衣眨了眨眼。
她最近怎么和蘭堂的接觸越來越多了?
搞得好像太宰治不是她的攻略對象,而是蘭堂一樣。
“喂—大叔,別浪費大家的時間了吧—”中原中也頂著槍口走過去,語氣里流露出幾分輕狂。
“你先開一槍,我一拳把你揍飛到隔壁街,然后再解決掉其他人。”
那個gss小隊的人愣了愣:“哈啊?”
太宰治一邊走到安倍佑衣跟前一邊散漫的開口:“啊啊,騙他把情報說出來不是更好嗎?”
安倍佑衣眨了眨眼:“打到說出情報其實也可以不是嗎?”
“別以為你們是孩子,我就不會動手!”
結果下一秒,他就被中原中也一個人血虐了。
然后,他前來支援的伙伴,也被血虐了。
安倍佑衣淡定的躲在太宰治身后,因為她整個人都比他小一圈,加上人體描邊的技術——
太宰治臉上都出了一道血痕,而她,毫發無傷。
他倆站在原地,太宰治伸手抹下臉上的血跡,隨后伸出舌頭舔了舔。
安倍佑衣沉默。
為什么這么澀?!
太宰治撿起槍,平靜的詢問著面前身下蔓延血跡的男人:“要我幫你結束生命嗎?”
“開槍吧。”
“砰——砰——砰——……”不知道多少槍后,安倍佑衣先中原中也一步,用溫和的方法奪走了他手上的槍,扔到一邊。
太宰治沒什么反應,語氣習慣性的拉長,漫不經心:“啊啊,佑衣干嘛要搶我的東西呢?”
安倍佑衣沉默。
太宰治也沒再問,似乎是習慣了從她身上不是每次都能得到反饋。
三人一同走向被炸毀小半的城堡。
蘭堂坐在壁爐邊,聲音都在打顫:“通風變好后冷了三倍。”
“真是遭罪啊,蘭堂。”
他嘆了口氣:“我也太慘了,為什么偏偏是我。”
隨后蘭堂轉了轉脖子,:“安倍小姐,蝴蝶能再給我一只嗎?”
安倍佑衣點了點頭,凝結之后飛了過去。
太宰治看到這一幕不咸不淡說了一句:“佑衣醬和蘭堂似乎關系很好啊。”
“還好吧。”安倍佑衣語氣淡淡。
隨后太宰治開始回答蘭堂那句抱怨。
………
“所以,我們希望你可以把關于鐳缽街爆炸的事情說一下,這是唯一跟先代有關的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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